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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洲抬头看向空,只见一轮烈日高悬,碧空万里无云,他是半点都没有看出老爷会帮他,当下回过头来,看着画舫阵阵出奇。
沈孤鸿走进画舫,画舫便开始向着湖中心移去。画舫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像卓家兄弟就很不习惯这种香味,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沈孤鸿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却在这时,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从后面走出,来到沈孤鸿等人面前,她向着那摆着古琴的长桌变边坐下,一举一动,均是温柔至极。那长桌之前还有一道帘子,只能看到她的人影,加之又带上面纱,神秘、圣洁等气息在她的身上流转,令人生不起半分亵渎之心。在这画舫之中,这等女子,除却莫愁还能有谁?
“几位上了船来,不知道要听什么曲子?”莫愁的声音传出,婉转动听,就像是琴弦上跳动的一个个音符一般。
卓家兄弟被这一问给问蒙了,一时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温永洁道:“姑娘音律造诣,冠绝古今,正所谓知音难求,姑娘就来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莫愁未有答话,沈孤鸿却是笑道:“莫愁姑娘最厉害的,应该是《阳春白雪》吧?”
莫愁轻笑一声,道:“公子言重了,女子怎可与才女莫愁相比?不过公子要听这《阳春白雪》,女子也是会的,就是怕弹得不好,有辱乐圣师旷名声,毕竟这是他的名作。”
“哪里!听莫愁姑娘技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恐怕就算是乐圣师旷遇上,也得赞叹几句的。”沈孤鸿笑道。
莫愁谦虚几句,便开始调弦,不一会儿,琴声响起,如三月阳春,和煦温暖,众人此时就像是躺在沙滩上任『潮』水『潮』落一般,身心皆是舒坦到极致。如此琴声响彻许久,调子一转,霎时间像是入了寒冬腊月,白雪飘飘,洁白无瑕,一股孤傲与出淤泥而不染的气息弥漫开去,雪林竹琅,处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一层不染。
琴音停下之时,众人心中都是一片祥和,有股清凉之感流过,当此之际,正是炎热之际,此曲则是最好的去燥热的方子。
“好,莫愁姑娘的曲是真的弹得好!”卓大脑袋瓜子打转摇动,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大哥,你这莫愁姑娘的曲子好在那里?我只觉得心里面凉凉的!”卓二道。
卓大闻言,仔细想来,却是不知道好在那里,总之他就是觉得好,他转过头来,看了卓二一眼,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抬杠你会死啊?”卓大别过头去,忽地大叫起来:“哈,我知道好在哪里了。”
“好在哪里?”沈孤鸿随口一问,他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卓大道:“咱们进来的时候还很热,但听了莫愁姑娘的曲子却是不热了,这就是曲子的好处。”
卓家兄弟闻言,都觉得甚是在理,看向卓大时,眼中满是崇拜之『色』,这个时候,自然又是卓大得意的时候了。
此时在这里的,除却金陵八虎,便只有沈孤鸿、温永洁和莫愁了,他们听得卓大的话语,都是抿嘴一笑。温永洁道:“心静自然凉,姑娘的琴曲果然是下一绝。”
一般人听不懂温永洁这话,但是莫愁却是能懂得,温永洁的意思是琴如其人,她能弹出让人心境清凉的曲子,那她就是一个心静之人。
“过奖了,您不是心静自然凉吗?诸位能觉得心下静如止水,全是你们自己心静而已!”莫愁道。
沈孤鸿道:“你这琴曲弹的虽好,可惜对我们几个来却是对牛弹琴。”
沈孤鸿此话一出,不要温永洁、卓家兄弟,就连莫愁都是一怔。莫愁笑道:“公子过谦了!”
沈孤鸿摇头叹息,道:“真正能懂姑娘琴声的人在对面的岸上。”
莫愁闻言,眼中闪过惆怅之『色』,但终究是沉默不言。沈孤鸿继续道:“知音难觅,当年伯牙摔琴,便是整个理,姑娘又何必为难一个懂你的人,而苦了自己?”
莫愁悠悠道:“这世间之事,万般无奈不由人,若不拒绝的他,就是害了他,公子你懂吗?”
沈孤鸿道:“既然姑娘这世上有万般无奈,又为何不顺着自己的心走一遭?实话,曾经的我,也是认为将自己封闭不理会任何关心我的人,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直到面临死亡时,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双绝望冰冷的眼睛,那时候我心神一颤,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便会好好的珍惜眼前,将来如何,不再去管它。”
莫愁听得浑身发颤,美目中已经有泪珠滚动,她道:“公子你有心上人?”
沈孤鸿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觅芳,尽管在他心底还藏着一个人,但是还是第一个想到觅芳,因为觅芳一直伴着他,无论是苦还是甜,无论是快乐还是忧伤。他点头:“不错,我有心上人!”
