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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梅:“父亲的爱跟母亲的爱不一样,代替不了的。”
金香珍:“那我把母亲的爱也给你!”
金说完真的抱着笑梅亲了起来。亲过以后问道:
“怎么样?”
笑梅:“伯母是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金香珍:“当然是要说真话。”
笑梅:“没有亲秉晟哥那样真挚、那样热烈。”
金香珍:“这样说就真是难做人了,要说那也只能怨你自己,谁叫你还是伯母长伯母短的。”
笑梅大声喊着“娘——”,扑到金的怀里。
金香珍又抱着笑梅亲个不停。
秉晟望着这两个疯女人只是傻傻地笑着。
114 同年()
两天以后的下午,秉晟正在知州衙门书房里等人,拿起本书正待看,吕海轻轻地敲了下门走进来,看见秉晟的神气说:
“很好,你真的没有事了!”
秉晟:“谢谢老师教诲。”
吕海坐下来问道:“你认识吕不从?”
一提起吕不从,秉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别提那个盗墓贼了!”
吕海不紧不慢地说:“他是我的兄长。”
秉晟一听吕不从是吕海的兄长,大吃一惊,又为刚说的话很不好意思。
吕海:“没有关系,我不会怪你。我们兄弟已分开多年,我们祖籍西安,家里很是殷实,确有许多古籍和收藏。我离家隐居得早,家产都给了兄长,分开后,我没有回去过,他来看过我们两次,也仅是看看而已。”
秉晟:“他犯的是盗墓重罪,是前任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才抓到的,判二十年苦役,执行了四年,在学生手里有两年时间。在那以前,学生对他没有怎么注意,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兄长,对他也没有什么关顾。”言语之间带有歉意。
吕海:“家兄酷爱收藏,他完全有条件去收购,用不着去干那些冒险的勾当。不过,荆湘地区,汉代、三国时期的权贵墓葬很多,他来此活动并不奇怪,不知和他往来的是些甚么人?”
秉晟:“学生本想仔细看看他的案卷,后来被事情扯散了。”
吕海:“你不必歉疚没有照顾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今天来是要特别告诉你,发现他的踪迹,你要特别提防,他从小就忌恨刘姓之人。”
秉晟:“多谢老师提醒,学生和他有数面之缘,但看不出他有这种情绪。学生离职以后,与他就不会有什么往来了。”
吕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秉晟:“学生还没有想过,认识了自己以后,学生的心里平静得多了。”
吕海:“这样很好,自然有自然的法则,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
十月小阳春,新的知州来上任了。
刘秉晟高坐堂上,下列州官、知县都没有就坐,在大堂依序站立。师爷领着新来的知州从后堂进来。
来者是四十多岁年纪,着四品官服。
新知州:“刘大人,下官欧阳明这厢有礼了。”
刘秉晟:“原来是同年欧阳兄,这下小弟放心了。”
欧阳明取出印授放在案上,随后送上吏部公文,刘秉晟一一验过以后,取下乌纱,走下堂来戴在新知州头上,把新知州扶上正位,下堂后对新知州一揖道:
“欧阳大人,同年小弟这就告辞了。”
新知州:“秉晟兄请留步,请留下贵府地址,好让下官登门求教。”
秉晟:“求教不敢当,欢迎到舍下聊叙别后之情。秦师爷,请把我的住址写给欧阳大人。”
刘秉晟转个身来对着大家一个满堂大揖,说道:
“昔日里辛苦了各位大人,在此谢谢大家的鼎力支持。过往有对不住各位大人的地方,秉晟深表致歉,请各位一并海涵。请大家鼎力支持欧阳大人,为长沙百姓造福。祝大家步步高升,合家欢乐。”
说完又是一个满堂大揖,然后走了出去。
“秉晟兄请留步,差点忘了件大事!”
115 新家()
走到门口的刘秉晟转过身来问道:“欧阳兄还有何事见教?”
