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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来了精神,说道:“明天咱吃烤乳鸽!快抓住它,别便宜了别家。”
上官马上行动起来,倒不是怕便宜了别家,而是怕小阿肥真的落入饕餮之口,到时候就不是拼起来就能救回来的了。
阿肥轻轻巧巧落在了上官手上,让看见的人很难相信它真的是掉下来的。其实坠落只是阿肥降落的方式而已,绝不是意外。
寸方的宣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起来是越悯的数种笔迹中的一种,内容如下:
福伯来信曰云师宝刀丢失,吾于江陵彻查此事,盖乃云不语货此刀与外人,此人欲往始州,吾即刻来之,万望小心珍重。
上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昝维的日常生活是带着或不带徒弟偷窥霍先生的生活,两人自从活捉了朱夫人之后,便改了身份。昝师父扮作上官评事郎,上官则扮作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昝师父的徒弟唐琪。
没错,欧阳鸿乃峨眉三剑之一纪子画的徒弟,所以昝师父没有徒弟。
朱夫人藏匿功夫甚是了得,她说出去一下的功夫,二人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傍晚时分,她才会回来,无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中午二人会偷偷回客栈,因为“师父在东北山上一块大石头上修炼死活都不回来”所以昝师父只能从窗子偷偷翻进屋,把攒了一天的觉全在这区区两个时辰内解决。上官这会儿在楼下,说明昝师父正霸占了床酣睡不已。
怀着巨大的歉疚感,上官把小阿肥放掉之后,带着小纸条回了屋,想不到朱夫人也在,正缩在火盆边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烤火。
“我以为你又失踪了。”
“你们这暖和一些。”朱夫人据实以告。
上官低声道:“我正巧有些事情问你。”
“问我?”
“不错,不知前日我们唯一没有提到的那把刀的守刀人是谁?”
朱夫人道:“是江陵云铁生,我去见他的时候,他说他自有办法保住这把刀,叫我一切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他带刀过来。”
“哦?夫人就这么相信他?”
朱夫人略一沉吟,说道:“这柄刀当初卖给他家的时候,并不是叫流云乱雪,如果有人要查我家出货的账册,是查不到流云乱雪这四个字的,因此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况且他武功之高,当世少有。何况他并没有被收买来杀我,我便信得过他。”
上官说:“你可知他九月上旬就过世了?”
“什么!?那现下刀在何处?”
上官答道:“我师父来信说,这把刀已经让云铁生的儿子云不语卖给了别人。”
“别人?什么人?”
“这伙人带着刀往西走来,这会儿只怕早已到了城内。”
昝维忽然有气无力地举起手来,迷迷糊糊地说:“我今天早上是看见一伙人排场很大地进城了,我还以为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过年呢。”
朱夫人脸一下全白了,比擦了昝维的铅粉还要白,她颓然靠在冷冰冰的墙上,似是喃喃自语,又似压抑不住:“就剩我一个人对付这帮杂碎了么?这是历代法王要考验我么?干嘛不直接把我收去?”
上官责怪道:“不是说了么?我们俩也是帮你的,评事郎说你是重要的证人,我师父也绝不会放任这等事情不管的。”
朱夫人道:“我今天又去密道里看过了,可以直通院中,也直通主人房间。倘若那些人进城,听说还没找到我,一定会被这个霍先生派出去搜索,再等一日他们出发,我便打算动手,不能再拖了,否则那女刺客伤好之后,又要多一个敌人了。”
“咦?那我们何不等那女刺客伤好了也被派出去,再对付李心翊和霍先生呢?”
“这女刺客负责收集处理所有关于我的情报,一旦找到我,她就会来杀我。而我一定会到这城中来,所以她一定会守株待兔,不会出去的。”
上官眯眼道:“何以这新来的一帮人,却要被派出去呢?”
“你不需怀疑我有什么诈。只因为他们派出去杀我的许多人,都死在了我手上,唯有这个女刺客毫发无伤,所以他们料定她便是我的克星。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用他们的死活来确定我的位置的——若有人死了,一定是我杀的,他们便知我到何处了。”
“你与这女刺客到底是何关系?她是你的人么?”
朱夫人脸色一暗,答道:“没有关系,阴差阳错罢了。”
第70章 小恶霸当街调戏民女()
昝维忽然跳起来说:“好吧,那我便去寻找一番,看着他们出城,我们便动手,如何?”
朱夫人点点头,也不多说,伏在案上竟然就睡起来。
天差不多要黑了,却还不是宵禁的时候,街上却没有什么人了,家家户户悬着红纸灯笼,远远看去,全城都是红光。
苦儿蹦蹦跳跳舔着一个糖人就进屋了,唐三彩笑道:“小花猫没吃相。”
苦儿道:“姑娘觉得好些了么?”
唐三彩说:“我觉得一早便好了,还不是你非要我在家中呆着哪也不许去?”
