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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上官带着昝维进了府中书房,刚进房门,昝维就招呼上官看那柱上痕迹:“这果然很像我的手法。”
柱上留有小飞刀钉过的痕迹,大约是有人也曾飞刀传书给死者。
上官瞟了她一眼,道:“胡扯,这是江湖中用滥的手法。”
“哼。”
“伍乾浦是江湖中人,但一向家大业大,家中应有银柜等物,等下去看看。”
“江湖人不断杀来杀去,不外乎分赃不均,杀人寻仇,伍乾浦之死与之脱不了干系。”
”哦?不知昝大侠杀人算哪种?”
上官本意是想讽刺一下“天下第一大侠客”,没想到昝维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应该算分赃不均吧。我见那些贪官污吏贪心得紧,手中粮钱万担,心里就嫉妒得慌,非给它全抢干净才舒心。”
虽然没戳破昝维城墙拐弯角那么厚的脸皮,上官也只有笑笑作罢,遂出去命管家领她们去找伍乾浦的银柜前。银柜藏在伍乾浦房中,钥匙不知在何处,上官又问那管家,管家答道:“老奴委实不知,这银柜向来是我家伍三郎藏私房钱的地方,连夫人们都不知道。”上官虽然在大理寺中办的都是些重大刑案,但各地呈大理寺各案的文书中,杀人案件往往涉及分赃不均(这点昝维倒是没说错)、奸夫,便把管家拉一边,小声问:”事关重大,你需从实招来,你家东翁是否有小相好?”
“这”
“此事干系重大,你不需顾虑。”
“我家伍三郎是有一房妾室,原是房中丫头,唤作春桃,东翁喜欢得紧,便纳了她。近日大夫人王氏娘子正想打发她走。”
“甚好,唤她来问话。”
不一会儿,老管家带着一个粉面桃花,脸有戚容的女子进来了。
上官本漫不经心坐在椅子上,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春桃喝道:“大胆春桃!伍员外将他藏钥匙的地方透露给你,你觊觎他的私房钱,将他夜间骗至二里坡杀人抛尸,再将钱从柜中拿出,便耐心等王氏夫人发话,好大摇大摆离开,是也不是?”
春桃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管事明察!民女断无此心。伍当家柜中确有私房钱百两金,但前日已花光了,柜中有帐册记载,管事一看便知。”
“去打开。”
春桃闻言忙起身走到床旁,打开一个抽屉,抽到头却卡住了,春桃扳动一个机括,那个抽屉被整个抽出,一看抽屉侧面竟还有一个夹层,春桃从里拿出一把钥匙,说:“这便是银柜钥匙,请管事明察,伍当家之死,与我真的无半点关系!”
上官打开银柜,里面果有一卷帐册,此外空无一物,银钱全无,尽是黑道上的暗中往来。上官合上册子,心中暗喜,于是将府中人的口供一一录了,带着厚厚一沓纸回了驿站。
第9章 小银棍辣手摧花()
上官踢门进来就看见了上官越,后者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问道:“你不是去伍家了么?”
“是啊,我告诉你啊大郎,有个跟班那不是一般的舒坦”上官越顺着她的手往后一看,昝英英正抱着一应文具帐册,不禁躬了躬手:“英姑娘还请多担代多照顾我家阿福。”
昝维腼腆地笑了笑,答道:“啊,好说好说。”
“大郎,二郎呢?”
“二郎在偏厅。”
“那我去找他。”说着上官就带着昝维去找越悯。
照例一番打闹之后,上官问越悯借了赵正一案的帐册,回屋中一一核对。
二本帐册内容甚为驳杂。
“首先这最后一个,老江湖快来看看,”上官指着念:“‘搬金山’是什么意思?”
昝维心中一动,说:”可能是一种暗语,我料不错的话,这帐册前面也有同样的话。”
上官往前翻了翻,果然有一些鄢城搬金山、青州搬金山的字样,后面写有日期名字,或有数字,许是金额。
“这许多搬金山后面名字都一样,王文武是谁?”
“王文武?没听过”昝维停下翻书的动作:“我想想这天下王文武何止千万。”
“那便是化名?”上官问。
“我这倒也有个文武,后面写的是‘请吃’,不过请吃还收钱哩。”昝维指给她看。
“哎,”上官一拍桌子,“你是说这搬金山和请吃都是同一件事?还都是来钱的事?”
“我真心觉得”昝维忽然说话却欲言又止。
“是?”上官被她的表情搅得心惊,瞪大了眼睛问。
“我觉得你跟我想的一样。”
“”上官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窗子,伸鼻子嗅了嗅了气味,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悄悄对昝维说:”他们去卖身?”
没默契啊昝维揉了揉眉心:“我想的其实是。”
“啊哈哈哈其实是一个意思嘛。”说着掏出随身带的水壶灌了一口掩饰尴尬,想了想又不对,为了找回面子,她搅尽脑汁然后提出论点:“所以这个王文武出钱要买人性命,不想反被人将了一军?”