欧阳明:“这里有张一万两库银的银票,是皇上赏赐慰勉你的。”
刘秉晟站着没动。
新知州要秦师爷把银票送给了他,他接过银票转身就走了。
刘秉晟的封地离城里很近,就在开福寺以北,浏阳河以南的那片低丘平地混交的地方。这地方他只去过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有时间去料理。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和他同来的还有吕海夫妇和柳连城父女。
他交待张大办的事都已办好。
别看张大年纪轻轻,管理还真有两下子:
田里的稻子收了以后,都种上了草籽;果园里正在收橘子,柚子正在转黄,没有挂果的其它果树已经修整过枝叶;树林里的杉树快要成材,板栗掉在地下还来不及捡,松鼠正往自己窝里搬。
房子盖得精精致致,前后的路留得很宽,可以直接进车,路之间就是花园,矮石榴、鸡冠花和月季红得正火,桂花还留有余香。屋前屋后还缀有几棵香椿。
大池塘足有三十亩,与浏阳河有水道相通。周围种满垂柳、夹竹桃和木芙蓉。另劈有荷塘、菱角池。现在正是水浅鱼肥的时候。
用人房、牲口棚等等都在池塘的对面。
左厢离太夫人房舍四、五十步盖有一连四间看似简易,却很适用的住房,前后还留有适当余地,是张大给自己盖的。
池塘里有一条大船,两条小船。大船供游玩,小船做事情。
看完以后,张大请他们坐到地坪里,泡上香茶。桌椅是农家式样,做工比外面的精细得多。
吕海:“张大,秉晟房子的左厢那块地比你盖房的右厢那块地好得多,后面还有小坡崎靠,你的房子怎么不盖在那里?”
张大:“吕老师真是好眼力,小人那有那么大的福气呀,那块地是留给吕老师您的!”
吕夫人:“好个鬼精灵,难怪秉晟把这么大的事托付给你,天生就是个做管家的材料。”
吕海:“我不要那块地,岳麓山下我住了几十年了,还是那里好。”
秉晟:“张大这个主意出得真好,你在河西,隔河渡水的,进趟城很不容易。以后学生的时间多了,您在这里,学生求教多方便呀!”
柳连城:“吕先生您就依了您学生的意思,住到这里来。您是仁者,更是智者。仁者乐山,您已经乐了几十年;智者乐水,您再来乐几十年水吧。”
吕海望着夫人,吕夫人说:“柳庄主都说话了,我们就到这里来吧,换个地方倒也有些新意,那边留给秋枫他们算了。”
秉晟:“让秋枫兄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些。”
吕海:“算了,他们不会来的。”
笑梅匆匆走到吕海和吕夫人跟前,跪拜下去说:“今后您就是笑梅的老师、师母了。”
她还真的一连磕了三个头。
吕海夫妇根本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吕夫人扶她起来说:“好个机灵可爱的丫头,你也该住到这里来了。
乐得金香珍和柳连城哈哈大笑。
116 催娶()
秉晟从州衙住所搬到了自己的新居。他不仅买回了卖出去的地,而且多买了两百亩,他的地延伸到了新河河边。
吕海的住宅已经动工,并且特别为他移植了一块斑竹林地。
秉晟一下子由一个大忙人变成了个大闲人,有些不太适应,书也看不进去,连大忙时坚持着锻练的武功也打不起精神。
没搬新居前,开始还经常有人来看望他,感谢他的恩德。
后来,人就少了。
搬到新居后,来看他的人就没有了。
新知州虽然政绩平平,但也没有劣迹,承接原有政措,长沙仍然发展很快,时间一长,人们对刘知州也就淡忘了。
但是自认识到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后,罪恶感和好胜心都已平静下来,虽然无所是事得有些烦燥,但他知道,比起普通百姓,他的生活是好得多好得多了。
寒冬腊月。秉晟书房中烧着一盆大炭火,门和窗是开着的。
秉晟靠在摇椅上休息,望着墙角上的《万民匾》发呆。
老皇帝驾崩,新皇帝继位。
万民匾尤在,陈情表没有下文。
秉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仕途到此止步了,这也正符合他们平江刘氏的祖训。
他想起在平江时三个兄长对他的反质:
“大、二、三郎空前的一致:“刘氏家训首先就是不做官,你就违反了家训,有什么资格处置我们?””
禁不住哑然失笑。
金香珍敲门进来,见他一个人傻笑,有些发急了,连忙扶着他的肩膀问道:“儿子!你没什么吧?”
秉晟回过神来,知道母亲担心他有事,便说道:
“母亲您放心,儿子不会有事了,刚才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发笑。”
金见到儿子没事,放下了心,问道:
“你正想过去的事,那好,想起你对娘说过什么了吗?”
秉晟知道她是说那天答应的关于笑梅的事,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金:“你可不止做了一件事情了吧?人家笑梅十六岁不到就等着你,如今十八岁都满了,你再不娶她过来,人家会说她是嫁不出去的大姑娘,你叫人家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