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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南下以来,大都是一马平川,虽有沟沟豁豁,也几乎尽是黄土,十来天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秀丽的景色,刘秉晟的精神为之一振,与车把势隔辕而坐,要过马鞭,接过缰绳,策马扬鞭,飞奔前进。
秉晟对张大说:“过了这座鸡公山,穿过武胜关,我们就是由北方到了南方。”
张大:“小的在开封长大,没有出过开封,今日还未进南方就看见这样奇特的山峰,南方想必是比北方好多了。”
心情愉快,山川锦绣,穿行于奇山异石的刘秉晟,忘乎所以,竟贪程过站,黄昏已至,才发觉自己仍然行进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野外。
61 九头鸟()
阳春三月,秉晟在离京赴任旅途中,除了一个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车把势张大外,没有其他随行人员。由于轻车快马力简从事,一路上晓行夜宿计程作息,尽管有迎有送,他既不受礼也不吃请,一切均是例行公事,路程上算是相当顺利。
这日凌晨,他们从信阳出发,跑了两个时辰,远远看见一座山峰昂然而立,像一只引吭高歌的雄鸡,迎接着升起的太阳。山巅金光灿灿,峻美已极。
自打南下以来,大都是一马平川,虽有沟沟豁豁,也几乎尽是灰蒙蒙的黄土,十来天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秀丽的景色,刘秉晟的精神为之一振,与车把势隔辕而坐,要过马鞭,接过缰绳,策马扬鞭,飞奔前进。
秉晟对张大说:“过了这座鸡公山,穿过武胜关,我们就是由北方到了南方。”
张大:“小的在开封长大,没有出过开封,今日还未进南方就看见这样奇特的山峰,南方想必是比北方好多了。”
心情愉快,山川锦绣,穿行于奇山异石的刘秉晟,忘乎所以,竟贪程过站,黄昏已至,才发觉自己仍然行进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野外。
按照刘秉晟的安排,一般都是早行早宿,歇息在官驿,没有把握时不会在黄昏以后继续赶路。今日贪图景色,错过行程,想着想着,车速慢了下来,缓缓而行,时时留意着周围情况,看看能否发现乡村人家,或者山洞之类的容身场所。
刘秉晟正搜索间,发现有两道绊马索横在前面,要不是马车放慢下来,一准着了道儿。两眼四周一瞟,前方似有动静,刘秉晟急忙趋身向前,用长马鞭挑开绊马索,不料这绊马索两头绑在远远的树干上,挑起来后正好拦住辕马脖子,刘秉晟急忙收起缰绳,大叫一声“噫——”,辕马前脚跳起,几乎把马车都立了起来。待马儿站定,前面已弧形站着**个人,拦住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刘秉晟喝道。
“你连九头鸟都不知道吗?”中间的一个反问道。
刘秉晟一看,正好九人。
这九个人面目狰狞,一色赤衣青裤,头扎黄色鸭结,说话者嗓音也似鸭,刘秉晟心知,这些人决非善类,便明知故问道:
“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既然你问,那我就回答,你仔细听着: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干净人,你在中原做官,搜刮了多少老百姓血汗,今天却装孙子掩人耳目,别以为你爷爷会上当。你爷爷要你进荆楚做个干干净净的人。”中间那人说。
“是的,进荆楚做个干干净净的人。”其余八人全是鸭声,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刘秉晟口里问着,心里盘算如何应敌。
“把你身上的金票银票留下,把马车连同里面的金银首饰、古玩珍藏留下,你们可以走人。”中间那为首的鸭人说。
“我要是不呢?”刘秉晟说。
“那就连两条性命也留下,彻底干净…
62 百狗阵()
刘秉晟不待那人说完,飞身一跃,落在弧线中心,马车后退两丈。人还没定,马鞭扬起,套向那为首的人的脖颈,来了个擒贼先擒王。
那人低头趋身,僻过马鞭,进步撩刀,单刀自下而上,直画刘秉晟中线。
刘秉晟早知有此一着,人刚点地,即在刀锋前跃起,飞到那人头顶,单脚一蹬,踏着那人后颈,给了他一个趔趄,同时长剑出鞘。
为首的虽然吃了一击,众人并没有变乱,一声呼啸,内四外五的九头鸟圆阵已经排成。
这九头鸟阵端的厉害,九柄单刀配合默契,内四柄制肘着对手的进招,后五柄游走不息,发现破绽突施攻击。更厉害的是九头齐鸣:
两鸭争雄声,饿鸭抢食声,抗击鹰扑声,母鸭带崽声,小鸭斗闹声,轮值报警声,聚众争鸣声,缠绵呜呜声,群鸭呱呱声,真叫乱人心神,慑人魂魄,使敌人丧失抵抗能力,束手就擒。
刘秉晟急忙屏蔽双耳,静心宁神,运起《灵弈悠行功》,游走于乱刃之间,虽不至于落败,也难于急切取胜,一时之间,苦无良策破阵。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双方都不能制敌取胜。
为首的鸭人说:“赃官你听着,我们是坐庄,尽占天时地利,时间有的是,我们目的在钱财,志在必得,久战不利是你,还不赶快留下钱财逃命要紧。”
刘秉晟也不答话,他心里明白,他是过客,人生地不熟,越耗越不利,此时若再不痛下杀手,危难就不能解决。
他不得已运起《空纳》神功,准备大开杀戒。
他大吼一声说道:“尔等冥顽不灵,再不退下休怪刘某手下无情!”
