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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的风，是温暖的风！
是夜的人，是曾经的故人。
无需多言，柳如月无需多言的依靠在他肩膀上面。
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
这时候的柳如月脆弱到了极点，或者说是享受着这种脆弱的感觉。
放下警戒的柳如月就像是鱼肉，她还无知无识的闭着眼。
尖刺！
尖利的扇子中的刃刺！
那是发着刺骨寒意的尖锐寒兵，它就那样无阻无碍的挺进柳如月的小腹，穿过她的身体，再刺进玖幽的肚子，玖幽脸色微微狰狞，失去了知觉，最后那长长的利刃带着玖幽和柳如月两人炽热的鲜血，钻了出来……
柳如月终于醒了，睁开着难以理解的眼睛望着前方，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师兄呼吸很急促，甚至有些惧怕，与刚才，简直换了一个人……
痛吗？
柳如月感觉不到。
因为她本就石心，也可以说无心！
视觉有点朦胧，这方天地不稳的摇晃起来。
随着身子轻飘飘的，柳如月失去重心而倒下，那种感觉，很虚无，很飘渺，又感觉很淡然的接受。
柳如月背后的玖幽不见了，就像萤火虫一般散开，化作无数的荧光，朝着柳如月身体的窟窿填补进去。
柳眉相促，却依旧不失芳艳，花容月貌的她笑了。
是的，笑了！
她的笑，带给了公子文无尽的压力，而她小腹的伤口，更是让他紧张的出起汗来。
“这……这怎么会？”公子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柳如月，眼睛定格在那已经愈合伤口却可以看到白皙肌肤的破损衣服上。
玖幽不见了！
柳如月好了！
柳如月缓缓坐起，她一声不响的看着前方惊恐的公子文，悠悠说着：“你……终于还是发现了，我亲爱的师兄。”
公子文紧紧握着扇骨，那血液顺着利刃流向公子文的手中，突然哈哈大笑，一改刚才的慌张，怒目望向柳如月，“你骗的我们好苦啊，你还是我那个小师妹吗？我可以死，可是你的事迹终究败露，而我们苍清也将因你而灭门。”
柳如月默不作声，解开鳞鞭，默念咒语，鳞鞭化作黑龙虚影，体内流出一道令牌，她轻轻拿在手中，眉间污浊一点，真正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凛冬令！”
……
第122章 五圣九绝（）
“冰神已经死去，唯一知道真相的你又即将死去，我又惧怕什么？”柳如月渐渐起身，她一步一步逼近公子文。
“凛冬令原来藏在你的鳞鞭里，柳如月，现在想想，你当年的表演，我真的必须得给你满分，我也算是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将它沉入雪川湖底了。”公子文还是很难接受，对于他来说，她，真的不应该是这样。
“师兄你，这么多年离开苍清，所谓的游历，一直都在寻找雪川事情的真相？”
“你错了。”
柳如月不明白，“错了？”
“你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去游历，因为我一直都在做一件事，这件事直接关心到了雪川事实。”
柳如月冷冷一哼，满是不屑，“看来你成功了。”
公子文也做出无奈的笑意，“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自己失败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发现我盗走了凛冬令？”
公子文没有回应，他知道，那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他唯一的底牌，等，等到最后一秒！
“天快亮了。”柳如月翘首，似乎对这天亮很不满意，所以提醒着公子文讲些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你要消失了！没事，我在这儿等你，一个白天而已。说实话，白天的江南风景很美，这些日子你没看到应该很遗憾吧。”公子文尽显从容，他知道他面前站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伪装者，她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而表面永远是那一副胸无城府，他害怕她，他也提醒自己害怕是无用的，况且，有人在背后支持着自己……
昼，西魔！
小青很是欣慰的坐在秦莫天身边，秦莫天覆手察看自己的印记。
昨天他找到了离玄，关于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他问了离玄，不愿走出无生空间的离玄只和他说了几个字，“天下皆寒，在那晨曦初阳，妖皇救世，阴阳破灭。”
虽然这话听不懂，不过秦莫天心情还是蛮不错的，因为昨天闲暇之余，他使劲讨好花弄影，那花弄影总算让自己见到了萌萌一面。
“小青，我身上的秘密很快就能解开了，到时候，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
“将军……将军，你真愿意带上小青……”
秦莫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给那自卑的小青无限的信心。
