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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出衡山县城不远,有个集镇,到集镇就看见西北方向上有个牌楼,上面写着《柴家庄园》,从牌楼口看过去是一个山谷。
刘秉晟找了家客栈吃饭,老板说话是长沙口音。
刘秉晟像是有些心事地问老板道:“老板,我想在这里找点事做,您能帮忙吗?”
老板连忙说:“客官,你也看见了本店就这么点生意,暂时不要人帮忙。”
刘秉晟指着对面的排楼问道:“对面柴家庄呢?”
老板望了对面一眼说:“那里面好像都是北方人,没听说过他们在本地雇人。”
刘秉晟又问道:“这个柴家庄大吗?”
老板说:“听说进去二十多里都是他们的地盘,我没有进去过。”
刘秉晟追问道:“这个庄子建有多久了?”
老板想了一下说:“二十多年了吧!我来这里时三十年了,那时那边还是个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这二十多年竟变成了个大庄园,看起来还真是事在人为。”
刘像是想过去找事地问道:“您认识那里的主人吗?”
老板说:“主人是两兄弟,很少出来,这么多年我也只看见过三四次。很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
问来问去问不出什么名堂。付了饭钱,刘秉晟径直朝庄园走去。走到门口,里面正好出来几个人。他向其中一个像是头目的人问道:
“老兄,能不能帮忙找点事做?”
那人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够反问道:
“你是哪里人?要找什么事做?”
刘秉晟欠身回答说:“长沙人,随便做什么都行。”
那几个中的另一个说:“郭荣兄,庄主说了以后不请外人。”
那人说:“庄子里从今年夏天起,就不请不认识的人做临工了,你到别处去问问吧。”
眼看很难进裆,刘秉晟只好试着查探,他身着夜行服潜入柴家庄。庄里树木成林很好隐蔽,进去里许以后才看见有几间屋里灯火比较明亮,他小心地摸了过去,刚跃上屋顶,底下就喊声大作:
“谁!”“什么人!”“有刺客”,各处同时灯火通明。
他赶紧伏在两个屋檐之间的天沟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有人举着火把跃上屋顶,光线正好被屋檐遮住。
折腾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影,也没有新的动静,这才恢复平静。
刘秉晟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地撤离屋顶,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刘秉晟此时还不想和对手正面接触,再查下去也是枉然。正准备回去向吕老师和大和尚通报时,想起了衡山和衡山派。来一趟这里也不容易,不如花一天时间游览一下衡山,拜访一下衡山派,说不定还能了解点什么,然后再回长沙。”
37 衡山派()
衡山派总部在麻姑仙境上清宫。
刘秉晟来到上清宫,对轮值道人一个嵇首,递上拜贴说:“吕海弟子奉命拜见衡山派掌门。”
衡山派掌门人余衡山亲自出来相迎。
刘秉晟根据年龄和前呼后拥的气派,上前深深一揖说道:
“晚辈拜见余掌门,并代家师和开福大和尚向余掌门问好。”
余掌门连忙笑着说:“免礼,免礼,尊师和大和尚都好?”
刘秉晟稍微躬身说:“托掌门之福,他们都好。”
余衡山与开福大和尚和吕海都是相知相慕的人,刘秉晟又是初来衡山,余掌门自然要尽地主和长辈之谊带他游览衡山。
余掌门一边带着秉晟登山,一边向他介绍衡山:
“衡山南起回雁峰,北止长沙岳麓山,共七十二峰,逶迤绵长八百余里。
以祝融峰为头,岳麓山为尾,整个山势就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大鹏金翅鸟,麻姑仙境就在两翅之间的山窝里。这个时候的衡山正是“五岳独秀”的时节。”
说着时,他们已登上祝融峰顶。
仲秋时节,天高气爽,蓝天白云,纤毫不染。北望洞庭,烟波渺渺,若隐若现;南眺群峰,重重迭迭,如障如屏;东面湘江,宛转逶迤,流如玉带;西面雪峰,银涛翻腾,若奔若驰。万千景象,尽收眼底。
下到半山亭、磨镜台,一路上古树参天,浓荫蔽日,松涛阵阵,竹浪悉悉,时有松鼠突至眼前,黄鹂喑喑嘀嘀,煞是幽深静泌。
余掌门一边领他游览,一边讲着故事,真是别有情趣。
趁着余掌门兴致很高谈兴正浓,刘秉晟不经意地问道:
“晚辈来衡山途中,在山下看见一个很大的柴家庄,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余掌门随口答道:“这个庄子新建才二十余年,是从长安迁来的前朝皇室柴姓后裔。他们不大与左近交往,自身也很低调,所以名声尚未传出。但是,这个庄子的扩展却是很快,二十年间,贫道看着它从谷口一个小小地盘扩展到了占满整个大山谷。他们的二当家在本门习剑已二十年,是贫道的得意弟子。”
听余掌门之话,刘秉晟估计他说的二当家并不在这些随行人员中间,便试着问道:
