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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些虫子在钻进贤一的血肉中后只存在了片刻便退散,如三月的雪遇见了烈阳后消融。
几滴黑水排出了贤一的体内,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滑,滴在了地面上。
就似一滴墨汁滴进了一碗清水中,山顶上的土壤开始发黑,生机渐无。
还不等贤一松一口气,肖张化成一道残影,朝着他攻了过来。
许龙虎发出一声怒吼,一只小兽大小的白虎凭空出现,拦在了贤一与肖张之间。
肖张一拳轰在白虎头颅上。
白虎消散,化成了光点回到了许龙虎眼内。
许龙虎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一拳破了许龙虎的杀招,肖张没有任何情绪,来到了贤一身前。
仁生两眼没有任何波澜,就像他如往常一般总是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形象,心性远超同龄人。
仁生在贤一背上,看着贤一与肖张对轰一掌,然后两个人都倒飞在空中,直到退开数十丈远才落下。
虽说接下肖张这一掌的人是贤一,但仁生被波及也受了重伤。
肖张看着对手落败,张狂大笑一声后就欲直接取走离得最近的书生性命。
肖张冲向书生,身体在途中突然一顿,往左挪动一步。
一道雷霆落在原地,山顶上又多出一个大坑。
但是肖张安然无恙,右手五指弯曲成了铁爪,要活活抓爆书生的头颅。
贤一和许龙虎来不及施救,仁生此时便是一个不会修行的凡人,就算天上再落下上百道雷霆也没用。
因为肖张距离书生太近,谁也救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书生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然后让随手拿起身边的沙盘,像街头混混打架用砖头一样拍了上去。
肖张惊愕,还不待做出任何应对的手段便被拍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围在山顶的黑衣人势力骚动,书生大吼一声:“羽林军听令!”
声音传的很远,至少整座山上的人能听见。
在山腰上,乙三砍掉敌人一颗脑袋,放声吼道:“末将在!”
他身后也响起整齐而有力的声音。
“末将在!”
书生抬起右手,指着肖张说道:“集合!斩天秦余孽!”
肖张身上的伤迅速复原,但面色阴沉无比。
肖张愤怒,书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并且回复到了巅峰实力,让他失去了最好的杀敌机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暗中的那个人阻拦。
许龙虎松了一口气,在山腰上的那个银色的箭头轻易刺穿了黑色,来到了山顶和书生汇合。
原来他们一直没有攻破敌人的防御只是一种假象,而这道命令来自于一个多时辰以前,平康城上的那朵巨大的烟花。
山顶并不宽阔,数百的黑衣人发挥不出优势,被羽林军撕开了一道口子后开始反扑。
从天空上看去,山顶的最中间有几个人,这几个人外面是一层银白色的士兵,银白色的士兵外是满山的黑袍。
换个角度来看,羽林军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成功地将肖张围困在了最中间。
所有的厮杀和铺垫,就是为了这一刻。
贤一和许龙虎见过王耳,但是不知道王耳还有一位相貌完全相同的双胞胎哥哥。
他们看着王耳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都觉得熟悉,更何况是书生。
书生开口说道:“想不到你中了大法师下的毒,又被全国上下通缉,居然还没有死。”
肖张说道:“天容的下我,我自然不会死。倒是你能在平康城里逃出来,我很欣赏。”
书生摇头,认真说道:“强者对弱者才能用欣赏这两个字,你虽然以前挺厉害,但现在就是个废物,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肖张也不生气,说道:“我现在名为肖张,没想到你比我还嚣张,你就这么自信今日能活着走出去?”
“哈哈哈。”
书生仰头大笑,指着四周说道:“羽林军在手,谁能敌我?”
话音落下,四周的羽林军身体之上都飘出几根细丝,汇在一起没入了书生头顶之中。
竟然是不知何时,他们便已经结起了阵法!
书生感受到自己体内多出一股十分熟悉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城内的感染者都是你引过去的把?”
“是又如何?”
