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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下。只因她父亲是这样一个能抛弃妻儿且无勇无谋的卑劣之徒。那也不是姑姥姥,而是姨姥姥。可惜,最终还是她继承了不落天。念及自己的身世,她便又想起夏绯那孩子。总觉如鲠在喉,偏偏同病生怜。她和姨姥姥一样,容不得夏绯那样的血脉。可她和姨姥姥又不一样,从来没有粉饰太平让她姓秦,也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她的不喜,还有——数次的杀意。霍晅问:“孟玉呢?”幻境之中,不曾看完。但如今想来,已是凶多吉少。当年,孟其获的上宗相好,便是秦芾的母亲。她当年生下的,除了孟玉,还有秦芾。她身死之后,姨姥姥亲『自杀』上了望城,欲取孟其获『性』命。最后,却是她母亲留下的血书,留他一命。秦芾被带回了不落天,而孟玉则被留在了了望城。姨姥姥岂能善罢甘休,留下话来,叫孟其获好好守着了望城,将来势必是要传给孟玉。之后,秦芾误闯入秋光淡,拨动了血华轮,得知孟玉当年有一死劫,这才到了青州。“可惜,孟玉还是死了。”秦芾道:“我身受重伤,又不愿与孟家牵连,眉心的雪印暂时压不下去,便让孟休先回去,将那颗应火草要了下来。”“这之后,我便闭关了。出关时,孟玉已经……”秦芾眼中『迷』茫一闪而逝,随后无数情绪在暗影中藏的极深极深:“孟休和魔修动手之后,有所体悟。我闭关养伤时,他也进阶了一个小境界。孟其获本就十分不悦。后来,应火草的事情,被孟其获知道了,将孟休鞭打了一顿,拿走了应火草,又求来不少好丹『药』,让孟玉闭关进阶。”“那颗应火草本就灵『性』十分之强,孟玉修为低,且经脉未曾拓展,闭关时,灵气爆体而死。”秦芾静默良久,才淡淡道:“我若未曾闭关,也能替他梳理经脉,未必会如此。等我出关,孟其获已经将孟休认了回去。至于孟玉,不过短短半个月,已经无人再提。”秦芾静静看着那飞云白旗,远望的眼中盛满了惶『惑』,再收回时,目光已是一片宁静。霍晅问:“那孟其获呢?”秦芾起身带路:“我此次回来,还未去看过。你与我同去。”这话说的有些古怪,霍晅不必多问,一并去看便是。转眼间,二人已到了孟其获闭关的灵室前。
第84章 追凶()
青州灵气不纯; 了望城后虽有一座矮峰,但灵气还不如城中。因此孟其获的闭关之地,仍在孟府。秦芾道:“孟其获早在数十年前便闭死关冲击元婴了; 至今尚未出关。原本孟休提议; 让孟其获前去秋水山脉一带; 让袁门主寻个洞府。可后来了望城内出了一场小动『乱』; 孟其获担心孟休不能服众; 还是选择留在了此处闭关。”整个后院都笼在一个聚灵阵当中; 又布上了极品聚灵符; 孟其获倒也不吝惜灵石。霍晅在手中布了一个极小的引灵阵,金『色』符文盘旋在手心; 进入阵法深处,符文便开始旋转; 越靠近灵室,符文越是转的飞快。符文越快,表明此处的灵气越是精纯。霍晅探过灵气,道:“倒真是大手笔。此处的灵气比起我晏极都不差什么。”如此一来; 即便青州灵气稀薄,也足以令他结婴了。“这孟其获不过结个元婴; 就恨不得赔上全部身家了。那孟休又是何时结婴的?”看孟其获为了结婴这么大的阵仗,孟休反倒已经元后; 即将突破了。秦芾微微垂眸; 抿唇轻笑:“孟其获怎能和孟休相比?”她眸中浅浅的喜『色』; 淡淡敛去; 一腔温柔都在这蜻蜓点水的一点笑意之中:“他天资尚可,又生来勉励,自然是轻轻松松就进阶了。”霍晅绕着灵室转了半圈:“这孟其获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要闭关数十年?尚且没有结婴成功,资质到底是有多不如人?”又问,“他自闭关,就再没出来过?”秦芾抿了抿唇:“二十多年前,出来过一次,想要给孟休娶妻。”霍晅漫不经心问:“那娶了吗?”秦芾瞥她一眼:“自然是没有。孟休此人,岂会甘心受人摆布?”霍晅放出神识,透过两层禁制,窥见灵室外间的石桌石椅,再往内,便如钻进棉絮之中,一片苍茫,看不透灵室内的情形。霍晅刚要收回神识,便听得里面一点叮铃脆响,似乎是什么铜器的撞击之声。她隐隐约约的,看见石墙上挂着一串金黄之物,再要细看,就被禁制完全拦住了。霍晅起了疑心,却见秦芾神『色』不明:“如何?我特意找你来,就是看看此处的阵法。我阵法不精,只是,之前无意间来过,总觉得灵息有些不对。”灵息不对是真,可不是她自己察觉到的。而是因她误入之后,孟休即刻就赶来了,神『色』张皇,匆匆带她出去。秦芾说话时,垂下眼皮,神『色』很有些烦厌。霍晅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霍晅祭出碧霄尺,顺着聚灵阵游走,这一查,果真查出了问题。此处竟是明暗双阵。明里是一个聚灵阵,但灵室却并非在聚灵阵中心,而是些微错开了半步。霍晅原本以为,是布阵之人学艺不精,出了纰漏,现在看来,这半步才是真正要命!