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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压抑感觉,就好似,自己面对的已不是一个人,一柄剑。而是天上神灵,以及一柄刑天之剑。
顺着石雁七星剑所指的方向,无数的阴阳剑气流转,试图将江风的天命剑团团包裹。然而,无论这些阴阳剑气如何变幻游走,一旦到了江风的天命剑三尺之内,都免不了猛然一弱。
那种感觉,就好沸腾的开水突然来到了冰川的世界一般,激不起一丝波澜。
但石雁的脸上却依旧露着自信的笑容,两仪剑阵作为武当派千百年来的镇派剑阵。千人结阵,便相当于千人之力。
要知道,人力终有尽时,一个人除非能够活上一个千年万年,否则的话,又如何能够和千人之力叠加起来的剑阵抗衡呢?千百年来,来武当山挑战两仪剑阵的高手绝对不少,但千人结阵的锋芒之下,还从未有一人能够破阵而出。
而随着石雁渐渐接触到江风的天命剑道,石雁忽然开口说道“好一个天命剑道,难怪,镜主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那屠龙之举!”
天子受命于天,代天而行,但若是有人能够行屠龙之举,令天下缟素,皇朝崩塌。自然可以取而代之,行天命之事。
如果江风愿意,以屠龙之举所带来的天命气运融入到天命剑道之中。相信这天命剑道瞬间就会大成,甚至有可能直接到达武无敌那种武道意志近乎化为实质的绝顶境界。
但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会是自己的。也许江风可以通过这样的办法一时之间获取强大的力量,但总有一天,他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摆脱武无敌意境留下的隐患。
这世上绝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就好像,这世上绝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不同的人,自然该有不同的意境,沿着前辈的路虽然容易走,但那条路,终究会有他的尽头。
“谁像要我的命,我就要他的命,天子何妨?庶民何妨
区区一个两仪剑阵,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言罢,江风周身忽然之间狂风大作,衣衫猎猎,那是气劲运转到极致之后的表现。
忽然之间,江风已经闭上了双眼,到了这种时候,双方的较量,已经不在眼中,而在心中。
同样是阴阳流转,但两仪剑阵的阴阳流转之中,透露出来的,是万物生机,是道家那种有为与无为之间的出尘飘逸。
而江风的天命剑道之中,不知何时,已经隐隐注入了一种生死之间,晦涩难明的肃杀之意。
如果说天命剑道是江风的一丝剑气所引,引发无数剑气和天地之威行成的远古巨兽。那么,隐藏在天命剑道之中,那股阴阳晦涩,原本属于江风一步步所得的剑道,就像是一颗寄生的种子。
待得这颗种子以天命剑道的血肉为食,将其吞噬殆尽,破体而出的一刹那,才是真正辉煌,真正灿烂的一剑。
而此时的石雁虽然隐隐在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寒意与忌惮,但江湖之中,很多时候,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已经无暇顾及到其它的一切,因为他就是剑阵,剑阵就是他,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催动这两仪剑阵,将江风的天命剑道彻底淹没。
鱼儿离不开水,那是因为,离开水的鱼儿便再也得不到丝毫的补充。
在两仪剑阵的不断消耗之下,江风的天命剑道虽然无坚不摧,能够以一当十,但对于那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的两仪剑阵来说,却好比陷入了泥潭之中的巨兽一般。空有一身能够毁灭一切的气力,却使不出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断的下降,沉落,趋近灭亡。
“镜主的剑道修为果然不俗,每一丝剑意,都要耗去我武当派两仪剑阵足足二十倍的剑意,方能抵消殆尽。只可惜,镜主的剑道在两仪剑阵之中永远得不到补充,而我武当派的两仪剑阵却是源源不绝。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镜主愿意就此罢手,贫道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如何?”
“掌门,这魔头先有弑君之大逆不道之举,又擅闯我武当山,岂能如此轻易的放他离开。要我说,定要令他今日死于我武当两仪剑阵之下,方显我武当派无上威名!”
“好大的口气!”
一声冷哼,下一刻,天地之间,已满是无穷无尽的肃杀之气。。
第三百九十四章 霸皇剑道破两仪()
不是笑的最灿烂的人就一定笑的最好,笑的最好的人,应该是笑到最后的人。
枯荣生灭,天道轮回,纵使以天命剑道的强横,最终还是逃不开破灭的命运。
当两仪剑阵生就的无边剑气彻底将天命剑道凝聚无形天剑淹没,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也代表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此时此刻,石雁的脸上本应该挂上一丝即将胜利的笑容。
满天的剑气飞舞之间,江风的面孔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模糊。虽然石雁道长仅仅只能看清江风那面具之下的眼睛,但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现的,却只有刚毅和坚定,甚至,还有一丝自信?
