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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晟来到一间茶楼,这茶楼二楼兼带说书,他在人堆中坐下,茶博士泡来一壶茶。
说书人正在说宋太祖扫平四海,统一中华的故事。
刘秉晟看准一个老者问道:“请教老先生,太祖登基以后,是怎么处置前朝皇室和遗臣的?”
老人见有人请教于他,自是高兴、来劲,好像很知情地说:
“太祖隆恩,先皇室的人,不论姓柴姓郭,一律广赐田亩,厚赠金银,安排在洛阳、长安享清福。原来的官员,官声好的留下做官,不原做官的和官声不好的,也都厚赠资财,告老还乡享清福去了。”
刘秉晟道:“请问老先生,这些人有留在开封的么?”
老者打量着他反问道:“小哥与他们有瓜葛?”
刘秉晟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听着故事,随便问问。”
老者说:“太祖再仁慈也不会把他们留在汴京,不过,几十年了,回开封的总是有的,但都隐姓埋名不露行迹的。”
秉晟又问道:“那迁到洛阳和长安的呢?”
老者摇摇头说:“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想来也不会久留那里的。”
在洛阳,刘秉晟以寻找亲戚的名义向店家、摊贩、乞丐、行人、农舍打听姓郭或姓柴的人家。
姓柴或姓郭的人家不少,但没有一家对得上号的。
刘秉晟很失望地从一家门楣上写有《郭卢》的一户人家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靠近过来问道:
“大兄弟,你可是打听姓郭的或姓柴的故人?”
刘秉晟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在下是本地的包打听,闲着没事在街上转游,看见你一连走了好几家,想找点生意,故此相问。”
刘秉晟打量此人,看不出什么身份,眼神里亦正亦斜,真是个干包打听的样子。便问道:
“你能帮我什么?”
那人说:“帮你找人呀,五钱银子,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里住着的也许正是你要找的人。”
刘秉晟说:“何以见得?”
那人说:“此人姓柴,与前朝皇室有瓜葛。他交游很广,认识人多,即使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说不定他认识你要找的人。”
刘秉晟将信将疑,但还是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消息。便说道:
“那就请先生带路。”
那人伸出一只手说:“先钱后事,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收了钱,我们也只能保证所说属实,但不能保证就是大兄弟所须。”
刘秉晟只好取出银子交给那人。
那人掂了掂银子的分量,没有说话,径自就走。秉晟跟着他。
那人七弯八转来到到一个去处,对刘秉晟说:
“再往前面走几步北拐,就是那人住处,去打听是你自己的事了,在下告辞了。”
那人说完,一溜烟跑了。
秉晟前行数步,北拐凹进去的果然是个大宅第,抬头一看,门楣上写着《丐帮洛阳分舵》。
刘秉晟知道上当,待要转身,七八个叫化子围住了他。为首的问道:
“来者可是新科进士刘秉晟刘大人?”
刘秉晟说:“本人正是,你们有何见教?”
为首的道:“奉帮主令,请刘大人回开封总舵叙话。”
刘秉晟说:“我要是不去呢?”
为首的进一步说道:“开福大和尚也在那里等您。”
秉晟相信那人的第一句话,但不相信第二句话。要是两句倒过来说,他很可能相信。
刘秉晟说:“请转告贵帮主和大和尚,在下还要去一趟长安。长安事了,自会去找大和尚的。”
为首的道:“请恕不能从命。”
刘秉晟问道:“那要怎地?”
为首的说:“请刘大人回开封总舵叙话。”
刘秉晟加大嗓门说:“我要是不呢?”
为首的道:“那我们只好勉为其难,得罪大人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单手一扬,一张大网就罩了过来。
刘秉晟早有防备,身子一挫,就近抓了个人一个旋转,两人调了个位置,那人撒出的大网没罩着刘大人,反罩了自家兄弟。
刘秉晟一个箭步从那空缺处蹿出,施展轻功,溜之跑也。
35 黄河鲤鱼()
在长安,刘秉晟以寻找亲戚的名义向店家、摊贩、乞丐、行人、农舍打听姓郭或姓柴的人家。
姓柴或姓郭的人家不少,但没有一家对得上号的。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在一个小餐馆吃饭歇脚时,一个伙计送来几尾活鱼,对一个正在柜台里做着杂活的人说:
“柴老板,请过来收一下鱼,二十八斤半河鲤,算二十八斤。”
柴老板过来接过鱼兜,掂了掂,把鱼倒在门口的鱼池里。接过伙计手里的单子,到柜台签了字,送到伙计手里说:“谢谢!”
刘秉晟把老板叫过来说:“柴老板,小可从南方来,还没有吃过黄河鲤鱼,请问这黄河鲤鱼怎样做的最好吃?”