“小青，自从第一次进入崖海炼狱后，我整个人感觉丹田不断充盈，如果所猜没错，我可能境界要提升了，这几天帮我把门，我可能需要渡劫。”
“太好了！”小青可爱的笑着，简直像是自己要提升境界一样，或者，比自己境界提升更加高兴！
夜，江南！
入夜前夕，两个身影绰绰停立在柳畔。
一个是执扇书生，一个是穿着齐胸罗裙的少女。
书生，自然是苍清九绝的诗绝，公子文！
少女，左手托举着一小香鼎，不，是药鼎，浓郁的药香味道，随着青烟从鼎口冒出。
她，便是五小圣中的医圣徐竹儿。
五小圣人是苍清掌门巫妖赤玑的师兄墨玉门下的五位弟子，分别为，剑圣李重一，医圣徐竹儿，笑圣王小果，颜圣周豪还有布圣赵景。
在苍清九绝面前，五小圣无一例外的都被他们九人尊称师兄师姐。
苍清九绝，以潇湘长琴梦霓裳为首，都是赤玑精心栽培的直系弟子……
第123章 冰雪上神（）
“柳师妹应该快出现了吧！”徐竹儿跳眼天边最后一缕夕阳的消散，对着公子文说。
“嗯，差不多了。那四个上古前辈支走了？”
“师弟，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徐竹儿完全的成竹在胸，容不下任何人去质疑。
流光从西魔那边游离而来，越积越多，一个聚合，柳如月现身。
柳如月迷茫的眼睛见到徐竹儿后，再也不能够不放在心上，“还有吗？有的话直接出来吧！”
柳如月满不在乎的问公子文，问他还有没有故人，一并出来得了，省得自己到底面对了怎么样的敌人都无法知晓。
“确定？你可要做好十万个准备，师妹。”徐竹儿虚虚的假笑，卖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关子。
柳如月心里猜测着，这个徐竹儿消失已经很久了，而公子文更不用说，应该与苍清山那头没有联系，也就是说，接下来要出现的人绝不会是苍清的各位师兄师姐，这对柳如月来说非常重要。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给我带来什么惊喜！”柳如月眉间暗黑的印记自从昨天因为小玖幽消失跑上额头后，再也没有消失过，到底这是她本来的面目，还是被控制了，没有人知道。
“如月！”
“……”柳如月手脚顿时麻木，看着前方的人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不是别人做了什么，而是柳如月自身的后怕让她动弹不得。
“冰雪……冰雪上神……不……不可能。”柳如月刚才在心里排除了所有可能出现的人，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冰雪上神。
“师妹，莫慌，听我说。”徐竹儿举着鼎，冰雪上神就是从她的回眸鼎中出来的，她站在冰雪上神身后，“文师弟当年与你们共游雪川，他有幸在你们离去的事后拾得异类的琉璃冰霜一粒。起初并没有在意，回来后不久，他便带着这琉璃离开苍清去游侠四方。多年后，我也离开了苍清，偶遇上了他，那一次，琉璃不小心落入我的炉鼎中，冰雪上神的精魄意外复苏，而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我们唤醒冰雪上神。”
柳如月释放着超强的威压，很多事情有了明显的解释，当年是她将冰雪上神打的魂飞魄散，也是她藏匿着凛冬令，而如今被日复一日的困在这里，应该就是冰雪上神的法术，“上神，如月当年能伤你，今日更不在话下！”
柳如月有自信，那是实力带给她的自信。玖幽小子是大地之子，这个毫无疑问，他天生的元气在昨天已经被自己吸收干净，简单来说，现在的柳如月是掌握着大地之子能力的人，更何况，凛冬令还在自己手上，二者合为一，境界直接达到了三重山的青聚丹。
三重山，普通之下已经找不到另外一个人！
“如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年我为什么对你毫无戒备，因为我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冰雪上神是极北雪川的神，她的神责就是保管好凛冬令，除凛冬令之外，六亲不认！
“师妹，收手吧！”公子文感受到了柳如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煞气，本着同门情，他，还是忍不住求她收手……
第124章 无心有恨（）
柳如月带着几分嘲讽的环视着他们三个，收手？真是笑话！她现在根本不怕任何人，又何必收手呢。
“我身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我真的很想知道。”柳如月并不着急动手，因为一旦动手，他们将尸骨无存，而自己也无法知晓他们是怎么让自己陷入困境的。
“阴阳诅咒你应该知道？”徐竹儿有恃无恐，好像对柳如月不存在一点儿的担心，相反，像是在意料之中。
柳如月心里咯噔一点，“阴阳诅咒”这个东西见过，是在皇宫天书斋里面有书籍记载过，可是当时的自己没有认真看过，到底是个什么茬真心不清楚。
“如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很想知道。”冰雪上神能掐会算，不过对眼前的这个柳如月看的并不透彻。
“为什么？我常常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一段恨，梦见我自己活着只是为了报复，我的命运就像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