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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金丹子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这时候他也只能连连点头,因为那个‘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和活着的机会。
江寒夜闭目凝神,运起真气,将手缓缓的搭在岑若秋背心,用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岑若秋体内的那股邪恶力量。封闭住岑若秋真气和心神的那股力量十分强悍,强悍到最初江寒夜输送真气的时候,居然感觉自己的真气像是打在一座无比坚硬的山石上一般,这样努力了好久,江寒夜浑身都冒出了汗水,却依旧是无济于事。
“难怪岑姑娘和释真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来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很强的对手,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到西域来呢?”江寒夜皱眉,他有些想不明白。
须弥山远在昆仑之巅,虽然与血魔神宫在同一座山脉上,但是彼此相隔很远,并且互相不知位置。百花谷更是在江南地界,这两个地方相差了不止千里万里,那么释真和岑若秋是怎么走到一起,又如何会在这西域土司的家里变成这种行尸走肉的样子呢?
江寒夜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在稍事休息后,他重新运行真气,终于在天色微明的时候,替岑若秋打通了经脉。
“呃……”岑若秋的喉咙里蹿出一个气泡,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来,她悠悠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你醒了?”一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从岑若秋背后传来,令她大吃一惊,赶忙转过头来去看,发现江寒夜正坐在自己身后,微笑着看着她。
“江寒夜?”岑若秋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岑若秋脸上那惊愕的表情让江寒夜也惊愕了,他定定地望着岑若秋,一字一句的问道:“岑姑娘,你是说,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问这话的时候,江寒夜心里在想:“是不是因为被封住了血脉,时间过的太久,导致他们已经失忆了?”于是他又指着自己问道:“岑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说了,你是江寒夜啊!”岑若秋回答道。
岑若秋的回答令江寒夜心内稍稍有些安慰,他松了口气道:“那么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
岑若秋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小白已经睡醒,它看到岑若秋之后欣喜不已,兴奋的跑到她身边哼哼唧唧的蹭着,而岑若秋似乎也很开心,她轻轻抚摸着小白的脖颈,似乎把刚才的事暂时放在了一边。
江寒夜皱眉不语,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此时他的真气已经几乎耗尽,至少要半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在这半天里,顶好是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江寒夜,你怎么了?”岑若秋与小白亲热了一会,这才想起江寒夜来,她也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刚刚站起便马上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要不是江寒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只怕这会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了。
“我这是怎么了?究竟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了?”岑若秋皱起眉头,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江寒夜。
“怎么,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江寒夜扶着岑若秋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问道:“我问你,你最后一次有记忆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岑若秋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最后的记忆是在江南,我跟释真师兄一起寻找师门的线索,对了,释真师兄呢?”
“他就在那边。”江寒夜用手指了指床上说道,“可惜我真气耗尽,暂时不能把他唤醒,只有等你,或者等我恢复了真气再说了。”
“啊?怎么会这样?”岑若秋皱眉思索着,她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
江寒夜看了岑若秋一眼,忽然间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有五年没见面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五年来,无论是江寒夜还是岑若秋,他们之间的变化都很大。江寒夜又长高了几分,变得更加挺拔英俊,却也变得更加冷酷无情。而岑若秋则出落的亭亭玉立,越发的美丽了。
江寒夜把目光艰难的从岑若秋身上挪开,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只是好友,那种至交好友,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波动,这种感觉就好象当初他看小玉时的感觉一样,令人心慌心悸。
“江寒夜啊江寒夜,你究竟在搞什么?小玉还孤零零的躺在冰棺里等你去救活,你却在这里想三想四,真是该死!”江寒夜暗自在心中唾骂自己。
“啊,我想起来了!”岑若秋这时忽然间想起了失魂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急急握住江寒夜的手说道:“出大事了!”
“什么?”江寒夜一愣,岑若秋是一个冰雪聪明又沉着冷静的女孩子,她很少会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可是现在江寒夜所看到的岑若秋,分明是惊慌失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记得我和释真师兄到了杭州,在郊外的一座茶寮里喝茶,期间遇到了两个古怪的人,一个是身穿华服的公子,另一个好像是他的车夫,这两个人也说说笑笑走进茶寮,没多久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岑若秋皱眉道,“并且那个年轻公子我也觉得十分眼熟……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我们去白面国寻找乘黄的时候,也在茶寮里遇到过他,对,就是他!”岑若秋斩钉截铁的说道。
江寒夜皱起眉来,什么华服公子,什么车夫,他一概都没听说过更没见过,那到底是谁呢?
