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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原本担心昝维,听了这话险些笑出来,不由得点头道:“不错。但对方已乘千里马向北逃逸,我脚程不快,被甩下了。北边官道上还有人吗?”
昝维颤巍巍地说:“肖舵主还在北边本以为戒律院首座合丐帮帮主之力能拦住他们,难道”
她又一阵咳嗽,血沫溅到上官脸上。上官顾不得擦,急道:“你别说话了。”
铁力惨然道:“我自东边赶来的时候,澄理和柳帮主都已然身受重伤”
上官道:“重伤?为谁所伤?难道是心悦?”
铁力摇头道:“不知是何人。”
人群中有个小和尚挤出来,大声道:“就是那个白面微须,喜裸胸口的那人,他、他只出了一刀,柳帮主和澄理师伯就全都背后中刀倒下了!”
昝维居然又举起手来,道:“他、他们”
上官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替她问道:“他们伤势如何?”
铁力道:“尚有一口气在。你带你师父去休息吧。昝大侠说他们自扬州方向出来,我料想他们定会渡河。洪小子,传话给你肖爷爷,叫他在北边渡口拦截。”
昝维摇摇手,道:“不要拦了,拦不住的”
铁力急道:“不拦?不拦我如何向我昝兄弟交代?”
上官见昝维又要说话,赶在前面道:“我一定传信告诉他。此乃不可违之事,就算是他本人来也无法可想。只要我们知道他们的踪迹,总能抓住的。”
昝维在她怀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轻轻道:“我失算了”
上官小声说“闭嘴”,然后朗声道:“请各位将伤员带回庄中。”
上官远远跟在后面,见南东亲自出来迎接,肯将伤员安置起来,放下一半心,抱着昝维回了她二人霸占的那个小院子里。她刚锁上门,就听见鸽子闷闷的“咕咕”声,一扭头,果然见到小阿肥独个在院中散步。她把昝维放回屋里,出得屋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麦。小阿肥仿佛听见了声音,扑棱棱地飞过来。
她自小阿肥脚上解下竹筒,筒里放着一张字条,字是越悯的笔记,写着:
“英国公起兵,诸事搁置,急返长安。”
她捏着纸条进了屋,正要对昝维说回长安的事,昝维却抢先开口:“我要睡了,不要吵我,天塌下来也不要吵我。”
上官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昝维眼睛一闭,好像死过去一样。她伸手探了探昝维鼻息,果然已经没了,她担心有事,遂解开昝维的衣服,耳朵贴在她胸口,听了一阵子。昝维的心跳渐渐变缓变轻,最后良久才有一跳。
上官犯了难,还没来得及和昝维请示要不要去长安,她就这样昏睡过去了。不过她看着昝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昝维就这样保持尸体状态,叫上官扛到驿站。
驿官查了她的腰牌,指着昝维说:“这人的也要查。”
上官脸不红气不喘,张嘴撒谎随口就来:“这人已经死了,是我大理寺重要的物证,我要六百里加急快马把物证运回去。”
“死了?!”
上官道:“啊,死了,你摸摸。”
驿官不相信,伸手往她脖子里一摸,顿时一缩手:“妈呀,真是个死人。我带你去领马。你运这么大个东西回去,可得要三匹马换着骑。”
上官走到后面马厩,挑了三匹高骏的大马,把昝维束在背上,一刻不停地往长安飞驰。
第232章 长安日暖 1()
赤城映朝日,绿树摇春风。
白日照春空,红杏出墙来。大当家推门唤道:“阿福,吃饭了,你要霸着人家尸体到什么时候?怎么还不下葬?一屋子的尸臭。”
上官抗议道:“那不是尸臭,是你在外面沤的肥!”
“哎,是吗?”
“你怎么老说有尸臭?你那是幻象!”
大当家倚在门口数落道:“怎么不是尸臭?你带人回来的时候,就有尸臭。过了两天,屋里都是味。又过了两天,连后院里都是味。现在可好了,连前院都是味了。”
上官坐在床前,不耐烦道:“那是你的幻觉!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尸体烂起来什么样子?”
“那你倒是说说,回来的时候怎么有尸臭的?”
“那是我不眠不休从常州花了四天跑回来,好多天没洗澡臭的。”
“那屋里的味呢?”
“那是死了一只老鼠在我房梁上没人清。等我回来的时候尸水都渗进木头里了。”
“那后院的味呢?”
“那是安七娘病倒了,潲水桶撒了一地没人扫。”
“那前院呢?”
“刚才说了是你在院子里沤肥的味道!”
“你就是有话说。死人不下葬,那是大不敬!”
“都说了没死!要是真死了,根本等不到我跑四天回来就开始烂了,还能让我这么放一个月?要是真尸体,现在屋里该满是苍蝇,这身上爬满了蛆虫,脸肿的不成样子,黄水横流,眼睛和舌头都爆出来。哪可能睡得这么美气?”
