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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墨想到了传说中那个在大陆上消失了无数年的至宝,瞳孔骤缩,喊道:“躲开!”
三人同时朝后倒掠,刘世捷熟视无睹,因为他手中的灭天丹,即将在下一刻完全爆开,尽数释放尘封了数千年的力量。
这股力量十分古老,狂暴,注定势不可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出现在了亭中。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于是没有人能看清他是怎么来,形同鬼魅,仿佛凭空出现,就像他原本就是在这里一般。
离老表情还是那样没有波澜,而显得平静。
平静是因为自信。
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离老一直恭敬而卑谦的跟在贤一身后,微微躬身,低头闭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寻常的老人快要睡着。
现在他伸出了手,挺直腰。
这时才发现,他站直的时候竟然是比刘世捷还要高出一截。
。。。
离老的手很枯燥,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量,就像是一块枯死的树皮。
他的手缓缓合拢,包裹住了刘世捷的拳头,和那团明亮的光。
紧接着光灭了。
拳头也被粉碎,骨碴与肉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异常血腥。
“啊!!”刘世捷大吼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定眼望去,只看见离老的另一只手深深掐入了刘世捷脖间骨骼中,刘世捷脑袋一偏,就此死去。
贤一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
他自然憎恨刘世捷,当初在明威将军府受尽折磨,也看着许龙虎受尽了折磨,从那一刻起两人的仇恨便无法化解。在柯小树救出贤一的时候,他还发过誓要自己亲手报仇,可如今看来,仇人终究是死在了别人的手中。
结局看似皆大欢喜,但他没有太多痛快的感觉,反而认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一点。
他不是要用酷刑折磨刘世捷,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成功报复的快感。而是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希望刘世捷死,或者说有人在催着刘世捷赶快去死。
“为什么要杀人?”贤一问道。
离老恭敬行了一礼,恢复了佝偻老人的模样,平静说道:“待您不敬的人,死有余辜。”
贤一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可离老的回答也没有人能指出不妥。
唐君墨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死了正好,只是这座酒菜不能吃了,要换个地方。”
许龙虎从接二连三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贤一问道:“不会有事吧。”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贤一摇摇头,朝着离老点头,说道:“麻烦您了。”
离老身子弯的更低,说道:“这是属下的荣幸。”
。。。
浮生亭门前的那条街叫黄雨街,是附近最直最长的一条街道,两侧没有店铺,种满了银杏树,因为每年秋天都会有无数亮黄的树叶飘叶仿佛下雨一般,因此而的名。
长街安静,贤一等人走在街道上,看不见那道出名的风景,地面上又被清扫的一干二净,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唐君墨看着贤一和许龙虎都没有说话,开口说道:“怎么了,不就死了两个人,有什么好郁闷的?”
贤一摇摇头。
唐君墨接着说道:“死了仇家这种事情是大喜,我看应该多喝几杯庆祝。”
贤一看着被风雨冲刷出无数斑驳印痕的石墙,说道:“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原因。”
“自讨苦吃。”唐君墨嘲讽了一句,也没有搭理一路沉默的许龙虎,自顾抽出了腰间的洛水剑。
锃亮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贤一疑惑,问道:“你要做什么?”
唐君墨没有搭理,箭尖触及石墙,手臂飞快游动,只见石屑簌簌落下,一行潦草的字体被刻在墙上。
唐君墨到此一游。
贤一挑眉,倒是有些感到意外,说道:“你这字倒是写的不错。”
唐君墨十分得意,收回剑后仔细观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说道:“那是自然,我在洛水城还有个外号,你可知道叫什么?”
许龙虎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问道:“叫什么?”
“当然是唐大家,书法大家。”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刘世捷、刘天扬父子两在浮生庭内身死的消息虽然被国教方面刻意压制,但由于明威将军府不停响起的怨嚎声,还是在京城中流传了开来,以至于在酒馆茶楼中,能听见不少这样的议论声。
“你知道到了昨天城里发生的那件案子没?那可真是惨!”一人说道。
另一位酒客冷笑一声,说道:“谁没听说?不过那可不叫案子,哪位大人敢接手立案?你都没看见巡城御史公署门外的大鼓都快被敲烂了,那位尹大人宣病不出,硬是拖了三个时辰。最后明威将军夫人气昏了过去,才算暂时安静下来。”
“哦?还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赶紧给我仔细说说。”这人来了兴趣,猛地一拍桌子吆喝一声:“小二,再来两坛好酒!三斤牛肉!”