柴老板说:“小兄弟,这“吃”字前面可不好加“最”字。食,各有口味不同。人,各有口味不同。怎样做最好吃可说不准。单是做法就有红烧、清蒸、糖醋、水煮、泡淹、焦炸,还有热卤、冷卤,要看顾客的喜好。不过,本店的卤水已有四十多年,所以热卤在这一带小有名气。”
刘秉晟说:“那就请柴老板给我来一条热卤的吧。”
柴老板说:“好的,我亲自挑一尾卤给小哥品尝。”
鱼上来以后,刘秉晟故意吃得很慢,看看顾客将净,老板和堂倌开始慢慢收拾店堂。
刘秉晟称赞说:“柴老板,宝号的鱼做得真好吃,小可喜欢吃鱼,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
柴老板连忙在他对面坐下说:“这热卤河鲤,全仗一锅好卤水,小店这锅卤水,从开张算起,跟本朝一样,已经三十多年四十年了。小哥可是第一次来长安?”
刘秉晟说:“正是,小可家在南方,爷爷曾在前朝做过京官,今次要小可来寻访几位故交,如有可能,还想接他们去南方居住。”
柴老板见店里已无客人,吩咐堂倌放下门帘,对秉晟说:“可否请小哥到后堂一叙?”
这下正中秉晟下怀,他连忙说:“叼扰,叼扰,请柴老板见谅!”
柴老板把他领进餐馆后院客房,关好门,泡好茶问道:
“小哥找人之事可有着落?”
刘秉晟诉苦道:“从开封到洛阳,又从洛阳到长安,全无消息。从离家算起,已经三个多月了,仍无一点头绪,小可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柴老板问道:“不知小哥能否告诉老朽要找的人的姓名?”
这下真把秉晟问住了,他哪里知道要找的人的姓名。情急生智,思索了一下说:
“不知他们现在用的姓氏是姓柴还是姓郭,是宗字辈的几个兄弟。”
柴老板接口说:“小哥无须怀疑老朽,你也算是问对了人。郭宗长、郭宗志、郭宗顺、郭宗安是皇家叔伯四兄弟,郭宗顺就是当年逊位的恭帝。陈桥事变后,他们分别被安置在洛阳、长安。这些人惟恐“事情久了,必定生变。”纷纷变卖家产,隐姓埋名,或远徙他乡,或潜回开封,留在这两个地方的,大部分已像老朽一样,沦落为升斗小民,湮没在寻常百姓中了。”
刘秉晟见杆子就上:“不知柴老板是不是家父要找的故人?”
柴老板连连摇手说:“非也,非也,老朽家只是远房亲戚,当年虽然也有资赠,但所得甚微。家父用所得之资,开了此店,才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他人外迁,老朽懒得挪动,这一住就好几十年了。”
柴老板见刘秉晟大有失望之色,接着安慰道:“小哥不必灰心,好事多磨。老朽知道,有较大的一支柴姓家族,迁往长沙衡阳方向去了,听说在那边还建了个《柴家庄》,经营得很是不错,十多年前还回这里招募过人员。小哥不妨去那里试试,那里人多自然消息就多,或许能够遂你爷爷之愿。”
秉晟不胜感慨地说:“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得回南方去找,再要找不着,小可只好顺道回去复命了。”
柴老板安慰他说:“小兄弟不要灰心,工夫不负有心人,坚持一下,自会水到渠成。”
秉晟连忙一个长揖说:“谢谢柴老板指点,谢谢柴老板鼓励。”
刘秉晟起身告辞,拜谢再三。
36 柴家庄()
刘秉晟从襄阳租了一条快船下水,连长沙也没有停留就直接到了衡山。
快到衡山的时候,见很多人和船老板打招呼,刘秉晟便想法和他搭讪说话。
刘秉晟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这里你很熟?”
老板随口说:“因为经常来,认识一些人。”
刘秉晟又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柴家庄在什么地方?”
老板说:“原来你是要去柴家庄?十年前有很多人走这条路去柴家庄,近几年几乎没有到那里去的了。衡山有两个柴家庄,不知你要去的是大柴家庄还是小柴家庄?”
刘秉晟说:“从长安迁来的柴家庄。”
老板说:“两个柴家庄都是从长安迁过来的,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刘秉晟问道:“哪个来得早些?”
老板回答说:“都差不多,前后不过年把两年关景。”
刘秉晟自言自语说:“那应该是大的。”
老板说:“你在衡山上岸,要到大柴家庄,一直往西,出衡山县城不远就到了。要到小柴家庄,往南还有一些路程,可能还要再问问人家。”
正说着,船已靠岸。刘秉晟谢过船老板,登岸西行。
往西出衡山县城不远,有个集镇,到集镇就看见西北方向上有个牌楼,上面写着《柴家庄园》,从牌楼口看过去是一个山谷。
刘秉晟找了家客栈吃饭,老板说话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