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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时间自己早就死了,只有后世子孙如何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难道能管得了两百年之后的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穆胜心情却又宽松了不少,但他却并没有忘记李修远临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要取我家中八百两银子,只需要一个枕头就可以?”
穆胜此刻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狐精跑了,自家的家产按理说是守住了,如今那道人却开口说出这话,难不成他已经施法在了家中的枕头上,只等法术应验,自己家就要丢失钱财不成?
“狐精的事情解决了,我就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了,我就不信,我将家中所有的枕头都丟了,那道人的话还能应验?”穆胜心中暗暗想到。
立刻,他去唤来之前逃跑的那些奴仆,又吩咐了自己的妻子将家中所有的枕头全部丢掉,还要丢远一点,并且府上再也不准买一个枕头进来。
虽然穆妻对这事情很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事情做完之后,等下人禀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夫君,府上的所有枕头已经丢到三里外的林子里埋了,现在府上一个枕头都没有了。”
穆妻说完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夫君,这晚上睡觉没有了枕头只怕是很不习惯啊,要不留两个?”
“不行,今日那道人是高人,会法术,会除妖,他说出的话肯定是真的,一个枕头都别留。”
穆胜喝道:“没有了枕头那道人的话就不会应验了,我们家中的家产也能保全了,今日狐精不会再来了,她已经被彻底的驱赶走了,和这个比起来,睡觉没有枕头又算的了什么,休要再提这事,不但今日不
留枕头,以后也绝不能留。”
到了夜晚。
穆胜上榻睡觉的时候却是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因为床榻上没有枕头,他真的是很不适应。
最后折腾许久,人很疲累了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穆胜睁开眼睛刚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脑袋歪到一旁,脖子疼痛难忍,痛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哎呦,痛死我了,这一觉睡的好不踏实,竟落枕了,快,快去请大夫给我针灸,推拿一番,这太痛了,脖子都抬不起来。”
穆胜歪着脖子躺在床上,痛的呼喊连连,整个人似乎就像是瘫痪了一样,随便动一下牵连到颈部都是痛的连连倒吸凉气。
穆妻道:“昨日就说了让你留两个枕头下来,你不听,这下好了,落了枕还得去请大夫。”
“让你去请就是请,废什么话,你想活活看着我痛死不成?”穆胜气的破口大骂。
穆妻没办法只得去请大夫。
可是大夫来了之后又是针灸,又是推拿,却始终医治不好穆胜的落枕之痛,非但医治不好,反而在医治的时候痛的穆胜惨叫连连。
“大夫,你这是治病还是杀人啊,痛死我了,再这般被你治下去,只怕我的性命都保不住了。”穆胜痛的叫喊道。
大夫没办法只得收回手:“公子,你的落枕症状实在是古怪啊,我先前以为公子的落枕症状是经络被气血堵塞的缘故,以针灸活络,结果却不见好转,后只能推断是骨头不正,故而推拿正骨,但下手之后却
发现公子的颈脖骨正无恙。”
“既二者皆不是,那必是有其他的病因,大夫可是本地最有名的,难道找不出我的病因么?”穆胜身体僵直,侧着脑袋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穆公子的你这落枕之痛并非寻常的伤病,药石是没办法医治好的,颇有些和以前我曾诊治过一个跛脚的病人类似,那病人的腿脚也是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就跛了,无
论如何接骨,针灸都治不好,后来我听旁人说,那个跛脚男子是收租的差役,诨号刘一脚。”
“他的脚端是厉害,不踢人,不伤畜,却善踢斗,收税的粮斗一脚踢下去能震下至少两斤粮食,一年收租下来他一脚能踢下几百斤粮食。”
“后来他的脚跛了再也踢不了斗了,有人说这刘一脚这样的做法是损了阴德,故而得了报应方才在一夜之间跛了脚,穆公子这落枕症状有些和这类是,是不是穆公子近日招惹了鬼神一流了?”
说到这里,大夫却又不再多言了。
县内早就有传言,说穆胜从一个穷苦书生一年之内变成了一个小地主,从家徒四壁,到有宅有田,这些都是受了一只狐精的恩惠。
虽说传言不可信。
但观看病状之后,大夫却已经认定这是鬼神之病,不是他这种寻常的大夫能医治的。
听完大夫这么一说,穆胜却又再次想起了昨日那两个道人的谈话。
“师弟你用什么法子取走他家中的八百两银钱?”