肖张蹙眉,他身处阵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但他也没有想过逃脱,因为不用多时自己的手下便能攻破这些羽林军的阵法,并且他修成了黄泉法后还未曾真正施展过。
书生体内的气息节节攀升,只感受到体内一具枷锁断开,他便迈入了主宰境。
“那又如何?”书生嘴中重复这句话,同时朝着肖张杀了过去,大声喝道:“那你就下去陪葬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黄河之水天上来()
平康城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人影,在远隔十里外的山顶上看过去的时候就像一个黑点。
但是在片刻前肖张出手攻向贤一和许龙虎二人的时候,城墙上又多出了一个黑点。
千尺一身华贵的衣袍在风中狂舞,他单手举起手中的九锡禅杖,对着苍穹做出张开怀抱的动作。
这个动作可以说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在求得大人的安慰,也可以说是虔诚的信徒在做祈祷。
他是国师,他朝着苍穹祈祷,然后跟苍穹沟通。
一道蕴含十足毁灭气息的雷霆劈下,便是他在替天行道。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身穿黑袍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千尺对面,直取千尺面门。
黑袍宽大,代表着行走在黑暗,不仅可以遮住容貌也可以遮住身形,向来是需要隐藏身份的人的最佳选择。
但是在这人身上,黑袍不显得下作阴暗,反而被他穿出了仙风道骨的味道。
千尺施展的天罚被迫停下,抬手与这人对拼一掌。
黑袍后退两步,千尺倒飞三尺。
虽然千尺是仓促之间出手,也没用动用手中的禅杖,但也足以可见此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这世界上主宰境屈指可数,这人究竟乃何方神圣,居然自身实力比千尺还要高出一分?
千尺停下身形,说道:“你是谁?”
黑袍哑口无言,千尺说完后便自嘲想道自己真是年纪大了人也变得糊涂,这人乃是躲躲藏藏的鼠辈,哪会爽快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过无妨,大陆上的主宰境屈指可数,只要两人过上几招便能知晓是何人。
千尺也不愿再多说废话,将手中的禅杖重重杵进城墙的巨石中,就欲出手。
“且慢。”
但在这时候黑袍开口说道:“你我互相奈何不了对方,何必做没有必要的打斗。”
这人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听上去极其平凡普通,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但这种平凡,便是最大的不平凡。
千尺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话音落下,禅杖传出一道浓郁的金光,比黑暗中的烛火更加显眼千万倍。
金光并没有四处扩散,反而像流水一般流入了千尺体内。
千尺表情没有变化,但给人一种无比冷漠的感觉。
就像他此时此刻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存在,世上身份尊贵的人在他面前都如同蝼蚁。
千尺一挥袖袍,一股无形的能量化成了一柄大刀,朝着黑袍人头顶斩去。
这柄大刀速度极快,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再看站在城墙上的那道黑影毫不慌乱,依旧站在原地。
仅凭肉眼看上去,他像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也不曾闪避。
可事实上在那一瞬间他便隐入了虚无之中,然后又重新出现在世间。
虽然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但那柄刀已经落空。
轰!一声巨响,平康城的南城门出现一道裂缝,由上至下全部贯穿,甚至还深入了地底之中。
千尺没有说话,场中接连出现无数柄无形的大刀。
黑袍人也消失在原地,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眨眼之间,千尺四面八方都出现了黑袍人的身影。
这根本没有哪一个是虚假,哪一个是真实之说,因为这些都是黑袍的实体,也说得上都不是他。
这种速度和身法,在千尺所知之中称得上是当今世上第一人,甚至已经超过了速度的范畴,只有极其熟悉空间的强者才能施展出。
千尺沉默,接连使出上百招。
黑袍一躲再躲,除了最开始逼迫千尺罢手施展天罚以外,再也没有出过手。
黑色的衣袍快要完全融入夜色之中,千尺意念微动,双眼中多出一个瞳孔,看上去极其诡异。
重瞳现,在千尺的眼中这个世界都变得缓慢起来,仿佛时间一下子慢上了数十倍。
视线所过之处,始终只有一个黑袍,忽而从东面出现,又忽而站在南边。
千尺停下了攻击,任凭对方如何变幻位置也不理会,认真地观察眼中的世界。
仿佛过去了很久,千尺如同一尊不动的泥佛。
可实际上一刹那过后,千尺抬起了手,朝着东面的方向挥动袖袍。
一柄大刀斩出,而此时黑袍刚从他身后出现。
世间万物,无论一个人的速度如何快都需要时间。
做任何事都需要时间,需要用大脑去思考。
千尺重瞳开启,便是等于他所处的时间比常人慢上了数十倍,或者说大脑思考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了数十倍。
于是,等黑袍再次出现在东面的时候,面对距离他小腹不足一寸的大刀已经来不及躲闪。
甚至他还刚看见,这柄刀便刺穿了他的身体。
几滴黑色的鲜血溅出,因为这柄刀通体透明,所以目光能从黑袍的身前穿过,看到他背后的景象。
但在这时,千尺看到了一副他意料不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