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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哗——”
石门大开,白九川耳朵动了动。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外头走进来。不知按到哪里机关,厚重石门又合上。
“噼啪、噼啪”
四周油灯被一个个点燃,暖黄的光四面八方亮起来,白九川的眼皮生理反应抖了抖,进来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帘。
一只手摸到她的脸上,冰凉,滑过她的眉眼,嘴巴,锁骨,摸到她的领口。
“九川。”
容渊的声音沙哑许多,“你怎么还不醒。”
他旁若无人地诉说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你总是那么自私。总是一言不发地撇下我。”
“你说,我要怎么留住你才好。”
那只手缓慢而灵活解开白九川领扣,白九川挣扎着睁开眼,不算强烈的灯光对于一个昏睡多日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刺激,她眯了眯眼,半晌才完全睁开,看清眼前的人。
容渊今儿穿着一袭红袍,青丝用红色发带半束,其他搭在肩后,衬着他的容色格外好看,尤其是那双潋滟桃花眼,无表情时像是在笑,若是再笑,上下的弧度一弯,微微上挑的眼尾直接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而他现在便笑了,手未离开,径直向下,重复道:“你说,我要怎么留住你好呢。”
白九川不露表情看他,一叹:“放过我罢。”
容渊不予理睬,俯身,脱靴,上床,躺到她旁边,将她整个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揽在怀里,发出一声喟叹。而后喃喃道:“也不知现在这样就不留得住你。”
“若是留不住,”他探头,吻了吻白九川的发丝,“我就废了你的手筋脚筋,再留不住,还有你的眼睛。”
不过,他温柔道:“你应该不会让自己落成那样。”
白九川自此被禁锢在密室里一日又一日。
穿衣洗漱用膳,甚至出恭,皆是被容渊小心盯着。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多时间过来这样紧密地看她。
她表现得很乖顺。
一月后,容渊在一次欢/好中,答应给她解了脚镣,又半月,她可以在密室中自由活动。
容渊对她还算放心,软筋散按时下着,她多有两步都要腿脚发软。
“容渊。”她在他怀里失神,手从他潮湿的发撤下,红唇开合,逸出他的名字。
两个字有骨有肉,容渊心神一荡,轻轻咬着她的颈侧。
“你要关我一辈子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像关牲口一样关着我。”
容渊没回答,白九川低头,啄吻一下他的脸颊。容渊一怔,竟忘了动作。这么长时间,这是白九川头一次,头一次,他回神,口下咬得更狠,令白九川嘶了声,他眸光动了动,甩袖而去。
次日,白九川被接到东宫。
她多日的驯服与暗卫的无作为让稳操胜券的容渊放松警惕。
当夜,连续几天都尽少食的白九川终于凭恢复了一成的内力杀出重围,几乎要逃到宫外。
眼前就是宫门,左手勾着容渊脖颈,右手一片锋利碎瓷片,已在年轻的帝王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线。
“容渊。”
她看了看不远处冲她飞出来的一众影卫,眯着眸子,“后会无期。”
事到如今,容渊竟笑了。
他望着身边大开的朱红宫门,望着白九川,笑中有一丝解脱。
白九川心里隐隐不安,一咬牙,在暗卫们落到她身边后,打算要放开容渊,随暗卫飞远,就在此时!估摸是放松了力气,容渊手一挥,在白九川愕然的表情里挣脱,而后微微一笑,在她拦之不急之时,撞了铁门!
“磅!”
一声巨响,脑门上一块大血洞,汩汩往外冒鲜血!
白九川愣住,容渊的头无力垂下,身躯瘫软在地上,手还固执地捉着她的衣摆!
瞳孔皱缩,心脏停跳,从地上抱起容渊大喊大叫流着泪喊人来救他的时候,白九川想,她是真栽了。三心二意也好,不知好歹也罢,她心里有他,再倒不出去。
兵荒马乱的深夜里,白九川在东宫的龙榻上,看着绑好纱布的人,久久沉默。
他的睫毛颤了颤,昏也昏得不安稳。嘴唇干裂,好像要说什么,她将耳朵贴近了,什么也听不见。
她将手放到他深深蹙起的眉头,长长叹口气,在他耳边温声道:“安心睡罢,我不走。”
为了证实,她将自己的手塞进容渊的手里。
容渊便真的安心昏过去了。
是年中秋,新帝立后,其后容貌娇艳,气度贤良。听闻是一孤女,自小长在山间,山上有一瀑布,从九天而下,瀑布旁有数十梨树,大小不一,老梨树下有一竹屋,便是她家。她无名无姓,帝赐名曰,白玖。
越明年,柳献之辞官,带童瑾远走他方,临行前,白九川塞给他俩千两银票,容渊看着没说话,当夜失眠,白九川随着他也失眠了。
二人一场干醋,以白九川一句怒气磅礴的“滚去找她罢!”顺利结束。
容渊一怔,怔之后眨眨眼,嘴角上扬,开始疯狂拍殿门。
身旁宫女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却不敢多看。只低着头,当自己不存在。天知道!那个不苟言笑的督主,帝王,何时这样兴奋着,做这样有损面子之事!
