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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武安侯陷入了犹豫,月千梵的声音仿佛染上了一丝魔力,“一头猛虎若是失去了利齿,任何人都不会忌惮他,现在京城在你手中,换句话说,皇帝的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他们自然会诱哄你,讨好你,可一旦你交出兵权,就像猛虎被拔去了利齿,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个时候,你就只能任人宰割,只有手中有筹码,才有说话的权利,当你没有任何筹码的时候,你的生死也就没人会注意了,你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武安侯一双眼睛猛地瞪大,他对皇帝是否会宽恕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寒菲樱到底会不会遵守她的承诺也没什么信心,没有一个武将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兵权,但问题是萧天熠已经率援军赶到,他打不过萧天熠,已经别无选择,喃喃道:“可萧天熠的援兵明日就会抵达京城。”
月千梵哂笑,原来如此,武安侯这个蠢货上了人家的当,还浑然不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天熠的援军现在何处了。
第569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2()
大军行军,就是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他一个人电光火石的速度,萧天熠的大军,至少还有三天才抵达京城,三天,拿下京城,足够了。
糊弄武安侯可以,但像糊弄月千梵就难多了,月千梵一眼就看得出来武安侯这头蠢驴被人骗了,冷笑一声,“你的消息有误,萧天熠至少还有三天才能抵达京城,三天,你的十万大军,对付京城那一群乌合之众,应该足够了吧,总不能说,你手下养的兵全都是草包吧?”
就算武安侯承认自己打不过萧天熠,但也不至于愿意承认自己手下的人全是草包,他立即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京城八千人,现在剩下的不到一半,自己手下损失两万,余下还有八万,只是由于城中军民的激烈抵抗,再加上来自萧天熠的震慑,又因为寒菲樱说得对,没有退路的是萧远航,而不是自己,自己没有必要跟着萧远航殉葬,所以,他一定要攻下京城的决心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坚决了。
如果现在改变主意,在三天之内,一鼓作气攻下京城,也倒不是不可能,只是萧天熠的援军真的没到吗?武安侯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月千梵见状冷冷道:“萧天熠此去南境,哪有那么快回来?还有,你别忘了,他可是有仇必报之人,你派人去追杀他,这笔账,他可记得很清楚,如果你不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你以为萧天熠回来之后会放过你吗?”
武安侯身子一颤,要是换了自己,要放过一个追杀过自己的人,可的确没有那么大度,就是皇上愿意放过自己,萧天熠会放过自己吗?得罪了这个瘟神,可不是好玩的,他只觉得全身凉透,发现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前面无路可走,后面也毫无退路。
月千梵的声音渐渐变得阴冷而诡异,“无论是皇上还是萧天熠,都不会放过你,你一家老小到底是生是死,就看你现在的选择了。”
毕竟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武安侯可不敢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尽管他说的很有道理,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不想看你自寻死路的人。”月千梵可不会与武安侯这样的蠢货透露自己的身份,漫不经心道。
武安侯顿时语塞,但又不敢多问,那男人的眼神十分阴鸷,就像随时都可能吐出信子的毒蛇,两名士兵死不瞑目的尸体还在眼前,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悄无声息地倒下,他可不愿意冒这种风险,于是战战兢兢道:“为什么?”
“我与皇帝有仇。”月千梵一字一顿道,字字诛心,仿佛敲在武安侯的心头,让他浑身一震。
月千梵倒没有说假话,他的确与龙腾王朝的皇帝有仇,皇帝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只要有皇帝在,映月就不可能爱上自己,他那样爱着映月,可她心中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影子,这让他对夺走了映月的皇帝恨之入骨,誓要报复皇帝,可没想到,因为蓝芙蓉这个贱女人的搅局,太子的身世提前暴露了,破坏了他的大好计划,经历过一次夺储失败的月千梵,不允许第二次失败。
武安侯目光惊恐,这个男人与皇帝有仇?不过看这个男人的气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双眼睛,透着危险与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的武安侯,发现自己处在了无比悲哀的境地,原本也是朝中重臣,手握重兵,平日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现在呢,连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关键是,他没有能力与这个男人为敌,万一没有遂这个男人的意,怕是当场就要成为剑下亡魂。
月千梵的目光像钢刀一样掠过武安侯,武安侯只觉得浑身发凉,猛地大灌了一口酒,壮了壮胆,这到底是在自己军中,不如先稳住他,然后再伺机拿下?
