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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沅言琢磨着怎么回事的时候,严谟却又突然收回了视线,沉默的拿起面前的玉筷,开始吃饭。
留下沅言瞪圆了眼睛,一脸不解。
不解了一会儿,见严谟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只得暂时压在心里,重又开始吃东西。
而此刻殿外,严六和严三蹲在树上,视线望着沅言和严谟所在的大殿,一个满脸沉默不语带着些微冷漠,一个面无表情更似面瘫。
“你与主子说了什么?”严六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
“王妃今日碰见了淮羽。”
“……”严六动了动嘴,最后一个字都没说,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了树上。
独留下严三继续蹲着。
若非是主子特意叮嘱过要注意沅言和淮羽的接触,他也没必要和严谟禀报今日的事情。
而沅言和严谟用完膳之后,本着之前的习惯,严谟倘若有事就会去书房,而沅言通常也会跟过去。
可这会儿,严谟却坐在原地没有动,视线重又放回了沅言身上。
这一次他没有看着不发一言,在沅言疑惑的看过来时就沉声开口了,“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诶?”沅言歪头看他,愣了愣眸子一亮,清声说道:“今天公孙霁云来了一趟,问我要不要去狩猎,我觉着多些人好玩些,就让她去问问蔺戈阳他们去不去。”
严谟原本在她要说什么的时候神色还略微柔和了一下,只是在听到她的话时,表情都僵了僵。
沅言说完之后就看着他,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而严谟,在沅言的视线下,眸色几次变化,最后暗沉下来,“还有呢?”
声音里似乎都带着异样,只是沅言并没有发觉,反而仔细想了想,眉头一拧,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又见到了蒋潜。”
严谟此时已经不知该有怎样的情绪了,是该庆幸沅言只字未提淮羽,所以他可以认为她并不在意淮羽吗?亦或是……继续吃醋下去?
是的……从用膳前开始,严谟心里就在漫着酸意,原因无他,就是从严三那里得知了沅言今日和淮羽的会面,当然还有沅言主动问起淮羽行踪的事情,后来沅言进来后,又半点没提这件事,严谟就生起一种想法来,是不是他事先没让严三提防着淮羽,他今天就不知道两人见过面的事了吧。
严谟现在一心想和沅言说说今天和淮羽的事情,关于她说的蒋潜,虽然诧异,但还是被暂时放到一边,“你今天和淮羽一起吃饭了。”
完全陈述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酸意,话一出口的瞬间,严谟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妒夫。
沅言明显愣住了,而后眸光闪了闪,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严谟不对劲的原因,她弯了眸子笑了一下,又迅速收了笑,认真的看着严谟说道:“还有蔺戈阳和陆行。”
“你说巴结……”严谟微眯起眸子,神色有点危险。
自家媳妇需要巴结其他男人吗?
“玩笑话。”沅言眨巴眨巴眼睛,神色无辜,自如应对。
“你跟严三问起淮羽的去向。”
“太无聊了!都怪你没把我一个人扔府里!”话没落音,沅言猫瞳里已经漫上了一层水汽,殷红的唇瓣一撇,满是委屈。
只是孰知她心性的严谟,也没有放过她眼里飞快划过的狡黠。
眸色沉了一瞬,严谟嘴角一扬,“嗯……都怪为夫没有时时刻刻陪着你。”
沅言听了他的话忙点头,点了头之后又不忘卖乖,“不过我也知道你确实是忙,其实我也不是常常无聊。”
“可为夫还是不忍心再让你一个人了,日后无论去哪里做什么自然都要带着夫人的。”严谟沉声说着,特意咬重了某个字。
沅言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严谟已经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起身往外面走去,“今晚无事,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
“诶?我和你一起去吗?”想到严谟说时刻在一起的话,沅言下意识就问道。
而前方严谟低沉的应声也确实证实了她的猜想。
树上的严三见着两位主子走了出来,忙轻跃着要跟上去,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拦住了。
“夜里有主子在,你就不用守着王妃了。”严六面无表情的说着。
严三顿了顿,没再跟上。
而沅言被严谟牵着一路走回寝殿,穿过院子,没有停留的,严谟径自走到后面的温池里。
“你一定累了,你先沐浴吧,我去外面看会儿话本。”沅言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料严谟却更握紧了一些,也停了下来,微侧身看着沅言,沉声说道:“为夫才说过,夫人就忘了么?无论去哪里……做什么都会和你一起。”
中间他还停顿了一下,这一次也让沅言听清了他在停顿之后那个字特意咬重了音。
做……无论做什么……都和她一起……
不知想到了什么,沅言面色迅速染上一抹绯红,也加重了力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含糊的说道:“也不必事事一起……”
然而下一刻腰身一紧,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拉到了严谟怀里,脸侧紧贴着他的胸口,隔着衣物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倘若不事事一起,万一夫人又因为无聊跑出去,岂不是又要怪为夫?”他微沉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沅言一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眉心微拧,似乎很是为难。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着凉了也不好,我心疼()
对于严谟的话,沅言有一刻被噎得不知道怎么应对,尤其在对上他墨色翻涌的眸子时,心里就生出不知名的慌乱。
“我……你……”慌乱的让她下意识躲开严谟的视线,吞吞吐吐自己也搞不清楚要说什么。
然而很快的,下巴就被严谟腾出的手钳制住,强硬的与他对上,“夫人在怕什么?难道觉得为夫说错了?”
