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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遍欢腾,热烈的鞭炮放个不停。
院长周式领大家参观书院。
随着参观的进行,院长周式大体上对书院的各个部分作了介绍。
两株大柏树后,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建筑群:在大门前面特别建了个“头门”小建筑群,让人们在进入书院前先有个“静心”的时间和过程,真是煞费苦心。
主体建筑全是四平八稳的方块型,进入大门后还要经过严肃的办公场所,进一步蕴酿出严谨的学术气氛,之后才进入二门学术区。
学术区又有两进,前面是教学区,后面是学术活动区。
学术报告厅后是图书馆,因为藏有许多御赐图书,故名《御书楼》。
与主体结构连成一体的是左厢的纪念孔子的建筑群,用作瞻仰怀古和庆典祭祀场所。
在主体建筑群的周边,有小桥流水的花园和大小活动场所,供学子们休息娱乐和放松情绪。
下午在君子堂举行了一场茶会兼第一场学术报告会,参加的是揭匾式中的各级官员,社会贤达和知名人氏。
首场报告的题目是《岳麓书院辩》,主讲人周式。
第二场报告的题目是《儒家教育和书院考》,主讲人吕海。
报告后的讨论非常热烈。
倪尚书:“严谨的建筑结构,体现了周学究也就是岳麓书院的严谨的学术思想和教学思想,这在本朝是独树一帜的,可喜可贺书院有个良好的开端。办书院的目的不纯粹是为了学术,还要为国家培养人才,培养栋梁之才,国家须要的栋梁之才不只是儒生,请考虑一下,书院的课程设置是否可以增加一些天文、地理和实业所需的内容。至于各方面的教席人员可以到各地去请,甚至到外国去请。”
朱督学:“恩师所言极是,子曰“有教无类”,长沙现时就需要各种人才。”
吕海:“在下不以为然,古言“教之道,贵以专”,学院就是专精学问的地方,在下虽然不赞同独尊儒学,但也不赞成把学院办成个四不象的杂烩。培养不同人才,应用不同的形式和办不同学校,杂而不精,难当大任。”
李云麓:“学究的思想过于严肃,读书的地方不是官场,思想应该自由活泼。凡有成就的人,都是言人所不难能言,都是标新立异。贫道以为学院以教为主,但还要教学相长,自由辩论,不能让学生畏首畏尾,大气不出,要有个轻松的环境。
91 麻石()
辩论激烈各抒己见,集思广益畅所欲言,第一次学术讨论就比预期的要好,大家都很高兴。看看将近中午,院长周式站起来说:
“我明白了大家的意思,就是治学要严,教学要松。现在看来,原来仿宫廷威严气氛的构思要到此为止,再扩大时应向着自由活泼方向,思想自由活泼才能出大器,老夫子不就是大成于春秋时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自由活泼的环境吗?谢谢大家指教,否则,岳麓书院可能由我而钻入牛角,造成误人子弟的后果。我的这篇“辩”是辩错了。”
学究刚坐好,秉晟接过话题说:
“学生以为,老夫子的“辩”并没有错,辩到的地方都是正确的。没有严肃的环境、严谨的气氛,能治好学吗?能成大器吗?学生看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辩还要发展,要开拓。没有思想自由,没有独立思考,只能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就没有火花,就没有孔孟,也没有我们用的纸和笔。所以学生以为,再要往下“辩”,就要讲清楚:治学要独立思考,要标新立异。而成果要严肃认真,要负得起责任。”
这场严肃认真又轻松活泼的学术交流会就在愉快自由的气氛中结束。
初夏时节的一天,秉晟正在书房查看《长沙县志》。
县志里说长沙各地都产麻石,以丁字湾的质地最好,有“三百年长一寸”的传说,永远也开采不完。
金香珍敲了一下门走进来,秉晟没有听见。看着他这种如痴如迷的样子,她摇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怕吓着他,又轻轻地喀了声嗽。没等她说话,他先开口了:
“您说奇不奇怪,这麻石是地下深处的熔溶岩浆上升后凝成的石头,可是长沙又没有火山和地震的记录,丁字湾的麻石三百年长一寸,不知是怎么来的?”
妈妈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先放下你的麻石,拿起你的正事吧!”
秉晟装傻道:“我的正事,我什么正事?这麻石不正是我的正事吗?”
妈妈埋怨说:“你呀你——都二十二三啦,人家你这么大,儿子都打得酱油检得豆腐了,你还不上大运。”
秉晟笑着说:“我还只有二十一吧?”
妈妈切入正题:“那不是一样?人家笑梅哪点配不上你,你总是不冷不热的?”
秉晟说:“我这不是正有事吗?娘!”
