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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张太后也只能继续这般下去了,正德虽然气愤,可也不至于当着刘瑾的面,就与张太后撕破面皮。
刘瑾听了张太后的问话,当即不再磕头,只是低垂着头,带着哭腔说道:“老臣冤枉啊!老臣叫魏彬前去,只是为了营救陛下,哪里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
“嗯?”张太后本来还在怀疑刘瑾的用心,为何要对正德动手,听了刘瑾的话,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虽然她没有彻底猜出来,只以为刘瑾是想教训一下小皇帝,可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想要意图不轨,她都能接受。
正德闻言却只是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讥讽道:“谁不知道刘公你是八虎之首,这八虎之中,即便是高凤这样资历高的老公公,都要听你的!魏彬虽然年轻气盛,可一直唯你马首是瞻,怎么可能不奉你的命令,胡乱大开杀戒,连朕的随身亲卫,都要毫不犹豫的追杀下去?”
其实刘瑾出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如今还必须借重张太后,可不能因为于家庄这点事,就让张太后对自己起了二心,那自己可就真的难办了。
至于正德的想法,他却也没那么在乎。反正正德接下来就要成为一个傀儡,被自己所制,只要有了张太后的支持,自己就能凭借傀儡皇帝,再次登上朝廷的权利巅峰。
当下他偷偷的瞟了张太后一眼,发觉她不着痕迹的对自己打了个眼神,显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于是他心中也是稍安,对着正德说道:“陛下,老臣以及那几个同伴的八虎称号,不过是外臣为了攻讦老臣,故意冠给我们的!
至于你说的魏彬听我的话,这自然是没错的。其实魏彬也是误杀,他奉命去营救陛下,正好见到整个于家庄被日月神教乱匪所围!
又得到线报,陛下之所以深陷重围,实是身边的卫队有日月神教的奸细在。魏彬不及多想,就直接一通杀了了事。”
说完之后,刘瑾双手行礼,重重一拜,趴在地上,却也是不再起身,好似等候正德与张太后发落一般。
正德听了刘瑾的辩解,不禁也是一愣。他一直以来,认为魏彬是有意所为,奉了刘瑾的命令,要来杀了自己,否则怎么连钱宁都不放过?
可如今听了刘瑾的诡辩,听出魏彬痛下杀手,竟然是因为日月神教好似在自己身边放了奸细的缘故,当即不禁有些懵了。
旋即又想到如果一味乱杀,难道就不怕魏彬杀了自己么?只是虽然想到,可正德也不想继续与刘瑾纠缠了。
当下他求助似得看向张太后,好似在询问张太后,刘瑾适才所言,是真是假。张太后此时已经解除了对刘瑾的疑惑,自然又站到了刘瑾那一边,见到正德看来,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
见张太后都点头认可,正德不禁有些迷茫。难道一切都只是误会,只是自己想多了么?这刘瑾,真的像以前那般,对自己忠心耿耿么?
正在正德迷茫的时候,匍匐在地的刘瑾突然又出声说道:“如果陛下不信,老臣情愿放弃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交出三厂一卫,去南京养老,还请陛下成全!”
毕竟刘瑾自小服侍正德,即便现在对刘瑾已经有了疑心,可正德又被张太后一番误导,不禁就动摇了。
见刘瑾声泪俱下的要求去南京养老,即便没有重新信任于他,可也是不想当着张太后的面,再过多苛责,只得说道:“好了,朕知道了,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么就让它过去吧?”
“啊?”刘瑾早就知道这正德皇帝心软,见他果然嘴上饶恕自己,他便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德皇帝,说道,“陛下不再怀疑老臣了么?”
“这”正德一愣,要他就此释怀,他却无论如何也是不想,当下愣了一会儿,等张太后扯了一下他的衣襟,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说道,“朕自小就由刘公伴着,这份情谊,朕记着呢!没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去,朕还有些话,要与母后说!”
刘瑾老奸巨猾,自然能听出正德话里的言不由衷,只说情谊,不说宽恕,显然是还等着与自己算账。
当下他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一脸劫后余生的笑容,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说道:“谢陛下隆恩!”
“好了,刘公你退下吧!”张太后见刘瑾为了取信自己,甘愿出来受辱,对刘瑾不满倒是转成了极为满意,当下也不忍再见他继续在此,扰乱自己下毒的计划,就打发走刘瑾。
“是,老臣遵命!”刘瑾就坡下驴,直接起了身,佝偻着身子,就退了出去。
看着刘瑾瘦弱的身影,正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目光之中的怀疑。一句为了斩杀日月神教之人,可不能令他彻底释怀。
第六百七十三章 木偶()
张太后见得正德眼里骇人的目光,也是心里一惊,更是定下了要彻底控制正德的心思,就说道:“好了,陛下,刘公的事,就到这里吧!他是忠是奸,我们只要调查一番,也就是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们皇家事务繁多,有些事,也就不要往心里去啦!”