“嗯。“
“谁的武功比较好?“
昝维咳了一下,郑重地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我的。”
“这个,昝大侠的武功小的是极为景仰的,不过我说的是这两个。”上官的脸很谄媚,不知道是真这么觉得还是闹着玩的。
昝维这么蹬鼻子上脸自然是要当真的,她一扬脖子,抖了抖袖子,呷了口茶,慢慢道:”都很差。”
“我的意思是,这两人有可能是杀人不成反被杀。”
“那么看来有不少人想杀他。”昝维指了指王文武。
“不,就一个,这人许是叫王斌。”
昝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皱起了眉头:“那也不一定,这个王文武多半只是个掮客,然后把顾主的任务分给各种杀手,就好比你们当年捣毁的那个影阁。”
上官连忙摆手,“与我干系不大,那时候我还小,我们这一部乃是大郎掌权。天枢影阁不知图他家的什么,弄得他家破人亡,说来还算他公报私仇。”
昝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们是这么死的。”
“是的,江湖真可怕啊。”上官严肃地站起身,将证物收好,下楼去还给越二郎。
回到楼上却不见昝维,心底一沉,脑中闪过上官越审犯人的种种嘴脸,当下也不动声色,下楼唤道:“英英!哪儿去了?”
“英英我们拿下了,想她毫发无伤就带五十两黄金下楼来换!”
上官一听是那管帐小弟四风,当下解下腰间烂银长棍扔下楼,跟着纵身一跃,轻巧落地。
昝英英昝大侠昝维正坐在一群捕快中间吃点心,棍子放在一旁,管帐小弟四风正不停甩手喊痛。
抱狗丫鬟温声道:“小郎君来吃点心吧。”
上官一看两眼放光,这不是人家最爱吃的松子桂花糕么!
有人不管上官吃得正香,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上官你猜今天谁死了?”
这种小打小闹怎么难得倒上官,她眼皮都不抬:“是鸿胪寺卿换人了?”
“是跟咱有关的。”
上官表情沉痛:”难道是大理寺少卿之一以身殉国了?”
“评事郎别开这么严肃的玩笑。”
“那是谁嘛”
“是河洛大侠段祈铭。”
上官愕然道:“怎么又死一个?”
那人点点头。
上官沉吟道:”河洛大侠段祈铭少年成名,凶强侠气,独来独往,曾经单身一人闯进横行河洛十余载的洛阳三十六响马的老巢,尽斩而出,这样的人也说死就死了?他们难道一并得罪过什么人?”
说到最后她看向昝维,昝维摇摇头,表示看我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是我干的。
因为又死一人,众人只好拔营再走。越悯为仵作,已经先行领着牵马小弟往洛阳弘农。
上官一心想找段祈铭收金杀人的证据,当即牵了两匹快马说要追赶越悯,牵马小弟二号一听就头大:”上官你骑马,英姑娘怎么办?”
“也骑呀。你这问题怎么这么奇怪?”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骑马呢?你忍心这么虐待她?”
“不会学呗。英英上马,牛你总会骑吧?”
英英踌躇。
上官把她拦腰一举扔上马,看她自觉搂着马脖子,满意点头:“哎,抱紧了啊。”
下面送行的人各个心有不忍,看着上官折腾美少女,心里不约而同冒出四个字:
辣手摧花。
英姑娘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粘在马上绝尘而去。
送别众人热泪盈眶,均有不忍,心中默默祝福:保重啊!
直到马蹄扬起的尘土也看不见,昝维终于小心地直起腰,顺手甩掉头上粘的马鬃毛,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恶狠狠地说,“上官,算你狠!”
上官假装没看见,一夹马腹,跑的奇快。
第10章 小捕快乔装会团头()
上官不过晚越悯一个时辰不到,是以她在停尸房中找到越悯时,越悯正对着尸身发呆。
“二郎。”
“上官来得正好。
“二郎可碰上什么问题?”
“是的。之前验尸我碰到一点问题,就是脚踝处有低温冻过的印子,现下是秋天,除了大户人家谁也不会屯着冰块。可这具尸体,脚踝冻伤与前两人一般无二。”
“人不是昝维杀的,除非她又更新杀人手法。”
“这话倒是不错。你且去坊间酒肆打探一番,总会有线索的。”
“是。”上官一躬手便退了出去。越悯为大理寺司直,乃是正六品上的大员,上官乃大理寺评事,主管查案,是从六品的官职,见了越悯自当恭敬。
大理寺乃三法司之一,复审全国刑案,掌京畿地方案件。地方各案自有当地县令乡官、里正、坊正、村正等负责审理。但此番连续杀人牵涉地区甚广,便由大理寺正与狱丞协司查一人、评事三人、主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