“呜呜,呜呜!”小白忽然间蹿跳起来,它的动作太大,乃至于竟然掀起一阵风,把那油灯给扑灭了。
“怎么回事?”江寒夜眉头一皱,看着小白问道。
“有人来了!”岑若秋也神色一凛,伸手去抓自己的百花神剑,可是身边哪还有百花神剑的影子?
“姐姐,这把剑借给你用!”黑暗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岑若秋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的漂亮小姑娘,十三四岁模样,手里正捧着一把剑递给她。
“多谢!”聊胜于无,虽然看出来那把剑并非是法宝,但是其周身也闪着寒芒,想来也是一把利器,岑若秋向那个小女孩道一声谢之后,便抓过那把剑。
“金丹子何在?”江寒夜在黑暗中低喝一声。
“主人!”金丹子摇摆着身躯抱着人头杖从角落里站出来,“请吩咐。”
“照顾好行李和灵儿,顺便把床上那人也照看好,他们少一根汗毛我都唯你是问!”江寒夜飞速的说道。
“遵命主人!”金丹子躬身道。
在严密注意着外面的情况的同时,岑若秋也听到了身边发生的一切,江寒夜变了,变得更成熟,也变得更清冷了,身边还多了好些她不认识的人,不过在这些之外,岑若秋还从江寒夜身上隐隐的觉察到了一丝王者之气,那是一种凛然的霸气。
外面的脚步声极轻,轻的就好象那人正踩在棉花堆里走动一样。若不是修炼过的人,根本就无从听见,便是修炼过的,似金丹子之流也根本无法察觉。
打开门之后,小白最先蹿出去,这门一打开,一股腥风就扑面而来,那腥风江寒夜再熟悉不过了,是凛冽的山风吹来的血腥味。透过门缝,江寒夜看到了满院子的尸体,那些横七竖八,鲜血横流的尸体,正是白天的时候陪他喝酒吃肉的人们,是土司的家人和奴隶。
江寒夜皱起眉来,这土司家里,果然是藏着妖物的,只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岑若秋这时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她本就没耗损什么真气,因此也仗剑闪出门去,在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道:“江寒夜,你就不要出来了吧!”
江寒夜没有说话,他这时候当然是不能出门的,因为现在的他,除了力气大一点,懂点功夫之外,与普通人没区别,他浑身的真气都已经消耗殆尽了,甚至连梵天尺都无法祭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江寒夜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岑若秋只身犯险,他没有丝毫犹豫,抓起梵天尺就闪身出门。
出了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木质回廊,回廊外就是院子,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活物,甚至就连土司家那张牙舞爪的西域敖犬都被杀死了。
天色还有些暗,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凭着江寒夜以及岑若秋的修为,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院里发生的一切。就在他们皱眉四处张望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端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之外,还有奇怪的啪嗒声传来。这脚步声比之先前的那脚步声,明显要沉重许多,听起来倒像是一个醉汉在走路。
咚、咚、咚,那黑暗中的人缓缓的走出阴影,暴露在惨淡的光芒下。江寒夜吃惊的发现,这人居然就是土司,此时的土司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手里提着西域弯刀,那血正顺着他的手指和弯刀一滴滴的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土司眼睛无神,就如同昨天江寒夜刚看到岑若秋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的岑若秋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而这土司却可以持刀杀人。
在看到江寒夜和岑若秋之后,那土司执刀的手僵硬的举起来,从远处指着他们,嘴角生硬的一扯,发出一声冷笑:“杀!”
岑若秋并不认识这个土司,她只是觉得奇怪,眼前的所有都是陌生的,她站在这里,甚至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居然连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都记不得了。
土司说完那个‘杀’字之后,便飞快的向江寒夜他们冲了过来,脚步声咚咚作响,其脚步之沉重,甚至给人一种这木楼即将坍塌的错觉。
“这个人,只怕被人夺去了肉体。”江寒夜这五年来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奇门异术,因此在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