酒客满意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府一下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
他声音压低了一些,左右查探后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接着说道:“仅仅靠着那个出名的泼妇能起什么作用?平日不管教好儿子,现在就知道哭,我看明威将军这一脉算是彻底完了。”
“那位夫人我也听说过一些,好像是叫陈婧?”
酒客说道:“就是她。我还听说在宫里还有一位贵妃娘娘,是与她从小长大的好姐妹,比亲一个亲妈生的还要亲。”
“那行凶的那个人岂不是完了?”
“完了?”酒客嘲笑一声,说道:“真是傻婆娘,这种事情被她遇到也算倒霉。别说是贵妃娘娘,就算是告状告到新皇陛下那里也没有用,你可知道杀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是谁?”
“是谁?”
“是许龙虎!前年在长安城里召唤神龙和凤凰的南天院天才!”酒客顿了顿,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个解释不太妥当,接着说道:“唔。。。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许龙虎可是当今国师大人的至交,有这样的关系,谁还敢管?”
“不仅如此,据可靠消息,刘天扬是被许龙虎杀死,而那刘世捷是死在了国师大人辖下的一位神官手里。更加可恶的是,我听我一位当衙役的堂兄说,当年国师大人被刘世捷关进了地牢里面,硬生生折磨了三天三夜!”
传闻从说客嘴里讲出的时候,往往会为了达到骇听群众的目的而故意夸大,并且效果出奇的好,屡试不爽。
“嘶。。。”好几位在旁边偷听谈话的客人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怕有人报复,当下评论道:“那这明威将军,呸,这狗贼刘世捷真该死!”
。。。
明威将军府内,某一间卧室中,正有一位躺在床上的妇人醒来。
陈婧睁开眼看见床顶上那颗极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柔亮又温和的光,平日她最是喜欢,甚至能直盯着整整观赏一个时辰,可今日她却没有这种兴致。
不仅没有兴致,她还内心极度抓狂,已经到了快要杀人的地步。
看病的大夫第一时间发现陈婧醒了过来,他得知了其中的内幕后很是厌恶这女人,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喊道:“醒了醒了!夫人无恙!醒了!”
立即有数位侍女冲进了屋内,陈婧抬起手将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脸扇开,用尖锐的声音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嘲笑我无恙!这么老都不去死!”
“来人啊!将这个老头给我拖到花园里埋了!不!扔到粪坑里淹了!”
大夫惶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数位侍女也连忙求饶。
陈婧双眼红肿,又从大夫几根胡须上联想到了自己丈夫黑发中生出的银发,继续痛骂道:“八十岁了还活着干什么!蛀虫一样白白浪费粮食!去死不好吗!”
无数刻薄难听的话语从陈婧嘴里面咒骂出,年迈的大夫身体颤抖的愈发厉害,额头上早已磕出了血渍。
陈婧听着那些求饶的话觉得这些奴才好生没用,又觉得自己的处境与他们何其相似,不知为何竟然哭了起来。
“我好没用,被欺负了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忙,平日和我家老爷吃饭喝酒的那混账,都该被老天爷活活劈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我一把年纪还承受这样的痛苦,谁来帮帮我。老天爷,你睁开眼!快来帮帮我!”
“小畜生。。。都怪那两个小畜生!早知道留着是祸害,当初就应该直接在牢里把你们都剁尸喂狗!”
陈婧时而大声呼喊,时而低声自语,脸上的神情始终保持着怨恨,披头散发的模样哪里还和往日那位贵夫人有半点相像,分明是一神志不清的癫疯泼妇。
奴才们不敢抬头打量,只能在心中不断诅咒这个女人也赶紧去死,磕头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除了跟鬼一样哭嚎,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真是个废物。”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进了耳中,众人脸色更加苍白,连滚带爬往周旁避开。
刘天宣转动轮椅进了屋,一年多的时间未见,他脸上两颊的肌肉居然下陷的无比严重,皮肤暗黄,发丝稀疏,看上去如同逃难的灾民一般。
其中一位侍女动作慢了一些,没有来得及避开,刘天宣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从轮椅把手处抽出一柄细长的利剑,朝着那侍女屁股上砍了下去。
剑落。
一块鲜红的肉掉在了地板上,同时不断的有温热的血液流出。
刘天宣笑的更开心,那名侍女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疼痛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惨叫后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没有人站起来反抗,也没有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将军内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刘天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