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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呢?这便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
子宣怒目而视,拍案而起道:“你这是毁我清誉!”
她又想了想,言辞恳切地说:“师兄,从来只有麻烦找我,没有我找麻烦,我这么文静,什么叫做‘连我’?”
子颖忙道:“师妹息怒,还不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弟师姐让我误会你了。来来陪我杀一盘。”
对面厢隐隐有人。子颖看来像是上官,遂对子宣说:“你看你就不能稳重点,说你一句就跟点了鞭炮一样。”末了补充:“你再看鸿儿,跟着你师姐那么久也没发过脾气,跟人学学。”
“鸿儿不过十六七,我已经十九了!再说我是长辈,我怎么向她学?”
“嘿嘿,三人行,必有我师。鸿儿可是小子呈,你么,勉强算是小子画吧。”
“你这是在暗示我擅长打架闹事吗?”
“我可没有。师妹,叫吃。”
“我那个眼呢?!”
“你那是摆设。”
“=皿=!”
“你就棋臭得和师姐最像”
内室二位,昝维双手撑在小几上,上官则侧靠在上面。远看真是相亲相爱,但其实自然是暗通款曲狼狈为奸。诸位务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切记切记。
“子宣,别挣扎了。为兄中盘胜。”
子宣愤而掀桌。
内室之中,上官轻声道:“你今天怎么过来找我玩?”
昝维哂道:“我总得让谣言平息一下,不然下次出门人家就该叫我李夫人了。”
上官哼声道:“你知道就好。”
昝维弹了一下上官的脑门,“你且老实回答,那日我俩去赌坊,你怎么敢一出手就压那么大?”
“唔押大生宝?”
“老实回答,又调皮。”
“简单么,听听就知道了,大是一个声音,小是另一种声音,后来听累了就不灵了。你道人人跟你一样,运气特别好?”
有道是秋水翦瞳,波光盈盈,胸中有丘壑,眼中自然华光闪耀。昝维被这么一个混合型媚眼毫无预警地击中,自然是全无抵抗,她不再扯些有的没的,改为赞扬起造物之美来。
子宣棋子在桌上心不在焉地磕啊磕,眼睛瞧着对面厢两个姑娘似是快靠到一起,便一努嘴巴,对李子颖说:“我有时候觉得师姐和鸿儿一点也不像师徒。”
子颖叹了口气,说道:“你师姐从小在山中练武,也没小姑娘一起玩,说是收徒弟,只怕当朋友更多”
“我不是小姑娘么?”
“你?”子颖伸出手在她头上这么一揉,“你是小妹妹”
子宣气得鼓起脸。
子颖师兄毫未发觉,说道:“子画是寂寞啊。”
子宣道:“我也要小妹妹,师兄你快生一个。”
“胡闹,我生的那是小侄女!”
第27章 你不要太入戏()
两厅里,上官和昝维坐在堂屋的矮榻上。昝维两手肘落在小几上,右手撑着下巴,宽大的衣袖几乎遮住了整个桌面。上官斜倚在昝维面前,长袍垂地,慵懒无双。
“师父”上官低声唤道。
“鸿儿?”昝维懒懒地回道。
“我发现一个叫凌晨儿的娼家女。”
“怎地,看上人家了,要为师上门提亲?”昝维一根手指轻轻绕上了上官的发梢,一圈一圈调戏着,捆紧又松开。
“呸。我发现她也用的是那种夹子耳环。”
“所以呢?”昝维听她说夹子耳环,忍不住拨了拨上官的耳垂。
“我想求师父今晚上她那瞧瞧。”
“瞧什么?瞧春宫?”
“说不定真有,赫连沁已成了晨儿姑娘的入幕之宾了呢。”
“啧啧,赫连真有钱,放着不要钱的地方不住,跑去城里销金窟。”
上官不由得提高声音:“师父——”
“咳,要为师看点啥。”
“瞧瞧她是何方神圣,我瞧她那手筝弹得出神入化。没有二十年苦工是下不来的,可是哪有二十岁大器晚成的花魁啊。”
“是嘛,那我去会会她,此人住在何处?”
上官细细画了地图给她。
“你不和为师同去么?”
“我笨手笨脚,今天差点让人发现了,不然也不好来麻烦您老人家。”
“笨坯。”
昝维嘴里骂着上官,心里却道乖乖不得了,上官小儿当真入戏,撒娇撒得让师父我心旌荡漾,忍不住便要遂了她心愿。
“那你在屋里可得乖些,怕黑可没有人陪你睡。”
“呸,你不要太入戏!”上官起身怒道。
昝维从刚才受蛊惑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有这么倒打一耙的么!
二人收拾一番,早早假装睡下了,估摸着宵禁的时间到了,昝维咕碌一声爬起来,消失在窗前。
上官从榻上起身,望着昝维消失的方向,慢吞吞的想着:“其实夜行千里盗百户,不也挺帅的么?”
