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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摇头到:“自然还有。”
顿了一顿,行云直视夜魔的眼睛,郑重言到:“此战之后,若你信守承诺,为我师弟护法,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我以万剑宗宗主之名给你立下承诺,日后我给你在万剑宗的地位礼遇与萧寿臣给你的相比,只高不低,更不用在暗处生活。”
夜魔闻言,神色仍是不动,行云要来拉拢于他,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云方才所许下的承诺虽然很是不俗,可夜魔这化形级的武功,真要想受供奉,哪家名门不是倒履相迎?
所以夜魔的面上仍是一止如水。
行云说到这里,见夜魔仍不为之所动,突然面色一沉,话锋转寒到:“这些条件,你不看在眼里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胆敢有违,对我师弟不利,我随时可以杀了你!莫要以为我没这实力!”
行云言毕,在场众人便觉得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也似!
竟是行云的威压大放!
行云少有的用如此声势去迫一个人,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化形级的高手!
不过行云对夜魔着实不放心,这事关行君的生死,行云不得不使出全部手段去压制他警告他,怎都要让夜魔有所顾忌。
虽说威压对化形级的高手来说,威力几可不计,但行云如今身处高位已久,武功又是超绝,更有对行君安危负责的决心,这有形无形的威势合在一处,也不能以常理来断。
当下便见夜魔被这威压一逼,竟是一扬手,神剑出鞘!
雾气蒸腾之下,行云四周登时黑暗一片。
夜魔被行云这一阵威压逼迫,虽是心有所动,可却没有那么明显,但此时他正是要与行云比斗,本就是要心境平顺,无喜无忧,行云这一压迫,虽是一丝的波动,可影响却是颇大!
高手过招,一丝毫都疏忽不得,为了不被扰乱心境,夜魔只好提前出手!
可这一出手,更是显的被行云所压,一来一去,还未开战,行云便是稍胜半分!
“夜魔身为杀手,最看重的便是心境,宗主此时的所为,却正是击其破绽之处!
不论真假,夜魔都是两次在宗主手下失利,所以宗主对他心境的影响也是最大,此番言语和威压同至,自然比别人更是有效,夜魔也更难抵挡!”
焉清涵看着眼前一片弥漫的黑雾,心下赞到:“也不知这是借势之法,还是破人之法,亦或二者皆有!”
对行云能否获胜,焉清涵并不担心,她是亲眼见过行云破去伏魔大阵,虽然那时有秦百程等一干高手相助,可行云却是绝对的领袖。
再者,当时所破的可是名震天下的伏魔大阵,夜魔再是厉害,也只是一个杀手,杀手与人堂堂对阵,本就处于劣势,又那能与伏魔大阵相提并论?
与焉清涵一般轻松的还有行君,行君对自己师兄的信心也是十足,自幼相处,行君最是清楚行云的性格,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行云是不会将话说的如此之满。
正如行君所想,行云此时确实信心十足,无视这四周的黑暗,心到:“今日之战,我不仅要胜,而且还是胜的利落,胜的让那夜魔心服口服!彻底让他被我压制住,再无他心才可。
得这夜魔之助便等于为师弟谋得一道保命符,所以我怎也要全力以赴才是!”
一念及此,行云动了。
便见行云铁剑化形,一记千里奔雷,直朝夜魔的所在刺了过去!毫无半分犹豫,一往直前而去!
铁剑其快似电,却偏又无半分的声息,静的可怕!
在那观海楼一战,行云便已知道,自己的快剑对于听声辨位之人可说是天敌,剑到,声却未到!
无声,又要如何去听声辨位?
砰!
这声巨响,正是证明行云这一剑击到了实处!
只不过夜魔也是了得,如此一剑竟然还是被他挡了下来,夜魔也当真不愧是第一杀手,这一剑快到了颠毫,他仍能平了感觉接下!
不过这一剑不只是快,更是势大力沉,一剑便将夜魔震了起来!
“不对!那夜魔虽然是宗主这一剑震退,可怎也不会被震的这么远!”
水仙见夜魔竟是被行云这一剑震了出那黑雾,心下不仅没有欢欣,反是觉得不妥,脑中一闪,便是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夜魔的黑气可以离体操控!”
其他三人此时也是看了出来,因为夜魔被行云震了出来,可那黑色雾气却并没有跟着飞退,仍是笼罩在行云的四周,一丝不易觉察的黑气,由夜魔的神剑连了出去,如果不是众人心下已知,还真难做察觉。
除了水仙,行君和焉家姐弟并不清楚夜魔的化形还有如此妙用,当下都是一惊,可却都默契的没有出言提醒,一来他们相信行云的武功,二来如果出声警告,那就算行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全没了意义。
身在场中的行云也是知道夜魔可以操纵这黑雾离体而行,所以这一剑刺中之后,并未停顿,后续无数剑立刻便是跟了上来!