他像是一只步步紧逼的兽,而沅言就是被掌控住的猎物,严谟并不急着吃了她,只是很有兴趣的逗弄着,逗弄着,等到某个时机再一口吞下…撄…
沅言被他紧逼着,索性瞪圆了猫瞳看着他,像是被逼到角落里,避无可避的猫,最后索性炸毛。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我以后不主动问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些微委屈。
严谟久久没有动作,在沅言忐忑着看他时,才倏然松开了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恍惚间,沅言听见来自于上方的轻叹,透着无奈偿。
“言言……他对你有企图,我不喜欢你和他接触,更想将你时时刻刻束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你……可我不能真的禁锢你,阻断你要做的事情……言言……我该拿你怎么办?”严谟的声音很低,却字字句句清晰落入了沅言耳里。
也像是敲击在她的心口,一字落下都带着余音,让她不可忽视,也让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情绪。
原本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轻轻颤了颤,最终往下落去,落在他的腰侧,而后回抱住他。
“严谟……让你这样患得患失亦是我的错。”沅言额头抵在他的胸口,轻声喃喃。
严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低了头,不断轻吻着她玉白的耳廓。
两人互相抱着,一时无语,气氛却愈加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沅言轻轻动了动身子,下一刻她就抬起了头去看严谟的脸,“我腿好像站麻了……”
声音略微委屈。
严谟顿了顿之后,眉眼就染上了笑意,似乎这一刻心情十分愉悦起来,之前的酸意和不确定都被抛在了脑后。
“你要做什么?!”腰身一紧,沅言身体悬空,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搂住了严谟的脖子。
“言言,温池可以缓解你腿的麻木。”严谟含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抱着她往温池里走去。
两个人也就是成婚后第一天早上一起沐浴过,倘若现在要沅言和严谟一起下去,心里还是生起诸多羞窘来。
一手继续搂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一手又推搡着他的胸口,“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泡着就好了!”
严谟一低眼就瞧见了她漫上粉色的耳垂,那些粉色沿着脖颈蔓延下去,他非但没有放下沅言,反而在沅言的推搡下走入了,温池里。
几层阶梯下得很快,在池边坐下后,两人的衣物很快都被浸湿,靠着的地方更是紧贴在一起,哪怕温池水也不及两人靠在一起的体温。
灼热,蔓延至心里。
“你腿麻了,万一溺水怎么办?”不知是不是水温蒸腾的缘故,严谟的嗓音已经带着些微暗哑了。
严谟背靠着池壁,沅言就靠坐在他怀里,听了他的话忙要挣扎的起身,“不用了!我现在好了!你先出去……”
严谟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开她,非但没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已经自行摸到她的腰带,开始解她的衣服了。
“言言,我的衣物都湿了,你让我现在出去,着凉了可怎么好?”几句话间沅言的外衫已经被剥离,飘浮在水面上,随着两人动作带起的波动推向一边。
“那我出去!”沅言急忙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下意识的提高了。
谁知道严谟动作停顿都没有,继续抽她的腰带,拧了眉,“你着凉了也不好,我心疼。”
沅言动作一停,整个人都被他堵的无言以对,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身上衣物又被他剥落了一层,最后仅剩贴身的肚兜。
再也不指望自己能挡住他的手了,沅言心里一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扑过去死死抱住他,连带着将他的双手也挤压在两人之间,以防止他再有动作。
而严谟,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动作,闷哼一声后,微眯眸子看着她,沅言微微抬头,看不清他眸中神色,但也能想到必然是翻涌着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