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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醒了?”彦波一脸惊喜莫名的问道,“怎么样?她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因何晕倒在路旁的么?”
“这个我看还是公子自己去问的好!”这汉人会心的一笑,说道。
“还是子雄你懂我!”
彦波听得这名为子雄的汉人之话,先是一愣,继而才笑着拍了一下子雄的肩膀,高兴的说道,“阿鼠,你先去休养!其他的人,给我把玉佛像搬回去,好好保管,不要有所损伤!子雄,你随我一同前来!”
说完之后,就拉着子雄,向一间屋子走去。
等来到这屋门前,彦波局促不安的搓了一下手,在子雄的鼓励的目光之中,才轻叩了一下房门。
房屋内传来一阵响动,然后就听得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谁?是莫日根大哥么?”
“是的!还有我家主人!”这叫子雄的竟然被房内的叫为莫日根,看来此人与那彦波真的就是蒙古人了,而莫日根就是这叫子雄的蒙古名字了。
“那请进吧!”这女声极为动听,但是却中气有些不足,显然是有些内伤在身。
子雄听得这女子同意,当即又是看了一眼彦波!
这彦波踌躇片刻,才鼓足勇气,推开门,带着徐子雄走了进去。
进得房间,就发现这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却收拾的极为整洁,正中一张挂有帷幔的床铺,一名若隐若现的女子,正斜倚在床上。
“小姐,这是我家主人彦波彦先生!我们主人于半路上见你晕倒在地,就把你带了回来,不知小姐可肯把芳名赐下?”子雄指了一下彦波,然后说道。
“莫日根先生!”那女子闻言不由得推开帷幔,显出一副清丽脱俗,但是却又肤色惨白的凄美容颜来,如果子龙在这儿,多半会高兴坏,盖因此女正是子龙苦苦寻觅的婉儿。
第二百六十四章 钟情()
只见婉儿唇色发白,黛眉轻蹙,在床上对着彦波与莫日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彦先生,莫日根先生,小女子贱名朱婉儿,本是江湖人士!只因练功出了岔子,心神受损严重,才晕倒在了路上!幸蒙二位先生搭救之恩,小女子日后必有厚报!”
“朱小姐言重了!”彦波听得了婉儿的芳名,不觉在嘴里念叨了两遍,又听到婉儿类似于感谢的话,他却是有些拘束的摆了摆手,说道,“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之人应有的道义!何况朱小姐不过是个女子,倒在路上无人问津的话,这天寒地冻,极是危险啊!朱小姐不用往心里去,且在此安心养伤就是!”
其实婉儿这时候确实是心神受损严重!
那一晚她本是满怀憧憬与彷徨的前往五月亭,等子龙前来私奔。
不料子龙却因为两人份属堂兄妹,只能挥剑断情丝,不与婉儿私奔。受着这巨大的变故,婉儿一时想不通,只觉得是子龙或许记挂着功名利禄,或是放不下阿司丽与谢青的感情,才如此欺骗自己。
当下婉儿气愤伤心之下,夺路而走,子龙也是心中郁结,没有及时跟上。
离开子龙之后,婉儿本是准备回到王府的!
可是想想已经跟哥哥朱执说下了自己要与子龙私奔的言语,婉儿虽然性格看起来温婉,实是刚烈无比,因此放不下面子的情况,又因为伤心欲绝,就想着自我了断。
可是纵马来到一处山坳,站在那高高的山岗之上,婉儿不禁浮现出安王与她之间的淳淳父女之情,又浮现出与子龙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不觉轻生之念大消。
当下婉儿就只想着在江湖上游走一番,散散心就好!
这一路南下,虽然看了不少的风俗景致,婉儿的心,却始终郁结不已,无法释怀。
每日里虽然也有练习武功,可是却每每因为思念过去,想念与子龙的点点滴滴,导致心中隐隐作痛。一直到来到洛阳近郊的时候,婉儿一日练起易筋经,却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了与子龙一起共患难,北上河套的日子。
最终却差点走火入魔,真气乱窜,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晕倒在地。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却是因为少林的易筋经,最讲究的就是循序渐进,清心寡欲。
毕竟少林份属佛门,这佛门修禅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字!这个静不单是是指环境要静,最主要的其实是心静。
结果婉儿思绪杂乱不堪,自然与易筋经要求的心境相悖,没有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还是因为无仙大师传下来的清心诀的效用。
想罢这些日子的历程,又自感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婉儿心中也是看淡了不少。虽然还是为子龙这段情事萦绕心间,却也是再也没心力去辗转反侧,苦苦思念了。
因此听得彦波的话,婉儿也是淡淡的回道:“那就劳烦彦先生与莫日根先生了!只是我一介女流,两位又是办大事的人,如果两位有事要办,尽可以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就是了!”
