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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之后呢?”
“之后我一路疾行到他书房外,却发现室内并无打斗痕迹,他已然被人制住。
只听他说:‘女侠是想要名声么?我只要对外说我败在你手里,你就是武林风头最健的后起之秀了’。
那刺客却笑道:‘区区虚名何足挂齿,我要的是你的刀。’
李心翊问:‘我如若不给呢?’
那女刺客便手起刀落,只听他惨呼一声,桌上多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女刺客道:‘不然我就带你到一个绝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把你切成薄如蝉翼的小片,等你求我一万遍,我便给你一刀痛快。那时候,你家刀还是我的,绝不会有人说不,是也不是?。’
谁知那厮竟然答应道:‘李某绝不敢不从,只求女侠饶我一命,钱财名声乃身外之物,何须挂怀?女侠要取,取去便是。’
那女刺客给他吃了一种不知什么性子的药,就隐没不见了。我一个人跑回房间,就想等着他回来问个清楚,谁知谁知他整晚都没有回来。”
她脸颊通红,双目似要喷火,一口银牙咬得格格作响,竟与李心翊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连他名字也不愿提起,只以“他”相称。
第68章 远走高飞()
“这”上官忍不住插嘴道:“爱惜性命,也是人之常情”
朱夫人冷哼道:“胡扯,他第二日便说要向我道歉,说他买了一个美貌侍婢回来,一直藏着没跟我说,他道我什么都不知晓,我却昨日便见过这侍婢眉眼,是那刺客无疑,看来他们交易已成。
下午,他带着那侍婢来我房里,说要去见一个人,要我拿刀跟着。我从他十八岁继承端德开始,就在他身后捧刀剑,他带我出去见人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这一天跟之前许多人向他约战却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甚至有些将信将疑,怀疑我昨天看到的一切只是因为白天玩累了的梦境。但是我家刀室门口有一面小小的八卦镜,我打开密室要进屋的时候,忽然从门口八卦镜见到了那个侍婢远远监视的身影,我便知道这次他是要将我和端德一起送人保命,心想端德几百年英名,绝不能毁在我的手上,因此当即下定了决心,逃了出来。之后便被人千里追杀,追杀我的那人就是那个女刺客。”
“那行如风的死?”
朱夫人回答说:“行如风?就是那个带着孩子的少年郎?”
“是的。”
“他手上那把,是五小刀之一的十二消息。背王刀,正一剑,履虎尾三把长刀都因为其主被他收买落在了他们手上。为了抓行如风,为了引我上钩,又为了收买名人刀客,他设下好大一个排场,弄出个武林大会,将人招了去。我明知这是陷阱,却又不得不去。我一路严密看着行如风,等他跳出院墙,我就跟上他了,哪知那女刺客在我面前将他杀了,我想办法抢了刀,救了那个小孩。”
“你今天为何要去那宅院?”
“那宅院原是我家老宅,几十年前一场大火烧了一半,现在剩下的也有许多是重建的。你们是否也发现中间有个进不去的小院?他们应该是将刀全部藏在了那里。那处刀气冲天,三把刀的共鸣吵得我几乎无法入睡,我就潜进来看看之前的密道能不能用。就遇到了你们两个。”
“那你为何一定要将剩下的刀取回?”
“祖训如此。”
“可是李心翊说不定是虚与委蛇,说不定他已有保全自己和你的性命的方法。”
朱夫人眼神澈亮,轻轻说:“当日他取下端德,便对历代刀主英灵发誓,要以此刀匡扶正义,虽死犹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断刀乃刚烈之物,绝不屈身于这种小人手中。他贪生怕死,将端德与我一并卖掉之时,端德便不能再认他为主了。你二位说,这样的人,能继续做武林盟主么?能够再主持正义么?他目下在你们心中斤两几何?你们可还瞧得起这个人?尔等在朝廷做事,也知晓世上之事,是非对错并不是泾渭分明,你们都瞧不起他这样的人,又怎能勉强端德呢?”
一席话问得上官毫无反击之力,她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要端德的到底是何人么?”
朱夫人沉吟半晌,嗫嚅答道:“我只知道是个叫霍先生的人。”
“霍先生?”上官撞了撞昝维。
昝维摇头道:“我也没听过。”
朱夫人摇头道:“我大约知道他是何人,为何要抢夺断刀可是两位既然不能帮我将霍先生除掉,那么就请放了我吧。我也知道这档闲事不是什么人都管的得的。”
昝维不悦道:“敢问朱夫人,什么人才能管起你的闲事呢?”
