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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着屁股,一边四望着四周不停在变幻的白梅树,越看越晃眼,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合计着反正她也不知道怎么走,干脆就这么横冲直撞吧。
这样想着,木兮拉了拉虎头帽,一鼓作气冲进去!
梅树迅速列成一排将她往后撞倒。
木兮又往另一个方向冲。
梅树再迅速围堵住她再次将她撞倒。
到最后,木兮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空间。
木兮顺着梅树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被爬上去的梅树欲哭无泪,当真从未见过如此糟心之物
很快,木兮爬到了树顶上,她正想挥手大喊什么的时候,忽然脚底一个趔趄,身上的梅树以及周遭的梅树倏地被一股力量疾速掠开。
漫天落花,落在那白色如雪的衣衫上,像是绽开的花朵。
木兮张着手,大喊公子救命!
公子白衣平静地直视某物落下。
噗通,落地。
木兮吐了吐嘴巴里的灰土,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双白色靴子和垂下来的白色袖边,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腿哭了起来。
“公子,你能不能先不要赶我走”
“松手。”
木兮呜呜咽咽地摇着头说不。
傅白衣扬起手,木兮眼尖地马上哆嗦着松开了爪子,跌在地上继续哭。
傅白衣面色阴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木兮吭哧吭哧爬起来,努力紧跟他身后。
公子好高,白色的袖子很宽大,风一吹,便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清冽的梅花幽香,十分好闻。
傅白衣一路走到了青石台上的亭子,在亭子里头坐下来,刚低头下去,木兮马上在他跟前跪下,“公子,我有两件事要求你!”
傅白衣平静打断她:“你只有问一个问题的权利。”
“哦”木兮想了想鼓足勇气开口,“公子,你可以把草生古籍给我吗?”
“不可以。”傅白衣站起来,“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木兮懵逼
这就算问完了吗
眼见着公子要走了,木兮连不迭去拉他的袖子,“公子,我求你了,你借古籍给我用用,我保证很快就还给你的”
“不想被我亲自煮了马上滚。”
木兮飞快噗通跪倒在他跟前拦住他的去处,“公子,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滚不滚?。”
“公子是怎么修炼仙术的?”
“那不是仙术。”
“那你能不能教我仙术”
“滚!”
这次公子还没来及下手,木兮便麻溜地滚了。
……
陈安遵循公子的意思,好生招待西河王的大队伍,不仅命人打扫了若干客房,还在大殿上好吃好喝款待西河王一干等人。
因而,西河王这才稍稍平复了不久前的情绪,算是领了公子白衣的这份情。
这厢,陈安正要命人再添几道菜上来,忽然眼角余光逮到了一只趴在桌上狼吞虎咽的不明物体,身后一条白色的尾巴摇晃摇晃格外抢眼,他上前去,扯住了她的尾巴,一把从桌上拽了下去。
木兮嘴里还塞着饭粒儿,差点吐出来但又及时咽了回去,手还要往饭桌上伸,却被陈安打了下来,木兮吃痛一声,气极了拿大眼珠子瞪死他,“你干吗阻止我吃东西!”
陈安咬牙切齿:“这些东西不是给你吃的。”
木兮一鼓嘴,再理所当然不过:“我是公子送给西河王的礼物,礼物怎么就不能吃东西了?”
陈安噎住了。但还是把她拖了出去。
木兮气得想要冲他嚷嚷之时,陈安又二话不说往她嘴巴灌了一杯水,木兮打一个饱嗝出来,气消了。
大伙吃饱喝足后,陈安带着西河王下山了。
西河王望着挂在树父上摇摇曳曳的纸鹤片刻,越想越觉得不理解:“陈安你说你家公子有毛病是否?明明可以直接当面问他问题,就非得这么来回折腾,他累不累啊?”
陈安平静回答:“公子不喜欢听人说话。”
西河王摆摆手,当他什么都没问。挥手命人递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便递给了下人。
陈安慢慢上前,“回西河王,必须您亲自折的纸鹤,才显诚意。”
西河王冷笑:“开什么玩笑,他傅白衣还能知道这纸鹤是谁折的不成?”
陈安面无表情提醒道:“您傻呀,小的在这看着呢。”
西河王狠恶恶剜了他一眼,悻悻夺回来纸,没好气地问道,“这玩意怎么弄?”
一只爪子伸过来飞快抢走西河王手中的纸,“西河王,我会折纸鹤!”
西河王手里一空,低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会子从梅园梅树里栽落下来的丑东西,他不由得愣了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
木兮一边认真折着纸鹤一边回答:“我是公子送给西河王的礼物啊,西河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西河王点了点头,“没想到傅白衣赠予我的礼物倒还真是与众不同。”
木兮笑眯眯:“那是自然。”
西河王一把掐起她的脖子,“你捏的这什么鬼玩意?”
