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来了。”容渊勾起一个苍白的笑。
白仪被割掉了舌头;说不出话;只能瞪大了眼睛;不断地冲容渊摇着头;拼命地发出抗拒地,凄惨的声音。
“你看;真可怜呐。”容渊的手放到她左胸前:“为什么要骗我呢?”
白仪摇头摇得更剧烈了。
容渊手指一弯,竟生生将她的心脏从胸腔里掏出来!心脏连着的血管血液喷射;喷了白仪容渊一身;容渊面无表情地沐浴在血色里,他手里的心脏一蹦一蹦,脉管缠绕,充满活力。
“痛么?”他冷冷地问。
白仪此刻已经冷汗淋漓,面无血色。她还在惯性地摇着头,容渊冷冷地看着她,逼她一点一点,亲口将自己的心脏吃下去。完全吃下去的那一刹那,容渊的手里又出现一个不断收缩的心脏!他将这个安回白仪的胸腔:“我明夜再来。”
白仪绝望地看着他消失在山洞口。
刚才极其血腥的一幕令白九川感到不适,她踌躇一下,跟上容渊。他来到一处湖泊,湖水望着倒很清澈,一头扎下去。很久也没浮上来。白九川摸了摸湖水,很凉,碰一点儿就好像要给手指头冻掉了,她皱着眉望着湖水,“哗——”浑身湿透的魔神从对岸上岸。
白九川下意识松口气。
容渊衣裳湿透,这下子更显得削瘦孱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似的。
白九川站在对岸望着他,他曲指成爪,按向自己胸口。一颗鲜红的心脏被用刚才已经见识过一次的手法掏出来,恶劣揉碎,却又有另一个以更快的速度,在容渊的胸腔生长。
伤口复原,容渊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胸口,突然蹲下,嚎啕大哭。
白九川目光复杂地望着甚不正常的魔神,也捂住自己的胸口。
分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迷茫地摁紧。
容渊行尸走肉般回了卧房,白九川跟着他回去。他又开始喝酒,大口大口地喝,他又开始胡言乱语,疯疯癫癫地抱着墙上的画说话,白九川坐在他的旁边,望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沉默。
“咚。”他一头栽倒地上晕倒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反目之后(9)()
晕晕乎乎中;容渊直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伴着金属的冰凉;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划着。他迅速伸出手;捉住了那股气息。
斧头一惊;想要走;他靠本能却捏紧了锋利的刃!很轻松地;枯瘦的手压出一道长而深的口子,鲜血淋漓,被上古神器所伤的剧痛唤醒了他麻木的感官;使闭着眼睛的魔神皱起眉头,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如有所感;他冷不丁睁开眼!正在思考要怎么砍了这个胆大妄为的新魔神的开天斧虎躯一震!
两者大眼瞪小眼;白九川不觉得他有那个修为一眼透过斧子就找到她的一双眼睛,可她就是觉得;这只魔在与她对视。他的鲜血沾满她的身躯;腥味与冷冰冰的黏腻触觉令她感到十分的不适;与一丝无从下手的心虚。这丝心虚救了容渊的命;没让可恨的魔神惨死斧下;虽然,这可以称得上是他现在的唯一愿望。
“呼——”;山风袭来,将窗边竹帘掀起一个角;透进来更多的乳白月光;光柱恰好打在容渊狼狈不堪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加苍白可怖,好像幽冥之地那些个白花花的骨头。
“你是谁?”容渊坐起来道:“是天庭派来的?”
果然凭他的修为还是认不出她的。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白九川变了嗓音道:“不是。”
她看着这魔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十分愉快地决定还是不要亲手给他个痛快。钝刀子割肉最疼,他那样决绝而冷漠地辜负他,这样也是应得的。
容渊的手指颤了颤。
这斧子一出口,他越发有一种她回来的错觉。
白九川没有注意到,她敷衍道:“我只是误入这断月崖的一个小”想起自己通身的仙气,她将那个妖字咽回去,毫不生硬道:“仙。还未编入天庭户籍,没事我就先回洞府了。告辞!”
容渊却不松手。
他拿着小斧头站起来,将斧头放在手心儿里反复掂量。白九川被视!奸般的眼光掂量地浑身发毛,正要发力抽身,容渊淡淡道:“化个形来看看。”
白九川觉得这魔忒麻烦。还不如刚才疯疯癫癫地不烦人。她不耐烦地晃了晃身子,琢磨琢磨,原本银色的斧头的温度便渐渐升上来,直到斧头变得通体红灼,滋滋啦啦,有烤肉的糊味传来时,容渊还是没放手!他气定神闲地握着斧刃,那是如今最烫的地方,好像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他甚至还带着愉悦地笑。白九川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快速将温度降下来。容渊竟然还遗憾地啧了声:“怎么不继续?”
斧头抖了抖,不小心在他手上添了一道深口子,鲜血从肌肉里渗出来,点染焦黑的外表。伤口没有复原。容渊眯了眯眼睛,享受地笑了几声:“再来!”
