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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你喝杯酒么?”低磁的声音伴着他手里的血红鸡尾酒一起传过来;容渊笑道:“美丽的小姐。”
白九川挑眉;意犹未尽地望了望他衬衫开口处露出的形状完美的锁骨;接过酒杯:“当然。”
她平淡地喝了口:“漂亮的人总是有些特权。”
自诩浪子的容渊这还是头次被人反调戏;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他嘴角弯了弯;修长的手拿起自己的杯,喝去不多不少的量;轻轻舔了舔唇;忽然俯身在白九川耳边吹着热气道:“就是不知道,这特权”
这时候舞池里正好换了音乐,暖黄的灯光骤然消失,全场寂静。而后便是闪烁的光影明灭,五光十色分散重叠,伴着更加热烈奔放的呐喊摇曳。吧台边儿有的也被感染,剧烈地扭动起身躯挥洒汗水,却一扭屁股撞到容渊的腰上,将他往白九川这边撞了几分。
柔软的唇瓣贴在白九川的侧脸,容渊瞪大眸子,白九川也是一愣,随后平静推开他,掩过巨大的音乐声,微大声道:“这特权怎么了?”
容渊一双胳膊顺势,将白九川包绕在自己与弧形吧台之间,暧昧一笑,也大声道:“就是不知道,这特权都包含什么。”
白九川审视着容渊。大概任谁也想不到,A大最受学生欢迎的马列教授容渊私生活会如此混乱。一三五混迹酒吧,二四六宿醉歌厅,周日看心情。她不着痕迹地往右侧,角落里瞥了一瞥,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个与这个酒吧格格不入的白色连衣裙快速收回窥探这里的目光,躲进沙发里看不见影子。任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个风光人物,最后会落得个抑郁自杀的下场。而令收服了这么个风流人物又令他万劫不复的,便是方才那个白裙子。
白裙子不是什么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女生。哪个少女不怀春,单纯的胡薇在花红柳绿的春天,对容渊一见钟情。随后便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追求之旅。直到快毕业时才因一夜醉后乱性,追到了这块难啃的骨头。容渊此前纵情欢场是因童年阴影,既然定下来,便也认真对她,哪想到少女心性未定,在一起三年之后,少女又一见钟情了个新上来的小学弟,柳野。柳野是与容渊截然不同的类型,板寸头,腱子肉,阳刚之气不断地从那古铜色的肌肤与凌厉的鹰目直往外冒。
胡薇春心萌动地比当年还厉害,成功见异思迁。
可喜新厌旧却没那么简单。这个旧人非但是为了她拖到四十岁在外还宣称单身却也不接受相亲的爱人,还是她的硕士生导师!她还没拿到学位,一旦在这时候出点儿什么差错可不得了。
她不得不拖到硕士结业,才有胆量打算和容渊提和平分手。
然天意弄人,在她打算坦白的前一刻她收到消息,自己要报的博士生导师没看上自己!自己竟落榜了!一阵恍惚,想起来自己当时桀骜不驯拒绝容渊的帮助她懊悔极了!在饭桌前,看着悉心安慰的爱人,胡薇不得不再次委曲求全,压下心理上对这个年华逝去的老男人的厌恶,默默扑在他怀中哭泣。她哭了十五分钟,老男人头疼着答应帮她去力挽狂澜。
力挽狂澜哪有那么容易。此时录取名单已经公布,就算没有再对外公示,在这上面严查的敏感时段里,也没人敢加塞!
容渊失败了。
胡薇失望至极,趁着容渊熟睡搬离了公寓。
拖着行李走在路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打电话的是容渊的同事乔山,他家里有点儿关系,早看不惯容渊受学生欢迎,被领导看重的假仁假义模样,现在终于找到突破口。
胡薇与乔山一拍即合,做了交换。
最终胡薇成为老校长的博士生,且后来在乔山的帮助下留校步步高升。事业爱情双双圆满。
而容渊则被侵/犯女学生未遂的大帽子与胡薇在外界声泪俱下的控诉压得从此再抬不起头,郁郁死去。
这一夜,这酒吧,便是容渊与胡薇命运与情感的第一个转折点。
如今一切还未发生,白九川笑了笑:“你说呢?”
她乖巧道:“舅舅。”
容渊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九十四章老男人(2)()
白家在B市是鼎鼎有名的古老世家;也是唯一一个神秘到外人对白家的了解仅限于白家家主白薰的名字的家族。它难以融进;更是难以脱离;容渊是百年来头一个能够脱离的如此成功的。自然;少不了白薰的功劳;毕竟容渊曾替她挡过一颗子弹;也只求个再不相见。
“母亲托我问候你。”白九川似是没有看见容渊脸上的僵硬;继续道:“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麻烦舅舅,现在看来天意如此,九川便不客气了。”
她勾了勾唇:“我刚考来A市;今后劳烦舅舅多多照顾!至于特权包含什么,”白九川拿起那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里头掺调的高浓度白酒使得她眯了眯眼睛:“寄人篱下;全凭舅舅做主。”
她轻倚在吧台的边沿,在嘈杂的音乐中随意放下酒杯。
白九川。录取公示里的确有这个名字;那时他还以为只是个巧合;却没想到这就奔着他来了!
