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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强求,陶儿!”
随着那童儿开始摆舟,那渔人笑道“这位朋友,如今距离此地最近的,便是寒舍,不知道朋友意下如何?”
来人道“多谢。”
“既如此,朋友刚刚从水中而来,难免有些寒气上身。还请先用些热食!”
渔人言罢,见得来人点点头,当下便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四碟小菜虽不是天下绝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并皆精洁,宛然是豪门巨室之物。
那来人见此,挺直而坐,若非长掩面,当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出尘与高贵之气。
“在下姓6,今日在太湖相逢,也是有缘,请!”
来人却是拿起酒杯,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太湖,姓6,莫非是归云庄6乘风6庄主当下。失敬,失敬!至于在下的名字,昨日之去不可留,未来之日不可追,6庄主就叫我无心人吧!”
“无心人”
6乘风念叨了一句,忽然摇摇头,对着这位无心人开口说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当浮一大白,请!”
“请!”
船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
依旧以长遮面的来人此时对着以轮椅上岸的6乘风一个抱拳,随即开口说道“6庄主,承蒙款待,他日有暇,必上归云庄与庄主一叙。”
虽然来人的语气甚是平淡,对于太湖一带的霸主,归云庄,丝毫没有放在眼中的样子。但6乘风非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开口说道“好,届时6某必定扫榻相迎,请!”
“请!”
而就在那来人转身大步离去的同时,一个身穿熟罗长袍,面目与那渔人依稀相似,只是背厚膀宽,躯体壮健的少年恰恰从大门之内走了出来。
他方一走到6乘风身侧,那推着轮椅的童儿便已经放开了轮椅,由他接手。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了一种常态。
“爹爹今日出去,另有收获?”
对于归云庄的家业来说,莫说他6乘风钓了一天的鱼,就算他钓了一年的鱼,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收获。因此,这个收获,在太湖之上,又不在太湖之中。
“冠英啊,爹爹今天在太湖上认识了一个奇人,接下一段善缘,想必日后对我归云庄,绝没有任何坏处!”
“恭喜爹爹!”
无论6乘风说什么,都会得到6冠英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因为在6冠英从小到大的记忆之中,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件可以难得到他的事情。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最终,都被证明为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远处大步离开的长遮面之人,自然就是刚刚从破日峰之中万载泪泉洞窟里面逃走的江风。天哭经的的确确是昔年仓颉造字所书,那天地之间的第一个字,也确实有着无上的威能。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江风知道,也不能避免。
江风和泥菩萨几乎遭遇到了同样的诅咒,只不过,泥菩萨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太过贪心,而江风,则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还不够强大。力量,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区区诅咒,又能算得了什么?
而此时的江风之所以不再施展自己的绝世武功,原因很简单,借助天哭经的力量,他已经看到自己只有回到这里,才能暂时避过藏镜人。而看到未来,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此时江风的体内几乎没有剩下一丝一毫的内力。
“看来天哭经的诅咒,有可能就是使用之人无法提供足够的力量,才会被诅咒反噬!”
归云庄附近颇有峰峦之盛,又有水流环绕,自然不乏人迹于山中出现。不多时,江风便已经寻到一处樵夫歇脚的简易茅屋,顾不得太多,便钻入其中,无心朝天,先运转玄功,恢复内力再说。。
第四百零二章 金王府钦使和黑衣箭队()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太湖之上的水汽到了落日时分,便越发的浓厚,越发的密集。白日里的喧嚣,在此时被朦胧的细雨淹没,只余下一抹抹幽静。
湖滨泊着一排渔船,从岸上涌出的人众络绎上船,上船后便即熄去灯火。显然,这绝不是寻常渔船该有的举动。
众船摇出里许,湖中忽有一阵阵海螺之声呜呜传来,大篷船上一人走到船首,也吹起海螺。再摇出数里,只见湖面上一排排的全是小船,放眼望去,舟似蚁聚,不计其数,犹如一张大绿纸上溅满墨点一般。大篷船首那人海螺长吹三声,大船抛下了锚泊在湖心,十余艘小船飞也似的从四方过来。