“那她怎么不起来?”
“娘,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娘怎么不讲道理了?娘说的有什么地方错了?她受了重伤,呼吸心跳都没了,还不是死了?死了就应该有尸臭,没有尸臭肯定是你做了手脚。”
“没有尸臭说明没死!”上官咆哮道。
大当家发现说不通,抄起手绢就要往她脸上扔,这时候越悯忽然走进了院子。
大当家一看越悯,就说:“二郎,你快劝劝阿福,她就是不肯把人埋了,都这么大味了。”
越悯一听,愣了一下,嗅了嗅,道:“大当家,你这肥沤的够臭的,不怕烧了苗吗?”
大当家听罢悻悻地走了,上官将昝维身上的被子拉了拉,走了出来掩上门,问道:“二郎,何事找我?”
越悯道:“纪女侠还没醒?”
“哪可能那么容易醒?她初时被霍先生打出来的伤还没有全好,就中了唐门的毒,那毒也没来得及清完,就随我去了南湖庄,在那边又中了蛇毒,伤势一下子迸发出来,就是铁人也撑不住啊。”
“大夫怎么说?”
上官道:“大夫说她肺脉受伤,叫我每日替她刮手太阴肺经。”
越悯道:“唔,听大夫的总没错。”
上官道:“你总不会是特地来打听她的伤势的吧?”
越悯道:“也没甚大事,今天你不去,薛公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江南战报传来,左右无事,来陪你聊聊。”
上官道:“江南甚战报?是好是坏?”
越悯道:“不太好。宣城、溧阳都督带此二城投徐敬业。传他已克润州,现在掉过头来要攻打洛阳。又传前线节节败退,根本不是徐敬业先锋的对手。”
“这么攻无不克吗?”
越悯点头道:“实在是攻无不克。”
上官道:“除非霍先生死了”
越悯道:“听说军队不是没派人暗杀过他,连天策府都出动了,但去了就没见回来。”
上官点头道:“原是这样才正常。”
越悯又道:“若是天下第一拔刀相助就好了,怎地不义之师叛乱,没见天下第一诛之?”
上官瞧了床上的昝维一眼,冷笑道:“亏你还是朝廷命官,叛乱的时候竟然想着让江洋大盗替你解决,恕我直言,这也叫‘侠以武犯禁’。”
越悯不服道:“那也不是外人呐,那是你夫君,就是我妹夫,为兄有燃眉之急,指望一下妹夫有何不可?”
上官道:“公私不可乱,缉拿乱党本是朝廷之事,关天下第一什么事了?再说了,天下第一也未必打得过他,我这便宜夫君天下第一的名号恐要拱手让人。”
越悯见她今天火气很大,遂道:“这个霍先生真有如此厉害?”
上官点头道:“你连这都猜不出来?你还记得你那个奇怪的梦吗?”
越悯点点头。
上官续道:“霍先生得了断刀之内的刀精朱厌心,有了操纵刀气的异能。但他不惜派大量人手弄到鲛人琉璃心,这说明刀气对他有所不利,一定要用铸在长生剑里的鲛人琉璃心才能抵消。但长生剑汉川早两百年就失去长生之效,所以他才会去南湖山庄。在南湖山庄他一共只出手了一次,就将戒律院首座与丐帮帮主双双重创,还不够厉害吗?他已得朱厌之力,能兴天下刀兵,常人还有法打败他吗?”
越悯被她一句一句逼得慢慢后退,最后靠在了墙上,冷汗岑岑:“真、真无法可想了吗?”
上官道:“倒也未必昝维一定会去杀霍先生。”
“”越悯脸色犹如吃了一颗苍蝇,“你方才还嘲笑我身为朝廷命官却指望江洋大盗?”
上官道:“我可没指望她,我说的是她一定会去。”
越悯道:“那我求你的这件事就算你答应了?”
上官跳脚道:“怎么能算我答应呢!昝维怎么样又不归我管!!”
越悯奇道:“昝维不是听你的话吗?”
上官暴跳如雷:“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听我的话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见他回来理过我们娘儿俩的死活吗?!”
纵然越悯表情都比别人少几分,此时也吓了一跳,试探地问:“娘儿俩?”
我随口说的,你切莫当真。
我已当真了我要去告诉大郎你通敌卖国。越悯说完越退越远。
我没有!上官追了出去。
你就有——!越悯跳上了房顶。
我说着玩的上官马上就跟了出去,忽听耳畔有人道:“我饿了——”
上官一顿,扭头看去,昝维正从床上一点一点地支起上身。她竟然醒了。
她满脸惊愕:“你醒了?”
昝维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道:“我怎么这么累。”
上官沉下脸来:“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昝维天真单蠢可爱地看着上官,眨着眼睛道:“我睡了多久?”
上官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