这话的意思,实是说如果刘瑾是忠于皇家,忠于正德的,就叫正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深究。
若是以前,正德也是这样做的。毕竟天下事务繁多,总不能每一件都公允。有刘瑾这样的恶奴看家护院,主人也能睡个安稳觉不是,这是历代皇帝之所以重要太监的原因之一。
只是正德经历了于家庄一事,再加上大殿被制一事,对刘瑾的信任,已经降低到了冰点以下。
虽然现在碍着张太后的面上,他不好过多的说刘瑾的不是,可是却也不至于就被张太后三言两语说服,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张太后对正德也是极为了解,见他抿嘴不语,大略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便就不再说刘瑾的事,只是说起了其他来。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哎呀,那高丽参鸡汤怎么还没来?这些人也太不会做事了,哀家可要差人去问问”
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正德,听得张太后的,却是指了指手边的几案,说道:“母后,鸡汤已经送来了,我也按照你的心思,把它给喝了!”
刚还准备发作的张太后,闻言不禁循声看去,正好看到那个已经浅了不少的鸡汤碗,眉宇间一股喜色却是按捺不住的绽放开来。
正德皇帝看着张太后脸上那股诡异的喜色,不禁有些心里奇怪,问道:“母后,你笑什么?我不能喝这鸡汤么?”
“自然不是,这鸡汤本就是哀家命人给你炖的,怎会不让你喝!来,既然喝了就多喝点,补一补,哀家可不想你的身体如先帝一样虚弱!”张太后一面说,一面殷勤的端起汤碗,又递到了正德的面前。
虽然对张太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感觉极为奇怪,可正德皇帝这会儿已经对张太后没了戒心,当即也不推辞,端起汤碗又喝了两口,然后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倒是有点咸了。”
“是么?”张太后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说道,“许是御厨最近有些偷懒,哀家待会儿就命人去训斥御厨!”
若是照往常,正德说咸了,张太后一般都会亲自尝试一下,再做定论。可这次她却知道这鸡汤之中加了料,不敢尝试,只是如此推脱。
本是没有任何疑心的正德,有些回过味来,不禁看了一眼手中的汤碗,又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张太后。
“陛下,怎么了?”张太后被正德心里看得有些发毛,当即问道。
“母后,这汤咸了!”正德却又说了一句。
“哦!”张太后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安,悄悄的移动了一下身形,离得正德有些远了,一边说道,“哀家待会儿就会亲自去训斥今日的当值御厨,陛下不必担心!”
“不是!”正德皇帝也发觉张太后离得自己有些远了,悚然而惊,隐约明白了什么,当即说道,“往日里朕说这汤或者吃的什么咸了,或者淡了,母后你都会尝一尝,然后才下结论,今日怎么不尝一下呢?”
“不了!”听到正德要自己去尝那加了料的鸡汤,张太后一下子脸色都有些难看,踉踉跄跄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的对正德摆手,说道,“今日母后身体不适,不能饮用鸡汤,这汤还是你喝吧!”
“母后怎么了?孩儿还从未听御医说起母后有什么顽疾,导致不能饮用鸡汤的啊?”到了这会儿,正德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不禁放下了鸡汤,表情凝重的站了起来。
张太后眼见得要图穷匕见了,心中也是颇为惊慌,不敢直视正德,只是狡辩道:“不过是小毛病罢了,哀家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就命太医不许禀报给你,所以你不知道!”
“母后”正德哪里还不知道,这鸡汤之中,一定有问题,眼见得张太后现在还不说话,他不由得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若说实话,我们还有点母子情谊,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陛下要如何?”正在正德愤怒,张太后不安羞愧的时候,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转眼间,就见得张太后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来,显然这声音就出自他的口中。
“刘瑾?”见得来人的面容,正德不禁也是脸色一变,说道,“你”
旋即又看向刘瑾身边的张太后,一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竟然与刘瑾合谋,陷害于朕?”
说完之后,又端起了那汤碗,看着刘瑾与张太后,问道:“朕只有三个问题,你们可否回答一下朕呢?”
“第一个问题,你是想问你是否是太后的亲子是么?”刘瑾一脸阴笑,不等他的回答,就直接问道。
“不错!”正德知道已经中了暗算,刘瑾的武功,他又了解,索性也不再反抗,只想着能在自己彻底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