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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爷子不必费神,区区几名血刀门的番僧,在下自行料理就是,不敢劳动丁老爷子大驾!”
这酒铺虽然不大,但却并非那粗制滥造的窝棚般的酒铺,由整整齐齐的砖瓦砌成的墙壁严严实实。但即使身处这样的一间酒铺之中,那酒铺之外的笑声传来,却是犹如当面而言,清晰可闻。
江湖多有窃听之技,下九流门派多有此类人物,依靠墙外爬耳之术,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
然而但隔墙说话,不仅令人听来清晰异常,更是好似有人当面发声低语一般,由此可见,来人的内家修为甚是惊人,必是内功十分深厚之辈。
然而此声一出,那血刀门包括血刀老祖在内的五人竟然是同时面上齐齐色变。这个酒铺虽然不大,但是窗子却是不少,作为链接内外的重要通道,这里通常会成为高来高去的江湖人首先选择的应急通道。
只见此时包括血刀老祖在内的五人毫不犹豫的分开五个方向,朝着一个个窗子飞身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刀老祖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所以莫欺少年穷,便是因为时间是最神奇的东西,曾经的强大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终究,还是会有曾经弱小的存在成长为更为强大的参天大树。
酒铺的窗子在承受了两次撞击之后,已变得破碎不堪,为什么是两次呢?也许地面上刚刚冲出去,又倒飞回来的四个人,或者四具尸体能够为你解答这个问题。
丁不三行走江湖已经几十年,见过的人,杀过的人,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尸体虽然不会说话,但往往能够告诉活人许多东西,只不过,这需要相当的技艺,丰富的经验,敏锐的判断。而这三样东西,他丁不三恰好都有。
此时的丁不三将烟杆反手拿在身后,在一具最近的尸体上面到处摸了摸,随后忽然一把将那尸体翻了过来。
“嘶……”
随着那具尸体后心的一大块衣布被撕了下来,一旁的少女丁珰此时也凑了过来,东看看,西瞅瞅,随即开口问道:“爷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那个老和尚还没有死,想必外面此时正有一场龙争虎斗,我们出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言罢,也不等丁不三答应,那丁珰便自顾自的弹起身来,准备冲出酒铺而去。
“诶呦,诶呦,爷爷你放手,你快放手,揪死我了!”
丁珰的速度再快,也绝没有丁不三的手快。将丁珰揪回自己身后,那丁不三此时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揪你,揪你总比让你白白送了性命强!”
此时那丁不三将旱烟抽出,在鞋底磕了磕烟灰,重新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大口,吐出了一大圈白雾之后。这才拿着烟杆指了指那血刀门弟子的尸体,对着一旁不敢继续动作分毫的丁珰说道:“这个人是被人一掌击在心口,瞬间震破五脏六腑而死的。并且,能够将一个人五脏六腑瞬间震破本不算什么,但要是外表不露出一点儿异常,还能将人击得倒飞二回,那可就不是一般人了。”
看着一边抽烟,一般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的丁不三,那丁珰忽然调皮似的伸出手来,在丁不三眼前挥了挥,随即笑着问道:“那不知道爷爷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此时那丁不三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猫儿一般,忽然眼睛一瞪,整个人犹如跳起来一般对着丁珰急吼吼的说道:“怎么,怀疑你爷爷,告诉你,这本事,你爷爷我十年前就有了。你看看你,一天天不务正业,教你的功夫不好好学,一天就知道要找你那个什么天哥。天大地大,去哪里找?再说了,就算你找到了,他没有爷爷的武功,说不定哪一天得罪了什么厉害对头,那,就像今天遇到的这种。一刀让你杀了,你就成了寡妇了!”
“哦,原来爷爷你这么厉害,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日不过三,丁不三,怎么会有怕的人。既然爷爷你功夫比他高,那我还怕什么,去看好戏喽!”
此时那丁珰一个提纵,便要从侧方一个破开的窗子跃走。
“回来!”
“诶呦,疼,疼疼疼……”
放下丁珰的辫子,确认她再不会逃跑,丁不三这才犹如吼叫似的说道:“急什么急,急什么急,急着见阎王啊!”
