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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不行,我要去找她,乌普不能没有阿曼!”
李文秀虽然看起来文静,但骨子里却有北疆人那种特有的豪迈与不羁。风风火火,快意恩仇,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慢着!”
江风虽然没有动手,但作为中原江湖上的前辈,他的话对于李文秀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李姑娘,阿曼坠河之前我曾经传授过她一些内家功夫法门,如若她当真未死,现在多半不会有什么事情。
况且,自灵州往东南,长河大川无数,谁也不知道阿曼究竟会在什么地方。这么找下去,便好似大海捞针……”
江风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李文秀便开口打断道:“难道这就是你能够对于阿曼的生死与下落无动于衷的理由吗?”
“理由?”
江风先是一阵嗤笑,随即开口说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暂时没有时间在寻找阿曼之上花太对的精力!”
言罢,江风自袖袋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丢给李文秀说道:“这里有一袋金叶子,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以我看来,这雪最多也就下到明日,你二人在这里稍作休息,之后,一个去寻阿曼,一个回去继续做你的小跑堂吧。”
“那你呢?”
江风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起身,缓缓将蓑衣披上,随后他一手拿起斗笠,抖了抖,开口说道:“我自然是要继续走我的路去,不看到尽头,我是绝不会停下的,还有,等卢老睡醒了,记得帮我跟他道个别,我就不打扰他了!”
开门,风雪依旧,江风的身形却依旧渐行渐远。
“诶,这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不行,我得追!”
那白展堂的身子刚刚跳出去,下一个,便已更快的速度倒跳回来。
“诶呀妈呀,冻死了!这没有棉衣,可咋出去呢?都怪掌柜的太抠,就那么点牙缝里省出来的月钱,还没跟到这里就花完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穿着一件单衣一路跟踪到现在!”
“喂,姓白的,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那李文秀刚刚说完,白展堂便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去,什么姓白的,我有名字,白展堂。要不是教主突然下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命令,我又怎么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挨冻?”
说到这里,那白展堂忽然一拍手,随即开口说道:“不行,不行,我必须得跟上去,要是让教主知道了我玩忽职守,把人给跟丢了,那教主他老人家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教主?什么教主?”
面对满脸生疑的李文秀,白展堂刚想随口一说,但刹那间便再次反应过来,说道:“你什么人啊,不知道江湖上胡乱打听人家门派是江湖大忌吗?”
“不说就不说,哼!”
那李文秀此时显然也对白展堂的门派没有太多的兴趣,下一刻,便将注意力放到了窗外天空中的雪花之上。
“这大雪,咋还不停呢?”
然而,无论是李文秀的等待还是白展堂的抱怨,都止不住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
江湖就是这样,每当风雪与寒意降临,有些人选择等待,有些选择抱怨,有些人,则选择毫无畏惧的踏步其中。
小屋还在江风的身后,一连串的脚步还未被风雪覆盖。李文秀的到来,唤醒了江风关于阿曼的记忆,只不过,对于此时的江风来说,那只能是一个记忆罢了!
……
陕州不仅仅有直灌大海的河流,还有无数的高原大山。
在一座连绵的不见尽头的大山深处,一个空空的山谷之中,雪花将周遭的山峦尽数化为一片片银白之色。
然而,山谷之中从地底涌出的温泉不仅仅带来了一片片笼罩着池水的白雾,也为这山谷之中带来了无数的生机。
“阿曼,阿曼!吃饭了,吃饭了!”
一个简易的茅屋之中,一身素衣的黛喜丝从屋中走出,对着不远处的温泉不住的呼唤道。
她的脚步轻盈而灵动,只不过,原本美丽无暇的一双手上,此时却多出来几许苍白,几许凸起的青筋,显然,这双手曾经收到过难以治愈的创伤。
“轰”的一声巨响。
此时的温泉之中猛然之间炸起了一道仿佛海浪一般的巨大水花,伴随着水花之后的,是一道冲天而起的人影。
但见她衣诀飘飘,眼若星辰,肤塞白雪,混合着茫茫的雾气,便好似那神话传说之中的飞天仙女一般。
“黛喜丝阿姨,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那黛喜丝见得落地之后,仿佛一头小鹿一般欢快的阿曼,笑着开口说道:“哪里有什么辛苦,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就是江面上的一具尸体了,不过,阿曼你的内家功夫可真是越发高深,哪一日若是出山,必定能够名动江湖!”
