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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夕何认得画上的女子,这不是她皇兄新册封的贵妃肖紫兰么!不过,这画上的肖紫兰一身寻常打扮,应该是出嫁前的装束。
段夕何见宋画师将自己的皇嫂画得这般出神,以致于自己站在他身后多时都没察觉,心里蹙定,这宋画师与自己那位皇嫂铁定有故事,这与他可不是件好事,要是被皇兄知道,可是杀头的罪名。
“咳咳!”段夕何在宋画师身后轻咳起。
宋画师一惊慌,手中的毛笔抖落在地,墨汁泼洒了一地,有一滴还落在画像上,恰好落在肖紫兰的眉心处,如同给她添加了颗美人痣,越发美丽娇艳。
“画师大人不必惊慌,奴才不过是来不逢时,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只要奴才不说,应该无人知晓!”段夕何用太监声道。
宋画师幽幽转过脸打量起段夕何。
段夕何此时才瞧清他的脸。
这是张苍白的如同白纸般的脸,剑眉星目薄唇,配着这张脸倒也显得俊逸儒雅,头系一轮方巾,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一水蓝色长袍下配着一双黑色马靴,十打十的书生味。
宋画师见了段夕何的装束,心知他是宫中人,不由面色一沉,先前那点惊慌一去无留。
“你是何人?胆敢来本官府里造次!”
“奴才是马公公手下的小太监!马公公最近比较忙吩咐奴才来取画!”段夕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让宋画师信服,好在昨日及笄宴上,她听宫人说起,巫国皇帝大寿在即,皇兄已备下厚礼,还赠了十张南召国美人图,以表南召国的友好。这消息刚好派上用场。
第十章 妖道专权()
宋画师脸色一沉,蓝袖一挥道:“恕本官难以从命!巫国皇帝荒淫无道多时,权力早就掌控在乐华桐那妖道手中,适问这样的昏君,皇上还用得着与他再友好么!只怕是,巫国皇帝收了美人图,马上就来南召国讨要美人,到时皇上可别后悔!”
“哎!巫国与南召国两国友好相往,这是好事,你怎么杞人忧天起了啊!”段夕何为自己的皇兄抱起不平,她没觉得皇兄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不就是送十张美人图吗,又不是送人!不过,想想这画师说得也并无道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国之主,那巫国皇帝自然垂涎美色,到时难保真会以武要人。这样一来,就连自己的皇嫂也难保。谁叫巫国国富民强,兵强马壮的,真要打起来,南召国肯定是要吃亏。段夕何自然不希望两国刀剑相戈,希望永远和睦相处。
“本官没有杞人忧天!只要巫国有华乐桐那妖道在,南召国难保不会有灭亡的一天!”
“听起来那个叫华乐桐的好像很厉害!他是何方神圣?为何说他对我南召国会有威胁?”国家大事段夕何从不过问,此时听画师说起那巫国的国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时来了兴趣,她岂知这好奇会害死自己!
“据说那妖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法术,懂得歧术!”
“这样的人是全才啊!怎么会被大人说成是妖道呢?”段夕何越听越不明白,明明这些话都是在赞美那国师的,又为何称他为妖道?
宋画师眸光一冷道:“这妖道本该静心修行!却不想下山犯乱,干扰朝政,运用回天之术在短时间内让巫国变得空前强大,如此扰乱天纲之人,不是妖道是什么?”
“原来是逆了天道!”段夕何感概道。不过细一回想,这位国师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倒希望能见见这位国师,学些本事来帮助自己的皇兄段琰壮大南召国。
不知为什么段夕何居然有种想一赌那位国师风采的想法。
宋画师见她走了神,赶忙又道:“所以这美人图,本官不能画!本官即便舍了命,又不能助纣为虐!”
段夕何一怔,这宋画师说了半天又将话绕了回,说来说去,就是打发自己。好在自己并非马公公身边的太监,这事不提就不提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宋画师也是死脑子,这话对自己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真对哪位太监说了,回头去马公公那复命,自己那位皇兄若得知此事,难保龙颜不怒,这位画师岂能再活命。
段夕何叹了口气,见宋画师也是直性子,虽然言语忤逆些,但不乏些忧国爱民之心,也属可贵,倒姑怜起他的忠心。
“画师大人犯不着拿自己脑袋不当回事,不就是十张美人图嘛,皇上可曾说要依照哪几位美人作画?”
“这……皇上确实没有指明!”
“这不就得!以画师的手笔,谁意捏造几个绝色美人捎给那巫国国君不就了事,用得着在这唉声叹气么!”
段夕何这番话,让宋画师眸光溢彩。
第十一章 美人脸()
段夕何这番话,让宋画师眸光溢彩。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美人脸……”那画师说着朝段夕何脸上瞟了去。
段夕何发觉矛头不对,赶紧将脸一侧,扯着太监腔道:“除了此事,奴才来此还有一事!听闻宋画师常用朱砂描画,可否让在下瞧下朱砂画!”