苦儿急道:“哎呀姑娘,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若是你早早就说好了,那不又要冰天雪地地去给霍先生跳舞?现下三堂主又回来了,见了还不得勾心斗角?反正这会子又没有朱投依的任何消息,你就当是过年,在家放假有什么不好?”
“是是是,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得开始干活了,不然霍先生该骂了。”
苦儿气道:“哼,我还道你转性了,知道心疼自己了,谁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还是霍先生,那你又何必拿着那刀子发呆”
唐三彩一听脸色大变,斥道:“苦儿,且莫胡说!”
“呜呜呜”苦儿也不辩解了,豆大的泪珠一颗连着一颗滚将出来,砸得满地都是。唐三彩看得心都要化了,连忙将苦儿搂过来轻声安慰,“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的,这小刀是故人之物,我睹物思人罢了,你莫要和旁人提起来。再说霍先生是我救命恩人,又是衣食父母,我替他着想,也没什么歪心思,你别再胡说了。”
苦儿一听,哭得更凶了,唐三彩好声好气地哄着。殊不知苦儿与远在金陵两小无猜青梅青梅的黄儿打了个赌,赌资百两黄金。黄儿说姑娘已然变心,喜欢上别人了,苦儿不相信,觉得姑娘对霍先生一片赤诚,掏心掏肺,绝不是楼里别的那些个水性杨花的歌姬。
唐三彩还道此番真是伤了孩子的心,谁料到她是因为打赌打输了,哭她的钱呢?百两黄金她上哪去弄?最后还不是要用肉偿。
所以唐三彩越劝,苦儿就越是跑马般地联想到日后凄苦的还债生活,眼泪哪里还止得住?
所幸小姑娘终于哭够了,累得唐三彩是心力交瘁。苦儿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拉着她的袖子说:“我刚刚是有好玩的事情讲给姑娘听,谁知道姑娘那么坏,把人家惹哭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苦儿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苦儿用已经哭得湿淋淋的帕子又擦了擦眼泪,一会儿工夫,又言笑晏晏:“我今日在市场上看到有一群人,举着棍棒像是在追小偷,想要顺手出手做好事,想不到他们追的不是什么小偷,而是一只小猪!”
“哦?小猪?”
“嗯嗯,小猪办年货呢,叼着一堆萝卜,叼回家炖猪肉,哈哈,哈哈哈哈”
“那小猪后来怎地了?被抓住没有?”
“没有,那小猪机灵着呢,个子又小,一会儿钻到摊子底下,一会儿钻到甜菜堆里,一帮老大不小的男人拿它毫无办法,最后它叼着种种战利品从一个小巷子里溜走了,不知溜去了何处。”
“溜了就好。”
“是吧?小猪多可爱啊。圆滚滚肥嘟嘟的,还那么聪明。”
唐三彩嘴角含笑,眼神含春,谁知道是因为谁呢?谁又信这种人会是心狠手辣的杀人魔头呢?
正午过了昝维依旧没有回来,上官去她蹲点的地方给她送饭,左看右看只有一群脸糊得脏兮兮的半大娃娃在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她回想了一下上次昝维穿的什么衣服,便看准其中一个头高些,年纪长些的后生来问。
“小郎君,你可见过一个”这可不就是昝英英么!上官一个嘴巴张的有馒头大,差点闪了舌头,“一个跟你这么高的小娘子打这过?不胖也不瘦,穿着绛红裙子,淡绿衫子。”
那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油嘴滑舌:“看见了,半个时辰前往东头去也小娘子,且看我梁州儿,大的俊伟小的可爱,你不给些钱帛打赏么?”
昝师父要演戏,徒弟便得陪她演戏,上官咬咬牙,说道:“小郎君形容窈窕,内外端相,沦落风尘,妾身不忍看也。惜我身上只得铜钱三枚半,不足解困,不如小郎君将我这胡儿饼莼菜羹一并拿去吧。”
她挺胸抬头,手指自己,调笑道:“残羹冷炙,但打发乞儿尔,小娘子可当我是乞儿?”
“不敢不敢”
“不当我是乞儿,那便是仰慕我的风姿,仰慕我的风姿,便要附香吻一个,否则小娘子还想要打此过么?”她一个手势,就把周围的小子们聚起来,俨然一个孩子王。
上官捶胸顿足,深感遇人不淑,恨不得时光倒流,流到那年举孝廉挑部门,直接去户部嘛!!!!
那样就不会被派去抓昝英英了!就不会不小心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不会在秦府上偶然遇到她!就不会一起来查断刀这件事!就不会在这里被流氓逼迫亲她脸!!!!
正当她悔不当初的时候,周围的娃娃已经集体起哄了。
“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
小流氓当中是大流氓,大流氓满脸戏谑的笑容,大拇指指着自己问道:“小娘子并非仰慕我的风姿?”
“不是不是!”上官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