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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央俯身重新将她抱起来。
释心故意将脏兮兮的脑袋在他胸襟上蹭了蹭,蹭得他胸口一片乌泥。应央不仅没生气,反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将它带到清泉边,用清水清洗去她身上的脏污,然后用刚取来的干布将它湿漉漉的身子包起来,放在石桌上。
释心甩了甩身子,将未擦尽的水珠甩出去,故意甩了应央一脸,应央神态柔和,未见怒意。不一会便端来了吃食,还拿出一个竹编浅篮道:“以后这就是你的窝,别睡花丛了。”说着将竹篮放在了花园亭内。
释心倒想不到应央会做到这一步,果然哪怕应央没了前世的记忆,喜欢养宠物的习惯也一点没有变化,心道真是做徒弟不如做宠物。这般想着,索性躺下来,袒露出肚皮,将四爪折在胸前,露出一副享受的倦懒模样。
应央似是很喜欢它这般模样,伸出手捏了捏它的肉垫,看着它的表情都带着柔和宠爱的神韵,活脱脱就是神尊附体。释心便觉得心口那处被他戳的窟窿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了,若是应央此刻能揉揉她的肚皮,她甚至觉得一辈子赖在这里当只猫让他伺候着也不错。
只是好不容易混成了他的徒弟,现在又当回宠物,是不是有些掉价?
应央逗弄了释心一会就离开回了寝殿。释心在窝里乖巧地趴了一会,见寝殿内一直没有动静,轻声轻脚地从猫窝里爬出来,探索了一阵子,果然枷锁的束缚范围还在,不过这次着陆的圆心偏了一些,正好将整个后殿包括进了她的活动范围。
释心立即跑进了寝殿旁的珍宝阁,里面琳琅满目地摆着无数珍宝法器,有的造型奇特得释心根本不知道使用方法,只捡那些刀啊剑啊有刃的兵器,将左脚枷锁放到上面打磨,然而磨了半天却连一道划痕也没有。
释心沮丧,用后脚狠狠踹了那放着兵器的架子,哪知那架子一点都不厚重,一下子被她踹倒,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叮铛哐啷”声,便听应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驽兽?”,她自知闯祸,下意识地跳窗便逃,哪知窗户外正是一个养着睡莲的水缸reads;。
她一头扎进了水缸里,感觉脚上的枷锁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明明小小的水缸却变成了无限宽广的水域,只当又要被拽回妖域里去,赶紧向上伸手抓去,恰碰着一只手在水里搅动,只当应央来救它,立即抱住那手,可是肉爪根本就握不住那大手,她情急之下化出人身,双手死死抱住那手不肯撒开。
然后她就被阿牛拽回到妖域了……
何回遍寻释心不至,正着急上火,没想到她一直藏在水洼子里,十分不悦道:“你一直躲在水里?刚才我们到处在找你,你没听见?”
阿牛也道:“丫头,泥多在碎娃子里修人哟!”(丫头,你躲在水洼子里吓人哟!)
释心不能说自己一不小心又回到清岳了,只得道:“我,我没听见。”
何回冷冷道:“没听见?你是在水里睡着了吗?”
“嗯。”
“……”何回懒得与她计较,转身道,“人齐了,现在出发。”
释心低着头,湿漉漉地跟在阿牛身后,走没几步,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东西,不知怎的有种奇怪的感觉,问他:“哪里来的大黄狗?”
“则似俺集赖滴大晃狗!”(这是我捡来的大黄狗!)阿牛仿佛抱着一个宝贝的样子抱着那只黄狗,“刚菜,聊不色它哈着俺,俺居白你拉克水里克了。则狗通银性,似条号狗。白七了,俺要样它!”(刚才要不是它拉着我,我就被你拉到水里去了。这狗通人性,是条好狗!不吃了,我要养它。)
释心又瞧了那狗几眼,眼睛一瞪圆,认出他来,顿时明白自己怎么又被枷锁拉回了妖域,冷冷笑道:“还真是条好狗,不吃可惜。”
黄狗轻蔑地瞥了释心一眼,用头讨好地蹭了蹭阿牛的胸。
既然释心能化成小兽形态,人参自然也有这样的能力。对他们来说,小兽形态是最省力气的体形,同时也是最适合掩藏身迹的状态。
“阿牛,把这狗给我。”
大牛一脸戒备道:“白给!”(不给。)
“你给不给?”
“白给!”(不给。)
释心逼近一步,他就抱着狗退后一步,释心露出恐吓的表情,阿牛立即躲到了何回背后告状:“摁银,丫头弃妇俺!”(恩人,丫头欺负我)
何回看着追闹的两人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胡闹什么。”
“何回,那狗是——”释心刚要当场揭穿他,便见那人参将一爪子按到了阿牛的胸口,侧着狗脸,用眸子邪气森森地瞪她。
“什么?”