“纸鹤”
西河王扔给陈安看,“这是纸鹤吗?”
陈安看了看扔在手里的一团皱巴巴的物什,又看了看性命垂危的木兮,违背良心点下头,“这是纸鹤。”
西河王顿时松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果真是好礼物。”
挂完纸鹤后,西河王就拎着他的礼物回山上了。
翌日,陈安来报,关于西河王写在纸鹤上的问题,公子已有答案。西河王听了,心下一喜,命人携带了厚礼前去。
傅白衣这次没在梅园里头,而是直接到了大殿上。
西河王看到他人十分高兴啊,挥手让人把厚礼呈上来,“傅白衣,不得不说,昨日你赠予我的礼物颇是特别,所谓礼尚往来,所以我今日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是真的厚礼,你看,这么厚一本书”
说着,还让人打开了盒子,给傅白衣看。
傅白衣散漫倚靠在坐榻上,抿了一口茶,淡哂:“答案还没给你,急什么。”
“公子这话客气,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肯定就是真的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礼啊,还得请公子收下才是!”
说着,西河王夺过了下人手中的盒子,亲自拿了上去。
傅白衣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喝了口茶,嘴角抹开了冷绝的弧线,“看来西河王倒是晓得投其所好。”
“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读读书看看话本子,也知放眼整个天昭,没有一本书籍是你傅白衣所不曾阅过的,所以,我便带来了一本与众不同的古籍,保证你看了会大为欢喜!”
西河王说着,又上前一步。
站在一旁的陈安颇是无奈的揭穿他,“西河王既知这世上无公子不曾阅过的书籍,后面您又说公子看了会大为欢喜,您这不是语病吗?”
西河王大声斥他:“你个下人你管我怎么说,公子就是没看过这本书就对了!”
陈安哦,默默退一边。
“这本古籍,乃我西河先祖血泪书写而成,想想上千年,西河常年干涸,西河子民连活下去都艰难非常,多亏了先祖这本古籍,才救了西河上下。因此,想必公子看到这本书的时候”
西河王正侃侃而谈,一发不可收拾,倏地,手中的盒子被不明物体夺了过去。
木兮激动难抑地把古籍从盒中拿起来,想也不想就翻开了书页。
傅白衣站起来,扬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木兮手中翻开的书瞬间焚化成一团烈火,猛地窜进心口,毒火攻心,木兮捂住心口窝子,痛苦地一口血喷薄而出,倒地不起。
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差池。
不管是自以为算计着公子白衣实则被反算计着的西河王,还是算计着别人的公子白衣,没有人会想到这节骨眼上会冒出来这么一只坏了双方的计划。
陈安怔愣半晌,很快反应过来,直指西河王大声喝道:“大胆西河王,你竟敢将施了障眼法的毒火来害公子!”
面目揭露,西河王自然不再伪装下去,冲着傅白衣冷笑一声:“我本以为这丑东西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倒没想到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蠢物。”说着,眼底骤起的恨意尽显无遗,“昔年我求你救我儿,你不肯也就罢了,反倒置我儿于死地,西河也因此度过了整整两年的冬天,你害我西河如此,难道不该以死谢罪吗?”
傅白衣一声不作走下来,俯身伸手抱起地上的小家伙,抬眸看向西河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黑眸浸了霜雪般,冰冷无比地开口:“第一你儿负人在先,死有余辜,西河整整下了两年的雪只是上天对你儿所犯下的错惩处;第二,你今日害了一条小妖性命,若是不交出解药,你西河王一干人等,也别想活着离开。”
说到最后的时候,傅白衣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一字一顿的,阴寒得好像来自地狱底下。
西河王不可置否地怒瞪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而这时陈安却上前来道,“昨日宴席,酒菜皆下过紫薰散,西河王无须问我紫薰散的利害,我肯定不会告诉西河王中了紫薰散的毒会在十二个时辰内七窍流血而死的。”
西河王一吓,身后的一干人等也跟着面面相觐,俱是一脸惊惧,甚至马上就有人十分配合台词捂着肚子开始痛苦不堪的叫了起来
见状,西河王怒不可遏地指向傅白衣,“傅白衣你这个卑鄙小人!太卑鄙了!”说着哆嗦哆嗦着手掏袖口,抖着手掏了好半天总算掏出来了个小瓶子,扔给了傅白衣,“这个给你!把那什么什么玩意的解药给我!”
傅白衣不动声色接住,再不动声色道:“陈安,给。”
陈安诶了一声,把老早准备好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