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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沈博儒打量一眼,似乎也是看出此刻的吴裕心较之以前有所不同,疑惑之余,更是有心戒备起来。
“我本无心修魔,可是天地弃我,我本无心杀人,可是世人辱我,所以,我要这天地变色,让那世人胆寒。”吴裕心静立远处,像是抱怨,但更像是祷告。
这一刻,沈博儒看到,那吴裕心身后的心境突兀的刮起了狂风,更有滔天的洪水,大浪滔天,无边无际的向着自己身前席卷而来。
顷刻之间,天地一暗,整个天地,像是一直即将被灌满水的水壶,正疯狂的吞噬着自己周围每一处间隙。
“这是……这是心境之力!”沈博儒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深处更是泛起莫名的寒意,这心境之力可不是一般力量可以抵御的,要之抗衡,就是同样以心境之力回击了。
沈博儒想到这一点,就快速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几个呼吸之后,感觉那胸口处的一口浊气似乎差不多都已消散,随之,心境似乎也有了一丝明悟。
就像是回忆一般,那是多年来的感悟,更是艰辛的历程,点点滴滴,纷至沓来。
“那是很久之前,尚是孩童的我痛失双亲,我说这天地是何其不忍,为何要让世人别离,我原以为那是天地不仁,于是我发誓要改天换地,为此,我努力修炼,可是,不曾想,随着实力的提升,慢慢地让我知道了天地的莫测,在其面前,我等皆是蝼蚁……”
沈博儒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语气不紧不慢的缓缓诉说,全然不管那即将没过脖颈,无时无刻都在翻涌的洪水。
当沈博儒说到这里是=时,那原本已到其脖颈处的洪水竟是快速的降低,不一会,就只剩下刚刚和鞋底平齐的高度,也不是是因为洪水真的退却,还是沈博儒的身躯变得异常高大的缘故。
而远处的吴裕心却又是另一番情形,面色变幻,身形剧颤,显是已身心俱震。
可是,沈博儒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又说即是这样,那何不去改变世人,让他们都去信奉诸神,让大家齐心合力,造就朗朗乾坤,可是,我却看不到他们的心,最终的结果却是神在心中,而人的心不一样,所以神就不一样,所以他们的信奉也不一样,改变的了其中一人的意志,却改变不了全部,他们的意志难以改变……”
沈博儒说至此处,那洪水已是退到了身体十多丈之外,再看远处,竟是都淹没到了吴裕心的膝盖处了。
“我再一次的说,天地世人都难以改动,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改变自己呢,让我变得不再愤世嫉俗,这样我也会跟他人一样快乐,从那天开始,我就像是用一块布,盖住了我的心也遮挡了天。
原以为这样之后,我会成功,并尝到成功后的喜悦,可是,发现我并不快乐,我能看见,清晰的,明明白白的,虽说那块布盖住了我的心也遮挡了这天。
但是,我的双眼还未被遮挡,到了这一刻,用眼去看那风云变幻,看那世间百态,想起来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知道,我失败了,再一次的失败了。所以……我想,既然如此,就让我还做回那条鱼吧!
实实在在的我,算不上君子,但亦不是小人,会爱,也会恨,笑过,也哭过,有时很坚强,但有时却又很懦弱,但这就是我,我要我就是我。”
“是的,我要我就是我……”沈博儒一连重复数次,每一次的音量,都比之上一次要高上许多。
待沈博儒说完时,就是连他自己觉得时间过去久远,就像是经过了千百次轮回一般,更别说一直以听众身份,且又是异常痛苦难熬的吴裕心了。
“我要我就是我!”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声炸响,久久不能平息,声音当中,更是携带着摧枯拉朽的鬼神莫测的神秘力量,就算他咬牙抵御一丝下去后,接踵而至的,却是更令那吴裕心感动绝望。
那是来自心底的声音,向着身体各处飘荡而去,是毁灭之力,亦是轮回之力,在这一声声的震荡间,吴裕心竟是不能从容的控制自己的意识来。
“啊,不……我不甘心就此失败。”吴裕心猛然间一声长啸,歇斯底里的。
那眼中更是露出无尽杀机,体内修为疯狂攀升,片刻间,那原本被沈博儒击退出去的洪水翻腾着,一个惊天骇浪,便是奔涌而来,那是后浪推前浪,后浪并未停止,还在继续。
“我要这天塌,要这地陷,要世间万物,永坠炼狱。”吴裕心恼极,这一刻,他在咆哮,那双目中射出的恨意直贯诸天。
吴裕心已是发狂不止,随着那一声声喊,一波波的心境之力骤然汇聚,一番演绎,成就天地法则之力,随着那洪水一道,向着沈博儒轰然而去。
“哈哈,今日我就酣畅淋漓一次,我要告诉这天地,告诉这世人,告诉我自己。我要杀人。”沈博儒丝毫不惧,说至最后四字,更是一字一顿。
只听他朗声一笑,便是激发一生豪情,一股气势瞬息迎着洪水和天地法则之力而上。