这魔指定变态了!联想到此前他的疯癫暴戾的所作所为,白九川愈发坚定要快点脱身的信念。让这毒瘤自生自灭自我折磨去!她嗡嗡地扭动着,奈何容渊捉的太紧,顾不得暴不暴露本源仙气,白九川心念一转,在容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化作一道白光窜走了。
容渊目光一闪,追上去。
追丢了。
他停在黑幽幽的山林里,周身萦绕着浓厚的黑色雾气,想起方才那股熟悉的气息,望着自己受伤严重的手露出一个模糊的笑。
有东西,能伤得了他了。
白九川回殿后便一直心绪不宁。
她躺在软绵绵的坐床上,一闭眼就是变态渴望痛感的扭曲笑容。
心思过重使得短短几日,她的眼下就攒了厚厚一圈青黑,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硬逼着自己合眼,好容易有了点儿睡意,一阵天旋地转。霹雳哐啷,大幅度摇摆的地面使宫殿对折塌陷,白九川瞬移出殿,眼睁睁看着好好地一个拥雪殿成了一堆破烂!
摇摆还在继续,她怒气冲冲向着源头冲过去。
南天门,黑色雾气正在与天庭号称最骁勇善战的蓬莱元帅争斗,以及二郎神,托塔天王,蜂拥而上的天兵天将们。
可惜雾气厉害得很,更因涅槃称神地特殊,有瞬间回血技能,一只魔硬生生拖垮了这么些人!
玉帝携王母在不远处忧心忡忡地看着,白九川站在高到看不见顶头的天柱后头,不知道该不该现身。
便宜爹明确说过,不要她随意走动。
她也不想再沾染一手变态。
对待变态正确态度是打他杀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不是,是让他一直变态下去,在痛苦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锱铢必较的开天斧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
“嘭!”李天王被人揪着胡子转了几个圈丢到天际,又顺着未尽的力道砸到她这柱子上。白九川后退两步,他站起来,唉声叹气揉揉老腰,见到白九川讶道:“大公主?”
白九川遂不得不踏出来道:“是我。”
“你怎么来这儿了!玉帝不是不让你随便出来么!”想来是也清楚白九川下凡时同容渊的渊源,怕她看着那边的容渊再想起来什么,再想不开什么,李天王一边肉疼地揉着腰,一边催促白九川:“快回拥雪殿罢!来这危险的地方凑什么热闹!”
似乎是为了顺应李天王的画,“嗖——”一根银!枪直直从那边儿插过来,李天王躲得快,怕这刚伤痕累累被救回来的公主躲避不及,也连带着拽了她一把!
“噔——”银!枪插进她后头的天柱,白九川也顺理成章地暴露在众神眼前。
玉帝见着她脸色一沉。
白九川心底暗叫不好,捂住额头。
容渊也见着了这个无比眼熟的身影,他怔了怔,一时没有防备,“噗——”蓬莱的仙剑从他的背后戳个透心凉。
仙剑拔出,血液喷溅,他却只顾着盯着那边的白九川。
蓬莱眼睛一亮,再用仙剑不断地,拼命地在他身上戳着洞。其他天兵天将也瞅准了机会,不过片刻,容渊已是被鲜血覆盖。
他也逼到了这边儿。
“九川——”右手一振,带着诡异香味黑色雾气飞速从他的身上窜出来弥漫,所到之处一片漆黑,并有不少意志力薄弱的小兵们因为这点儿雾气陷入了幻觉。“哐当,哐当。”都是兵器被丢弃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成片成片的傻笑。
白九川皱着眉,看着容渊被再次投入战场的李天王和蓬莱勉强阻拦在五米开外。
他二人的身上不断添着新伤,容渊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起手,千钧一发之际,白九川脱口道:“慢着!”
他惊喜地望向白九川这边,心脏激烈地跳着。
没有人知道被人骗得亲手杀了自己最爱,一口一口,将她的心脏吃下去,然后将其抛尸荒野,自己清醒之后的痛不欲生!他恨死了自己!曾无数次想要自杀!可是不行,他吃下的心脏是颗了不得的心脏,容渊也不知道她如何了不得,只知道,他成为一个异类!即使是神,也会受伤,也会羽化,可是他不会。他受的伤会立即复原,他的魂魄牢不可破,这曾经是他最想要的,如今却成为对他最可怕的诅咒。
他开始变本加厉惹是生非,盼着有大能者可以杀了他。可是竟然没有!没有生灵能够杀了他!甚至伤害他!他同时开始派手底下的喽啰到处寻找白九川被野狼叼走的尸体,还有不知所踪的魂魄,每日听着千篇一律的回报,即使他知道,金仙被夺走心脏便是魂飞魄散,进了野狼肚子里的尸体,也找不回来了。
可是三天前,他又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看到了希望。有东西能伤得了他了!他迫不及待地要找到这个东西。他嗅着手上残留的气息。一点儿一点儿地找,整整三十六个时辰,叫他找到了这南天门!
现在,一个更大的,巨大的,天大的惊喜站在他的面前!他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