朱夫人这次没有丝毫迟疑:“除非昝维昝大侠亲临。”
这回轮到上官出面,她马上出口提醒各位她的存在:“等等等等等,我叫唐起,大唐的唐,起落的起。我是昝维昝师父的徒弟,绝无虚假,你可以问我师父的宿敌,就是这位评事郎。”
大家都知道,小胡子昝大侠和小银棍上官乃是一对夫唱夫随的天生冤家,有道是有你就有我,有我就有你,不抓到你决不罢休,如果上官是真的,昝维就定有这个徒弟。这回轮到昝维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徒儿越来越乖越来越孝顺,越来越知道给师父长脸了。
昝维点头道:“不错,她就是昝维的徒弟,师父的武功已经学到八成,坑蒙拐骗学得也十成十足,是个乖乖好徒弟,你可以信她。昝维在关外流浪,现在不知道哪去了,一时半会帮不到你。可是多个人帮你,总比你单枪匹马好吧?我看你武功平平”
朱夫人又冷笑了:“岂止是武功平平,我根本不会武功。”
上官奇道:“那你刚才”
“那是术法。”
昝维发问道:“哦?你就是凭着术法才能屡屡逃生的?”
“不错。”
昝维继续问:“不知你下一步作何计划?”
朱夫人说:“自然是潜入拱心院,将刀偷出来然后远走高飞了。”
上官问:“若没有我们帮忙,你自己也是这么计划的?”
朱夫人点点头,说:“山人自有妙计,我独来独往,自然得有两把刷子。”
上官道:“对方手下的喽啰我有百分百把握可让我楚兄干掉。”她指了指昝维,解释道,“这是她的化名,万万不可当面拆穿。”续道,“对方仍然有三员大将,其一是不知深浅的霍先生,其二是楚兄手下败将李心翊,其三便是女刺客凌晨儿。”
朱夫人瞪大了眼睛,问:“凌晨儿?是她的花名么?”
上官抓住她问:“什么花名?莫非你知道她原本叫什么?”
朱夫人连忙否认,说:“我只是听着这名字,觉得像是青楼妓馆的风尘女用的名字。”
昝维却原本知道这人是谁,只不过从未说与上官听,此时见朱夫人眼神闪烁,语气飘忽,就知道她与这女刺客绝不止这么简单。她不知朱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却不宜拆穿,只在心里暗暗记了下来。
第69章 历代法王的考验()
唐三彩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一日早上侍女苦儿撅着嘴回来服侍她穿衣洗漱,她撑起身子伸手刮了刮苦儿小巧的鼻子,问道:“谁家阿郎欺负我们苦儿了?”
苦儿苦着脸说:“姑娘,你有所不知,三堂主回来了。”
唐三彩杏眼圆瞪,问:“他回来了?带刀回来了么?”
“自然是带着的,才敢趾高气昂明目张胆欺负姑娘的人啊!”
她暗道糟了,朱投依只身一人,就是用搬的,要把六把那么重的刀从城内搬出去,也十分的不容易了,何况还是用抢的,还要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坏人,比如说三堂主,比如说李心翊。
时近正午,苦儿指挥着一帮人高马大的仆人在家中清扫打点。桃符也换了二块木板阴刻描朱砂的的,将旧时那灰扑扑看不出颜色的换掉了,很符合唐三彩闷骚低调的性格。
“也亏苦儿这么用心,忙完公事忙家事。”
苦儿推辞道:“哪的话,帮姑娘分忧是应该的嘛。姑娘快起床吧,粥煮好了,我买了小鱼干回来,颇为鲜香,姑娘胃口不好,吃吃这个开开胃。”
唐三彩点点头,照例问:“没有朱投依的任何消息?”
苦儿摇摇头,脑袋上的高鬟跟着晃来晃去,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唐三彩笑了笑,起身准备用餐。
“姑娘,姑娘?”席间苦儿一直陪着她,见她发愣,便伸手推一推她。唐三彩回过神来,说:“怎么了?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讲给我?”
苦儿点点头,说:“早上屋顶飞过一只好肥的鸽子,小黑们都快忍不住了,一只只都向上扑棱,还好全给我叫住了。”
小黑便是苦儿养的一群猎隼的代称,因为执行的任务隐秘又危险,所以小黑们不得在外吃东西,需等各路暗线喂给他们,此举是防止小黑被人诱捕,又是预防它们被人投毒。
“好肥的鸽子,那定是附近人家养的,那么肥怎么飞得远?”
苦儿乐呵呵的:“就是就是,还是我养的小黑好。”
腊月廿八那天,家家户户都攒足了力气准备过年,客栈却是萧条了,小二也放假回家,只有老板和上官二人在一楼大堂干坐着。
“小娘子不去看看师父了?”
上官摆出一副苦瓜脸,说道:“师父嫌我烦,说再也不要看见我了。”神色之凄苦,连掌柜也不忍再说起这件事。
掌柜实在不知怎么安慰她,憋了许久才道:“后天晚上和我一起吃吧。”
上官道:“老板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师父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的我得去偷偷看着她,给她送点吃的,免得她出什么意外。”
说话间一只肥咕隆咚好像下一秒就要自己掉下来的鸽子飞进了院子,在大家担忧不已的注视下,它真的掉下来了。老掌柜忽然来了精神,说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