后来,白九川才晓得他待童瑾的心思是被自己臆想拔高,多年梗在心中一口恶气骤然消散,那一夜,容渊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极乐。从此越发缠着白九川,白九川也愿意纵着他。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改变一切的深夜里,踏错一步,埋伏在城门楼上的弓箭手就会给她射成刺猬!
容渊受够了她的心不在焉,对抗敷衍。他要用一次试探结束这一切。
他早掌控好力度角度,死不了,伤只看着鲜血淋漓,严重至极。
若她留下,皆大欢喜;若她走,他自然会陪她,葬进本准备百年之后再进的长陵。
帝后恩爱一生,却无子无孙,双双百年,一封圣旨,将皇位传给了新任丞相柳念。
传贤制代替传亲制,在这个王朝开启新篇章。
而开启这个能者居之制度的一对帝后,被载入史册,流芳千古。
第五十五章禁欲系机器美人(1)()
房间枯燥乏味。简单的黑白格调;一板一眼的古老时钟;没有任何配饰;唯一的花纹印在还算柔软的白色方床上;也显得乏陈可善。
房间的唯一优点就是大;宽松开阔;采光明亮;从透明石英玻璃投到大床上,将床正中央平躺着的人衬得肌肤白透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
不;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机器人。
白九川敛容,目光从上至下;在容渊身上逡巡。
长而柔软的黑发垫在身下;淡眉舒展,眼眸安合;整个身体被包裹在烟灰色唐装里头;绸缎唐装是很严谨的风格;扣子系到最上面;盖住深刻的锁骨。一双手安然放在修长的身体两侧;唐装上暗纹延展到白玉一样的脚踝,两只白净的脚赤/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古风古韵的男人,是由冰冷的金属打造而成。而缔造者;正是她自己;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白九川。
手描摹他的眉眼,唐装的扣子被解开,露出越来越多白皙而诱人的肌肤。
E帝国科学怪才的第一个产物,即使后来有了一个又一个子代,白九川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还是只有容渊完美得令人发指。
难怪总说江郎才尽,白九川觉着,这并没有多么不能接受。
“唔。”在白九川碰到他凉滑的肌肤时,他忽然发出一声低哑而隐忍的呻/吟。
被强压下的程序再次激活。
他睁开琥珀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地望着她,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她手上,身上贴凑。
白九川被那眼神望得生出一股怒气,纵她知不该,还是用力,在他身上掐出一道红痕。
特殊材料凝成的肌肤,娇嫩得不成样子,单单这样,已经显得触目惊心。
容渊似乎感受不到痛觉,也感受不到白九川的怒气,还是以一种饥/渴的卑微姿态,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他的其他程序已然混乱,主板被这唯一一种程序操控着,连那一直以来都很冷清的眼神也渐渐迷乱。
破碎的低吟不断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逐渐,他望着白九川的目光带了几分乞求,脸也越来越红,那红一直蔓延下去。
机器人,不存在血冲上脑,这红是程序自毁的前兆。
白九川眼神一沉,终于还是在他本能的期盼中,缓缓俯下身去。
没有热汗,没有激情,按着发条的情/事索然无味,一次之后,被程序主导的机器人得偿所愿,昏睡过去,自动调整。
白九川慢悠悠下床,到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喷落到她的身上,大略冲了冲,她返回床上,敞开蓬松大被,将自己与容渊一同罩好,望着容渊恬静的侧脸出神。
容渊是E帝国首个机器人,出自机器人之母的白九川之手。白九川是个科学疯子,尤其愿意研究机器人,明明是白家家主,一堆家族事务不管推给叔父白雄,自己转头当上了实验室带头人。可惜研究也没怎么做明白。创造出无数个机器人,没一个比头个更完美。
所以能留在白九川身边的只有容渊。
帝国精英宴会上,白九川结识了萧涵。萧涵是萧家家主私生女,近两年原配病死才拿到台面上说,也让这个早已充满阴谋算计的帝国上层,摇曳出一朵淤泥不染的小白花。
小白花顺利同实验室里的一心一意想着创造出更完美的机器人的科学疯子打好关系,并在一年后,提出要容渊的所有权。
正巧那时候第一千代改良版机器人容花出世,经测试各部分数据与容渊所差无几,白九川头一点,小姑娘红着脸就给容渊领萧家去了。
白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