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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前往征讨叛逆刘瑾,请为先驱,还请陛下准许!”
这番话,掷地有声,在这通往北镇抚司的长街之上,却是颇为激荡。那些本来还差点与圣驾起冲突的锦衣卫,这会儿也都是反应了过来,不禁纷纷看向那千户。
张千户也是一阵苦笑,既为于亮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开口的机会庆幸不已,又有些埋怨于亮抢了自己的风头。
见得这许多手下看来,他也是明白,如果现在再不表态,那可就是相当于要跟着刘瑾附逆到底,只怕天子一怒之下,那些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大汉将军,就会冲上来拿住自己。
再说了,张千户本来就已经与于亮一般,相信了子龙才是真的天子,刘瑾身边,不过是他找到的一个傀儡罢了。
于是张千户也是忙不迭的解下腰间的绣春刀,扔在地上,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然后快走两步,直到被大汉将军拦住,才对着子龙这边行礼说道:“臣被刘瑾蒙骗,差点铸成大错,当着陛下的面,不敢奢求赦免,只盼陛下能给臣一个机会,带着这些手下的兄弟,先去抓了刘瑾来,不知陛下是否准许!”
就算他现在想要拨乱反正,可之前他领着一票锦衣卫,当街与禁军对峙,也就已经是冲撞的圣驾,所以他也就以退为进,想着去捉拿刘瑾,来将功折罪。
好在子龙本来就没想过惩罚这些锦衣卫,也只想去看看,自己的兄长正德,与还在北镇抚司的婉儿,如今却是怎么样。
如今在自己的一番表现之下,这些锦衣卫既然已经信了自己就是皇帝,那么却正好由他们为前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尽快到达北镇抚司才是。
当下子龙又是袍袖一振,一道真气弹出,把那张千户扶了起来,然后说道:“不知者不罪,你既然是受刘瑾蒙骗,却能及时醒悟,还要为朕擒拿刘瑾,也就算是有忠心了!既然如此,朕也就赦免了你的罪过,你与于百户在前面,为朕的銮驾开道!”
“啊?”张千户本来可没想过天子能直接原谅于他,如今却直接得了宽宥,他也是呆了一下,失神惊讶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一旁的邱聚也是没有料到,这以往性子跳脱,但是偏偏又有些冷酷的正德皇帝,怎么如今不但仪态端庄无比,更兼心中慈悲了不少。
眼见得这张千户发愣,邱聚也是忍不住出声斥责道:“怎么?张千户,你难道想要陛下拿你进一趟诏狱么?”
“不敢,不敢!”张千户听了邱聚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点头哈腰的说道,“臣只是得了陛下的恩赦,太过激动了!还请陛下恕罪!”
子龙自然不会拿这点小事惩罚人,当即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算是原谅了张千户的失仪,然后又拿起手来,轻轻指了指北镇抚司的方向,却是示意张千户与于亮尽快带人动人。
张千户却也是高兴不已,就与同样高兴的于亮,一起拜谢天恩之后,来到了那些锦衣卫面前。
这些锦衣卫本来也与张千户一般,都是忐忑无比,深怕就此丢了差事,他们之中许多人,不过就是混口饭吃罢了,如今冲撞圣驾,却自然很可能要丢了差事。
可现在子龙一番话,直接免了张千户的为首之罪,那么他们这些跟来的喽啰,自然更不会被问罪,一时间,等的张千户与于亮回来,他们都是情不自禁的山呼万岁,庆幸自己等人逃脱惩罚。
然后又在张千户与于亮的带领下,精神抖擞的列好队形,向着北镇抚司的方向开去,却是在为子龙的銮驾开道了。
子龙眼见得这些锦衣卫已经归服,便知道接下来的事,要简单不少,便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杨一清,意思是让他好生戒备,等他会意一笑之后,才又重新回到銮驾之中,在邱聚的嗓音之下,庞大的銮驾队伍,又开始在禁军的重重叠叠的护卫之下,向着前方行去。
一路上,确实有不少锦衣卫,出面阻挡禁军的脚步。可有张千户与于亮为首的这些归正的锦衣卫为首,在他们言辞恳切,说是圣驾就在后方的情况下,那些锦衣卫也是疑虑不已,不少锦衣卫也就呆立当场,不敢冒着冲击圣驾的风险,继续攻击禁军了。
以至于原本需要极大代价的突破这些汇聚而来的锦衣卫,却就因为子龙那番表演,让这压力少了不少。
正在北镇抚司衙门口,指挥攻打北镇抚司的刘瑾与张彩,听得手下的内行厂高手回报这个消息之后,却都是呆住了。
张彩自然是有些气急败坏,他答应刘瑾的条件,与他一起谋逆,原因之一,就是天子在刘瑾手上,还对刘瑾言听计从,在刚刚锦衣卫将官集结的时候,天子可就是出面了,才让他安心不少。
可如今却被告知,那禁军之中,另外有一位天子,还得到了一些锦衣卫的确认,以至于自己费了好大功夫,聚集起来的锦衣卫,却都是不敢动手。
这样下去,等那天子銮驾到了这里,只怕天子盛怒之下,就会直接命人拿下自己,然后定自己一个居心叵测,聚集锦衣卫,阴谋叛乱的罪名吧!
