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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气急败坏的把蟋蟀扔出老远,从怀里掏出两枚铜板扔给邋遢小鬼,恶狠狠的说道,“你个死小鬼不用得意!等我捉到厉害的蟋蟀不杀你的落花流水!”
邋遢小鬼扮个鬼脸,吐舌道,“你以为现在蟋蟀那么好捉啊,这两头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傻瓜。”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陈靖气得双脚跺地,怒道,“雲哥,我们去捉蟋蟀。这个死小鬼,气死我了!”
破雲失声笑道,“靖弟,你怎么和小乞儿玩在一起了。”
“你去哪里也不带我,我能和谁玩?”陈靖翻了一眼破雲,“小乞儿怎么了。当初我不也是个小乞儿。”
破雲苦笑一声,陈靖发起脾气他就只有头疼的份了。
破雲面容一整,正色道,“靖弟。我又重要事情和你说。”
陈靖一怔,看破雲说正郑重,点头和破雲走进了房间。
破雲先给陈靖倒了杯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轻泯。
陈靖看的一头雾水,“不是有重要的事吗?”
破雲放下茶杯微笑道,“对。是有些事情。”
破雲面容变得严肃,郑重道,“靖弟。恐怕你我要在此地分别了。”
陈靖一愣,失声道,“为什么啊?怎么回事?”
破雲沉声道:“我要去追查一个仇人。此行凶险万分,几乎有去无回。我不能带你去冒险。”
陈靖急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见过你的父亲了。”破雲缓缓道。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陈靖脸色开始慌张,极力掩饰着。
破雲长叹一声,“靖弟。你不必再瞒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位父亲,而我从八岁就失去了父母。”
破雲第一次对陈靖透露了自己的过去。
陈靖定了定神,问道,“我只是个小乞儿。你不信罢了。”
破雲摇头苦笑一声:“靖弟你又何必再演戏。你和陈鸣是兄弟,你的父亲是夜影元老陈豪。我说的可对?”
“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陈靖反问破雲道。
破雲微笑道,“从我说关于陈鸣的事,你就有所反常,我就有所察觉。而我对陈鸣说起你时,陈鸣更是装傻。木门长据丰州,我们一进丰州,他就知道消息了吧。而他装作不知明明是在隐瞒什么。”
破雲慢慢轻泯一口茶,不慌不忙接着道:“陈鸣带我去见你父亲。你父亲说手低事务都交给两个孩子处理了,我便猜想你就是陈豪前辈的另外一个孩子。”
陈靖静静的听完破雲的话微微一笑,“雲哥,你果然聪明过人。不错,事实被你猜的八**九,不过你猜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神色,“…而且错的十分离谱!”
第二十九章 分离()
破雲说发现陈靖是陈鸣的兄弟,陈靖却狡黠一笑,说破雲猜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听陈靖如此说,破雲一怔。“我猜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靖淡然道,“你先去屋外等下。”
“恩?干吗?”破雲一脸疑惑。
“你出去等我叫你再进来就知道了。”陈靖微笑道。
破雲虽然满脸不解,还是走出了房门。在外面足足等了顿饭工夫,才听里面一声细语,招呼破雲进去。
破雲闻声一怔,感觉不像陈靖平日的声音。心中疑惑着推门进屋不由大吃一惊。
屋里坐着一名身着白衣的绝色女子,粉腮细眉贝齿朱唇,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哪里还有陈靖的踪影!
破雲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张嘴愣在门口。
绝色女子噗嗤一笑,仿佛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声如莺啼,“进来呀。在门口发什么傻呀。”
破雲这才回神失声道:“你!你是陈靖?!”
绝色女子微笑着调皮道,“对呀。我说你猜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嘛。我和鸣儿本来女儿身,只因为行走江湖方便才女扮男装的。”
破雲坐在陈靖对面,惊讶的左看右看。
陈靖让破雲看的俏脸一红,啐道,“看什么看。不认识啊。”
破雲这才意识失礼,连忙整容急道:“你…你是女孩子?”
陈靖白了一眼破雲。“你不会看吗?你看我哪里不像女孩子吗?”说着转身绕了一个圈。
陈靖衣带飘舞,宛如天仙下凡。破雲看得不由痴了。
陈靖刚退下的红潮又浮上俏脸,怒道,“臭破雲!看什么看!”
破雲笑着赞叹道,“这一声呼喝倒是像我的靖弟了。原来你是女儿身还这么漂亮啊!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扮成小叫花啊?”
