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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公主眸光亮了,也不难过了,转身就看向蔺戈阳。
而蔺戈阳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严谟你不仗义啊的表情,看着严谟拉着沅言往楼下去用早膳了。
“蔺戈阳,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小公主得意的看着他。
知道如今可没有什么能做挡箭牌的了,当初他可是连不举的理由都用过,可这小公主也没有嫌弃他,反而还到处找太医来治他,为了不闹得人尽皆知他不举,他也只能放弃了。
蔺戈阳深呼吸了一下,缓了心神,一瞬间又变回了平日里轻佻的模样,他吊儿郎当的摇着手里的金扇,嬉笑着开口说道:“乔莺歌,你说你连公主的脸面都不要了,缠了我整整四年多,其实……你就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吧,为了我的钱?”
一句问句却更像是陈述句,乔莺歌在他说完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收了,她定定的看着他,抿着嘴,似乎想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可看了许久除了漠然还是漠然,她似乎从没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真正的笑意,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他虽然笑着,却从未真正欢喜过。
这么多的念头突然都涌了上来,让乔莺歌一时之间就愣在了原地。
好像这四年里她所做的一切,顶着整个天下的谣言,兄弟姐妹的讥讽,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都找不到任何意义了。
乔莺歌,你其实就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看上了蔺戈阳的钱吧……
大概真的如母后所说,她是魔怔了,才会用尽了一切喜欢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四年。
“是啊……”她轻声开口,突然笑了起来,“本公主就是看上你的钱了,如果你不是顶着第一首富的名头,你以为本公主会没脸没皮的跟着你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贾而已,本公主要嫁人,天下有的是比你尊贵的男人来娶。”
乔莺歌微扬了下巴,看着蔺戈阳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完之后她轻声笑了笑,没等蔺戈阳开口,又接着说道:“到时候本公主的喜宴也希望你能到场,毕竟是第一首富的身份,作为贵客的身份已然足够了。”
说完她高傲的转身,一甩袖,带着人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不同于以往四年里的任何一次,她再也不会跟着他跑,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没脸没皮的永远追在他的身后,这一次,她是以乔国公主的身份,在他面前转身离开,她不再是只喜欢蔺戈阳的乔莺歌,她还是乔国的小公主,她有她的骄傲,也不是真的没脸没皮到了极致。
而蔺戈阳握着扇子站在原地,指节泛白,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整个人都僵住了,包括脸上习惯的嬉笑,许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又摇着金扇往楼下去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沅言一见着蔺戈阳走下来,就开口问道,一旁的严谟瞥了蔺戈阳一眼,继续沉默的帮沅言搅动着肉粥,这样凉的更快些。
蔺戈阳毫不客气的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肉包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肯定是能让她死心的话咯,被缠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清静了唉。”
他眯眼笑着,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沅言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也跟着笑了起来,却是调侃了一句:“她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这乔国的驸马可有的是人想做。”
第121章 蔺戈阳笑得格外灿烂的脸()
“对啊,有的是人想做,少我一个也不少。”蔺戈阳咽下口里的包子,伸手就要去拿沅言面前的肉粥,被一根筷子狠狠的打在手背上。
“哎哟喂!我说严谟,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就是想喝粥么?哪里又惹到你了?”蔺戈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严谟,一边放下扇子,揉着手背上明显的红印。
严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喝粥当然没惹到谁,可他不该喝沅言面前的粥啊,那可是严谟刚刚搅凉了些的肉粥,沅言都还没吃呢!
