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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承认他是海遗族的人了,怎么可能是你儿子?”天歌一副“你当我死白痴吗”的眼神,“总不能是你跟海遗族的人生的吧?夙谨渊能放过你?”
有道理。叶沐心服口服地点头。
“再说,宋瑶的视角是通过夙谨渊揣摩你,而我,更多的是通过你去揣摩夙谨渊。”
“有什么区别吗?”
“尽管不服气,但夙谨渊比宋瑶厉害这一点是客观现实,所以,宋瑶潜意识里会认为你和夙谨渊在一起的时候,你是被动的、受控制的一方,会没名没分地给他生孩子很正常,毕竟你的智商水平摆在这呢。”
“你分析就分析,能不能别顺便捅刀子啊。”叶沐抱怨。
天歌不理她:“其实我原先的想法跟她也差不多。”
叶沐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两个都异口同声地警告他不要欺负我。”
天歌白了她一眼:“但在魔域的那次倒是让我看明白了,夙谨渊根本欺负不了你。”
叶沐想了想,疑惑:“就因为他替我准备应付天劫的法宝?”
“因为有他在的时候你特别没心没肺!只有在被宠爱保护着的女人才能如此……”对于这一点她是有切身体会的。“还有另外一点,我觉得,夙谨渊正努力创造自身的价值,以找到出现在你身边的借口。简单地说就是,他在乎你的程度明显比你在乎他的程度要高得多。”
“哇……”叶沐可怜兮兮地将脸搁在桌子上,“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啊。”
“不用,晚了。”天歌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呢?”叶沐坐直身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因为不管当初是怎么样的,最起码现在,你们两个平等了。也就是说,甭管夙谨渊是真心付出还是苦肉计,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天歌摆出专业人士的架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夙谨渊竟然连感情都能操纵自如,真是够厉害的。”
“更厉害的是,你明明感觉到他是在操纵,却还是会被他感动,对吗?”叶沐问。
“我感不感动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感动了好吧?”天歌斜睨她,眼看她又重新拿起筷子,问,“你干嘛,还没吃够啊?”也不怕撑坏肚子。
叶沐笑眯眯的:“我现在是没人宠爱保护的可怜虫,当然要多吃点啊。”
“这两者有关系吗?”天歌理解无能。
“当然有关系,吃饱饭才有力气打架啊。”叶沐理直气壮。
“你少来,哪次打架你不是往后跑?”天歌吐槽,然后泄气,“我还以为说完这些你会感动到吃不下饭呢!”结果完全无效啊!看着叶沐吃得不亦乐乎,她真是无语了。
“我越来越怀疑,其实最腹黑的人就是你。”
“唔?”叶沐嘴里塞着食物,抬头无辜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我有魔域,我师父有东皇派,那个敖泳有海遗族,就连宋瑶和夙谨渊也还有道一宗,我们这几个人看似风光,但谁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就只有你这个家伙,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修炼速度却也不比我们慢多少,整天没心没肺的过得比我们谁都轻松!”
叶沐吞下嘴巴里的东西,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你要坚持认为这就是真相的话,我不会反对的。”虽然听着有点怪,但总体上是在夸奖她的对吧?
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天歌吐出一口气:“算了,我还是认为你这属于狗屎运吧!”
………………
吃完饭,逛街是必点节目。“你到了东洲,不用去明月楼看看吗?”叶沐问。
“看什么?”
“散修联盟……应该还处于你的管辖之内吧?”
“祁昆他们不傻。散修联盟好不容易安稳了一点,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带去麻烦了。”
叶沐会意:“你真是越来越心软了。”要换做以前,她才不管这些呢,直接打入散修联盟,建立起势力与魔域对抗起来。
“还不是跟你学的。”天歌忽然加快速度,“走,那边看看。”
叶沐跟过去,发现是一个练气期修士摆的摊子,疑惑了一下随即释然:像天歌这种人,随便捡起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宝物,更何况是人家摆出来卖的。
她敢打赌,天歌一定能从中选出什么惊人的玩意来。
结果天歌拿起的是一只“兔子”,一只外面包裹着一层兔毛,里面填充着棉花,看起来做工还有些粗糙的假兔子。
叶沐的神识在兔子上扫了好几个来回,都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想感叹一下天歌的眼光果然深不可测,摆摊的人尴尬地站了起来:“这个……前辈,不好意思,这是我给我家女儿做的玩具,不卖……”
怪不得,她还奇怪一个练气期修士怎么会有一件这么“凡人”的东西呢,原来是给女儿的玩具啊。可天歌为什么……
叶沐抬眼看去,发现天歌一直怔怔看着手上的毛绒兔子,明显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她这一神游,那刻意压制下去的威压隐隐泄露出来,当下就让地摊老板软了双膝,“啪”一下跪在了地上。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叶沐将他拉起来,顺便给他结了个防御罩,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不杀你。”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那人不住道谢,但汗水还是从脸上一颗颗滑落。
“天歌!”叶沐没有办法,只好叫醒还在发呆的天歌。
天歌回过神,将毛绒玩具放回摊位上,转身走了。
叶沐拿出几块灵石扔给摊主作为致歉,急忙追上去。
“怎么了?”
