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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着神情转身离开。
唐墨瑾也只是呆滞着表情看着少年走远。
“Failiy,你太过分了。他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一切都完了。”
“那孩子有点不对劲,去看看吧,晚了才一切都完了。”
Taippars看着追出去的唐墨瑾觉得自己从没如此善良过,一个大毒枭竟然在做情感顾问,说出去都能当国际笑话听。
金眸一扫,看向吓呆的酒保,冷冷地道:“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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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瑾在甲板上追上了唐苏。
被抓住手腕的少年狠狠地挣扎:“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还想要得到什么?我的身体吗?”
少年右手猛地拉开自己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胸口。
唐墨瑾脸色铁青,左手挥出。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感情。”
少年抹掉唇边的血迹,冷笑:“感情?你也有感情?你只会玩弄别人的感情。我只是想要一个会关心我会给我做饭陪我跑步的父亲,这也很难吗?”
“是吗?很抱歉我给不了从来不想给的东西。我说过我会离开你的视线,我这就走。”
唐苏泪眼朦胧地看着唐墨瑾走远。
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
是爱吗?是爱吧。
但又是哪种爱呢?
在这片星空下,这片海洋上,他从没感觉这么渺小这么无助过。
暗沉的海洋似乎在对他发出邀请。
哥哥,
一个人活着太难了。
我以为我能做到。
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我仍然是那个会因为找不到哥哥而躲在壁橱里哭的小女孩。
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
有了感情就会有依赖。
而当失去这份依赖时,
为什么连呼吸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呢?
还是说,始终是我太懦弱了?
我做不到一个人在没有你的世界生活下去。
我去找你时,你千万不要怪我。
唐苏慢慢转了视线,看一看那个依旧留恋着的背影。
灰暗的心一惊。
那道闪光是什么?!
唐苏不等大脑反应,手脚已自己做出动作。
终于,在那颗子弹到达目标时挡住了。
哥哥,用这样的方式去找你也好。
至少,死得有价值些。
听到枪声的唐墨瑾回身,看到的是少年仰躺在地上,光洁的胸口被洞穿,鲜血像从坏掉的水龙头中冒出,苍白的脸上还有泪痕,唇边带着满足的笑……
“不——”
唐墨瑾心神俱裂,到了少年身边便软倒了身体,再也站不住。
慌忙失措地用双手按住伤口,可血怎么也止不住,汩汩地从指缝间溢出……
“不、不,千万别,宝贝,亲爱的,我的苏苏,千万别离开我!”语声颤抖着至哽咽。
“医生!快来个医生!”
唐墨瑾搂紧了失去意识的少年,吻着他的发,他的脸,泪也不断地滴下。
“苏苏,我的苏苏,只要你醒了你要什么都给你,我也不会逼你,你要一个好父亲我就只做你的好父亲,不会再想别的。求求你,千万要坚持住。”
因枪声而混乱的局面很快得到控制。蓝狐疏散了人群,娜罗也带着医生赶到。
“不管怎么说,这次要多谢你。”蓝狐对制住杀手的Taippars道。
“不,没什么,就当是观赏费吧。唐墨瑾让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这么珍贵的感情,它不会因为发生它的两者的身份有所改变。你还是去Failiy身边吧,我怕万一那孩子有什么意外,局面会失控。”
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因为虽然伤及主动脉,好在抢救及时。
命拉了回来,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说这是心理因素,病人主观方面不想醒。
唐墨瑾等船在意大利靠岸后,就带着人在希腊一幢靠海的别墅中安置下。
在这一个月中,唐墨瑾憔悴地厉害,人也瘦了一大圈。
心中却是早没了怨气。
当一个人能为他舍命挡子弹时,他还有什么立场怀疑对方的不信任和怀疑呢。
“我是个傻瓜对不对,我一直认为受伤的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得你有多深。
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
你这么躺着就像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犯了多大的错。是我被怒火冲昏了头,看不到你的伤心。你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孩子,我却……宝贝,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寂寞了,别再睡了,睁开眼看看我……”
门外的娜罗不忍听下去,拉着蓝狐离开。
“没什么想说的吗?”