沅言笑眯了眼看着蔺戈阳一边咕哝着什么,一边拿了碗自己盛粥,她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肉粥,唔……不烫了,温度刚刚好,口感确实不错。
“其实你也不是不能娶她。”沅言突然出声说道醢。
蔺戈阳端着粥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向沅言,头一次的眸光认真,他笑道:“可是我们都由不得自己。”
沅言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说,轻应了一声,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蔺戈阳是整个大陆的第一首富,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可他这个人似乎没什么称王称霸的野心,十几年如一日的赚着钱,周1旋于所有势力之间,既不与哪一方结仇,也不与哪一方关系太近,他就像是站在一个平衡点,稳稳的坐着他首富的位置缇。
他可以吊儿郎当的嬉笑过日子,可以参加乔国的国会,可以和严谟,蒋潜,甚至荒食窟都保持着交易的关系,可独独不能娶乔莺歌。
乔莺歌是乔国的小公主,被乔国国君捧在手心里的,日后不管是谁做了她的驸马,于乔国也好,还是那个所谓的驸马也好,都是一场利益交易。
而他蔺戈阳,身为第一首富,如果娶了她,那就是变相的选了立场,他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接踵而至的就是数不尽的麻烦,甚至是灾难,就如同他如今所拥有的一样,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可以是数不尽的好处,也可以是灭顶的灾难。
所以,他不能娶乔莺歌,这个道理蔺戈阳清楚,沅言也想的明白,甚至是纵容乔莺歌放肆了这四年的乔国国君也同样了然,好像也只有乔莺歌,纯粹的只为了她认定的人。
如蔺戈阳所说的,让乔莺歌死心了,在这之后沅言都没再见到乔莺歌来找过蔺戈阳。
在桥城国会最后一夜的时候,严谟本是要陪着沅言一同出去的,却在门口碰上了自清倌船一眼后再没见过的蒋潜。
在蒋潜与严谟说着话的时候,沅言瞧了瞧他的脸色,发现确实没有留下什么夜夜笙歌的后遗症,她正瞧得仔细,就察觉到手心被人捏了捏,一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严谟。
“我要和他一起进宫。”严谟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沅言想了想,明白应该是三国之间要确定些事情了,她作为严谟王妃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跟进宫,于是就点了点头。
“你就放心进宫吧,不是有我陪着言言?”蔺戈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沅言一转头就看见他摇着那把金扇子,也是刚出了门。
严谟冷冷扫了他一眼,转眼就沉声叮嘱沅言,“你如果要出去就跟着他。”
在看到沅言点头之后,他才转身和蒋潜一同离开。
而在蒋潜走过蔺戈阳身边时,蔺戈阳用扇子敲了敲他,嬉笑着说道:“蒋潜啊,你可要在宫里多拖一下,别太快就和严谟这厮谈好了,也让我多些时间和言言共处。”
蒋潜与他对视一眼,柔缓一笑,“我尽量。”
等严谟和蒋潜离开了,蔺戈阳就凑到了沅言面前,龇牙咧嘴的笑着,“言言,我们一起去外面玩玩吧,这可是桥城国会的最后一夜里,到时候宫里的国会都比不上这一夜热闹的。”
他的眸子晶亮晶亮的,有些像期待糖葫芦的小孩,沅言看着一时没忍住就噗嗤笑了出来。
然后在蔺戈阳不解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同意和他一起出去,她想着严谟虽然说很快就回来,但商讨的三国之间和平的事情,也没有一时半会儿说的清的,估计着不到半夜都回不来。
沅言和蔺戈阳走了出去,依旧是挂满红灯笼的街道,只是这一次去的不是那片湖,听蔺戈阳说,最后的一夜是在登月楼,也是桥城最高最大的那座楼。
可是还没等走到登月楼,就发生了意外。
像许多话本里所写的那样,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沅言和蔺戈阳挡在了一条街道上,此刻所有人都去了登月楼,街道上除了挂满了灯笼,根本就没有什么行人,就是有人远远瞧见了,也是立马躲开。
毕竟这场面一看不是刺杀就是刺杀啊!
一群黑衣人手里拿着的却是一种半月形的弯刀,杀气腾腾的一句话都没说就扑向了沅言和蔺戈阳。
沅言眨眼看着再一次涌出的几个人快速与黑衣人颤抖到一起,她拉着蔺戈阳问道:“这些黑衣人是冲你来的吧?你是不是又贪了什么黑心钱了?那些后来出现的都是你的暗卫吧?”
蔺戈阳不急不缓的摇着金扇,一听沅言前面半句话就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她,不甘心的说道:“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贪黑心钱的?”
沅言很认真的点头回答了他,“无商不奸,更何况你还是第一首富?像你这样的,应该是奸到极点了吧!”
蔺戈阳忍了忍才没用扇子敲她,“我做的可都是正当的生意!童叟无欺的!”
“那你和荒食窟合作的事情又怎么说?”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蔺戈阳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得哼哼两声,不开口了,假装专心的看向那边的打斗了。
沅言扬唇笑了笑,也看了过去,她倒是对蔺戈阳的暗卫很有信心,毕竟这么多年了,蔺戈阳现在不还是好好活着吗?
都说祸害遗千年啊!
“你的暗卫到底行不行啊?”沅言扫了一眼,没瞧见严三的身影,她知道等自己真的危险了,他自然会出现,现在没出现就说明情况还好。
听了沅言的问话,蔺戈阳脸上就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晃着金扇说道:“能做我的暗卫,自然都是以一挑十的武林高手。”
可他话音才落下,又有一批黑衣人从暗处跃了出来,加入了战斗中,显然是与第一批黑衣人一起的,很快的,蔺戈阳的暗卫就被压制住了。
“你不是说以一挑十吗?这还没有你暗卫的五倍吧!”沅言瞪大了眼睛看着。
而一声奇异的啸声之后,就又有一批人从远处跳跃着赶了过来,而严三也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