金香珍故意生气说:“哪个人没有事?有事就不娶媳妇,那人早就该绝种啦!”
秉晟装着哀求说:“娘,等我忙完这件事再说好吗?就这一件事。”
“你是不是还是想着那位柴姑娘?”母亲冷然问道。
秉晟望了她一下没有做声。
母亲柔着声音说:“傻儿子,你不要不切实际了,人家不仅路隔千里水隔洞庭,还隔着国家呢。消息难通,恐怕人家早就做娘了!你还在这里傻等。”
“娘,她不会的。我也不是傻等,是真的有事情。”秉晟接口说,有点语无伦次。
金香珍知道儿子多说也是没有用的,转了口气说:
“好,一件就一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娘就等了这一件,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说的。”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秉晟又查起了手上的《长沙县志》。
92 寨子岭()
初夏时节的一个上午,五个人坐在吕海住所前坪的树荫下谈话,他们是吕海父子、徐长老、柳连城和便装的秉晟。
微风徐徐,倒也凉爽。他们中间放着一些麻石样品。
吕海说:“我出生在长安,那里的麻石是十分干贵的,只有宫廷才大量用,大户人家也只是用一对石狮子镇门,而长沙不论大街小巷,全是麻石铺路,行车很方便,下雨一下子就渗到地下,路干得快。在北方,大部分路都不好,刮风满天灰,下雨一滩泥。如果麻石路比三合土贵不太多,销量之大是不可估量的。”
徐长老说:“开封的许多建筑用的是长沙麻石,特别是大门前的台阶。只是路途遥远运费太高,如果能开通水路,大量运输,或许能较大降低费用,扩大销量。”
柳连城说:“要想办法和漕帮联合,他们用官船或是官家有补贴,而运力却浪费很大。我们从湘江过洞庭,沿长江而下,都是顺水,很方便的,然后由他们在粮运空闲时运到北方,费用可以减少一半,那就很合算了。”
秉晟环视大家说:“几位前辈的意思是这件事值得一试?”
秋枫说:“如果销量大了,还得改进开采方法,现在不是有火药了吗?我看会大有用场,如果教会百姓用火药,开麻石就容易多了。”
秉晟说:“秋枫兄到底见多识广,这个办法非用不可,先试着来,用得上了再推开。”
吕海和徐长老不约而同地说:“这可要多做试验。”
秉晟最后说:“好!学生就先作些调查,说不定还能解开这“丁字湾的麻石三百年长一寸”之迷。
刘知州带着两个幕僚三个衙役,一行六人来到丁字湾,他们爬遍了麻潭山,翻尽了书堂山的山山岭岭,都是些黑面馒头似的大石头,埋在地下的也不能算着是埋,只能说是盖上尺把深的黄土,上面稀疏地长着些枞树(小松树),丝毫看不出什么生长或变动的痕迹,最多只是从一些裂隙中渗出些水印,水印上长着些青苔。
几天下来人困马乏,甚么结果也没有。
刘知州:“我们这样做不是办法,大家在一起效率低,不如兵分两路分头查找,效率提高一倍,安全上还是有保证。”
幕僚甲:“大人此法甚好,都在一起,查的是同一个地方,不如分开来,等于一次就查了两个地方。”
刘知州对幕僚甲说:“那好,从明天起,你带这两位差哥往北,我们往南,分头办事。”
时值盛夏,他们不顾炎热继续考察。
刘知州、一幕僚和一差役,来到丁字湾南五里寨子岭山野,在一个不大的断壁处,发现有一道较大的裂隙,高两丈有余,底宽约半尺,黑古隆咚深不见底。裂隙里面冒出丝丝冷气。说也奇怪,时值盛夏,洞口却凉爽如秋。他们三人还试验出来,离洞口三尺处最为宜人,前进一尺有如春寒料峭,后退一尺返回夏天,贴近洞口宛如严冬。
差役砍了根树枝往里面试探,裂隙宽窄没变,深却不可测。
93 无底洞()
寨子岭前临湘江,后傍大山,因为岸高陡峭,没有河湾,渡口都很难找,更不用说码头了所以比较零落。
刘知州三人在路边摊吃早点——糊米汤加葱油粑粑。
刘秉晟问掌柜的:“老板!这后面山上有一段峭壁你知不知道?”
老板摇摇头说:“老朽在这里炸了二十年葱油粑粑,从来没有上过山,听说山上有老虎,不敢去,再者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去。
又来了个吃糊米汤加葱油粑粑的,刘知州向他打听,他也不知。
两个樵夫来吃早点。
刘知州:“两位樵大哥,你们是不是知道后面山上有一处断壁?”
樵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