莫愁破涕为笑,道:“这么来,公子的这位心上人一定很幸福。”
沈孤鸿叹息一声:“我会给她幸福。”
莫愁笑道:“我懂了!可是我更不能答应他。”
沈孤鸿闻言却是一怔,他费这么多的口舌,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办了。当下莫愁又开始弹奏,只是这个时候的琴曲,不再有先前的幽怨,也不再是阳春白雪的高雅之乐。而是一首普普通通的送君之曲,那种意境,没有情爱,只有最纯净的友谊。
岸上,田文洲听着那曲子,不由泪流满面,不管这曲子是不是弹给他听的,他都已经听出了其间的意思,那是此生绝情爱的噬魂之曲,当下他因为过度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心闷不已。
“你······你这样会山他的!”沈孤鸿『露』出惊『色』,不由叫道。
“与其藕断丝连,不如早些了断,长痛不如短痛,这是适才我从公子的话语中领略到的道理!”莫愁凄然一笑。
沈孤鸿不知道为何莫愁要这般绝情,当下急忙走了出来,但见得田文洲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头上已经冒起腾腾白雾。
“糟糕!”沈孤鸿面『色』一变,身子掠出,在水面上点了几下,上了岸来,大声叫道:“田兄醒来!”
原来田文洲一时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体内真气走岔,竟然濒临走火入魔的危险。沈孤鸿身影叫出,已经来到他身边,伸出手去点他『穴』道。田文洲此时虽是神志模糊,但他武功尚在,本能的反应,双手一格,挡住了沈孤鸿。沈孤鸿却是围着他一转,绕开半尺,这一次出手快如闪电,连封他数处大『穴』。田文洲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
沈孤鸿叹息一声,大声道:“若是莫愁姑娘看得过去,那就不用管了,田兄我照姑来!”
莫愁的声音从画舫中传出:“如此,就多谢公子了!”
沈孤鸿无奈苦笑一声,如今看来,这莫愁已经铁了心不在理会田文洲了,今日他本想做件好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温永洁与卓家兄弟这时都出了画舫,来到岸上,坐在一边等着田文洲醒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故人原是名门后(一)()
莫愁的画舫停在湖心处不再动,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田文洲终于醒了过来。
“田兄醒了?”沈孤鸿虽然看着湖心画舫,但也对田文洲留了个心眼,毕竟不是他的话,田文洲也不会万念俱灰而险些走火入魔。
田文洲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爬起身来,向着后面走去。沈孤鸿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沉默下来:“这两人之间的故事绝对不简单。”
温永洁道:“走吧,人家并不领你的情呢!”
沈孤鸿道:“今日若不是我自作聪明,他也不会如此。”
“你也是出于一片苦心,至于现下结果,谁又能预料得到?”温永洁劝道。
卓大道:“是啊,咱们先不管他了,曲咱们也听完了,这回该去喝酒了!”
卓二吞了一口口水,道:“这气太热,早就渴了!”
沈孤鸿站起身来,道:“那就走吧!”
卓家兄弟领着沈孤鸿、温永洁二人走出莫愁湖,来到一处巷之郑这处酒馆又不是昨晚上他们去的那里,沈孤鸿不由暗暗诧异,这金陵城内的酒馆,是不是都被卓家兄弟给光顾过?
“掌柜的,先来两坛子汾酒,再切二十斤熟牛肉,十只卤猪耳朵、四碟卤花生,另外,捡你拿手的好菜上两个!”卓大的声音极大,掌柜的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将酒拿上来。
“喝酒就要这种地方的酒才痛快,那栖凤楼的酒,喝起来特别气,连个大碗都不给。”卓三将十只大碗放好,打开酒坛子,一股醇香弥漫开来,沈孤鸿心神一动,道:“这金陵城中竟然也有这般纯净的汾酒,而且年份也不浅。”
卓大笑道:“这酒馆虽是开在巷子中,但是从来不缺客,卖的就是信誉。”
沈孤鸿点头,抬起头来一看,忽见得那对面的角落里坐着一人,他正在一碗一碗的饮着酒,不是田文洲是谁?
沈孤鸿见着此人如此牛饮,只是摇头。在这时,牛肉、猪耳朵、卤花生都上来了。这卓家兄弟酒量当真不是盖的,当下端起酒碗,咕噜噜的连饮了几碗,碗中之物就像是水一般。
“痛快!”卓大擦了擦嘴,而后夹起一块牛肉,叫道:“沈兄弟和温捕头你们随意啊,我兄弟几人喝酒最不喜欢婆婆妈妈,咱们各自吃好喝好就校”
沈孤鸿心道:“同你们这样的人喝酒,有几个能得过?随意自然最好,否则大白的就醉酒,那可真不是好事。”
不到半个时辰,一坛子汾酒便已经空空如也,二十斤熟牛肉也去了十来斤,猪耳朵和卤花生剩的多一些,至于炒上来的菜,沈孤鸿和温永洁吃的多一些。卓家兄弟此时正在兴头上,喝得更猛,沈孤鸿却是时不时的看向角落里的田文洲。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菜和酒都一扫而空。卓家兄弟基本上也是吃饱喝足了,结了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