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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欧阳锋是一个买卖人,卖的是杀手,只要有钱,他一定能够为你找来西域这片土地上最好的杀手。
他喜欢那样的生活,听着铜钱在呼啸的风声之中发出清脆而动人的声响。以及那种只要每天擦擦那从来不曾污秽的碗,便可以将无数人的生死决定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然而,人是会变的,那是立春之后,日子很快就到了惊蛰。每年这个时候黄药师来看他,但是黄药师今年没有来,没多久,欧阳锋收到一封白驼山来的信。
两年前的秋天,他的大嫂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了。从那一刻起,这个小店之中再也没有来过一个客人,因为关着门的小店注定不会有客人的到访。
欧阳锋在门外坐了两天两夜,看着天空在不断的变化,他才发现,虽然他到这里很久,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这片沙漠,以前看见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甚么,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很早的时候,有一个人给欧阳锋批过命,说他乃是孤星入命之人,从小父母早死,面对觊觎白驼山基业的无数凶徒,欧阳锋只有跟着哥哥相依为命。无数的伤疤,无数的血泪,白驼山的威名,终于再次响彻西域。
一如很多说书人口中那狗血的姑娘,兄弟二人一同爱上了一个姑娘。欧阳锋很怕,他怕自己的命格会害死她,因此,他始终不肯娶她。
那一天,欧阳锋永远不会忘记,她穿着一身大红新裳,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她是新娘,他却不是新郎。那一天,欧阳锋忽然鼓起了勇气,他想带她走,只可惜,他错了,他永远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
他哥哥新婚的第二天,欧阳锋离开了白驼山,来到沙漠里。
那天晚上欧阳锋忽然之间很想喝酒,结果我喝了那半坛“醉生梦死“,好象平常一样,我继续做我的生意。
从那以后,欧阳锋的记性越来越差,没有事的时候,他会望向白驼山,因为无论记忆如何消退,他都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他。
后来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锋常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婴儿在哭着找爸爸。那婴儿很可爱,哭的也很伤心。
没多久,欧阳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天,欧阳锋清楚的记得黄历上写着: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
“噗!”
银色的靴子与地面接触,激起一层层翻滚的尘土,诡异的是,没有一丝尘土能够沾到这双靴子上面。
那是一个趴在地面上的人,披头散发,气息微弱,似乎只要再有一阵风,便会将他的最后一缕生机带走。
他是大名鼎鼎,威震西域的西毒欧阳锋,也是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将死之人。无论他曾经有多么大的威名,武功,成就,此时此刻,在江风的眼中,却只是一个死人罢了!
欧阳克已经上了船,但船锚刚刚拔起的大船显然不足以逃离江风的追捕。
“啪!”
江风的身影忽然停住了,那是一只手,苍老,褶皱,骨节突出。欧阳锋已失去了自己纵横天下的内功,但他还有自己的手,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气力,他便绝不会放手。
“嗯?”
江风眉头一皱,忽然又是一步迈出。但见欧阳锋的身影好似一个破布麻袋一般被江风甩了起来,随着江风一步落下,重重的甩在地上。
鲜血,灰尘,仿佛浑身骨骼都被摔碎的疼痛,欧阳锋的瞳孔甚至被痛苦折磨的大了数圈,但他依旧没有放手。他绝不会放手,即使死,对于很多人来说,希望,是一种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
起风了,苍茫的大海之上,风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吹的鼓鼓的风帆扬起,带着欧阳克的身影渐行渐远。
“叔叔”
此时的欧阳克已经双膝跪地,泣不成声,毫无意外,欧阳锋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活着的希望。
“克儿,你要记住,无论任何时候,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不会让之前的一切努力白费,你记住了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能说的秘密()
太阳总会落下,一如时光不能倒流一般,无边无际的大海尽头,是一轮暗红的大日,闪耀着最后的光芒,为这波澜不惊的海面上洒满了金波。
黄药师,黄蓉以及江风站在海岸边一块凸起的青石之上。不远处的海边之上,一排竹筏,一块白布,一具冰冷的尸体。
“呜”
黄药师拿起了他的玉箫,与往日里那种缠缠绵绵不同的是,同样哀伤的曲调却饱含着一股雄壮的气息。
正所谓夏虫不可与冰语,东邪黄药师和西毒欧阳锋其实是一种人,至情至性。如果当年没有那一坛朝三暮四,他依旧是黄药师,他依旧是欧阳锋,他未必是东邪,他未必是西毒。
但,他和他,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一曲箫声尽,欧阳锋的木筏也同样消失在海平面的尽头。
黄药师忽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叹息一个故人的逝去,还是叹息一个时代的终结。
随后,黄药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去。他本人虽是个离经叛道之人,视天下世俗礼法于无物。但只要他一个眼神,那黄蓉却只有乖乖的跟了过去。
临走之际,仿佛灵活的小兔子一般一个轻跃的黄蓉趁着黄药师不注意的瞬间,猛然转过头来,对着负手而立的江风做了一个跟过来的手势。
“蓉儿!”