在太宗之后,对于叛乱的处理都是极为严苛的。有几任锦衣卫指挥使,或是自己权柄极大,滋生了野心,或是依附权贵,为虎作伥,最终都是被皇室严厉处置,轻则丢官去职,查抄家产,重则却是丢了性命,还要累及妻儿发配。
想到这其中严重的后果,张彩也是心惊肉跳,急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的来回踱步。
刘瑾却也是没工夫理会张彩,他心中,却也是有些计差一招的感觉。本来他以为,只要劫持了正德,而正德又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皇帝,又听自己的控制,那么想要翻盘虽然难,可也不是没有希望。
只可惜如今听得有另外一位皇帝,还被一些锦衣卫证实,那才是真正的皇帝,却让刘瑾既是愤怒,又是有些沮丧。
愤怒的原因,却是他知道,那位皇帝不是别人,理应就是这次幕后策划,要颠覆自己,而又几次在自己手上逃得性命的正德皇帝的孪生弟弟,徐子龙。
沮丧的原因,却也与愤怒相类,大略也是因为知道是徐子龙假扮皇帝,又有朝臣支持,自己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毕竟从上次徐子龙,假扮皇帝,在皇宫之中,都把高凤给骗了过去也就让人明白,这徐子龙假扮的皇帝,几乎以假乱真了。
再加上如今已经有见过他的锦衣卫,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收服,肯定了他皇帝的身份,这一下,对自己这边的锦衣卫影响却是更大了。
只看看如今没有几个锦衣卫,敢于听从自己与张彩的命令,阻击禁军,就可以知道子龙这位皇帝,已经算是正名了。
自己最大的杀手锏,可以说已经处于一个废置的状态,却又怎能不沮丧呢?只是刘瑾本就不是容易服输的人,否则他也走不到今天。
看着张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刘瑾也明白,既然连张彩都已经动摇了,再依靠锦衣卫,除了拖延一下时间,其他也是没有半分作用,还不如孤注一掷,试试自己最后的手段。
打定主意之后,刘瑾双眼之中也是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徐子龙,既然你我较量了这么几次,都是未分胜负,那么今日最后一回合,我们一把定君臣!”
第七百一十五章 反转()
说完之后,他霍得抬起头来,不满的看着张彩,斥责一般的说道:“好了,你既然担心了,那就把那些禁军放过来吧!”
“啊?放过来?”张彩心中虽然也早就有了这等念头,想要出卖刘瑾,保全自己,可他毕竟忌讳刘瑾的手段,知道自己如果一个不慎,只怕会被刘瑾抢先下手了,因此也一直犹豫不决。
可如今刘瑾却突然主动要求,把銮驾放过来,张彩先是一喜,却又担心刘瑾是试探自己的,当即又颇为惊疑的说道:“刘公,这这不好吧?”
刘瑾自然也能听出他这话语之中的言不由心,不禁冷冷一笑,说道:“不放过来的话,你觉得以你手下这帮酒囊饭袋,能拖延多久?”
“这”张彩闻言尴尬不已,自己手下的这些锦衣卫,如今已经对銮驾半信半疑,却都不敢对銮驾稍作阻拦,因此就算自己不下令,其实也无济于事。
“好了!你下令不下令,其实都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老夫要在这里,与那些家伙,一决雌雄!”刘瑾也明白,当即不再理会张彩,浑身一震,散发出极为狂悖的气势,然后就对自己身边的内行厂高手,耳语了几句。
这些内行厂高手,现在才是刘瑾真正信任的人,得了刘瑾的耳语,他们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也就分散开来,前去准备去了,只有刘瑾一人,安然的坐在北镇抚司衙门口不远处的一把藤椅之上,等待着摊牌的时刻到来。
张彩也是有些惊讶,照刘瑾刚刚的口气,显然他还有什么制胜的把握。
只是这制胜的把握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他能在这等极为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击败朝廷么?
一时间,张彩心中又是胡思乱想起来,既担心刘瑾真的有些厉害的手段,重新反败为胜,那样自己如今所作所为,只怕再也休想得到他重用。
可他又担心,这不过是刘瑾的虚张声势,自己继续在他这边下注,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也因为这等瞻前顾后的念头,却让他脸色起伏不定,站在刘瑾身边,倒是显得极为尴尬。
从皇宫的正门,到北镇抚司的衙门口,本来就不远。一路上,有张千户、于亮等锦衣卫开道,那些被张彩召集而来的锦衣卫却都是束手而立,不敢稍有异动。
即便是职位在张千户之上的锦衣卫高官,这会儿也都是不敢露面,只想静静的看着这次乱局,到底是哪边胜出,然后再出面不迟。
也就在这些锦衣卫的旁观之下,子龙所乘的銮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