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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老者缓步走来,他衣衫古朴,充斥着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倒是衣衫较为干净,被洗的发白,原本的青色已经浅淡。
“山中隐士南华,见过袁公!”
“既是隐士,何必再步入俗世,语出惊世,相士之流,不登大雅之堂,”袁绍单薄的嘴唇蠕动,呵斥的话语直接说出。
不请自来,语出惊人,这是恶客。
“袁公无需动怒,南华次来是为袁公送一场大富贵!”
“赶走!”袁绍一甩袖袍,却是不打算继续和此人继续交谈下去,他虽未身居高位,但他汝南袁家那是何等的门第,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能够和他相交者,无不都是天下名士,拦路邀名攀附的事情他遇到不少,无不都是一样的套路,故弄玄虚语出惊人,南华在他看来也是这一列人。
“代天宣化,普救世人!”
“住手,你跟我进府,”袁绍喝止住了将要动手的侍从,他直接大步的朝着府邸内走去,南华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笑着缓缓的跟随而入。
一处封闭宅院房屋中,袁绍他端坐于主位之上,四周乃是厚重高墙,隔断四周声音,他看着端坐在身前的南华,挥手示意丫鬟退却,
嘎吱,大门紧紧的关闭,四周寂静下来,
他冷然的讲述道:“此乃张角之言,你和张角什么关系?”
“正是小徒,”南华坦然的讲述道。
“逆贼之师,也是叛逆,竟然胆敢步入京师重地,那马元义已被车裂而死,要是换成你当凌迟至死。”
“恐吓之言就无需说了,袁公既然把南华招入府中,这勾结逆贼的名声就摆脱不掉了,”南华幽幽的讲道,他笑容如故,并无半点变色。
“说吧,来见绍有何事?”
“自然是为袁公大业而来,”南华脸色一正,神色变的严肃,语气一字一字讲道。
“袁公龙眉凤目,天日之表,这不是南华妄言,刘氏苍天摇摇欲坠,得天下者必定是袁公,”
“绍可不是公路,这样虚假蒙骗的话语就不要再说了,”
“代汉者,当涂高也!绍那弟弟字公路,正应其谶,你来寻绍却是找错人了,”袁绍冷笑着把南华接下来要诉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错,”
“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无错,错的是应者不是袁公路也不是袁公,”
“当涂高者,魏也;象魏者,两观阙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魏,魏当代汉!”
“袁公当谋求魏候,乃至称魏王,他日必得天下,”
“以往这句谶语无不往自己名字上靠,此言倒是新奇,只是这和绍有多少关系,获得天下者必是绍,”
“袁公出自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日天下一乱,登高一呼,天下景从,先取河北,再破中原,天下可定,”
“你那张角徒儿想要乱汉室,却是妄想,帝师王越率领羽林卫亲赴广宗,再有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三大武圣,更有天下第一人的王越亲自出手,”
“黄巾乱局,今年可平定,天下何有乱局?”
“至上神黄神,足以匹敌三位武圣,可却不是苍天之敌,张角必败,”南华坦然承认了张角根本不足以霍乱汉室,把苍天彻底的覆灭。
“张角败了,可苍天根基也开始崩塌,已经是摇摇欲坠,苍天出事,灵帝岂能无恙,他要遭受反噬,命不久矣,到时候袁公以诛杀宦官为名义,招外兵入京,”
“武将跋扈,一旦入京,恃强凌弱,汉室权威丧尽,苍天坠毁,袁公可出京寻一安身之地,伺机夺取河北成就大业。”
“不愧是张角之师,心狠毒辣,外兵入京,霍乱京师,汉室丧失权威,地方独立,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只是你轻飘飘一句话?”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汉室治下百姓困苦,要是袁公上位,自当能够扫除弊病,让百姓安居乐业,痛一时,而乐一世,其中道理不用南华多言。”
“痛一时,乐一世,自当取乐一世,可惜绍无此大志,绍一生志向乃是效仿冠军侯封狼居胥,”
“袁公无此大志,倒是南华孟浪了,南华告辞,”
话语落下,南华身躯徐徐消散化为无形,这根本不是一具真身,而是一具化身。
“以假乱真,炼神大成,刘氏苍天不稳,各种牛蛇鬼神都冒出来了,”袁绍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了。
袁府之外某处,一位闭目养神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目光看向袁府方向,低沉的语气喃喃自语道;“袁绍已经意动,”
“汉室必乱,苍天坠毁,这一次绝不能再败,让刘邦再塑苍天,”
“事不过三,汉室三兴,苍天永固,绝不能容忍此种错误继续下去,这域外武道必须覆灭,唯有炼神大道才能永恒!”
第一百三十章 问罪()
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
六月,北中郎将卢植被朝廷罢免后,改拜董卓为东中郎将,接管冀州战区事务。
董卓放弃围攻张角据守的广宗县,而率主力北上攻打张宝据守的下曲阳县,围攻两月余不克。
下曲阳县外!