蓝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们这样……”
“多说无益,经历了这件事后老大不可能放手。”
“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娜罗苦笑。“事情若是曝光了,后果会不可想象。”
“美国的法律还奈何不了老大。”
“蓝狐,不是这个问题。就算是我,接受起来也有难度,更可况是不了解事情经过的其他人,他们会怎么想?怀疑和舆论还有丑闻,会毁了唐氏的。”
“我想老大不会在乎这些,至少VL不会背叛。”
“你……可真是意志坚韧啊!可是少了唐氏的唐墨瑾也会失去保护他们的力量。”
“如果唐墨瑾是这么容易就被击倒的人,我会先带着VL离开。”
蓝狐目光没有动摇地对娜罗说道,语气中加入了一丝感动:“老大不是那么容易输的人,而且他最想赢的是里面这场战斗。我们,只要选择继续相信他就好了。”
娜罗无奈地笑了,道:“蓝狐,这是我听你说了最多话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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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少年仿佛只是睡着。
祥和而柔软。
唐墨瑾看着只能输营养液的少年愈加纤瘦,心中酸苦。
他一边按摩着少年的肌肉一边说着话。
“苏苏,今天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也是我三十七岁的生日。你已经躺了二十三天了,醒来和我说声生日快乐吧。”
少年的示指动了一下。
唐墨瑾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
长卷的睫毛轻颤,闭了二十三天的眼睑慢慢打开。
心中狂喜涌出,却只是压抑着,轻柔地开口:“醒了吗?”
少年眼睛没有焦距,慢慢转动视线。
从男人的脸,到整个房间,再到左手上的针头。
唐墨瑾觉得有点不对劲,打开门喊道:“娜罗!让医生过来。”
待他再次走近少年床边时,却见少年眼神乍然清亮。
琥珀色的瞳仁中光芒闪过。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少年动作迅捷地一跃而起,扯下手上的吊针,眨眼间输液管已经在他脖子上缠上两圈。
重心不稳,倒趴在床上。
少年扭了他右手反转,错身到身后,膝盖定在他腰眼上。
“你是谁?”
少年冰冷地开口。
唐墨瑾似浑身被泼了冷水般,心也凉的透彻。
不顾脖子上紧缚的压力,艰涩地开口:“你说什么?”
完全的不敢置信。
“你是什么人?”
“BOSS!”领着医生进房的娜罗惊呆。“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少年看了看门口一男一女,又回头看被他制住的男人,最后仔仔细细地扫视自己的身体。
皱眉,道:“少爷?你们是在叫我?你们是谁?”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被压制着的唐墨瑾问道。
“少爷,你先把人放开,他是你父亲。”娜罗闻言劝道。
少年依言,戒备地拉开距离后站定。
唐墨瑾难受地咳着,颈间出现红色的勒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娜罗!冷静点,苏苏很不对劲!”
少年站在阳光下,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少爷父亲的,你们我一个也不认识。”
一头银色长发的青年男子想靠近,少年退得更远。他笑了笑站定,道:“脑部没有受到伤害,应该是心理伤害过大,导致自我封闭,失去了记忆。”
“苏苏,先把手上的血止住再说,你的伤口会裂开,先躺下,我们慢慢说。”
少年看向脸白得像流血的是他自己的男人,甩甩滴血的左手,忽视胸口的疼痛,不在意地对医生冷笑:“我可没那么脆弱,受个伤就逃避地自我封闭,而且我也没受过你所谓的巨大伤害。”
“所以?”医生接话。
“所以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少爷,不是你口中的苏苏。”
唐墨瑾看着少年脸上全然的陌生和冰冷,心痛得无以复加。“苏苏……”
“我说了我不是苏苏。我也根本不是失忆,我很清楚自己是谁,记得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心中莫名得烦扰,不耐地打断。
“那么,能和我说说你是谁吗?”医生笑得一脸温和。
少年没有回答,认真地打量起银发绿眸的医生。
“你又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唐墨瑾道:“唐总,能让我单独和唐少爷谈谈吗?”
唐墨瑾见少年的视线只在医生身上,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他点点头。“娜罗,我们先出去吧。”
“唐总,等会请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好吗?”
忍了忍,终是什么也没说,点头。
医生脱了外套,摘了眼镜,笑得温和地对敏锐地戒备起的少年道:“那我就来看看这只失忆的小猫到底是谁。”
唐墨瑾在门口听着里面砰砰的动静脸色变幻不定,拳松了握,握了松,几次都想开门进去,都被娜罗拦住。
“BOSS,相信医生。”
最后,听见少年声嘶力竭的哭声时,终是再也忍不下去踹开门。
唐墨瑾脸色很不好,看见少年胸口红色的印迹,无视了满屋的狼藉,对散开长发的医生道:“怎么回事?”
怒火中还夹杂着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