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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央不敢相信,追着那妖兽一起向海底沉去,便见那失去意识的妖兽闭上眼睛,身形迅速缩小,最终化成一个遍体伤痕的赤裸少女。
释心reads;!
应央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不得不相信。纵使他怀疑释心,甚至确认她是妖兽,都不及此刻亲眼所见的震撼!这样的巨兽,就算是当初被他斩杀的凶兽视肉,也不及它体积的一半,遍寻脑中所有有名可载妖兽的形象,无一与之相匹。这样大的巨兽,若不是亲眼在他面前幻化成少女,他根本无法把它跟他的三徒弟联系在一起!
便在这时,一个人影动作比他更快,迅速游到那赤裸少女身边,用一件披风将她裹住,应央只看见那人戴着一个面具,下一刻一阵黑气夹着无数气泡迅速弥散开来,将这一方水域搅得浑浊不堪,不可视物。待他冲到那浑水中心,那面具人带着释心已不知去向。
应央毫不迟疑地飞出海面,正见着持剑立在海上的齐上年。
“你怎么会从海里出来?”齐上年看到他,眉头蹙起。
应央看着远处混乱的场面:“发生何事?”
“外海上空被打开一个界道,妖魔正大肆入侵清岳!我追杀一只黑色妖兽,它逃进了海里,你看到它没有”
应央怔了怔,想到那妖兽化成少女缓缓沉入海底的画面,沉声道:“不必追了,它已经死了,被我一剑杀了。”
此时的天空破口在沐画和岭北迈的合力控制下,已缩至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但仍不能阻止妖魔出入。应央与齐上年飞至二人身边,两人见着他俩均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岭北迈当即道:“掌门你终于出现了,快点,我跟沐画快顶不住了!”
沐画的修为是四尊者中最弱的,已出现灵虚之状,此刻看到应央纵是有千万话要说,也无法说出。只因她若松出这口气,便立时顶不住溃散开来。
应央知她不济,也不废话,与齐上年立即运功施术,终于集四人之力将通道关闭,剩下未从通道逃回去的妖魔死的死逃的逃,到了傍晚,整个清岳境终于重归平静。
然而这样的平静却是用血与肉堆砌出来的。妖魔纵然伤亡大量,而清岳弟子更是死伤惨重。最后清点出了三百多具尚算完整的尸体,其中一些尸体被妖兽啃噬,或是法术炸伤烧伤,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是谁,而那些只余残肢碎肉的更是数不过来。
各部清点失踪弟子,最后一共少了三百六十五人,掌门的三弟子赫然在列。
祈崆不相信释心战死,一具具去分辨那些无法辨认的尸体,连着几夜不眠不休,确认释心不在那些弟子之中。他心存侥幸地向应央回禀:“师傅,我确认了,没有小师妹的尸体,她一定还活着!”
应央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冷冷道:“你的小师妹已经死了。”
“师傅!”
“我说了,她死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她!”应央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拂袖离开。
祈崆很惊诧也很不解,应央虽对释心严厉,但偏袒爱护她却是不争的事实,为什么现在对她的失踪甚至可能死亡的事如此冷漠?
他联想到三天前应央命他去符禺找夙葭询问那日情况,夙葭明明白白道她根本从未见过释心。
难道……
祈崆不敢再深想,也许,就让世人以为掌门的三弟子战死在这一场人魔大战中更好吧。
第069章()
这里是六界内最肮脏阴暗的角落,光明永远抵达不到的绝域;不是荒凉寒冷的冰地就是炎浆沸腾的火壤,极端贫瘠的土地生长不出任何美丽的植物;散发恶臭的黑色河流中漂浮着腐烂的尸体;沼泽毒障密布;纵使有连绵起伏的山也只是一堆巨石与泥土组合而成的怪物而已;这里见不到象征生命的绿色;闻不到新鲜芬芳的空气,也看不到赏心悦目的美景;这里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这里就是妖域。
而在这里生活的是一群被诸天神佛唾弃的生物——妖魔。
妖域;魔宫。
大殿内站着二十多个面容诡谲的妖魔,要么妖艳俊美无比,要么奇形怪状丑得不可言说。不同与这些容貌独特的下属;高台之上坐着一个黑发青年,长发披散着却不凌乱;直直地垂落于背后,只有一缕乌丝垂在胸前被他捻在手心;身上衣着虽华丽繁复却不夸张;再看他的面容,轮廓鲜明、弯眉星目,堪称清秀,却清秀得过了头,便失了特色,完全是过眼就忘的大众容貌。
若不是坐在魔宫至尊的位置,被一群妖魔下属簇拥着,很难会有人相信他就是魔君峁宇。此时青年唇角微扬,一指捻着手心发丝,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但众妖一见他这表情便全都冒了冷汗。峁宇性情诡异颠倒,他若笑,那便说明他已经愤怒到极点,有人要倒霉了。便听他笑道:“馁饿,本君好不容易再次打开人界与妖域的界道,你的两千妖魔军却立于后方,迟迟不动,你是何居心?”
