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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能通缉榜上悬红高挂多年,至今依旧逍遥法外肯定是有原因的。至少刘六当了这么多年通缉犯,一点也不影响人家活的逍遥自在,自得其乐。
如今更是化名更姓,买田置地,迎纳娇妻美妾,做起了员外郎。当地百姓一无所知,只以为附近突然来了一户大善人,修桥铺路,赈济穷人,好善布施,四方为善。当然不会想到这位大善人竟然就是一个江洋大盗。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户大善人的确在当地名声不错。当地少数明白人或者为其背后的势力所摄,不敢言声。或者干脆沆腓一气,同流合污。
反正刘六如果想要继续现在的日子的话,肯定不会为害他们的。至于别处的百姓会不会遭殃,关他们什么事情?
刘六今天一大早起来,眼皮就不停地在跳。多少年了,刀尖舔血的日子里,生生死死看得多了,这神奇的预感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刘六开始怀疑还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仔细想想并无纰漏,而且衙门里的眼线也送来的消息。
衙门里并无异动。
刘六自己都奇怪了,自己除了官府还有谁能让他的眼皮如此狂跳,一天都不见好转?
“老爷,您今个是怎么了,茶饭不思的。是有什么事情吗?”刘六的第六房小妾好心问道。
“啪!干(和谐)你(和谐)娘的事情!”刘六心情不好,耳边竟然还有女人敢来聒噪,一把将小妾送来的饭菜打翻在地,反手还恨恨地打了小妾一个巴掌。小妾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如花的俏颜上清晰的映出了一个巴掌印,小妾反应过来之后,泪水哗哗而下地退了下去了。
小妾不敢反驳一句。老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死个把人算什么?反正都是买来的,生死不由己。前些日子新纳的小妾因为不愿意从了老爷,不就被老爷活埋了吗?
有钱有势,不过多出些烧埋银子罢了,上下打点一番,谁会来为一个无亲无故人追究啊!
小妾走了,刘六望了望案台上的烛光,叹了一口气。心神不宁的他刚准备站起身来,去外面走一走的时候,一道青影闪进了屋子里。
“你是刘六?”云狐子低沉着嗓音,却掩不住的好声色,端的悦耳动听。
“你是何人?”刘六被惊得一呆,脱口而出地问道。
云狐子没说话,刘六头上却是汗如雨下。
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啊!
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刘六刚准备拿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反抗的时候,一道流光射来,刘六连个反应都来不及就眼前一黑,一声不吭地栽倒在了地上。
云狐子三更半夜敲响衙门的大门,好不晓事的把知县老爷气了半死。但刘六归案总是好事,而且能抓住这个横行多年通缉犯的家伙显然也不是善类。
知县老爷捏着鼻子忍了,让人拿了银子给云狐子,将刘六收监之后,心情复杂地回去睡觉了。
云狐子有银子了,好几锭银光闪闪的雪花白银。
但半夜三更酒楼都关门打烊了啊!
悲催的云狐子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正为有钱没地花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送来的阵阵复杂的香味。
云狐子鼻子抽了抽,里面有他梦寐以求的鸡肉香味啊!
云狐子立刻迈开大步,向着香味飘来的地方大步走去。
满城寂静的时候,这里却是红灯高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哎呦,这位小郎君没来过啊!您可得多来,一回生二回熟,快跟姐姐进来啊!”一个妖媚的女子眼尖地发现了云狐子黑暗之中徘徊不前的身影。立刻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云狐子,整个人都扑在了云狐子身上。云狐子腰带里还有好大几块银子呢!
女子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位少年是个大金主了,脸上笑得更欢畅了,一个劲地把云狐子往里面拉。
云狐子受不了这浓郁的脂粉气,把头稍稍偏开,却不忍心将女子推开。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这里有烧鸡么?”
第二章 没心没肺烂桃花,狐狸处处惹情债()
都是了尘的错,云狐子还是缺少对人类社会丑恶面目的了尘啊!
云狐子轻不得,重不得。一番推拉之后,到底被几个莺莺燕燕满头大汗地扯进了一个房间里。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个太监上青楼!
云狐子不是太监,但它不喜欢女人啊!它眼里的美女就是火狐狸那一种,光亮的皮毛,大大的尾巴,要是不欺负自己就更好了。这些女人连条尾巴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不得不说,云狐子真是绝了!
房间里果然有鸡有肉,还有酒。酒这东西,云狐子是不敢喝的。现在可不比在师父身边,凡是小心点好。只是用手抓了烧鸡大快朵颐。味道还不赖,除了身边几个女人讨厌死了。
那么丑,还老粘在它身边,脂粉味都快把它熏死了。
云狐子嫌身边的女人烦,她身边的女人也被云狐子吃东西的样子弄呆了。哪儿有到了醉香楼来狂吃东西,还用手抓的啊?虽然它的手真好看,皮肤比女人还白,骨头比她们还要均匀,一点儿老茧都没有。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哥啊!