昝维的轻功不知是跟哪路鬼神学的,可以直接上树弹跳,连地也不用下,凭添几分灵异。
说道城门怎么进,昝大侠哂道本大侠根本不走城门,飞虎爪往上一抛,纵身跃起,待气力将尽,双手一拉,反身直跃飞过,顺着城墙另一边悄悄溜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力气都不费一毫。
昝大侠蹲在昏暗的城墙根下,远处一点火光,慢慢移动,是城中巡禁的巡丁,她跳上里坊外墙,顺着墙外房顶直走。
昝维看着下面走过的巡丁,心中得意道:夜盗百户那是我懒得多偷,我要是乐意,千户都能偷完。
若说一城之中有什么地方能灯火通明,通宵达旦。那一定是长乐坊。此间宴饮游乐,红颜绿柳,美酒珍馐,经年不停。昝维忍不住手痒,遂想起徒弟娇滴滴的声音软语相求,连忙收敛心神,寻那“西北之西”宝香楼。
上官图上有一井,井在东北房又一小楼,小楼之上便是凌晨儿的住处,里面是沉沉一片,不知是人睡下了还是出去了,昝维在窗下凝神倾听觉得屋内不似有人,遂慢慢推开,翻身入内。
扑鼻一股脂粉气,昝维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开始四下摸索,不,探索起来。
上官是个别人去工作,她等着抢夺胜利果实的坏人吗?不,上官是个敬业爱岗的好青年,体现在行动上,就是她现在正穿起小厮的套装,在外乱逛。
她去到赫连沁处,子相正坐在马厩外面发呆。
与她和昝维所料不同,赫连居然没有去找女人过夜,只是在庄子里乱窜,他的两匹马都拴在马厩里,在上官路过的时候,一直纯良地看着上官。
她不禁拉过子相问道:“赫连当真没出去?”
子相奇道:“当然了,有什么不妥么?”
上官压低声音道:“赫连在城中有一新相好,理当你侬我侬形影不离才是,是你你肯独守空闺么?”
子相摇头。
上官心道孺子可教,接着循循善诱:“他去哪了?”
“好像又去比武凑热闹了。”
“没拉你同去?”
“我又不爱热闹师姐呢?”
“师父早早睡了,师伯又去找师伯祖和师叔祖了。”
“那你回去陪陪师妹好么,她小孩子怕黑。”子相师兄是打心眼里爱护师妹的,具体表现在把她当小孩,须知“欧阳鸿”今年才十六岁,正是二八年华,豆蔻初熟,子宣已然十九。
“好吧,我回去看看。”
正往回走着,前面竟然有人从院里出来,上官不认得这背影,微感奇怪,赶紧推门进去问问刚刚是谁。果然,子宣刚关了门往里走,被冲出来的上官吓了一大跳。
子宣道:“我的天,鸿儿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的?”
“对不住师叔了,不知刚刚那是何人?”
“是李盟主的剑侍,说是李盟主请师姐过去切磋。这大晚上的,这也”
“弟子不敢妄言。”那女子的耳环也是机括型的。没理由一时之内,这里有这么多有特殊变装需求的女子?莫非是个男的?想到这,她问子宣:“师叔,这女子说话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不奇怪呀?声音可甜可好听了。”
子宣问道:“你怎地穿成这样?”
上官心道糟了忘换衣服了,面上不动声色:“晚上好活动,我出去找子相师叔。”
“也是,快把他找回来,等会儿我要锁门了。”
“是。”
上官打发了子宣,连忙回头去子相说的地方找赫连。
她来到比武场,此处依旧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里面在干嘛,外面一点儿也不知道。只不过喊打喊杀,金铁相击,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上官正要问旁人,这是怎么回事,哪知里面一声惨叫一声惊呼,紧接着前排的人大叫道:“杀人啦,死人啦!快叫大夫!”
众人乱成一团,上官奋力挤开人群,哪知地上跪着的正是赫连,如今他满身是血,前面躺着一个胸前横贯一刀,奄奄一息的人,眼看是活不成了。
孰料李心诩神兵天降,一下来便点此人周身大穴,鲜血旋止,他抬头冷声道:“今日孰是孰非,李某自当公断,望众位收敛言行,凡事不要太过。”
接着吩咐旁人:“讲武管家叫来,把赫连少侠送回房中。”
赫连看着李心诩,眼睛如泣如诉,仿佛千般在心中,脉脉不得语,又仿佛无数头绪,哽在喉头,却一句也说不出。
这一眼十分有问题,吓了上官一跳,忙跟了过去,哪知门已反锁,她敲打着门,叫道:“五郎,是我,你开开门呀。”
半晌,赫连的声音传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今天出去玩吧。”
“五郎,你自己要保重啊。”
“知道了,你去吧。”
她被人婉拒,只好到处游荡。她荡回了比武场,见还有人围在原地不肯散去,便上前去问怎么回事,那人告知:“赫连沁好像故意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