这便是他误会了。白九川原本并非是奔着他来的。她是奔着青梅竹马的柳野哥哥来的。来这酒吧也只是巧合。
容渊收敛神情;静静望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张扬的红裙包裹;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艳气逼人的脸蛋,凌厉的凤眼细看与当初的白薰有九成像。淡淡笑着的时候;便只像三成。白薰是不会笑的。
他罕见地拧起眉头:“我——”
我不是你的舅舅。
我早与白家断绝关系。
“好了,走罢舅舅”白九川勾着他的脖子:“放下你那无聊的猎艳游戏;带你可爱的侄女回家去。我困了。”
容渊蹙着眉头:“放开!”
白九川冲他无奈地摇摇头;好像是在包容他的无理取闹。她伸手揉揉他的头:“乖。”
容渊鬼使神差地就被拉出酒吧。小巷凉风一打才清醒过来,没过一瞬,又被白九川强行塞进出租车里:“师傅,道林路十一号。”
出租车前头的司机哎了声,油门一踩,灵巧的出租车在这个车水马龙的拥挤地界窜着空子出去。
白家的能力无须猜疑,容渊并不惊讶自己的小公寓地址暴露,也并不惊讶这样一个纤瘦的丫头能够轻松钳制住自己。他坐在白九川旁边,望着这个坐没坐相的小丫头沉默。
她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公寓内,二人面对面坐着。容渊试探道:“你怎么知道我?”
“母亲告诉我的。”
容渊定定望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白薰从来说话算话,既答应放他自由,便再不会主动打扰。
“好罢”白九川笑着耸了耸肩:“母亲曾与我提起你,她难得用那种怀念的语气,我便记住了,派人查到了你的信息。”
她信口雌黄道:“我很好奇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用你白家当家人的前途?”容渊看似无意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当然不是。”白九川扫一眼他的手指,双手上举做投降状:“不可否认,A市A大也是数一数二的学府不是么?”
容渊的手并没有停止敲击,白九川无奈笑道:“我对你并无恶意,真的只是好奇,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仰慕。要不也不敢只身进这公寓。”
容渊的手终于停下来,他扬眉:“你能看出来?”
白九川扫了周公寓:“嗯。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在公寓里安了这么多机关,却频频宿醉在外头。”
不惜命,又如此布置。
容渊显然已经相信了她的大半说辞,客气地笑了笑:“好了白小姐,你该走了。我做不起你的舅舅,也没你想得有趣,更不愿意做你的小白鼠让你体验人生。”
白九川凝视着他,他也凝视着白九川。
半晌,白九川站起来,走近他,边走边笑道:“不要这样绝情嘛。”她的手搭到容渊的肩上,透过衬衫薄薄的布料,掌心的温度与压迫感使得容渊肌肉紧绷,她十分真诚地望着容渊:“我是真的想向您学点儿知识。”
顺便就近控制,实时掌控,令容渊与胡薇的关系没有一点儿萌发的契机。
容渊张口想说些什么,白九川俯身,衔住那凉薄的唇。
容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白九川。
白九川舔了舔他的唇瓣离开。
纵情欢场多年的容渊还是一个没接过吻,也没上过床的处男。啧。她笑了笑,照这样看要留下应该八/九不离十。
“也是真的仰慕您。”
第九十五章老男人(3)()
“所以;我可以留下来了么?”
容渊被她的轻薄气得直发抖;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徒丢脸面;抑制住想要擦拭嘴唇的手;深吸两口气;平静道:“白小姐若是想留下来谁又能阻止得了。”
他起身;脊梁挺得笔直:“我先走了。”
白九川胳膊一横;拦住他的去路:“去哪?回酒吧?”她打量着这屋子:“公寓太空旷,侄女儿一个人住害怕。”
容渊猛地望向白九川,一瞬间;薄怒使得他的眼眸亮得惊人,像极了山间被侵了洞穴的野狼,凉幽幽地;蓄势待发。下一刻;他硬生生将这股凌厉压回去。好容易脱离那些东西,不能再一时意气招惹上。他露出一个标致的微笑:“那容某便陪白小姐住一晚上。”
“不”白九川盯着他的眼睛;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水色的唇瓣极具弹性地被压了压:“是许多个晚上。”
容渊轻退一步:“白小姐说的是。”
冲完澡;躺在主卧床上;容渊望着天花板上的璀璨吊灯;只感觉恍如隔世。自打从白家出来,因为失眠严重;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睡过床。伸胳膊拉开床头柜,里头有一个白色小药瓶;包装完好。从不碰会令人上瘾的东西;并不妨碍他接受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