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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白九川赞叹一句,丝毫没有计较生死关头夏瑜将她抛下的事,“这处还有别的簪子么?”
按前几日的规律,这处的确会至少有两个簪子!不过这次可不同,宝器,哪里会有第二个!夏瑜摇摇头:“我也是刚来,暂时没有找到第二根。”
“啊”白九川失落一叹。
夏瑜道:“白姐,你要不看看这盒子是什么样的?”她举起旁边儿地上的一木盒,冲白九川招了招:“簪子是在盒子里,你看熟了也好找。”
白九川走过去,就见夏瑜手一翻,她的目光就从那木盒挪到了簪子上头!
“白姐?”夏瑜轻轻叫了一声,白九川猛地抢过她手心儿的簪子,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反身一扎!
中了傀儡术的人可与夏瑜阴阳眼共享!
容渊吃惊地瞪大眸子,望着心口的簪子,好像回到许多年前,道门之内,望着那柄将他三魂七魄尽然震散的宝剑!
白九川也吃惊!她扎得怎么会是容渊!明明该是夏瑜!反应过来是被算计了,她不敢抽出簪子,怕一旦抽出反而对容渊二次伤害!装作没有清醒的样子,她试着松手,转身。
夏瑜正在猖狂大笑,没有意识到她的清醒。一时间,白九川觉得这一幕似乎在许许多多的轮回之间有过闪现,仔细想,却什么印象也无。
她不着痕迹走到夏瑜旁边,在她猖狂着,松懈着望过来的时候,用手狠狠掐住夏瑜的脖子!夏瑜一懵,随后开始挣扎反击,与白九川打成一团!
白九川虽占先机,却不敌夏瑜力气大,身手灵活,很不用说夏瑜腰侧还有一把利刃!不出三分钟,局势反转!就在夏瑜将刀劈下的那一刻,一只素白的手挡住了那刀。
二人顾不得纠缠,都吃惊地望向旁边的鬼!
他还是用柳慎的身体化的形,反手一弹,刀卷刃,连同夏瑜一起,被震出五米远!而后一玉簪从天而降!就在要插/入夏瑜心口时,拐了个弯儿,回到容渊手中,夏瑜正心里庆幸逃过一切,却发现自己的手颤巍巍举起了刀,不受控制地,将顿了的刀刃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不!”她大喊,尖叫,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自己身体的一切都不归自己控制!她拼命地挪着脑袋,想要挪过那冰冷寒铁,她泪流满面地冲容渊求饶,冲白九川求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拿着自己的刀,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磨开皮肤,血管,血流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脸颊,与这一片土地,可那手那刀还在继续!还差肌肉,神经,骨骼,在一声一声的钝响中,她终于将自己的脑袋割断!
白九川愣愣地看着。
容渊杀了夏瑜。
就这样轻松地完成任务。
下一个会是她么。
她将眼睛从那一团血肉模糊中挪开,再看容渊时,他已然成了自己的模样。柳慎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只可怕的鬼悄然遗弃。
他此刻穿着一身复古青缎衫,把玩着手里的玉簪,若非在这荒郊野岭,若非白九川刚才亲眼看他残忍地杀死了个人,她定会将春心荡上一荡。
“怕我?”
容渊挑了挑眉,蹲下,将簪子插在白九川发间。
“我知道,刚才不怪你。放心,我不会伤你。”
白九川不明白这鬼演哪一出,沉默以对。
容渊笑了笑,摸上她的发,白九川才发觉自己该是也被换了身儿行头。
她被抱了起来,抱他的人在山间一步步走着。
鸦雀无声。
白九川窝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却是在B市天桥底下,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冲她不耐烦地挥着肥胖的手,“哎!你这人!到底算不算啊!”
白九川将女人赶走,站在摊位前发愣。
自己这是又回来了?容渊最后怎么样了?那簪子直直插/进的心口,他别是……越想越压抑,沉甸甸的石头迫着心头难受,天桥上下人来人往,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白九川只觉如坠冰窖。
她来一趟,也没有大改变。
“老白!”
白九川下意识望过去,是旁边贴膜的二浩子。正取了趟货回来,边整理摊位上的一堆堆膜,边冲她喊:“搁那站着干啥!来活了赶紧的!”
摊位前,一青年长身玉立,着身合体米色休闲装。发丝微长,搭在额上,一双泛着桃花的眼睛轻轻眯着,低低笑道:“白天师。”
第七十七章圣僧'女尊'(1)()
“莫不成真是您做的?”贾寻欢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循着白九川的目光冲皇城街角努嘴;“头回见您看谁这么久!”
白九川侧头看她一眼;贾寻欢贱兮兮挑眉;茶色眼珠子里光芒异端兴奋。白九川不做表情;目光重新投回街角容渊身上。
陈旧墙根下;少年容渊长身玉立;青丝如瀑尽数垂下。他半垂眼眸,右手里拿串檀木佛珠缓缓转动,左手直立胸前;瘦白修长,骨节匀称,以种极其神经质的状态;不断慢而轻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少年周围围了一圈儿厚厚的人墙。人墙里均是各式各样的歪瓜裂枣,皆目光发绿;摩拳擦掌;严阵以待;企图趁容渊不备拿下他!