“我要去一趟东皇山。”
这是要屠山的节奏?
叶沐一愣:“你要做什么?”
天歌看了她一眼:“你不要摆出这个随时准备阻止我的样子,就算我要去大开杀戒关你什么事?”
“可是……”
“放心,”天歌打断她,“该死的人夙谨渊都已经帮我处理掉了。再说,现在对于我来说,救回师父才是最重要的。我回天皇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其它散落的魂魄。”
叶沐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用跟我去了。”天歌忽然说。
“为什么?”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坚持练习你传授给我的疗伤功法就行,不用你在一旁操心了。”天歌扔给她一个乾坤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为了我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够了。”如今天皇山上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冒然带叶沐上去可能会有危险——名门宗派内部,处处是陷阱,尤其是那些从远古传承下来的阵法……
叶沐拿到袋子,扫了一下:“你把灵石都给我了,自己怎么办?”
天歌翻个白眼:“我又不是你,挣钱对我来说是问题吗?”
叶沐撅嘴:“行吧,那你保重。”
天歌走了几步,停下转身:“叶沐,谢谢你。”
叶沐晃了晃手上的乾坤袋,笑眯眯地:“不用客气,我对你的谢礼非常满意。”
第一百六十七章 矿脉纷争(二)()
跟天歌分手之后,叶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回海遗族看看敖泳的情况,但是,从东洲到海遗族的路线,她貌似,不能一个人走……
为什么夙谨渊能做到来去自如,去海遗族跟上饭馆吃饭一样简单,但那些神秘莫测的暗涌却会针对她呢?没有人带路,她恐怕又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路上了,而且还得碰一碰她那永远坑爹的运气……
抓抓头发,她叹气,瞅准方向往迷踪海走去。
尽管只是路过,但她也能感觉到整个东洲的气氛与十几年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杀人夺的现象宝虽然依然没有断绝,但大家的脸上再有没当年那种惶惶不安,没有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看来,东洲总算熬过了那一次动荡,再次步入了比较安稳的时代。
路过紫薇城,叶沐发现了一个比较特别的东西——散修英烈碑。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在魔域开放过程中为抵抗兽潮而献出生命的散修的事迹,整个英烈碑并不雄伟,所用材料也不见得有多珍贵,但是看着上面一个个既平凡又伟大的人物事迹,叶沐还是不由得感慨良多。
这些人大多都是无亲无故、无门无派的,平时遭受宗门和世家的压迫和歧视,但他们也被卷入了魔域开放的大潮之中,也为保卫东洲不受魔域侵犯做出了贡献。只是,与那些属于宗派或世家的人不同,他们牺牲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甚至可能连尸骨都没有人去理会,任由其腐烂在旷野之中。
多少年,散修的命运就是如此。
但是,这个英烈碑是谁立起来的呢?
叶沐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却没有发现署名。
“奇怪……”
“小道友?”一道带着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叶沐回头:“月……少主?”
月流火摆手:“你还是叫我流火吧,我看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也结婴了?”
叶沐笑了笑,算是默认。
幸好月流火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张望周围,“那个,池定礼前辈他……”
“他不在。”这家伙都成元婴修士了,居然还对一个当年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念念不忘,而且,当时夙谨渊的修为应该还在金丹期吧,这家伙还管人家叫前辈,也够……憨的了。
“你们两个?”月流火做了一个掰开的手势。
“没有,我们好着呢。”叶沐好笑,越发觉得这个穿着向孔雀看齐的少主还挺可爱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月流火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好像……挺关心这个问题的哈?”
“那当然,别的不说,就凭池前辈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