因为暗阵是一个八荒黄粱阵,而这灵室正正处在黄粱阵的死『穴』上。八荒黄粱阵顾名思义,便是一梦之间,万里千载,若困于梦中,久不能破阵而出,必生心魔。难怪孟其获这么多年,都不能结婴。秦芾不懂明暗双阵,听得霍晅粗略解释了几句,面上厌世之『色』更深。她原本只是不喜提起自己的身世,对于青州了望城或者孟家,都没有特别的厌恶之感。她原本以为,青州于她,只有一个母亲留下的孟玉。这是她至亲血缘。所以,她才不听姨姥姥劝阻,不惜沾上因果,也要来青州。可孟玉还是死了。他死后,她越发难以面对。她堪不透这生死之间的因缘,偶然间有某个念头,误闯入脑海之中,也被她飞快的压了下去。可还是时常抑制不住的想:若是当年她不曾来过青州,孟玉会不会根本不会死?孟玉的死劫,或许,根本对应的就是她自己?秦芾不言不语,大有任由孟其获自生自灭的意思。霍晅也不欲惊动旁人,只在阵法一处留下了一枚碧霄尺,便去寻沈流静。沈流静已将金雀鸿沙借了出来,顺便跟着的还有那个哭哭唧唧、『奶』里『奶』气的丁慧。霍晅一见他,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秦芾不甚明白,嗤笑道:“不过是个孩子,未经历练,『性』情软了些。你也未免太过苛责,你以为谁都和你当年一样,仗剑横行,悍不畏死?”霍晅:“……”所以,到底是夸她吗这话?秦芾话音未落,丁慧红着眼到了面前含混咕哝问:“剑尊,您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山?为何又要我去那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我要带着师傅的骨灰回小哀山。”秦芾不可置信的转开脸,一眼都不想多看,和霍晅一样,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真……一代不如一代。”他这一路,唧唧哝哝如刚出壳的绒『毛』小鸡,饶是沉静如沈流静,亦有些定力不坚,无奈与霍晅传音:“金雀鸿沙与这孩子魂丝相连,不能分离,只好将他带来了。”霍晅微微一愣,一滴精血点在丁慧眉心,灵识同感之后,果然能看见一缕一缕白『色』的魂丝,如细小的触角一样缠绕在金雀鸿沙之上。怪不得丁慧傻成这样,还能在阵法之中保住命,金雀鸿沙既然和他魂魄相缠,自然会主动保护他。丁慧不明所以:“你们怎么都要这样?我都说了,这石头我借,你们送我回小哀山……”霍晅问:“一年之内,你是否曾有过生命危险?”金雀鸿沙不能认主,以往为人所用,便是因魂丝嵌入。而要想如此,至少也得数百年光景。丁慧得到这石头不过几年,何况,他和他师傅都是个苦修的呆子,不识货,自然更不会懂得催生金雀鸿沙认魂。那便只有一个办法,生死交关时,或许能激发认魂。丁慧:“怎么你们都做一样的事,又都问一样的问题?”霍晅:“……”真的,这孩子应该庆幸,他要是在晏极山,早就被她一巴掌下去,拍出脑门儿里的小水花了。霍晅神『色』“淡定”,实则暗气憋劲,小恼怒的眼神十分生动。沈流静静静的看她挑眉、暗气,眼神越来越温柔,轻笑道:“半年前,他在山上碰到一只低阶赤虎,差点被吃了。”霍晅再次无语,脸上的神『色』可谓是五彩斑斓:“赤虎是灵兽里最好对付的,你堂堂一个金丹,是怎么差点被赤虎吃掉的?”丁慧被她“狰狞”的神『色』一吓:“太,太凶了!我叫师傅了,可师傅下山了,也没来救我。后来,这石头就突然发出金光,一下子,那赤虎就变成了一具骷髅。”霍晅心中暗想,他不应该叫师傅,应该叫娘,回家再做娘的乖宝宝。她惯是毒舌,以前碰见这种人,哪知道口德是什么?如今身边多了一个清风明月、高崖积雪的沈琅华,硬是把这一句不怎么体面的话给吞回去了。沈流静已用朱砂画好阵图,四人到了修士丧命之处,让丁慧坐在阵眼之中,便能以金雀鸿沙引导出那日这些人被偷走的“三气”去了何处。沈流静单手压在阵图上,灵气缓缓注入,暗金『色』的阵符跃动而起,丁慧吓的猛然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才敢眯着眼睛,看这些阵符像天边流星一样在身侧流转。霍晅蹲下身,突然将手覆在了沈流静手上,沈流静一怔之后,反过手来,义无反顾握住了她的手。二人灵气相缠,阵图受了双倍的灵气,阵符加快转动,流光溢彩、光辉熠熠。丁慧看着流转的明光,闪亮的眯了眯眼睛,又像牛一样瞪大了眼睛来捕捉这明亮的光。阵法启动,尚且留在此处的修士身上,都因阵法和金雀鸿沙的引导,透出了一点微弱的白光。这是修士遗留的最后一点魂光。这些魂光十分微弱,全部聚集在一起,也不过能形成一点风中飘摇的烛火,似乎随时就要散去。可这点微弱的、抖动的烛火一旦进入阵图之中,就变得坚固了几分。虽然也不会变得更明亮,但不再闪烁,坚韧的发着柔光,往窗外飘去。丁慧呆呆的看着,喃喃道:“我知道了。这是这些修士的魂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