谁知,他还没有想好,就听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本座能在你的军中来去自如,取你的性命自然易如反掌,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座也一清二楚。”
武安侯心下一紧,在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面前,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抓在手中的老鼠,什么玩法,什么死法,全由猫来决定,尽管你不甘心,但你只能认命,“你误会了,本侯没有这个意思。”
月千梵的刀光滑过武安侯的脸颊,“如果你想和本座耍花样的话,本座会让你后悔来到人世走一遭。”
那令人浑身寒毛竖起来的声音让武安侯噤若寒蝉,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在这个浑身戾气的男人面前,活生生就矮了半截,忙陪着笑脸道:“不敢。”
“从今往后,你若是对太子有丝毫不利的举动和心思,便如同此砚。”
话音未落,忽然寒光一闪,一剑居然把紫翠石做成的砚台劈为两半,还有稍纵即逝的电火。
那是无比坚固的紫翠石,居然能一剑劈开,可见此人功力已臻化境,把武安侯吓得魂飞魄散,越是手中握有实权的人,越觉得自己的性命重要,当杀气逼近的时候,武安侯只得拼命点头,“是,本侯愿意听从尊驾吩咐,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武安侯已经被驯服了,但月千梵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他已经来到幕前,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武安侯这个蠢货,明明已经如瓮中捉鳖的京城,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打下来,“从现在开始,我就留在你的身边,助你攻城,叫我月将军吧。”
一听这个可怕的男人要留在自己身边,武安侯更是栗栗危惧,但现在的情形,根本不由他说了算,只得转念一想,有一个这样厉害的人在帮助攻城,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忙道:“月将军。”
月千梵见武安侯满脸堆笑,不桌痕迹一笑,慢慢地脱下了风帽,露出了他的容貌,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特别,但无端端就给人一种充满戾气和杀气的威慑。
从叛军营帐离开之后,寒菲樱虽然得到了武安侯的承诺,可心头一直都有种说不出的隐忧,不知道这种隐忧到底从何而来,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始终不能完全放心,她几乎一夜无眠。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果然惊人的准确,一个人不管有多聪明,也终归是人不是神,纵然做足了准备,也无法预料到所有横生的枝节。
原本已经答应投诚的武安侯,甚至在一应请罪书都写好了的情况下,却被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月千梵一番威逼利诱,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人都会趋利避害,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如果武安侯不答应月千梵的话,恐怕立刻就会血溅当场,当死亡的威胁近在眼前的时候,人都会先当缩头乌龟,保住命再说,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毕竟,在武安侯看来,月千梵比寒菲樱可怕多了,谈笑之间就能让人灰飞烟灭,浑身都写满杀意,虽然他贵为一品军侯,也终究是血肉之躯,绝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各种权衡利弊之下,终于下定决心大举攻城。
次日,天色尚未完全透白,原本是武安侯答应投诚的时刻,西城门的叛军却骤然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巨大的圆木开始疯狂地撞击城门。
西城门的守军苦守多日,都十分奇怪,明明前几天叛军的攻势已经逐渐颓废下去,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像喝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神情亢奋,群情振奋,他们不敢懈怠,立即齐齐放箭,可叛军倒下去一批,新的一批又立即补充上来。
西城门的守军已经不过千余人,城门在圆木的撞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摇摇欲坠,幸好寒菲樱昨夜在回城的时候已经提前交代,为防止临时有变,城门所有守军不得松懈。
虽然他们已经连续数日不得休息,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叛军,仍旧殊死血战,流尽最后一滴血。
可叛军毕竟人数庞大,源源不绝,守军终究寡不敌众,日上三竿的时候,叛军终于撞开了西城门,长驱直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剑锋凌厉,见人就杀,掌剑齐发,威力无比,锐不可当,赫然就是昨夜潜入武安侯营帐中的月千梵,如今叛军中来历不明的月将军。
叛军潮水一般地涌入进来,见人就砍,皇城内,手无寸铁的百姓惊慌逃散,人人自危,血流成河。
叛军攻破西城门的消息传入宫城的时候,燕王大为惊慌,虽然表面上极力保持镇定,可微颤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立即关闭宫门,没有本王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叛军压境,可世子的援军却迟迟未到,此时,燕王心中止不住的懊悔,当初就不应该听世子妃的,将御林军全都派出去守城,如今城门失守,叛军一拥而入。
那可是十万大军,就算已经死伤不下两万,但人数仍然是城内守军的十数倍之多,纵然京畿军战力不及御林军和城内守军,但在人数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