“这简单,一个枕头就行了。”
穆胜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若是能动的话他现在定要气的捶足顿胸,自己因为听见了那道人的话信以为真,故而把家中的枕头全部丟了,可也正是因为丟了才有了今日的落枕。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数不成?
而且小小的一个落枕之病竟如此的严重,直接让自己摊在了床榻上。
第五百二十七章古月观()
? “公子的病痛恕我无能为力了,公子还请另请高明吧。”大夫无法诊治,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穆胜此时此刻咬牙切齿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应当是被那道人施了法术才瘫在了床榻上,要解这法术还得去请其他的道家高人才行。”
带着这个想法,他吩咐妻子和下人继续寻找其他的修道之人替他医治。
可是请来的道士不是一些骗钱的骗子,就是一些懂得一点微薄法术的野道,对他的病状根本无能为力。
偶尔请来了某位有道行的道士,结果那道士进来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神色一沉,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大步离开了。
在这请道士治病的期间,穆胜家中没有了狐精送来的银钱,再加上不善于打理府上,家道开始迅速的衰败下去。
先是卖家中奴仆维持生活,后为了治病,又被骗子光顾不得不卖了田地。
到最后便连所住的新宅也卖了,穆胜只得和妻子搬回了以前漏风,漏水的老宅。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月之后,说也奇怪,等穆胜一无所有,家徒四壁和妻子重新过上了以前的生活后,纠缠他的落枕之痛竟在某一日晚上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
但病痛虽然好了,可穆胜却已经没办法和之前一样阔绰了,而且余生都没有了发财的机会,一直过的非常的清贫,穷苦。
一开始他还对李修远很有怨气,但日子久了反而怨恨自己了。
而且穆胜老了之后也经常告诫子孙,绝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徒,也绝不能有害人的歹毒恶念。
穆胜后来的事情李修远是不知道的。
但他知道自己在生死簿上减了他八百两的福禄,他命中就一定会少掉这笔银子。
这不是害他,因为他命中本来就不会有这银子,一切都是狐精给他的。
相反,李修远这是在帮他了结了狐精和他的纠缠,日后就算是狐精脱困也不可能再拿这件事情报复穆胜,以及他的子孙后代了。
否则此事不了结,狐精有了借口,日后报复起来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便是天上的雷公也不能以此事来诛她。
所以,李修远这是斩断狐精和穆胜之间的因果。
虽说穆胜不对,可是狐精也有错。
狐精的代价就是换来了两百年的镇压,若论代价而言,显然是狐精更大一些。
毕竟,她是修行的精怪。
现在,李修远就在前去追拿她的路上。
“师兄,你的那柄飞剑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还没有到?”
“已经快要到了,便在前面的那座山下。”腾云子伸手指着前面的一座大山道。
山不高,靠近官道,附近有人烟,来往有车马,并非荒郊野外。
两人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果真看见了一柄小金立在了泥土之中。
可不就是之前腾云子施法追狐烟而去的那法剑么?
“剑在这里,狐精却已经消失了。”李修远环顾四周,忽的目光一凝。
看见了这山上有一条石道,道路直通山顶的一座寺庙。。。。。。不是寺庙,确切的说是一座道观。
腾云子道:“狐精不见了,但地方却来对了,此道观有妖气起伏。”他观看山脉地气,见到了隐约有妖气笼罩这道观。
虽然不多,但却瞒不住开了天眼的修道之人。
“师弟要寻狐精此道观必有收获。”腾云子道。
李修远目中闪烁着金光,欲以神目术查探。
腾云子却劝道;“师弟收了神通吧,这道观有高人,能以法术唤走一只八百年道行的狐精,绝非等闲之辈,师弟以神目术查探必定是打草惊蛇。”
“难不成还玩先礼后兵?不玩,不玩。师兄的先礼后兵适合有德之士,我觉得还是看门见山的比较好,即便是打草惊蛇又如何?我要镇压那狐精两百年,话已经放出去了,无论是否有高人我都得完成诺言,
否则我划了穆胜福禄,却不惩戒狐精,岂不是失了公正?违背了理念。”
李修远说完,却是不收回法术,以神目术查探这道观。
古月观?
这座道观的牌坊挂着的牌匾上写着这三个字。
再往里面查探,道观的种种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师弟看到什么了?”腾云子问道。
他还没有学会玄光术,虽能看山望气,却不能看到远处的种种一切。
“看到了腌制的腊肉,这道观是不是开酒楼的,冬天还有闲情雅致晒腊肉?”李修远神目术下却见到了道观的后院竹竿上挂着一条条腌制好的肉干。
“。。。。。。”腾云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