这却是婉儿不想欠他人人情太多,才这样说的。
彦波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朱小姐客气了!我如今在洛阳的事还没办完,估摸着也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因此正好可以照顾朱小姐!你就安心的在这住着,缺什么就跟莫日根说,他必定会为你办好!”
“主人说的是!朱小姐,你就安心的住着吧!”子雄也是出声劝道。
婉儿想到自己如今身受重伤,确实不宜走动,也需要这些看似汉人,实则是蒙古人的好心人帮忙。虽然她不清楚这些蒙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但是如今自己孤身在外,这些人又没有显露恶意,那就先把伤养好再说。
当下婉儿想了清楚,就说道:“如此就谢过彦先生与莫日根先生了!不过小女子是内伤,只要几幅调心理气的药,再每日打坐静养,想来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月余就能痊愈!”
“如此就好!”彦波听到婉儿说需要静养,当即知情识趣的说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就跟莫日根说!”说完之后,又是彬彬有礼的对婉儿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子雄见主人走了,当下也是拱手说道:“朱小姐请安歇,有什么需要就大喊一声,我在外面候着!”
“有劳莫日根先生了!”婉儿也是颔首为礼。
当下子雄就退出了婉儿的房间,出门缀上了彦波,然后说道:“公子,如何?”
“哎!我自丧妻之后,却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彦波愁眉苦脸的说道,“只是这女子清水出芙蓉,温婉雅致,是极为难得的佳人!我不过是个嘿!如何能配的上她!”
“公子过谦了!”子雄见彦波如此,当即劝道,“公子在家中十数个兄弟之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除了公子早夭的大哥,其余诸子,何人能与公子相提并论!等老主人百年之后,这家中偌大基业,都是公子的!娶一个中原普通女子,又有何不可?”
“嘿嘿!我担心的正是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彦波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啊?她不是普通女子,怎么会一个人晕厥在道路一侧呢?”子雄闻言不禁颇为奇怪的问道。
“好了!不说这些,我会找人查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给我好好照顾她就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支取,我要去与令狐先生去商量这次的大事了!”
彦波也是个做大事的人,虽然对自己与婉儿的事,颇为纠结,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南下所为的大事,因此暂且把儿女私情放到了一边,吩咐了子雄两句,就向着一旁的暖阁走去。
子雄见自家公子要去商量大事,他也只得放弃了继续撮合的心思,就又回到了婉儿的房外,听从彦波的吩咐,伺候婉儿。
彦波进了暖阁后,掀开门帘,正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火盘前取暖。
这彦波进来,免不得这温暖的房子就灌入了一阵冷风,这老人也就抬起头来,正好瞧见彦波,当即轻笑着说道:“王子,如何?”
原来彦波竟然是一位王子,只见他听得老人的话,轻轻一笑,坐到老人身边,笑着说道:“那刘养虽然是个落第的举人,可是才智着实不错!我无论如何利诱威逼,他都是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我所动!看来那一位倚重此人,着实有些道理!”
“嘿嘿!”那老人拨了一下火盆,笑着说道,“那一位要干的是大事,自然不可能真的养一帮酒囊饭袋!不过他一直被大明朝廷监视,也只有与我们联合,才有一丝机会!所以王子不必担心,多耗费些时日,他必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希望如此吧!”彦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反正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在这等雪停了再走也不迟!只是来不及回去跟母亲一起吃年饭,着实可惜!”
“可敦会理解的!”这老人也是不悲不喜的安慰了一句。
彦波也是没指望跟老人讨论家事,而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今日我好像在市集上,看到了大明的正德皇帝!”
“哦?正德皇帝?”这老人听到彦波的话,双眼精光一闪,问道,“他圣驾来此干什么?”
“不知道!”彦波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全幅銮驾来此的,竟然仿佛是微服私访!今日本来我给我母亲找到一尊三尺高的玉佛像,不想大明锦衣卫的镇抚使也正好在场,也想买下这尊玉佛像!当下阿鼠他们就与他起了冲突,最后那位叫张彩的镇抚使就准备动用特权,拿下我们,不料正德皇帝突然现身,为我们解了围!”
“啊?”老人本来听到正德皇帝来到了洛阳,就有些吃惊,这会儿听完彦波的话之后,就更是震惊不已,他虽然自负智计无双,但是却也是没想通,这正德皇帝为何如此行事。
“我听人说,正德皇帝因为是弘治皇帝的独生子,从小最是骄纵,当了皇帝之后,不但不收敛,反而恣意行事!我看这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