那是不羁,那是洒脱,像是脱缰的野马,像是从未都这样自在一般,无拘无束,不受一切制约。那是欢悦,那是兴奋,沈博儒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有力,像是鼓槌一次次有力的击打在自己这面震天大鼓上。
没有声响,没有波澜壮阔,两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接触到一起,无声无息,但在那静如湖面的暗处,却又是杀机四伏。
就这样,两股心境之力你来我往,彼此倾轧多刻之后,随着沈博儒一句“我要这天地,有我无你!“之后。
就见吴裕心目露露出惊恐之色,嘴巴刚要张开,似乎想要喊些什么,但,却是再没了机会,影像一颤之下,猛然间向着中心处猛聚,遂即就是不带一丁点声响的,向着四周涣散。
“咦,看来也没有过去多久嘛!”沈博儒睁开双眼,四下扫视一番,见山上上下众人还是之前的那般神情。
“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沈博儒双目如炬的向着对面静立不动的吴裕心望去,冰冷刺骨的话语随之响起。
“咔嗤,咔嗤……”
沈博儒话音刚落,那吴裕心双眼猛然间睁开,目中流露出嗜血的寒意,但下一刻,让众人始料不及的是,那一声声硬物炸裂之声直接传开,遂即,那吴裕心竟是瞬间裂成无数颗指甲大小般的碎块。
但听“哐当”一声。蓦然间,无数碎块便是散落一地。
“哗!”一时之间,众人大哗。
那原本看上去两人间还是无声无息对战场面,想不到瞬息万变,其中凶险程度竟是如此。
“小畜生,拿命来!”
那吴明治先是一愣,遂即反应过来,双目滴血,大喝一声后,身体化作道道虚影向着一脸平静的沈博儒暴掠而来。
第一百八十九回 算计()
这一下,仿佛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其华与令狐觉几人见此情形,当即是不由分说的冲上。
“欺人太甚!”令狐觉大喝,刚猛的声响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
而山顶上的魔道见山下有数人杀上时,自是不做半刻停留,几乎就在群魔刚一动作的瞬间,在这牵一发动全身的情况下,山下众人也是冲上,就这般,天空中的虚影如同是蝗虫一般,“嗖嗖”之声更是不绝于耳,眼见大战又起。
“轰!”
但就在这纷乱之际时,与此相隔甚远的群山中,却是猛然间爆发出阵阵轰天巨响,其中更是混杂着凄厉的长啸,犹如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妖魔发出似得。
原本准备大打出手的正魔双方都是一怔,纷纷侧目望去,然而就在这时,那通天魔尊却是传令下来“魔道诸派之人,随我去那山中,那里将是决战之地!”
在此之前,他的心中就有些七上八下起来,似乎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此刻那阵阵巨响传来,他似有所悟,抬手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后,就向着众人命令道。
遂即,那众多魔道之人便也不管已是离得不远处的正道之人,头也不回的向着那声响传出之处涌去。
目送魔道之人飞走一些距离后,正道众人似乎想起来什么,便纷纷四下打量,却是不见正道几位首领的身影,正进退两难之际,那霍有邦一声令下,便是领着所有的飘渺幻境之人紧随魔道众人之后的追去,余下众人见此,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亦是纷纷追上。
随着距离的愈发接近,那声响愈发的响亮,就连大地都时不时的发生颤动。就这般,在大家或是狂热或是稀里糊涂的行进好一会后,那不断有喊杀声传出的小山包才出现在众人眼中。
激战双方中,魔道有七人,正道赫然是刚才不见了踪影的几位首领及一些修为高深之士。
而他们却是视挡在面前的七位魔人于不顾,正眉头紧皱的注视着魔人身后一侧,诸多旗幡环卫的中心处,一团越来越大的,浓如黑墨的魔气。
“快看,几派的领袖都在这里。”正道正道众人涌到近处,看到了霍去秉等几人的身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高喊出声,当即都是自觉的拱卫在这几人身后。
其实霍去秉等几人早就到了这里,在那厉天出现,提出要与霍有邦一诀高下之时,他们就看出这是对方故意的拖延之计,故在准许霍有邦应战后,将计就计,以替身符掩人耳目,真身则是人不知鬼不觉的一路寻找到了这里。
他们来的倒也巧,正是那旗幡中心处的魔气将要凝实的关键之处,这几人看出端倪,便是趁着在场的守护之人不备,不做停留的一齐出手,虽是没有将那魔气打散,但几番重击下来,也是让其缩小了多倍。
当沈博儒向那正不断飘扬的旗幡上看去时,顿时心惊,直见那招魂旗竟是在那最中心处,尚在不断的向着那气团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