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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一愣。斐香从怀里掏出一卷蓝皮账本,高高举过头顶:“这是贾元欣她们侵吞私用教中公款的证据!”
蓝皮账本顺着斐香内力一路平稳飞到白九川手上,将账本摊开,随意翻了两页,白九川发现这本上不仅记时间与各笔项目具体数额,竟还有一笔笔来源去处转账的姓名!姓名在脑海中与一张张截然不同面孔对应,白九川再望向斐香的目光更加欣赏!
座下,有人已冷汗沁沁。
一鼓作气将这些人揪出来,该杀的杀,该囚的囚,该放逐的放逐,其余人也是人心惶惶。尸山血海中,白九川逐一敬这些人一杯,一共三十九人,无一不诚惶诚恐,心情复杂。
宴会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结束,白九川大醉,靠着容渊回屋。
容渊费劲地挣脱出白九川的怀抱,喘两口气,看看床上酣睡的人,看看窗外,难得戒备并不森严的天鹰教,他意识到,这正是一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逃跑好时机!他开窗,将要飞身而出,提起气,又泄出去。他轻步回床边,将腕上佛珠脱下,摆到白九川身边。
师父说他尘缘未断原来是真的。他要去做的事腌臜污秽,恐污了这佛珠的清净。与其戴着,倒不如将这给这人。
他从窗户一跃而出,白九川摸着他留在她耳边的一串珠子,睁开眼。
她早猜容渊是恢复了,今儿故意试探,这人便二话不说地上钩,到底还是嫩了点。
将佛珠戴在手上,白九川跟着容渊向东飞去。
容渊一刻也不停地赶路,白九川没带人手,只能跟着他不吃不喝不休息。得亏早与斐香交代过,教中的事不必太过牵挂。
一天一夜,容渊才在一边角之城寻了间客栈住下。
白九川诧异他怎么会有银子,便诧异便摸自己荷包也想住一晚休息会儿,顺便与斐香互通消息,没想到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原来是从她这儿拿的!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料想容渊这一会儿也跑不开,转头,去这地方天鹰教分堂口糊弄银子去了。
她方离开,便有一青色人影从客栈二楼闪身而下,向西南方向疾奔。那人发丝全用布巾包裹着,容颜平平无奇,身材丰腴臃肿,又土又难看。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依稀能看得出有容渊的影子。
白九川在客栈床上只睡了大约一个时辰,随后一直悉心听着对门动静,却直到天大亮也没听人出来,她心中起疑,开门出去,悄悄走下楼。掌柜的正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她走过去,敲了敲柜台。
“什么事?”长得还算斯文的女人爱答不理。
白九川将一锭金子拍到柜台上:“你去看看天字二号房那位客人还在么。”
女人立刻两眼直冒光,她将金子一把拿过去,放进嘴里用牙用力咬了咬,喜笑颜开道:“这就去!这就去!您在这儿等着吧!保准把这事儿办明白儿的!”
她扭着屁股上了楼,白九川默默藏在阴影处。
不久,掌柜的再扭回来。
“不在了。”掌柜的疑惑道:“我一大早就在这儿算账,根本没见着。”
白九川沉下脸。
掌柜的战战兢兢道:“客客官”
至此,白九川失去容渊所有踪迹。
第八十五章圣僧(9)()
九个月后;梓苏城。
点苍峰属于北方;还是春寒料峭;这个四面环水的小城已是万木竞秀;百花吐艳。东北向;湛蓝海面一望无际;遥遥与万里晴空衔连。波澜不惊的水面上;一丽舫从远方疾速驶来打破这面平静。层层波纹皱起,惊飞数只灰白水鸟。白九川走到楼船的甲板上,眺望着这座城的边缘。
梓苏城该是除了皇城外;天底下最富庶的一座城。
这大半年,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寻找容渊,也没有一刻停止过筹谋为他夺/权。夺/权不是件容易事;在她仅有的资本限制下;唯一出路便是行商。别看如今士农工商,真金白银可不认阶级差别。只有慢慢通过坐大的商业帝国去渗透权力;才有可能达成最终目的。
前两日斐香来这梓苏城开拓商路;成功之余;意外听到一个消息;梓苏城中最富有的钱员外家;几月前突然冒出个玖小姐。用两个月时间全权接管过去钱员外的班不说,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将钱家的玉石生意做得越发红火!受到远在天边的帝王赞扬,甚至有超越皇城郭家;成为第一皇商的势头!