知女莫若父,自小将黄蓉养大,黄药师不用回头,便已经猜到她黄蓉会做什么。
“哦,知道了!”
闻得黄药师所言,那黄蓉只好一吐舌头,随后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江风看的出来,黄药师和欧阳锋之间的关系,绝不是想象之中的那般普通。但从黄药师此时的表现来看,二人的关系却又并非十分密切。
桃花岛的最深处有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朦胧的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
在白花的最中央,隆起的高处里,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
江风到时,正见那黄蓉已经在参拜之后站起身来。
此时那黄药师见得江风出现,忽然淡淡的转过身来,开口说道“蓉儿的娘亲因为九阴真经而死,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自己从未参合到争夺九阴真经这件事情之中。九阴真经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在我心里,都不及蓉儿娘亲的万一。
当日你让蓉儿带着信笺回来,上面写着在你和铁胆神侯分出胜负之前,绝不能令蓉儿离开桃花岛。
我黄药师虽然不在乎世间的世俗礼法,但你却必须做两件事。
第一,解决掉你和铁胆神侯之间的恩怨。
第二,这九阴真经曾被我两个逆徒盗走半部,我要你帮我把它夺回来。”
此时的江风看了一眼黄药师,随即开口说道“这两个问题对我来说都不算困难,只不过对我来说,时间有些紧迫,腊月初八,我要往南海侠客岛一行。回来之后,相信很快便可以帮黄岛主解决这两个问题。”
“南海侠客岛?”
听到这个地名,纵使以黄药师的武道见识,心中也不由一禀。
以江风的武功,能够使得欧阳锋毫无反抗的被杀,放眼当世,可堪与之为敌之人,想来也只有当年以东方第一剑击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联手的重阳真人。
但即使以重阳真人当年的赫赫威名,面对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之中的侠客岛,却也最终没有能够多做任何表示。以黄药师看来,相比这侠客岛上,定有什么能够令其忌惮的东西,否则的话,重阳真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你和侠客岛一事,我听蓉儿已经说过一些,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和侠客岛和解了吗?”
面对黄药师的疑问,江风却只是笑着开口答道“这些年侠客岛的凶名赫赫,世人畏之如虎。但对于我来说,却未见得如此,况且,在下此行侠客岛,乃是另有目的,若无完全的把握,断然不会就此行事的,还请黄岛主宽心。”
江风的武功,黄药师自然是见识过得,从对方轻而易举的击伤自己,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拔除来看。显然,刚刚的江风尚未使出全力。
“好,既然如此,等你做成这两件事,再回来桃花岛寻黄某吧!”
言罢,那黄药师忽然一个侧身,已是不管不顾的朝着远方而去。
“慢着!”
此时的江风忽然叫住了黄药师,因为从见过了黄药师的玉箫剑法之后,江风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剑客。
“何事?”
对于江风,此时的黄药师当可称得上是惜字如金。毕竟,对于他来说,江风给他留下的印象着实不好。
“我之前见过一个人,他的剑法很特别,如果说黄岛主的玉箫剑法可以分离出来的话,一部分自然是蓉儿的玉箫剑法,而另一部分,就应该是他的剑法。我想,这个人黄岛主应该认识吧!”
“玉箫剑法?”
黄药师听到江风所言,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成就剑意之后,天底下任何剑法在江风看来,都忽然之间变得无比清楚,无比透彻。临敌之际,一切剑术变化种种,都好似一种本能一般烂熟于心。
往日里的江风的出手,限于临场机变不足,往往只求等待时机,以快打慢,以强凌弱,一击必中。须臾之间,便已经结束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那人什么模样?”
黄药师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确实该有这么一个人。
“我记得他该是生的一个四方脸,眉毛很浓,束一条褐色发带,手指修长,骨节宽大,是一个用剑的好手。最关键的是,他一直带着一枝桃花!”
“桃花”黄药师放眼望去,忽然怔怔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