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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定定看着变得陌生的人:“怎么个例外法?”
容渊对她的刨根问底很有耐心,言谈间不像和老情人,更像和志同道合的小同志在介绍恋爱心得:“例外么,大概是时时刻刻都觉得新鲜,好像刚在一起时一样。”
“新鲜——”白九川起身,到他这边,居高临下望着淡淡笑着的人,忽然俯身,二人的唇将触未触。她看着容渊眼里被点燃的亮光,轻笑道:“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现在觉着我也很新鲜了。”
她将唇印下去,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被她用手捂住,失去视力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失去一种感官,也意味着其他感官刺激的无限放大。熟悉的薄荷香贴过来,让他心脏猛地一缩,唇齿被毫不费力撬开,白九川另一只手按住他想要推开她的右手,摸下他的戒指,退后,容渊被吻得气息不稳,淡定换了个坐姿。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白九川把玩着手心里的戒指:“你跟我的事儿没完,就轮不到柳薇,这种戒指你若想要改明儿我给你买来百八十个随你换着戴。”
“白九川,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九川动作滞了顷刻。
容渊眸色一冷:“被我说中了?百八十个,你知道这戒指代表什么么?”他走到白九川身边,拿戒指戴回手指语气一缓:“不过,咱们倒是同类人。”他思索道:“抛弃你的确我有不对的地方,我刚才也的确很有感觉。这样,你要是愿意”他倾身,俯到白九川耳边:“咱们私下里做一做bedpartner也可以。”
“只是,不要叫别人知道,以免伤害到柳薇。”
白九川推开他:“你真这么想?”
容渊摩挲着戒指:“当然。”
她脸色沉下去,几乎可以滴下水来。
“非和柳薇一起不可?”
“非她不可。”
白九川再次陷入沉默。按理来说她该阻止,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也许改变之后的柳薇就会真地如容渊所说一心一意爱他——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况且,她内心里也不是很希望他俩凑一对。多么可怕,短短数世,她已经如此自然地对容渊产生浓重的占有欲。
“咚、咚、咚。”白九川回神,见容渊立在原地未动自己去开门,门外是神色急躁的柳野与温婉浅笑的柳薇。
柳薇走向容渊,柳野拉住白九川的手:“下半场开始了,快走吧。”
白九川看向屋内,容渊正与勾着他胳膊的小女人相视而笑:“那我们也走吧。”
四人是最后进场的,周遭流动的气氛格外不对劲。所幸后半场相对而言都是更大众也更好的东西,各公司都忙着报价,没空去搭理这几个人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流。
在原座位坐下,小秘书尽职尽责地小声报告:“这才是第一件,对咱们集团没什么价值。”
白九川颔首,将目光投向台上。
第一百零七章老男人(15)()
不出所料;南边那块肥肉咬价咬得很狠。底价五百万;三下两下就到了六千万;到最后还在举牌的只有自己和那个熟悉的18号;柳薇。白九川抬手;示意秘书不要再举。那块地白家可有可无;不值得为争一口气耗费太多。
离开时;四人遇在门口,柳薇巧笑倩兮站在容渊身边:“承让。”
白九川看了容渊一眼,容渊只淡淡笑着。“客气。”
车里;容渊坐在后头:“你刚才不该再争。”
刚才还有柳家人在场,他没法一拦再拦。
“老师,我只是——”
“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容渊冷道:“这两年我是怎么教你的!大局为重;你还记得咱们的安排么?这块地在咱们这不过是鸡肋!只有被白家拿去;才能发挥它的最大效用。”
见容渊似乎真生气了,柳薇撒娇道:“我知道错了;老师;我再也不这样了。”
容渊捏捏鼻根;疲惫靠在车后座:“下不为例。”
竞标会后白九川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容渊;派人去查柳小姐这位神秘的未婚夫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他现在暂且在B市一有名的土豪住宅区被金屋藏娇。白九川也在那风评还算不错的小区买了栋小洋楼,出门就是绿油油的草丛;姹紫嫣红的花蜿蜒而过,不远处还有片清澈湖泊;消毒好拎包即住。可惜一晃到了十月份也没遇着人。
'明儿去澳门玩玩?'
白九川正窝在沙发里看文件;一眼瞥到这条信息拿过手机'可以,准备好一千万。'
'一言为定!'