“余掌门,这位柴二当家的能把山庄打点得这样好,除了武功得到掌门真传之外,想必还有过人之能。”
“他的能力不在经营,山庄的事由他大哥掌管,听说他是不大管事的。他的能力在文滔武略,虽然及不上你老师,但也有些和他相像。”
余掌门说得不紧不慢,自然地流露出得意之情。
刘秉晟已得要旨,赶紧转开话题说道:
“余掌门什么时候有空闲,欢迎到麓山寺一游。”
余掌门说:“是要去的,贫道很想念尊师吕先生。只可惜大和尚相隔太远了。”
刘秉晟讨好着说:“有机会大和尚来了,晚辈来请余前辈。”
余掌门很是领情,笑着说:“请倒不敢当,搭个信来就行了。”
刘秉晟乘势要告辞,余掌门硬是要留下他过夜,要他明日清早观日出、看云海以后再走,特别还说:
“贫道已派人请柴二当家的去了,希望你们能见见面,交个朋友。
刘秉晟叫苦不迭,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和那个柴二当家的相遇,但余掌慢盛情难却,他又不好过逾违拗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长辈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第二天,观完日出,看过云海,用过早点,柴二当家的没有来,刘秉晟装着忘记余掌门昨日之言,急着告别余掌门下山。余衡山只好说:
“这个柴仿思不知怎么啦,半年不上山不说,有意要他交个好朋友他竟然不来!小兄弟,你好走,是他自己失之交臂,怨不得人。”
刘秉晟离开麻姑仙境顺山势往北下山,走过一处谷地,树木特别郁郁葱葱。他对自己说:
“这里应该是柴家庄后庄,我何不再作一次探访,先摸清山形地势,他日讨个方便,况且从这里下去,穿庄而过,也不冤枉路程。”
他说罢便折转向东,进入柴家庄后庄。
38 练剑少女、()
前次探访柴家庄,刘秉晟是从山脚豁口正门进入的,这次路过而访的路线正好相反。他装着是个迷路的人,想从庄后穿庄而过,但对这次的收获心里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刘秉晟行进了五六里后,正要穿过一片密林,从密林深处传来飒飒剑风,刘秉晟屏声静气搜索过去,有一个少女正在练武场练剑,只见得:
裙带飘飘,剑穗飞扬,剑势如龙,剑姿似凤,剑气宏挥,剑风飒飒,蛇行虎跃,圆滑贲张。偶尔闪过面容,美丽无比,国色天香。
刘秉晟从小到大,只接触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师母。今日见到这个剑舞婆娑的妙龄少女,真是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猛然间一声娇诧,那少女剑指蓝天,身剑一线,跋地而起,直冲云霄,看看剑势将尽,一个鹞子翻身,全身倒转过来,剑尖指地,剑身一线,俯冲而下,犹似饿鹰扎鱼,剑尖及地,就势收身而立,只有裙裤飒飒,身体纹丝不动。
“好剑法!”这美妙绝伦的一剑,叫刘秉晟忘乎所以,冲口而出。
“谁!”一声娇诧,人未转身,飞镖已至。刘秉晟万万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手,躲闪已然不及,只好张口将飞镖接住。
刘秉晟一边取下飞镖,一边傻笑兮兮地走了出来说:
“小可路经此地,姐姐正在练剑,无意看了几眼,姐姐剑术精妙,使小可忘了离开,绝非有意冒犯,还请姐姐原谅。”
见了这等青年,这等身手,少女气自全消,脸上泛起红晕,小声问道:
“你来这里作甚?”
“小可自衡山下来,因不识路径,误闯仙庄,实是大大地不是,还请姐姐原谅。”刘秉晟已经恢复理智,说话的同时,扫了这里一眼:
这是个人工开筑的练武场,地坪周围有高低木桩,木人草人,人形标靶,爬梯浪桥,吊环秋千,靠着小山还有一套小型建筑,想必那就是兵器房。
少女听他说自衡山下来,连忙问道:
“你是新来的师哥?”少女的问话有些惊喜,有些娇气。
“小可是奉师命来拜会余掌门的,现在正要回去,不想迷路至此。”刘秉晟说。
“回哪里去?”少女没等刘秉晟说完,有些失望地问道。
“回开封。”刘秉晟话一出口,顿知失言,但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回开封?那里是京城,一定很热闹,很好玩的。”少女有些向往的说。
“没有这里清静,没有这里安适。”刘秉晟说。
“清静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好玩。”少女噘着嘴,有些娇气地说。
“小可这就要回去了,希望以后还能见到姐姐。”刘秉晟口里说着,心里依依不舍,并没有抬脚。
“慢着!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找我姐姐。”少女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地说。
“你姐姐在开封?”刘秉晟激动,忘了称呼姐姐直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