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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歌再未提过请教功法一事。涂宿也乐得不提。一老一少倒是也谈的投契。
之后的许多年里,苏锦歌的生活日常就是这般。日升月出则勤奋修炼,黄昏时分前去参水岛访涂宿,剩下的零零碎碎的时光便处理些琐事。充实忙碌且极具规律。
门前的桂花树第七次挂满馥郁甜香的金黄花朵时,敖昼夫妇在薄暮中叩响了苏锦歌的院门。彼时苏锦歌正准备出门去往参水岛,见到这夫妻二人微感惊讶。
虽没有仔细打听水族与仙岛之间那些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定,但是这两口子登岛的确是相当不便的。是以这些年她们见面都是龙后邀苏锦歌至龙宫中。
这还是在那年“红莲事故”后,第一次见到他们登岛。
苏锦歌忙退开身,将两人让至院中。还未开口寒暄,便听敖昼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前日终于见到河图上仙。问起苏仙友的事情,上仙只答了一句:‘红莲已然封印,不必忧心。’本想再想细问一番,奈何上仙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开口。”
敖昼颇有些挫败。终于寻到河图上仙的踪影,却只得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看敖昼这幅模样,苏锦歌咽下了涌到嘴边的疑问。只认认真真的道了句“多谢费心。”
还问什么,看这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是封印,那么封印解开,体内的灵气便能运转自如。可体内的灵气不能运转,她永远也修不到出窍。修不到出窍,解了封印便是个死。
这是一个死结。
虽然满心的失落,满嘴的苦涩。但隐隐的也生出了一股释然。这世上最可怕的是悬而未知。既知道了结果,反倒无所畏惧了。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幸尔她没有将时间浪费在自艾自怨,自暴自弃上。
只是无法运转灵气,空间便也打不开。乌娘和丹阳仙尊该要如何?待日后自己身陨之时,须弥戒子是会随她消失,还是脱离?
想到此处,苏锦歌叹了口气。多思无益,眼下也只得是兵来将来,水来土掩,且往前行且想办法了。
龙后见她一脸忧思,便拉了她的手笑言道:“我搜集了许多有关河图上仙的记闻,快来看看。说不得能从中寻到些线索。”
苏锦歌心知龙后是有心安慰,感激的一笑便也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来一起去翻看龙后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书简册子。
龙后此举虽存安慰之意,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四海之中藏宝无数,水族的见识自是都非同寻常。可放眼四海,任谁都未曾听过业火红莲。这些年多方打听,所能接触的仙界中人也仅有河图上仙那里才有线索。既然他不肯多言,那么研究下他的仙生轨迹,或许真的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寻到些什么也不定。
两人凑在桌前翻了一阵。苏锦歌越看越是觉得眼熟。这风格、这套路,分明就与扶光弟子私下流传的那些小刊如出一辙。
苏锦歌摇摇头啧啧出声,没想到仙界中人也是这么的八卦。感慨过后苏锦歌继续埋下头去热情高涨的翻阅起那堆册子来。不时与龙后一起啧啧上几声。
看到两人这副样子,敖昼一阵无语。这小苏恩人的心该是有多大啊。都到这般境地了,居然还能这般热情洋溢的投入到八卦事业中。至于她家龙后跑偏的安慰行动,呃。。。。。。。敖昼以拳抵唇清咳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转身走到隔壁去了。
至月上中天,那些小册子终于都翻看完毕。两人一脸意犹未尽的抬起了头,皆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停顿片刻,龙后出声道:“看来看去,唯有那个无名神女有些蹊跷。不论哪一种说法里,这位神女都是守护着一样神物的。后来又传出失踪的消息。说不得那业火红莲就是与她有关。”
苏锦歌点点头,道:“确是如此,只不过那位神女早已失踪,这线索又是断了。——罢了,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龙后见她神情轻松,便知自己的劝慰方法起了作用。抿唇浅笑转而又压低声音道:“半月后是阿昼的寿辰,我想要为他办一场不同往常的寿宴,你这些日子若有闲,来龙宫帮我参详些可好?”