释心只得住口:“没什么。”
何回环顾四周,但见虫雀无声,寂静得可怕,沉声道:“三首鸟没了,我们速度有限,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不罔接道:“是啊,刚才分明是有老妖渡劫引发天雷。现在天劫过了,运气好,那老妖已经被劈死了,或者劈得元气大伤藏着修养身体,运气不好,那老妖便会急着出洞觅食补充能量。能引发这么大的天劫,那老妖的道行一定不浅,若是不小心撞见了就是个大麻烦,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第081章()
人参将脑袋搁在阿牛肩上,看着释心脸上的不甘心;竟然厚着脸皮笑起来。
释心追到阿牛身后,咬牙切齿道:“阿牛;你确定要养它?你不怕它有一日反咬你一口?”
“狗通银性;才白会牙主银;大黄;以后俺九似泥嗲主银;泥记住晾,乖;停主银话哈!俺白会让任喝银伤喝泥滴。”(狗通人性,才不会咬主人;大黄,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记住了;乖,听主人话啊!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阿牛说这番话的时候;头也不回,自信满满。
人参则将脑袋转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阿牛脸上的大疤,复又挑衅地向释心看去。
释心气结,阿牛你个笨蛋,就等着被对方吃掉吧!
众人徒步走了有五六个时辰,阿牛实在累得再也走不动了,瘫在地上:“俺白揍咧,白揍咧,噶似又妖怪咦俺也白揍咧。”(我不走了,不走了,就是有妖怪来我也不走了。)
何回看了看释心残两和不罔,或多或少都面露疲惫。走了这么远,已经出了刚才落天雷的区域,那老妖刚渡完劫,应该不会贸然追出领地捕食,遂道:“原地休息一下,残两你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干净的水源以及吃的。不罔,我们现在何处?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不罔道:“离南境还有四千公里,要是三首鸟在,两日便能飞到,若是用走的……恐怕十天也走不到。不过此地离我与离迟约定的地方相距仅三百里,他应该在约定地点等着我们。”
“好,那你现在就去找离迟,让他想办法来接应我们。”
“是,不归大人。”不罔得令后离开。
阿牛动作娴熟地开始捡柴生火,把黄狗丢在一旁的老树下睡觉。释心趁着阿牛不注意,从树干后绕到人参身边,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把它拎起来,恶狠狠道:“快,给我将脚上的枷锁去了,不然我就告诉何回你的真实身份!”
黄狗翻着眼睛装死,释心重重拍了它脑袋:“别装死!”
黄狗翻着白眼开始口吐白沫,释心侧身躲过他喷出来的恶心液体:“你居然还敢吐我口水!”
一旁的阿牛正好往这里看了一眼,瞧见释心在虐待大黄狗,惊得赶紧拿着一根柴木跑过来,气势汹汹道:“丫头,送手,泥送白送手,泥白送手俺大泥咧reads;!”(丫头,松手!你松不松手,你不松手我打你了啊!)
释心压根没把阿牛放在眼里,只专注着威胁手里的臭狗,哪知阿牛拿着柴木在她身后比划了几下,竟然真的壮着胆子一下子砸了下去。
“啊!”释心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冲,懵住了,虽然阿牛那小身板砸人并没有多痛,但自己被人“当头棒喝”却是开天劈地头一遭,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阿牛。
一旁的残两也恰好瞧到此处,见着与食材同等地位的阿牛居然逞威棒打了释心大人,手里拿着的水果“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下。
“泥泥泥泥泥……干净送开,白白白然……俺俺俺俺,白可气了!”(你你你你你……赶紧松开,不不不然……我我我我,不客气了。)
阿牛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嘴巴都开始结巴,瞧着释心似是有点发懵,立即跑过去将黄狗从她手里夺下。
释心看着阿牛竟然如此围护这臭狗,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大黄一反刚才装死口吐白沫的模样,生龙活虎地在阿牛怀里扭动,一边晃尾巴,一边又舔了阿牛那大疤几口。
这贱狗撒娇的模样,哪有一点狰的威严。
释心多少忌惮人参的手段,真要拼个鱼死网破,阿牛首先逃不掉,也只能慢慢等机会了。
不一会残两摘了些野果回来,众人吃了些东西便各自找了自认为舒适的地方躺下养精神。因为妖域无日无月,昼夜之分微乎其微,释心爬上一棵树美美地睡了一个大觉,睡醒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便见不远处何回一个人站在烟青的穹宇下,仰首望着天空,不知在看什么,面露忧伤,身影寂寥,仿佛天地间孤零零的只他一人一般,形单影只,十分寂寞。
释心望着他出神,一不小心身子滑了一下,发出响声。何回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视线与她对个正着,便向她走来,立在树下道:“醒了?”
释心趴在树枝上,自高俯视他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发呆而已。”
“哦。”
两人一时无语,释心总觉得似乎自己又不小心看到了何回不为人知的一面。何回在她面前一直是冷漠阴沉的,便连悲伤的神情都很少有,只除了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