“江湖,什么是江湖?”(。)
第二百二十章 擦肩而过()
每一个江湖人都是最幸运的人,风云诡诈的江湖之中,能够拥有一份武艺,无疑使得他们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
武艺不仅仅可以强身健体,诛杀强敌,更能够使人做到许多原本做不到的事情,或者适应许多原本难以适应的一切。
山高,路险,蜿蜒的小路被层层冰雪覆盖。
江风已一连走出了半日光景,在一直不肯运转内力的情况下,纵使大周天级别的内力使得他筋骨之强壮远超常人,但此时此刻,江风却也不得不刻意的活动着脚趾以及周身的关节。这是人体最本能,也是最有效的抵御严寒的方式。
人体是一座大宝库,不到最后一刻,任何人都难以想象到自己看似瘦弱的身躯之中究竟蕴含了多么可怕的力量。
拨开两株被冰雪彻底覆盖的小树,山顶就在江风眼前。
飞雪的天气,天地之间的光明往往比想象之中要消退的快出很多。这一刻尚可看到漫山遍野的洁白,下一刻,一切便可能都要被黑暗所覆盖。
“咦?”
江风皱了皱眉头,侧面往南的山下,此时隐隐的绿意与此时银白色的天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自然的力量果然奇妙,谁又能想到,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居然有这么一块风雪辟易的宝地?”
想到这里,江风脚下忽然大步踏出,虽然光线越来越暗,但此时的江风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受到影响一般。
山川有其形,草木有其势,此时的江风冥冥之中已经有了一种浅浅的感觉,哪里有危险,哪里没有危险。他已不需要眼睛去看,只需要遵从内心本能的征兆,便可万无一失。
道德经上讲: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说的便是人生而有先天之能,若能凝聚精神,周身柔顺一体,返回先天之态,定能激发种种先天奇能。
江风自山顶一路狂奔,这山高崖陡,往往需要绕道而行,纵使江风健步如飞,却也足足花了个把时辰的光景,方才下得山来。
此时的江风正处在两个世界的交汇边界,进一步,是绿草如茵,退一步,是银装素裹。令人惊讶的是,此时江风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丁半点的汗渍传来。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个假人一般。就连呼吸,也好似完全消失了似得。
半晌,此时的江风忽然猛的吐出一口白气,不同于寻常人冬日里吐出的白气。江风的这一口白气远远观来,便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笔直,悠长,凝儿不散。
这一会,江风却是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内家真气。这一口白气乃是江风一路上以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控制了周身肌肤气血,封闭周身毛孔,将血气闭于体内。
待得到达目的地之后,方才缓缓将体内浊气由肺部一口喷出。
此时的江风感受到体内的每一分筋骨之中似乎都因此增长的力道,以及那越发凝实的气血之力,不由暗自思量道:“张三丰不愧为一代武道宗师,单单凭借这一手钓蟾劲,其虽然不涉及真气变化运转。但催动气血,锻炼周身五脏六腑,固本培元,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功夫。”
想到这里,江风忽然想到了一件前世诸多争论之事,那就是锻炼筋骨气血内家拳功夫和修炼真气之道的内功法门,究竟谁高谁低?
初到此世,江风深以为,人体之力有限,而内家真气无穷。但为今之际看来,人体之中潜藏的力量,却是大大超乎江风的想象。
“奇怪,论说张三丰的真气修为应该还未到达顶峰,为何会另辟蹊径,创下这专门锻炼肺腑气血的内家拳呢?”
想不通的问题,只要不伤大雅,江风一向是不肯多想的。
这山谷里面虽然没有冰雪,但却少不得冰雪融化之后的雪水。是以,江风的每一步趟过,满是泥泞与湿滑,走起来,似乎不必雪地里强出多少。
越多的草木才能养的了越多的食草小兽,而越多的食草小兽才能养的了越多的猛兽。虽然已是冬日里面的雪天,但江风丝毫不怀疑这里猛兽绝不会冬眠。
奇怪的是,江风一连走出三分之一的山谷,却始终未曾见到一只真正的野兽。
“有人!”
小心翼翼的江风天色越是昏暗,其一身五感便越发敏锐。
距离江风足足数百步有余的大树之后,那忽然发出一阵枝叶破裂之声,再加上江风眼神之中隐隐看到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印证了他心中的本能。
“不仅有人,还是个高手!”
江风的心思转瞬之间,整个人已经放慢了步伐。任何一个江湖人第一课要学的,就是小心和谨慎。
……
“阿曼,阿曼,快起来,快起来!”
黛喜丝的声音匆忙而急促,显然,这定然是发生了一件相当紧急的事情。
“怎么了?”
阿曼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她的内家功夫虽然已经修到了相当精深的境界。但作为一个江湖人必备的警觉性,却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