既然夜魔的位置已知,行云哪会让他轻易的走了?
“就算能离开这黑雾又如何?我这剑一出,看的清楚与接不接的下来却是两回事!”
行云心下暗到:“他还是低估了刹那前辈的化形之威和我的联剑术!今日便要他试上一试!”
行云心念电闪,脚下更是一刻不停,铁剑剑变密雨如针,断桥亦是出鞘相助,登时便见那漫天剑罡如电闪出!直透了层层黑雾而出!便若千百剑齐发!直取夜魔!
行云这一剑剑快的就算在场之人全是高手,亦大感目不暇接,更令人难受的是,那一声声的异啸叠起,却因为铁剑太快,而全跟不上节奏,剑出无声,剑收却响,更显的那一剑剑的纷乱,让人全无迎接的头绪!
行君几人在旁见了,心下同是喝了声彩,暗到:“好一个以攻为守,就算目不能视又如何?如此猛烈的进攻,只要方位认了出来,根本便没有准与不准之分!
快到了极处,甚至招式都不再重要!”
众人正是想到这里,便只见行云那一道道剑罡透出,纷纷电闪而去,到真是有几分华山派太华千仞剑法的神髓!一样的锋利,一样的快极!
夜魔此时也是感受到了难处,行云这剑来的极快极密,要说全都躲开,那不可能,可要去抵挡,自己便就成了与行云短兵相接,那时自己就没了敌明我暗的优势,真去比剑,夜魔也不会妄自尊大,毕竟他与行云交过手。
就在众人都觉得夜魔只能硬接之时,却见那黑雾竟猛的一散!
行云联剑,本是攻的正猛,这眼前却突然一明,手下自是微微一顿。
行云的剑快,就算有破绽,也没人来得及去破,可行云这一缓之下,随即而至的却是夜魔的利剑!
这一明一暗之间,饶是行云也难不受影响,微一怔间,那剑已临体!
夜魔心下突然一喜,暗到:“就算你的武功再是强了,这明暗之间,出其不意的变化,是人便要缓上一缓,而这一缓,便是我的制胜之机!”
行君、水仙、还有焉家姐弟此时见行云竟似突被逆转,心下登时一紧!
。。。。
“方才的声响便是出自这里,这里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不知是些什么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夜色之下,就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落了在怀庆城西的那个村子里,此时正是站在行君曾经住过的那间茅屋外,一地的碎屑狼籍,显示这方才一战的威力。
听那稚嫩的言语,这二人显然是被行君和夜魔一战的声音吸引了而来的。
这二人站定,容色闪现,如果行云此时在侧,定是会认的出来,那小孩子正是朱玉,而她身旁的长辈则是那夜在少林迫走萧寿臣的锦袍人。
那锦袍人看着行君和夜魔一战的痕迹,笑到:“那玉儿可还看出什么其他的?”
朱玉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到:“看这战过的痕迹,双方最少也应是魂级高手,此地是河南地界,更是临近嵩山,附近的魂级高手便只有少林和万剑宗这两个大派拥有。
所以这场面战斗与他们两派有关,只是这两派刚是从边家往回赶,各走的是不同的路回山,这怀庆一路只有万剑宗在走,所以这场争斗应是万剑宗所为,只不知他们为何深夜在此比斗了。“
锦袍人闻言大是高兴到:“玉儿果然是奇才,不愧是我朱家子孙,日后的成就定不下于我!”
那朱玉被锦袍人夸赞,小脸微红,忽然笑了起来,言到:“那我有件事想求老祖宗应允,不知老祖宗您能不能答应玉儿的这个小小要求?”
行云并未在此,否则听到朱玉此言,定会一惊,这朱玉口中的那世上第一的老祖宗竟然便是这锦袍人。
不过想这锦袍人的所做所为,也绝对是这江湖数一数二的强人了。
那锦袍人此时闻言笑到:“这就奇了,玉儿可有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的?”
那朱玉也不去管锦袍人语中的戏谑,当下拍手笑到:“那就好,那老祖宗要答应玉儿,见到那行云后,最多捉了他便是,不过可别伤了他啊。”
锦袍人闻言,未置可否,只是笑到:“玉儿还未长大,这胳膊肘便已经往外拐了。”
朱玉小脸一红,不禁嗔到:“玉儿只是觉得那个行云不似外面的人般的狡诈,被您捉了,玉儿到正好有个玩伴,家里实在是太闷了,您又不让我出来玩。”
见朱玉不依的表情,锦袍人再是笑到:“玉儿且放心,我如今寻他,只是为了帮他,哪会去害他?再者,我真要捉他,早便下手了,如今他已深陷这江湖之中,将他硬拉出来,对他弊大于利,我自不会去做。”
这二人言罢,随即腾起身形,朝嵩山驰去,而行云与夜魔之战正是到了紧处,对这锦袍人要来寻找自己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