斐香意识到;这玖小姐极有可能是白九川要找的人!她专程去钱府探了探。奈何这玖小姐长久以白纱遮面,加上她因解毒失去所有记忆,根本不能从人的骨骼形体判断出这到底是不是,只能无功而返,将这消息告诉白九川。
白九川听得激动,抛下手头不重要事务安排给教中亲信,便随斐香,带着十几个彪形女教徒充当保镖来了这儿。
她们到得早,与约定好的商会还有三天。
白九川望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城眯了眯眼。
楼船停泊在码头,交给码头上负责安排船泊的管事五锭金块,管事笑眯眯保证,一定将这楼船看顾好。
留下保镖们叫她们自行小心,斐香在前头带路,先领着白九川到了这梓苏城里顶好的客栈定了两间上房。
用膳沐浴,夜色将深。打更人打了三更,街上还是灯火通明。各色灯笼挂在街边,投射出的五光十色将房顶上快速略过的两个黑衣人影拉长。
“这就是?”蒙着面的白九川落到朱瓦,脚下没发出一点声响。
斐香颔首。
白九川轻轻蹲下去,捡起三片瓦放到手里。月光从这漏洞射下,在房间里形成一道光柱,所幸屋子的主人已然睡下,这并暴露不了二人。
“睡了。”白九川小声道。
斐香站在白九川对面:“主子,要不咱们明儿早点儿来。”
白九川望着床上落下的大红帷幔,一片片将瓦放回原位:“我去探一探。”
明儿来也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倒不如趁今夜将事情探清楚。
说完,她从半开的窗翻进屋子。
斐香犹豫一瞬,没有跟在白九川后头,继续在房顶上待着,为白九川放风。
白九川移到床前,她方要拉起挡得严严实实的帷幔,就见一只长而白瘦的手从帷幔的隐蔽缝隙里伸出!那手五指间分别夹着四根碧绿银针,一看就淬了剧毒!
白九川闪身躲开,那手却不依不饶,带出一段雪白胳膊,接二连三攻来!逼得白九川不得不后退两步,她皱了皱眉,正要转身,就听“刷刷刷刷”,又无数牛毛细针从墙壁里射/出来!这些针毫无章法,且随着时间推移射得越发密集!白九川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她一个下腰躲过一根针。
“嗖!”那针扎进墙里,入泥三分!
她左右一晃,银晃晃绿闪闪交相辉映,牙一咬,绕了个半圆,她破开床帷,躲入床里!
容渊没想到这杀手竟有如此能耐!猝不及防之下,竟没来得及将床上机关启动,两只手也被人制住,反扭,两手银针掉落,杀手整个压到他腿上,令他无法挣脱!
果然是他!
白九川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大喜意。将他弄丢近三百天,终于找到他了!
容渊不断挣扎着,却因被她扣住致命脉门翻不起大的水花。
“小姐!”窗外有许多脚步声快速逼近,屋顶上斐香一惊——除了床嘎吱嘎吱响声,她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这些人是怎么来的!她背到屋背趴下,拿起瓦,向下探望,什么异常也没有!
容渊也听到这些脚步声,一喜,便要喊出来!白九川情急之下,将自己的脸贴过去,黑纱滑落,白九川的脸在容渊的眸子里放大,“唔!”白九川咬上容渊的两片唇,将他的叫喊堵回肚子里。
“小姐!没事儿罢!”
容渊剧烈挣扎着,要摆脱白九川的桎梏,床架不同寻常的摇摆声使外头的家丁心头更急,说话的黄色家丁服的女人给身边着同色家丁服的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二人回头,示意噤声,而后,众家丁纷纷拔出佩刀。
“小姐!”说话的女人大力敲着门:“您不会出事了罢!”
床上,白九川因容渊的不配合心中也起了团火。
“磅!磅!”敲门便为砸门。
她用一只手,将容渊的两只手反别到身后扣住,另一只手摸到他腰间定穴,点下。
砸门声此时愈来愈大!
容渊一个哆嗦未打完,便再动不得!他睁着双湛黑的眸子,无辜而可怜地望着白九川。眼见着她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只留雪白里衣还大力一拉露出半个圆润肩头!夜行衣与蒙面黑纱都被藏进被里,与此一起藏进来的,是勾着笑的人。
白九川将容渊压下,水蛇一般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手一拉,束起的青丝尽数垂下。
同一刻,“磅!”门被踹开。
“小姐——”
白九川温润了声色,俯在容渊耳边,上下起伏:“哈——”
容渊一个激灵,被解了穴道,也被诱导着发出一声暧昧低/喘。
最先冲进来的两黄衣家丁愣在原地。
大红的帷幔被她们带进来的风吹开一瞬,露出里头,如同想象中的,甚至比想象中还要活色生香的一幕。
不知从哪里来的,妖精一样的男子,就在被子里,就在她们眼前,与玖小姐正在行那事!
玖小姐半坐着,虽看不清侧脸,也大约能感受到,还是与往常一样冷淡,大概唯一的波动就是方才那声喘息!
两人对视一眼,慌慌忙忙推挤着后边要踏进来的人冲出去!
门被手忙脚乱合上,白九川咬着容渊羊脂玉一样的耳朵,她近乎狭昵地低语:“圣僧,钱府这些人可真蠢。”
“怎么不说话?”
再次被定住的人自然无法言语。容渊反而在心底庆幸,自己是被定住的。否则,在毁天灭地的酥麻下,他势必要不顾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