馁饿双手被套上锁链,跪在大殿之上,争辩道:“界道打开,一团混乱,本使是担心你们没有后缓,所以按兵不动,以待时机。”
“装孙子还能这么振振有词——”说话的是女妖鸾红,娇笑一声道:“以待时机,待的什么时机?我看你分明是想等殿下元气大伤,你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带军反咬一口。若不是殿下发现你的企图,鸣金收鼓,你恐怕已经得偿所愿了!”
馁饿被戳破心思,暴怒道:“你这骚老娘们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爷爷我叱咤一方时,你还不知在哪双脏腿下浪叫呢!”
鸾红走到馁饿面前冷笑:“饿鬼使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啊,姑奶奶怎么记得当年想往我裙下爬的人也有饿鬼使一个呢?可惜你下面那半截糟烂玩意,姑奶奶没瞧得上reads;。”
众妖听了鸾红的话都笑了起来,馁饿被嘲讽得下不来台,暴起向鸾红扑过去。鸾红狼狈退了一步,便见高台上的人轻轻挥了一下手,一道掌气重重向馁饿打去,将他直接打翻在地。
鸾红妖娆地躬下身子,声音娇羞道:“谢殿下相救。”
峁宇收回手:“馁饿,你心怀不轨,还不知悔改,本殿不得不杀了你,以儆效尤。”
馁饿躺在地上,满脸的怨恨:“这大殿上之上,哪个是心甘情愿臣服你峁宇的!”说着扫视众妖一眼,“你们现在看我身死,总有一日这也是你们的结局!峁宇为君,妖域不宁!”
峁宇双手交叠,轻轻抚弄自己纤长的手指:“人参,他是你的了。”
一丝脆生生的稚嫩声音在大殿上空响起:“好呀好呀,正好饿了呢,谢主人,嘻嘻嘻……”
馁饿望向大殿上空,那孩童般的笑声无处不在,他根本无法辨别发出声音的东西在哪里,眼睛惊恐瞪圆。而大殿上的众妖听到这声音亦是遍体生寒,低头噤声,远远地躲开馁饿的位置,怕被误伤。
馁饿爬起来乱跑,仿佛在躲避什么无形的东西,便见门窗紧闭的大殿内,一道疾风毫无规律地冲着馁饿刮去,没一会,馁饿身上被划得满是伤口,鲜血直流。那风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再次向馁饿刮去时,馁饿突然鼓起肺腑之力,猛地大吼一声,吼声带着极大的劲道掀起地砖向前袭去,竟将那风的来势阻了一阻。
眼见逮到机会,馁饿毫不迟疑,撞翻两个妖魔,一头撞向一旁的殿墙,直接撞塌一个大洞逃了出去。那道风便要跟着窜出去,便听一声“回来吧,这种小事无须你出手。”
那风便一下子散得无影无踪。
峁宇调了下坐姿,悠闲地歪倚在座椅上,将一手轻轻搁在雕着兽面的扶手上:“鸾红,你带着手下去剿了馁饿的老巢,将他擒回来。”
鸾红心里一喜,上前一步道:“那馁饿的领地?”
“你带兵去清剿,自然就是你的东西。”
“谢殿下。”
鸾红正要离开,一个妖魔上前道:“殿下,那馁饿此前霸占了我三百里地盘,恳请殿下允许我收回。”
鸾红一听到手的肥肉要被人生生割去一大块,柳眉倒竖:“吏妖,那三百里地两百年前就不是你的地盘了,你不出一兵一卒,嘴皮子动动就想占这么大的便宜?没门。”
吏妖丝毫不让道:“那三百里地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不管多少年过去都是我的!大不了我带着五百妖魔兵与你一同剿除馁饿。”
“吏妖,你要点脸不,你是白占便宜占上瘾了?占到姑奶奶身上来了?”
吏妖嘲讽道:“就你那一身的骚味,老子稀罕占你的便宜?”
“你——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刨花你的脸!”
“来呀,老子正好下面痒痒,就缺你这爪子挠挠!”
“够了!”峁宇面无表情地瞪了两人一眼,“说出去一个个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妖王,跟市井小民一般对骂有脸了?”
两人互瞪一眼,没了声音。
“本殿最讨厌断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你俩各自带兵,谁先提了馁饿的脑袋来,馁饿的地盘就归谁reads;。”
吏妖受宠若惊道:“谢殿下!”
鸾红一听都气炸了,恶狠狠地剐了吏妖一眼。
“好了,都退下吧。”
“是。”众妖正要转身离开,便听殿门“砰”地一声自外被人推开,一个带犄角的巨大头颅滚了进来,在众妖脚下停住,正是刚刚逃跑出去的馁饿的脑袋。
众妖面面相觑,目光全都落到了进殿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高瘦的短发青年,低着头,身影笼在殿门的阴影里,令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模糊,声音却铿锵有力道:“小人已诛杀逆徒馁饿,特来禀告殿下!”
馁饿的头颅双目怒瞪,眼珠满是血丝,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震惊又暴怒的表情表明直到临死的一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人手中。
馁饿叱咤风云一生,为恶无数,万万想不到逃出魔宫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