江风的天命剑道已经被两仪剑阵彻底磨灭,但他的自信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石雁明白,那种自信,绝不是一种可以保命的自信。胜利,只有仿佛已经将胜利握在手中的人,才会透露出这种自信。
刚刚在认为自己一方已经占据上风的时候,石雁对于江风这样可怕的存在,依旧没有存有一丝一毫想要对对方下杀手的心思。原因就在于这两仪剑阵虽然强大,但却是防御有余,灵活不足,面对实力强到江风这等境界的高手时,对方若是一心要走,两仪剑阵绝不可能拦得住对方。
所以,石雁那放对方离开之言,不过是借花献佛,图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剑气,随着无数的阴阳剑气将江风整个人都彻底淹没。每一名武当弟子的脸上忽然都露出了一丝自豪,一丝笑容。
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加入了武当派,在这里习武,练剑,成长。武当派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他们的家一般,而这个家里,最值得夸耀的,就是他们此时一齐努力结成的武当剑阵。
而现如今,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一起见证了又一个强大的敌人倒在了武当派的两仪剑阵之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力,无需任何理由的自信与自豪。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内力灌注之下,在七星剑的引导之中,瞬间爆发出一波更强大,更猛烈的剑气出来。
然而,就在那些剑气下一刻就要将江风撕得粉身碎骨之时。
“砰!”
一声低沉而缓慢的声音传来,那仿佛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此时却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生之后,每个人都胸口,都莫名的传来了一阵心悸。而所有人手中的长剑,都不由的发出了一阵颤抖。
毁灭与诞生,也许,从古到今都没有分开过。
下一刻,就在原本天命剑道剑意消失的地方,一股生机勃勃,却又锋利无比的气息忽然出现。
同样是阴阳流转的剑意,但这一股剑意,却是从刚刚“死”去的天命剑道之中之中“生”出。
生死之间的恐怖,往往会早就出一种难以想象的机缘。就像此时,就在此时。
剑,那是一柄剑,由剑中生出,由天命之中孕育。它的出现方式,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它绝不会是一柄普通的剑,它是剑中的帝王,剑中的皇者,一剑既出,万剑臣服。
这柄剑虽然刚刚出现,但是下一刻,两仪剑阵之中无数的阴阳剑气,便好似大海之中遇到了霸主虎鲸的鱼群一般。四散奔逃,这,似乎是它们唯一能够做的。
剑,那是一柄几乎要成型的剑。也许再有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但仅仅只是这样,剑中散发出来的无边气势,便已经足够。
长鲸吸水,江河倒灌。忽然之间,无数的阴阳剑气似乎已经陷入了漩涡之中,被江风的剑意吞噬殆尽。
随着这柄剑的出现,两仪剑阵之中忽然开始传来一阵阵的龟裂之声。每一名剑阵之中的武当弟子,他们的脸色忽然都已经变了,变得苍白,变得无力,与当初的自信与自豪,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因他们忽然发现,现在的他们分担无法催动剑阵斩杀江风,甚至就连他们手中的剑,都要失去了控制。
而他们拼尽全力压制手中长剑的结果,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之上,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缝。
“剑来!”
江风此时双指一点,虚空之中,一点银光闪耀。
天地之间,似乎都已经被这银色的光辉填满。那原本盘踞了整个天地之间的两仪剑气,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
一连串吐血的声音响起,两仪剑阵的根基,就是以阵眼之中七星剑为引,主阵之人的武道意志为线。联通所有人都精神,最终方能行成这两仪剑阵的漫天剑气。
而此时,那满天剑气连同其中的武道意志,都已经被江风刚刚孕育出的剑意尽数吞噬殆尽。气机相连之下,这剑阵之中的每一个人,自然都无法幸免于难。
朝阳初升,斜照的阳光使得江风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从黎明到清晨,总共也不过过了区区几十个弹指的功夫。
但武当山上的一切,都已经在这短的来不及反应的时间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风一步步朝着石雁走去,沿途,是已经被反噬抽走了全身气力,一个个瘫软在地的武当派弟子。
他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石雁,保卫武当派的七星剑。只可惜,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气力。
江风来到石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影子挡住了阳光,使得石雁的脸色越发暗淡。
“交出来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干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