苏锦歌自是不会拒绝,笑着应下。
两人又闲话一阵,龙后方才告辞往隔壁去寻了龙王敖昼,一同回了海中。
苏锦歌送到岛屿边沿的桂花树下,目送着两人归去。直到龙王夫妻入海激起的那些水浪全然消失在起起伏伏的海面上,苏锦歌心中的浪花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那些八卦传言中有几个版本是猜测了那位无名神女的来历的,其中一个更是明明白白的写出了神女的名字——千回。
“千回”,历来百花谷守阁姑姑都是以千为姓的。
再回想起在接纳红莲入体时所见的那些幻象,还有结婴之时心魔所说的话。苏锦歌越发觉得自己接近了事件的真相。
那业火红莲真真是碰不得的。
万一那真的是什么重要的神物,最终不外乎两种结果。第一神仙们来取回去,自己瞬间从中解脱,不过看河图上仙的举动这种结果最不可能。第二,河图上仙因着某原因有意封印红莲,向仙界瞒下红莲影踪。真要如此,那自己便陷入了无尽的麻烦。
若是那红莲不是那么的重要,或者因为红莲已经异化,神界抑或仙界不想再要,那么自己不会面临超出承受范围的大麻烦,同时她的困局也无从解除。从目前的种种迹象看,这种猜测都是最有可能的。
苏锦歌万分的不甘心,却终究没有半点办法。即便是再来一次,即便当时她意识清醒,也依然会选择同一条路走。
只是这业火红莲,怎么在前世看的那本小说中没有出现过呢。也不知,在小说中百花门最终是怎么度过这一劫的。
苏锦歌仰起头,狠狠的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平复下心情,才开始思考眼下的问题:已经月上中天,是开始练功呢?还是继续去拜访涂宿。
略一踌躇,苏锦歌还是甩开步子往参水岛而去。
行至参水岛的虹桥之上,遥望涂宿的住所,只见一片漆黑。
苏锦歌并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去。而是直接在虹桥最高处坐了下来,仰起面开始吸纳月华入体。
无怪沈仰当年要在虹桥之上练功,原来在这虹桥之上身处高处,肋下生风,吸纳起月华有着格外舒畅的体验。
苏锦歌沉浸其中,直到月落星明方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功。这才发觉涂宿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苏锦歌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行过礼,方才笑道:“昨日来的晚了,未敢打扰前辈清梦。又觉昨日黄昏未至,让前辈空等一场,晚辈心中难安。特在此等候,向前辈告罪。”
涂宿的眼皮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谁等她来着。这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上下看了她一眼,涂宿方才缓缓的伸出来手来,遥指着自己居所前的大树道:“且过去将那树下的石头搬到一旁。”
苏锦歌一怔,随即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足尖一点整个人如飞燕抄水般轻盈敏捷的跃向参水岛。
涂宿为人端方,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去搬石头。从此处过去再搬挪石头,完成这两项动作恰好可以用全拜月国功法的妙处。这位是有心要指点上一二了。
意识到这点,苏锦歌自是卯足了劲力照做。
涂宿见她中途只借力一次便落到树下,又动作流畅毫不费力的将那树下的石头搬到了另一边。神情不由严肃了几分。他观察许久,可以断定这小姑娘习练的功法并非名门所出,甚至还有些粗陋。这样的功法,能练出如此境地,可见练功之刻苦。更勿论这还是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
是天生的好悟性,还是用了数十倍的心思来琢磨?
无论哪一种都是难得的。
涂宿本是感于她的诚意坚持,有心指点一二。此刻心中微有动容,倒是起了几分惜才之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彻底放开()
涂宿跃下虹桥,姿态翩然的飞向自己所居的房舍之前。
才一落足,涂宿便开口道:“天地孕生万物,日居月诸,而万物更迭唯一日一月亘古未变。日、月为天地精华衍出。我拜月国人信奉日月同修,便可天地同寿。”
一番话说完,他已踱步到屋檐下的桌案之前。摊开一张宣纸以镇石压好,笔下行云流水,竟是默出了沈仰的那部功法。
苏锦歌讶然。
涂宿似是知晓她心中的疑问,面上泛起一抹带着些许自傲的笑意,“这便是你习练的那套功法,来看看老朽推演的可对?”
苏锦歌静下心细细看来,心中对涂宿的敬服更深了几重。
自己习练那套功法时因有几处不明,习练之时多有不畅。几番琢磨试验后,对那几处做了些许的改动。眼前这张纸上的,赫然是经过自己改动的那套功法。
只是观她练功、演示,竟然就能推演出她所习练的功法!
不待苏锦歌惊叹出声,涂宿换了朱笔,在纸上唰唰点点的涂抹了一番,随后将笔一丢,“记下!”
看情形,是有等自己记下后便毁去这纸卷的意思。苏锦歌不敢耽误,抄起那张纸飞速的记诵起来。
所幸,灵气不能使用,可修士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是在的。
记诵过后,又确认了一遍,苏锦歌方才缓了心神,慢慢的品研起来。越是琢磨越觉涂宿的改动精妙。
本来她对拜月国的功法是一知半解的,长久以来只是照本宣科的习练。可此番再看竟觉得与中原大陆的功法门路有了几分相通之处。
一个是吸天地灵气,一个是汲日月之精华。
粗看不同,实际大有相似。
如此一想,之前许多的滞涩之处如水闸泄洪,瞬间通畅无比。豁然开朗之下,更是举一反三衍出许多感悟想法。
涂宿在一旁坐下,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