只见他目光电闪,袍褂贲张,剑掌泛红,怒发冲冠,按九头鸟的功力,此时只要一声长啸,飞身一旋,就可收缴九柄单刀,卸去九头功力,震碎九处心脉。
合是九头鸟命不该绝,刘秉晟正要发作之时,远远传来百犬狂吠之声,丐帮掌功长老徐德才,用打狗棒法,驱着百十条大狗,狂吠而来。
闻到众狗狂吠之声,九头鸟惊恐万状,个个颤抖不止,弃刀而逃。
“晚来一步,驱狗去了,实在抱歉。”徐德才长老对秉晟一揖说。
“谢过徐长老,这九头鸟这么怕狗?”刘秉晟问。
“相传九头鸟本来是十个头,在殷周争斗时,他们是申宫豹的部下,被杨戬的啸天犬吃掉了一个头,剩下九个,所以,这九头鸟最怕的是狗。老叫化子估计;这里的九头鸟可能会挡道,忙着找狗,故此来迟,还望刘大人见谅。”徐长老又一揖表示歉意。
“原来是徐长老暗中保护,下官这一路下来才有这般顺畅,真是多谢多谢!”刘秉晟回揖。
“老叫化子受帮主委派,去长沙建立分舵,只是顺路而已,不必言谢。要谢的倒是老叫化子,将来在长沙办事,老叫化子定会有许多事情叨扰大人的了。”徐长老再加上一揖。
“老前辈折杀小可了。”刘秉晟一揖到地,使得徐长老不能再礼了。
63 张大()
刘秉晟一行到达随州时,碰上倾盆大雨,车行很不方便。听从徐长老的建议,在随州衙门换了一艘官船。
秉晟掏出一个大银锭和一个小金锭给车把势,说道:“张大,一路上辛苦你了,你回去用这点钱做个小买卖,可能比常年奔波在外要好。”
张大不接银子,说:“小的是个孤儿,没有家可回去,大人若不嫌弃,小的愿意做个随从,长久侍奉大人。”
刘略一沉吟后说:“这样也好,我慢慢替你找个着落。”
由于停留,刘秉晟不得不参加了一些官场上的应酬。
春末夏初雨后转晴。秉晟乘官船南下。
乘船比坐车舒服多了,甲板上放着小桌和靠椅,张大上下招扶着,刘徐两人坐在甲板上品茶、赏景、聊天。
徐长老谈的多是些风土人情,江湖故事,这正是刘秉晟想听和要听的。谈的人讲得投入,很多就是他自己的经历。听的人听得投入,这些故事都是书本上看不到的鲜活事物。听着听着刘秉晟突然问道:
“敢问前辈哪里人氏?”
徐:“祖籍长沙,本朝开国之初,慕容延招平定荆湘时投其麾下,后来随军到了开封,因不满他的骄横跋扈,流落开封街头,被前任帮主相邀加入丐帮,这一混就是四十年了。”
刘:“原来是同乡前辈,难怪总有一种亲切之感。”
徐:“在下听口音觉得大人是同乡,始终不敢冒昧相问,但大人的京腔或长沙话中,好像有点平江尾子。”
刘:“晚辈正是平江人氏。”
徐:“可是平江长寿街?”
徐兴奋起来:“莫不就是那八十岁公公生的娃娃?”
刘:“正是。”
徐:“八十公公生一娃,笑煞长沙百万家,若是老夫亲血脉,将来必定坐长沙。好!果然应验,果然应验!”
刘:“前辈不在长沙也知道这个故事?”
徐:“长沙人哪有不知的,何况我还经常回去。只是不说穿了对不上号而已。”
两人开怀大笑。
一路顺风到了武昌。
武昌衙门派了两艘大官船护送刘秉晟一行过长江。刘秉晟从北方的黄河到了南方的长江。两条大河相比,差别竟然很大。信风东起,百舸争流,他屹立船头,遏水而进,禁不住心怀大畅,即兴起歌:
大河两条兮经南北,东风远弗兮纬神州。
冲浪而起兮当自信莫等空白兮少年头。
“好诗,好诗!知州大人年轻有为,壮志凌云。社稷之幸,黎民之幸。”武昌知州率武昌知府、知县等官员鼓着掌向刘知州贺拜。
众官员齐立船头,指点江山,高谈阔论。
刘秉晟在武昌换了一艘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