只是这公子哥太不开窍了吧?
难道是因为看不上我们?
”公子可是嫌弃我们?“云狐子身边的一个女子作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拉住了云狐子的手臂问道。
云狐子摇了摇头。
云狐子不是嫌弃,而是讨厌啊!
叽叽喳喳烦死了!
就在云狐子一边很一群风尘女子作战,一边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带着一群健妇突然闯进醉香楼。守门的青楼打手和龟公根本不敢拦,女子的闯入也引得醉香楼一片大乱。
龟公上去了,被几个健妇不由分说地几耳光扇在了地上。老鸨子战战兢兢一脸讨好地试图上前讨个圆场,毕竟能开这偌大青楼的谁后面没有个扎实的后台?
谁知道女子理都不理,几个耳光扇去,打得老鸨子晕头转向地跌坐在了地上。这时一个丫鬟摸样的少女在女子耳边说了句什么之后,女子丝毫不在意周围众人惊世骇俗的目光,旁如无人地上了楼,重重一脚踢开了房门。
“你这狐狸精,把我丈夫藏到哪去了?”女子一身爆喝一耳光打得一脸惨白的女子。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几个健妇更是上前一步,就在房间里一顿乱砸。
房间外面的事情,惊得云狐子身边的几个女子脸色白了白,却不关云狐子的事情。但一句“狐狸精”可就刺耳了啊!
云狐子帽子里的狐狸耳朵抖了几抖,一条大尾巴也藏得更紧了。
可怜的花魁,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一个小姑娘,如今被几个中年壮妇倒拖着从楼上拽了下来。
醉香楼里人人变色,如此强悍而疯狂的女子到底何方神圣?
几个知情的嫖客几番耳语之后,众人脸上无不变色。
醉香楼完了,招牌已经被砸得不要不要的了。
老鸨心急如焚,叫人去通知东家,却一去就没有了回音。自己人微言轻,连说话的份量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天下所有的狐狸精都该死,勾引男人,**荡妇。老娘就是要将这些狐狸精一个个扒皮抽经,让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哈哈哈!”那个衣饰富贵的女子简直疯了,得意地踩着染血的楼梯板狂笑而下。
这边云狐子却看不下去了,云狐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狐狸”。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跑啊!
这女子不寻自己男人晦气,一味折磨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算怎么回事?
狐狸精怎么了?
狐狸精招她,惹她了?
几个房间里算计着云狐子钱包的女子脸色一阵发白,大气不敢吭一声坐那里,外面一阵阵痛苦的悲鸣,怎么不让她们感同身受?
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财神爷飞了都不知道。
女子显然气魄惊人说到做到。
可怜的花魁满身是血,女子显然也没半点打算就此放过。一个眼神之下,几个壮妇架起花魁就要带走。
满楼女子勃然色变,老鸨自身难保之下,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几年的心血摇钱树就这么被人抓走。
心如刀绞,却面色半点不改,一点反应都没有。
满楼骚客一边同情地看着这名可怜的女子,摇头叹息,却连一个出手的都没有。
一个妓女,玩物而已,有什么值当的?
声声哀戚,换不来半只援手,也换不来半点宽仁。
花魁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越来越弱。显然她自己都已经认命了?
或许从一打开始被人卖进这个吃人的地方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吧?
一道青影闪过,就在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啪啪!”两声响起,两个身材粗壮,虎背熊腰的妇人就已经被踢飞了几米,跌落之时还撞在了盆栽上,碎了一地的瓷片,也碎了一地的眼珠子。
云狐子刚刚扶起满身是血的花魁,那头的河东狮吼就已经响起。
“好大的胆子,敢插手我们周王府的事情,给我把这对奸夫**拿下!”来头不小的女子显然被激怒了,这小小县城里竟然还有人敢管周王府的事情啊!
什么周王府?云狐子半点感觉没有。
张太后的宝座,云狐子睡过。正德皇帝的龙椅,他也躺过。当朝内阁首辅的乌纱帽它也叼过,云狐子最熟悉的人除了了尘,云华他们就是皇宫里一群权利最顶端的人群了。
云狐子注定了对人间的权势没感觉。自然也不会认为从一个藩王府手下救出一个弱女子有什么了不起。
云狐子决定大方地原谅对方骂“狐狸精”,但对方却没有放过他俩的意思。
几个壮妇气势汹汹而来,云狐子轻描淡写地让她们飞身而退(踢飞)。
女子吓得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