随后那丁不三一扭头,这才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外面那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是只有爷爷自己,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要是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可就说不好了!”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外面“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仿佛巨石坠地一般的碰撞声,骏马的嘶鸣声,以及满天飞舞的尘土,五一不在昭示着一个人的失败。
“小心……”
此时的丁不三一个侧身抢步,大半个身子已经将丁珰护在身后。一杆旱烟仿佛单刀一般抵在身前,周身的功夫已经提到了极致,只要一有敌人出现,必然会面临他的雷霆一击。
然而,丁不三的这一番动作却是纯属多余。余波尽去,一切归于平静,酒铺的外面,却是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出现。
再三确认外面除了被打飞落到马肆旁边的一具尸体之外,别无他人之后,那丁不三这才小心翼翼的带着丁珰出来查看一二。
“爷爷,我和你行走江湖这七八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一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以往别人只要一听到您老人家的名字,要不就是当场吓得逃命,要不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今天一丁半点一日不过三的气势都没有。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江湖人会相信。”
面对丁珰嘲讽的笑语,那丁不三却忽然捡起了一把刀,一把已经落到地上,断成两截的刀。
那丁不三此时拿着半截断刀,来到那已经彻底失去了气息,并连带着撞死了两匹马儿的尸体之前,仔仔细细的辨认了对方的装束之后,这才对着丁珰说道:“你可知道前一段在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的血刀门?”
那丁珰此时点点头,说道:“知道啊,据说他们来自北域,前些日子,曾经在荆州府闹得沸沸扬扬。”
此时那丁不三掂了掂手中的断刀,对着那丁珰说道:“要是爷爷没看错的话,现在眼前的这一位,应该就是那血刀门的门主,血刀老祖了。只可惜,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厉害人物,一代枭雄,今天就这样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血刀老祖?”
那丁珰跑过去仔仔细细的将血刀老祖的尸体上上下下大量一翻,随即说道:“我看也没有什么嘛,刚刚进来的时候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被人三拳两脚就打死了。据说当初为了对付他,江陵城还请了落花流水出面,哪知道这南四奇却被一个年轻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要是早知道这血刀老祖这么废柴,本姑奶奶就去江陵城帮他们一把了。”
“好了,好了,看看就行了,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依爷爷,我们还是先走为妙。你不是要去镇江府找你的天哥吗?我们这就走!”
“真的?”
“你爷爷骗过你吗?”
“太好了,我就知道爷爷你最好了!”
第一百二十章 树上少年()
“江南好,风景曾依旧,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不知道为什么,江风并不喜欢骑马,在许多江湖看来潇洒肆意的行为,却不被江风喜欢。若说这其中的理由,江风也不清楚,一如这江湖,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
就像江风宁可自己走路,也不愿骑马似得,虽然,江风走起路来,的确比骑马快的多。
杀死血刀老祖,对于大多数的江湖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绩。但对于击败了南四奇的江风来说,却绝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涛涛的江水,密密的树林,江风与镇江府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江风有剑,一剑在手,这天底下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地方是他去不了的了。
然而,此时的江风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面前一片开阔,除了一旁的大树以及那铺在地面上的树荫。
枝悠悠,枝悠悠……
那是一根粗壮的树枝,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壮。蜿蜒曲折的枝干仿佛一只盘起的长龙,繁茂的枝叶遍布其中。
此时没有风,况且,一般的风,也不可能将整段树枝吹的乱晃。唯一的原因,就是两个字,有人!
“噗!”
随着两片瓜子壳随风飘落,江风的视线已经落到了树梢之上。
“上面的这位兄弟,你还是下来的好。”
来人在上,江风在下,江风绝不可能从他下面走过,也绝不会绕路过去。
“你这个人好奇怪,这里又舒服,又凉快,我为什么要下去?”
树上的人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江风此时不急不缓的走到了那株大树之下,仰面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有没有在丐帮里面背几口麻袋?”
“哼,什么丐帮?你看我长得像丐帮的吗?”
那少年此时身子一挺,已是忽然之间起身坐在那树枝之上,两只脚一荡一荡。
江风此时抬起头,眼光在对方耳根,喉咙等出一扫而过。随后伸出手,自顾自的摸了摸这一株大树,开口说道:“小兄弟不必担心,无论你是不是丐帮的,对我来说,影响都不大,因为你很快,就会自己下来了。”
“吹牛,我就不相信你能让我下来,你说说,你要是不能让我下去,该怎么办?”
此时那少年似乎来了脾气,对于江风所言混然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开口大大咧咧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