随着各船之中熙熙攘攘的人头涌入到中央一座大篷船,过了良久,待得众人各自回船。只见片刻之间众舟千桨齐荡,并肩东行。
那大船在后压阵,行了一阵,远远望见数十艘大船上灯火照耀,向西驶来。隐隐有官兵甲胄在火光之中闪现,显然并非寻常船队,多半是官家的营生。
少倾,只听得小船上海螺吹起。两边船队渐渐接近,一会儿叫骂声、呼叱声、兵刃相交声、身子落水声,从远处隐隐传来。又过一会,官船起火,烈焰冲天,映得湖水都红了。那官船虽大,官兵虽多,却不善水战,更没有想到,有人居然胆敢捋其虎须。被这太湖水盗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当即杀得大败。
但见几艘小舟急驶而至,于大篷船之前呼道“官兵全军覆没,兵马指挥使已经擒到。”
从大篷船之中随即走出一人,高大强壮,面带英气,正是那陆乘风之子陆冠英。此时他走到船头,叫道“通知众家寨主,大伙儿再辛苦一下,擒拿金王府钦使去也!”报信的小盗欢然答应,飞舟前去传令。
不多时,那金王府的钦使的大船也未能幸免,被陆冠英及其手下水盗拿出。一众人等兴高采烈的朝着归云庄而去。
随着大小船只向四方分散,渐渐隐入烟雾之中。湖上群鸥来去,白帆点点,青峰悄立,绿波荡漾,又回复了一片宁静。
但很快,就在此时漆黑的夜空之中,另外一艘黑黝黝的巨船忽然破浪而来。站在船首的,是一名身着中官黑袍,面相干净异常,身上不断散发着阴柔之气的太监。
此时的他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淡淡的说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寒风吹过,将他这本就不能算大的声音淹没的无影无踪。
归云庄。
大胜归来的陆冠英喝令将那金王府的钦使押上来审问。
那金王府钦使却是一名人品秀雅,丰神隽朗的少年。纵使打湿了衣衫,散乱了发髻,依旧掩盖不住他的风采。
他本练有一身高深的武学,只不过不识水性,仓促之间被人凿沉了船儿,落了水下去,这才为人所擒。
此时他已换过来大半,见一直架在后颈的钢刀已然移开,当即暗运内劲,手指抓住身上绑缚的绳索,大喝一声,以“九阴白骨爪”功夫立时将绳索撕断了。
众人齐吃一惊,抢上前去擒拿,被他双手挥击,早跌翻了两个。夺路便走,哪知归云庄中房屋道路皆按奇门八卦而建,若无本庄之人引路,又非精通奇门生克之变,休想闯得出去。此人慌不择路,竟撞进陆庄主的书房来。
陆冠英虽见他挣脱绑缚,知他决然逃不出去,也并不在意,只是一路追赶,及见他闯进书房,却怕他伤及父亲,急忙抢前,拦在父亲所坐榻前。后面太湖诸寨的寨主都挡在门口。
那金王府钦使不意逃入了绝地,当即指向陆冠英骂道“贼强盗,你们行使诡计,凿沉船只,也不怕江湖上好汉笑话?”
此时的陆冠英先是哈哈一笑,待得刚要开口,却忽然听得外面一名小盗高声急呼道“大当家,不好了,东厂的黑衣箭队已经打上庄子了!”
“什么,东厂的黑衣箭队,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明王府最可怕的两个势力,东厂与护龙山庄,都是威慑黑白两道的存在。太湖深处南北连同之冲要,归云庄的存在,乃是多方势力角力妥协的结果。
但前不久,陆冠英听得手下探子来报,说金王府的钦使此次南下,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考虑到金王府的势力距此鞭长莫及,那陆冠英这才决定干这么一票大的。
然而,东厂黑衣箭队的突然出现,却使得陆冠英的心中不由一紧。
那金王府钦使此时趾高气扬的开口说道“好啊,你们可知道,这一次我们大金王府南下,正是受到东厂曹都督的邀请。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本世子放了,否则的话,管叫你们这什么庄子里面,鸡犬不留!”
听得这金王府钦使世子所言,纵使以这群太湖水盗的无法无天,心中也不由露出了一阵踟蹰。毕竟,东厂的黑衣箭队,绝非浪得虚名。
而那位世子却是眼珠一转,登时不管不顾的朝外走去。一时之间,众人的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归云庄陆老庄主可在,昨日湖中旧友特来庄上问候!”
仿佛山中云雾里面浮出的声音一般,这声音来的突兀非常。听到耳朵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震颤,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好内力!”
在场的众人多多少少,也都算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单单这一手传音入密的功夫,便已经使得众人明白,来人必定是一名绝顶高手。
下一刻,那金王府钦使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甚是不妙。当下两步疾走,便要趁势冲了出去。
哪知道他方一转身,下一刻,那陆乘风已是右手在榻边一按,凭着手上之力,身子突然跃起,左掌向钦使顶上猛劈下去。
众人惊呼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那钦使似乎感觉到身后有异。仓促之间举手相格,然而,下一刻,他只觉腕上一紧,右腕已被捏住,眼前掌影闪正打在他“肩井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