宋画师闻之,将段夕何又细细打量一番,眉头一蹙,总觉这眼目熟悉至极,稍一思磨,倒也爽快答应:“公公请随本官前来!”
段夕何一见得手,不由抿嘴偷笑。
宋画师将段夕何引至书房,从箱底里翻出几幅朱砂画,段夕何装腔作势地瞧起那些画,多数是风景山水类的,她倒不懂这些子画,也点不上几句评论,手攥着画,眸光却时不时在这书房溜转,最后落在书桌上檀木盒上,檀木盒半掩着,偶尔可见晶亮的红砂。
“哎唷这屋里好沉闷!奴才才站一会,居然头晕眼花的!听说朱砂有提神功效,画师可否赠送点给奴才!”
宋画师嘴巴张得极大,头回遇上有人跑画师府来给他讨要朱砂的,不由摆着个脸道:“本官这里的朱砂与太医院的可不完全一样!”
“奴才知道!奴才只是图个省事,省得再往太医院跑!!”段夕何嘴上这么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宋画师外表看似个书生,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般精算。这太医院的药物哪有那么好拿,要是好拿,她还来这干什么,干脆直接去取调制好的守宫砂了。只是这太医院的每一种药物时时都专人看守记录,就算她段夕何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做得滴水不露。
宋画师想到肖紫兰的画像,不由又步到桌前,将那檀木盒里的朱砂递上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宫里对朱砂严密管理!公公可要小心点啊!切勿因为朱砂丢了性命!再者出了这画师府,这朱砂之事便于本官无关,公公好自为之!”
段夕何才不管这些,她拿朱砂又不是真当药吃,倒是没想到这宋画师会如此大方,欣喜地接过朱砂点头道:“多谢画师!”
心里却在嘀咕,八成是为了肖紫兰的画吧,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点段夕何还是懂得。
宋画师拂拂蓝袖,正正身子又道:“那十张画本官可做!只是今日怕是来不及!”
“这个好说!奴才回去就跟马公公说情,就说画师大人今日身体不便,明日再来取便是!”
“那就有劳!公公请慢走!”宋画师朝段夕何作了个辑。
段夕何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起逐客令,心里泛起疙瘩,好在她想要的东西已到手,也就懒得再与他叨唠,捧着檀木盒打算回宫。
不想在经过画师府的花园时,那檀木盒外表的木刺没削平,扎破了她的手指,段夕何痛得眉头紧拧,忍不住将手指一甩,无意中却将一滴血珠散落在石桌上摊开的宣纸上,血珠很快在宣纸上晕染开。
等到段夕何一走远,宋画师赶紧步回石桌画起美人图。
他拿开最顶上一张宣纸,想了会,居然将段夕何的面容画了上。他不知这样误打误撞中,竟将段夕何推上了绝路。
第十二章 纵里寻她1()
段夕何美滋滋的回到寝宫,见殿门依旧闭合着,料想蓉儿定是当她睡着,不由笑着从镂窗里爬进去。
她将朱砂藏在枕头底下。捂着心口直吐气。
现下朱砂有了,还差一只壁虎,可这寒冬腊月的该去哪找壁虎?刚松口气,段夕何又犯愁起。
转念一想,这朱砂不沾水便不容易化去,不如拿着朱砂先在手臂上描上,待找到壁虎再说。
打定主意,段夕何悄无声息地用发簪沾了点朱砂粉,对着铜镜,将朱砂点到之前点守宫砂的位置。
“可惜颜色差了点!”段夕何左看右看,发现这没处li过的朱砂当真乱不得真。恰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段夕何慌了手脚,赶紧将朱砂收起,合着衣服囫囵地爬上床。
“公主!可好些了!”蓉儿总觉段夕何今天脸色不对,这会又睡了这么久没动静,着实不放心还是跑来看看。
段夕何怕她起心,懒洋洋地伸个腰:“矣,我怎么感觉月亮变得跟太阳一样大了!嘻嘻!”
蓉儿见她又开始犯傻,不由舒了口气。
“公主起来活动下筋骨,风寒要发点汗出来才好得快些!”
“我什么时候得了风寒了?”段夕何眨着眼睛反问起。心底却在沉酿,昨晚那梦真是奇了,明明是梦却又非梦!又谁比她更惨,做了个春梦,居然假戏真做失了身。可是,可是,除了那私处有点痛外,她倒真没得什么风寒。可能蓉儿早上发现她时,是她脸上泛起的潮红,被蓉儿误以为是发高烧了。
段夕何分析着事情的经过,不由说道:“不要了,还是床上舒服啊!今日我哪也不想去!”
说着再次提高被子蒙着个头。
蓉儿无奈只能随了她。
接连几日,段夕何表面上都是横仰在床上度日,实则趁着蓉儿不在那会,又偷溜出去找壁虎,可怜这寒冬腊月的连个壁虎的老屋都寻不到,段夕何只能每日对镜描朱砂,过一日算一日,却不知就在这几日,宋画师的美人像已到了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