“磅!!”“磅!!”“磅!!”
又几个蜂拥而上的女人被轻松摔下;黄土飞尘;隔着浅浅淡淡的阳光,容渊神色不变;手中的佛珠转得更快几分,嘴里仍贫瘠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哎!要说这圣僧也可怜见儿的。”
出来采买的清秀公子提着竹篮;从白九川她们这绕了道走过,公子看着一个又一个眼睛里直冒精光的流氓地痞边走边冲身旁的妻主痛心道:“原本他是多么风光的人!”
“你可怜他做什么!”膀大腰圆的女人嗤笑一声,轻蔑地看过去,正见到少年透过破烂灰扑的白袍不经意露出的细白胳膊,她咽了咽口水“说不定人家心里乐死了!不然也不至于跟野女人鬼混,十五就不明不白破了处不说,还给老净空蒙羞!”
说罢,女人嘿嘿两声笑,将公子的细腰一搂,“还是老子的夫君好!”
公子娇羞一笑,眼角的得意收在不轻不重的叹息里,伴着女人蜜里调油的挑逗渐渐走远。
“是。”白九川突然道。
贾寻欢一愣,没待反应过来,便见原还在身边的人已骑着骏马,一闪而去向着不远街角。她合上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转了转眼睛,兴致勃勃停在原地等着瞧好戏!
头顶紫金冠,身着玄云烟,脚蹬纹锦靴,胯/下是赤足良驹,一身行头将厚厚人墙唬住,自动分成两半,让出一条供一马过路的宽道。白九川勒住缰绳,黑马前蹄轻踏两下停下。她下马,向容渊行一礼,恭敬道:“圣僧。”
容渊却不理她,只平目,在手里不停转着那串佛珠。
白九川继续道:“净空师傅让白某来接您。”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粒佛珠,这粒珠子圆润光滑,色泽大小与容渊手里别无二致,她笑道:“这珠子是信物。”
容渊的手一顿,有些迟滞地望向白九川手里的佛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与眉宇间的稚色让白九川心中一动。
她很久没见到这样的容渊了。尤其是上一世,鬼君喜怒无常,刚开始还好,哄她同住在一处后,便逐渐显露本性!到最后竟闹到因一句招呼要滥杀无辜的地步!以至于失手杀了替昊子挡灾的她!无力回天,她的魂魄本就不属于那个空间,不愿再想前事,白九川专注地看着眼前好骗的人,再接再厉道:“您可愿同白某走?”
果然,少年容渊瞅瞅珠子,再瞅瞅白九川,在白九川算计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颅,而后便执着地盯着那珠子,好像想把它盯出一个洞。白九川在那渴望的目光中犹豫一下,将珠子狠狠心,收回怀里。
容渊目光垂了垂,而后抬头,竟冲白九川露出一个三分痴气的笑。午后阳光正好,粼粼金光斜洒在挺拔的少年身上,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点漆,水色的薄唇干燥起皮,因这弧度裂出几丝血色,缀在唇上。
白九川下意识别开目光,翻身上马,将手伸给容渊。
容渊还是挂着那笑,痴痴看着白九川,漂亮的桃花眼里空无一物。看起来并不懂白九川的意思:“阿弥陀佛。”
忘记这人被逼得半傻。
白九川叹口气,再下马。
伸手邀请道:“还请圣僧一同上马,白某家远,还得赶路。”
众目睽睽,白九川大胆握上少年修长的手。
并未被攻击。
两旁人墙的双眼皆冒出一簇火!早知提老净空有用这块肥肉不早吃到嘴里!现在大便宜眼见要被人独吞,不甘与嫉妒遮蔽理智,人墙外围,有一瘦高女人嚷嚷道:“怎么。这就要走?那可不行!这小子可是太女金口玉言赐给我们的!”
见有人出头,众人纷纷低声附和:“太女不是说了么!这下贱东西就该在这儿随我们处置!”
“说的是!”
“这人谁啊!”
“就是那野女人吧!”
低而小的声音越来越高昂,白九川沉着脸,扫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的声音弱下去,其他地方的声音又升起来。她想了想,挑起一抹冷笑:“赐?”
话音未落,只见她左手一翻,翻出一柄软剑,剑不是正常银色,周遭发紫,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众人皆打了个哆嗦,议论挑衅声偃旗息鼓。
地痞流氓,谁也没多少真本事。真有本事也不会让容渊好好地待到现在!
“我们江湖人可不知道你们那所谓的太女。”白九川将内力灌入软剑,软剑瞬间伸直,闪过一道寒光:“我们只认恩义!”
最外围有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有各方的探子。白九川意有所指道:“狡兔死,走狗烹。”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白雾弥漫!将两人一马完全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