陈靖狠狠的白了破雲一眼。“你猜对了。只是我和鸣儿不是兄弟是姐妹,我叫陈怜静,鸣儿叫陈怜茗。”
“闭月羞花,我见犹怜!好名字!”破雲不由脱口道,话音出口便觉唐突,不由尴尬一笑。
怜静瞪了一眼破雲,继续道:“既然被你发觉就不瞒你了。不错,陈豪就是我爹爹。我便是夜影水门门主,本在曲曳城安排任务。可前些日爹爹想让我嫁给王家,我不同意。爹爹大发雷霆,说王家的男儿倒也配得上我。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我对爹爹很生气,对世间伤透了心,便拌为小乞儿四处流浪。不想在爹爹竟然发现我的踪影,派茗儿追我到了青虾村,这才遇到你的。”说到遇到你,怜静的俏脸又微微发红。
“王家?”破雲皱眉道:“王猛的何人?”
怜静一怔,“王猛的儿子王歧。你怎么知道王猛?”
破雲皱眉,神色古怪道,“你现在回去,你爹爹肯定不会再强迫你嫁给王歧了。”
怜静又是一怔,“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赶快说。”
破雲把对陈豪说的话又对怜静说了一遍。
怜静脸色一阵苍白,抬头坚定的望着破雲道,“雲哥,我必须回去见见我父亲。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正当如此。”破雲在怀里掏出一粒天泉丹和淼刃递给怜静,“…我叫你怜静吧。这是你父亲给的天泉丹,我可不敢藏私,你爹爹的武功我可领教过,我可不是伯父的对手。”破雲微笑道,“你一粒我一粒。这把匕首是我偶然所得,削铁如泥颇为锋利,给你留作防身用吧。”
怜静看了看东西,急道,“我只是回去看看。咱们不是还要一起去闯荡江湖吗?”
破雲把东西放在怜静近前,温声道,“没有陈老的事我都想把你留在丰州,更何况现在你要去看望陈豪前辈。怜静,你我会有再相逢之时的。”
怜静沉默良久,默默道,“那…在离别前,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
破雲看着沉默的怜静,心中不由一痛。他又何尝不知怜静的心意,可他的血海深仇未报,前途看不到一点希望,又怎能带一个女子去冒险呢。
破雲黯然道,“好吧…你是第一个听我故事的人。”
怜静看着破雲,眼中一阵怜惜。虽然破雲平日一副笑脸,但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一定有很痛很痛的故事。
破雲深深的喝了一口茶,恍如昨日般把过去的一切一切都说了个遍。
小时候的快乐幸福…
惨绝人寰的灭门…
神秘残忍的黑衣人…
偶然的落谷…
残缺的龙契图…
夜羽门的指环…
破雲毫无隐瞒的娓娓诉说了顿饭工夫。
说完,破雲长吐一口气,觉得心中一阵舒畅。这些年来,破雲第一次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他实在憋的时间太长太累了,今天终于有了倾诉的听客。
怜静静静的听完破雲的诉说,眼中的怜惜更浓了几分。为什么老天让破雲背负这么多事,为什么自己不能和破雲一起分担,替破雲解忧。
怜静心中的离愁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呐喊着。
屋子变得很静,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心跳。破雲和怜静谁都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过了良久,怜静轻轻的说道:“雲哥。你不用再一个人痛苦伤心了,怜静会帮你分担一切的。”抬头眼中尽是不舍,伸手从破雲衣襟上扯下一粒扣子握在手心,轻声道:“你此去凶险,匕首留你用吧。我就要这个当做纪念。”
说着在衣袖中套出一块绣花锦帕递给破雲。“这是我亲手做的。雲哥若是想念怜静就看看它吧。”怜静俏脸不由一红。
破雲接过手帕只觉心中澎湃,不由上前猛然将怜静揽入怀里。
怜静一惊,微微一动便不再挣扎。
破雲心中满是温暖与不舍。
两人相拥良久,破雲在怜静耳边轻轻道,“怜静。你要保重!”
说完蓦然转身冲出屋外,生怕慢一点就会不忍心离去。
怜静一愣,不由悲由心生,两行清泪顺脸庞滑落…
常盛林。
呼叫的北风肆无忌惮的狂吼着。
一条人影慢慢的走来。
来人走进林中四处一望,对着西下的夕阳深呼口气喃喃道,“看来今夜要在这里过夜了。”在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抚摸几下,重新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回怀里。
来人不用说,正是破雲。
破雲从丰州出来直奔震龙山,已经赶了半个月余。心中虽然对怜静依依不舍,但血仇未报怎能儿女情长。
夜幕将至。
破雲寻了一所避风干燥的小山洞,捡来树枝点燃火堆。
外面渐渐的不能视物,只有北风依旧肆虐。
破雲望着随风忽闪的火光,心里思绪万千。
无忧的儿时突来横祸,全家尽皆遇害。自己不得已跳崖寻死,恰巧生还。遇到陈隐,锻炼身体学习武功。苦练十载武功终于有所成,寻到出谷路径,陈隐却撒手人寰。初出江湖,凭借高强武功倒是没有受欺负,加入夜影调查陈隐之事,又遇到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