大军云集,人如蝼蚁,密密麻麻,遍布四方,战旗如云。
一位位膀大腰圆的大汉,站在战鼓后面,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战鼓。
中军,杨启峰目光瞭望着下曲阳县,这本不过一座县城,但大军猛攻两月不克,董卓虽然放水了,但也不可能把一座轻易攻陷的县城打造成为坚城。
自董卓放弃广宗,率领主力来到下曲阳县,就开始对下曲阳县展开了猛攻,但这下曲阳县犹如一座壁垒,任你惊涛骇浪,我自岿然不动。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下曲阳县上空这弥漫的淡黄色雾气。
不,应该称呼为黄天!
下曲阳县天空被一股雾气笼罩,倒映的天空淡黄色,天地一片晕黄色。
黄巾军组成颇杂,手中武器也是杂乱不一,和汉军训练有素装备整齐相比,无疑乃是一天一地,但在这黄天之下,黄巾军悍不畏死,士气高昂,力量大增、
让黄巾军扼守住了下曲阳县,一次次的打退了汉军的进攻。
前方城头上,汉军顺着云梯已经攀爬上来,随着汉军成功攀爬上城头,他们三三两两联合在一起,不断的对黄巾军绞杀,训练有素配合起来威力倍增。
缺乏训练的黄巾军尽管力量强大,可还是肉体凡胎不是刀枪不入,很快便被汉军攻占了一处城头,这一幕杨启峰无任何动容,这两个月中这一幕也出现多次。
每一次出现后很快便会引出黄巾精锐,把他们给清扫下去,而且这一种黄巾精锐实在是太廉价,要不是名额有限,每一次只有死亡才能补全,就不是他们围攻下曲阳县了,而是黄巾追杀他们了。
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头裹黄巾,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乃是土黄色裤子,手中持着一柄粗壮的圆木,两臂约有千斤力气。
他们舞动自己手中的圆木,汉军士卒躲避不及,直接被横扫飞出,撞在了城墙上,胸前凹陷下去,骨头不知道碎裂了多少根,口中喷出鲜血,双眼中的神色开始消退,眼看着活不成了。
转眼之间本来汉军士卒攻占的一处城头,又重新的被黄巾给夺了回去。
黄巾力士,这是黄巾军精锐中的精锐,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担任的,这是一种采取秘法,牺牲寿命,借生命力从而完成的秘术,此乃炼神高手精心炼制而成。
经过杨启峰他近两个月的观察,黄巾力士必须在黄天之下才能够出现,汉军多日来也杀死过黄巾力士,只是他不见黄巾力士减少,有此观之黄巾力士的形成不算太难。
至于这是否是黄巾一方囤积了大量黄巾力士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战场之上最为忌讳的一件事情就是添油加醋,要是黄巾力士数量足够,张宝何必困守,早就开始反攻了。
“明公!”
“左中郎将皇甫嵩北上冀州了!不日将要问罪明公!”李儒匆匆来到中军,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董卓目光炯炯,凝视着前方战阵,不由的叹息一口气讲述道:“不是某家不尽心竭力攻陷下曲阳县,为汉室尽忠!”
“而是这黄巾秘术太过厉害,这黄巾力士双臂有千斤力气,已经超出了武师范围,达到了先天武师程度,某家从军大小百余战,从无见到这样厉害的秘术,”
“此战不是罪不在明公,是非战之罪,”杨启峰出口了一句无耻的话,刷了一下存在感。
黄巾力士力气媲美先天武师,但中间和先天武师的差距可不是力气能够弥补的,就算是武师都能够轻易战胜黄巾力士,毕竟黄巾力士只重力气,像是速度等连武师标准都达不到。
董卓麾下重将并无一位上战场,连尝试攻陷下曲阳县的想法都无,两个月只是不断催派汉军猛攻下曲阳县,在这魔改三国中,士卒的力量被缩减。
决定一场战斗胜负的主力不再是他们,而是双方将领,不客气的讲也就差一步,就要达到割草无双的地步了。
“潘校尉说的不错,我军自移师下曲阳县后,两个月来哪有几日修整的时间,算起来日日都在猛攻下曲阳县,将军更是亲冒矢石为国讨贼,”
“三次遇到险境,幸亏将军武艺高强,这才保住性命,朝廷要是问罪,我等不服!”
杨启峰目光侧目,他看着讲说的一位校尉,什么叫做话语之中的艺术,这就叫?他把艺术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外人不得不叹服。
董卓尽管未有言语,可脸部舒缓下意识露出的浅浅笑容,就知道这一句话说到了董卓心坎中。
豁然,李儒脸色一变,他对着董卓讲道;“皇甫嵩来了,”
“潘校尉,华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