一千万大概是柳野所有的私房钱了。白九川以为柳野不过说笑没再回复,第二日一大早,柳野开车过来揪人。白九川彼时还没睡醒,带着点儿起床气按下开门键,一张澳门萄京黑卡拍过来:“喏,不只一千万。”
白九川将黑卡拍回去:“不要。”她回身欲上楼,一共就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她需要休息。这段时间柳薇给她找了不少麻烦,手段很高,让她很是累心。
“你都答应了!”柳野眼睛一瞪,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又在白九川的两个黑眼圈瞪过来时语气软了很多:“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他顿了顿:“可你更需要散心。”
他断言道:“你已经很久没睡好了吧。”
白九川最后还是被拉上贼车。
飞到澳门正值中午,在飞机上补了一觉的白九川精神奕奕,反观柳野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白九川扶着他下飞机:“你晕飞机这么严重?”
柳野摇摇头:“没事。喘两口气的功夫就好了。现在还早,咱们去逛一逛吧。”
柳野很有分寸,该矫情卖惨得寸进尺的时候毫不犹豫,不该的时候又坚强地让人触动。
“好。”
晚八点,饱餐一顿的二人来到金碧辉煌的萄京。这是澳门最老牌的赌/场,原汁原味,人声鼎沸。接受完安全门安检,二人换了一百万的筹码直接上到二楼。相对于一楼的小打小闹,二楼无疑更刺激也更受高档位赌客的青睐。牌桌上,白九川表现出身为白家家主的完美素养,胜不骄败不馁,理智地玩了几把,有输有赢,筹码已经从一小堆变为了三小堆。
荷官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给一旁的黑马甲使了个眼色,黑马甲悄无声息退出去。
再发牌时,荷官着重注意白九川手里的动作,想捉到她出老千的证据。
“白小姐好手气。”容渊端着红酒杯走过来,他的装扮在这个场合又比上次见随性得多,很挑战颜值的中分发型,眼眸顾盼间好像都有酒色流动,银灰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腰线,流畅隐没于长裤里:“柳先生也在。”
他自顾自坐在白九川另一边,看着牌桌上的局面:“我也来一把。”
柳野脸耷拉下来。
白九川望着他笑:“请。”
这时,那出去的黑马甲也回来了,对荷官悄声道:“不必管。”
渐渐地,这桌上只剩下容渊与白九川。二人势均力敌,你赢一把我胜一句,来来往往基本持平。柳野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模样脸越来越耷拉,拽了拽白九川的袖口小声道:“咱们回酒店吧。”
这一声还是被容渊听着了,他眉心一跳,捏紧了手里的牌。
白九川看了看桌上的筹码也觉着差不多了,不过她好容易见着这滑不溜手的老男人一眼,还有上次谈了一半的话没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容渊嘴角勾起个嘲讽弧度。
柳野怎么可能把白九川一个人就在这儿,只得在旁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又看了两局忍不住了,向白九川要了一半的筹码也加入战局。
“十万。”
“跟。”
“跟。”
三人越玩越大,最后容渊一推桌前筹码:“我也有点儿累了,这局就全ALL了吧。”
柳野一滴汗已经下来了。他之前已经输了两百万。
白九川看他一眼:“你弃牌吧。”
随后她也一推前头的筹码:“ALL。”
最后容渊不负众望将除去柳野保下来的一百万所有筹码赢去。
围着这桌看热闹的赌客少爷小姐一声惊呼,将容渊团团围住讨教心得。
“没输没赢。”白九川拍拍柳野的背。柳野还是稚嫩,在赌桌上被容渊压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神,讷讷应了声。
说话间,也有看中了白九川想要博一博的少爷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几个少年袒露着胸膛娇媚道:“这位小姐面生,可需要导路?这萄京大的很,不熟悉的人可尝不到它真正的好滋味儿。”
最前头那桃花眼的少年同容渊年轻时有几分相似,让白九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钻了空子,主动坐到腿上。
柳野一把将人拽下去,护食道:“我们不需要。”
白九川点头:“我们马上就走了。”她看着少年可怜见儿的模样笑道:“不过很感激你的好心。”说着,她捞起桌上的一把筹码:“给你。注意安全。”
少年惊讶着接过去沉甸甸的筹码,嘴都有点儿合不上,眼里闪着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的泪光。
那边被团团围着的容渊眸色一冷。
打发了一圈少年,柳野要拉着白九川离开,白九川望着对面正对所有人温柔笑着的容渊道:“你先回酒店,我和他有话说。”
柳野不甘愿:“这不安全。”
“很安全。”白九川郑重道:“不会有事。”
在澳门甚至萄京白家也有点势力,不然她也不会放心孤身一人和柳野过来。
柳野拗不过白九川愤然一捶桌子,众人被声响吸引看过来,他脸色铁青着大步离去。白九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铺着红毯的曲折楼梯,给方晓发了条短信,让他通知酒店那边儿的人注意一下柳少爷,便收拾收拾筹码走到一边吧台,拿了一杯酒看容渊应付那圈人。
赌/场上一时轰动维持不了多久的簇拥,容渊下了牌桌仍是一人一酒杯。他感受到白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