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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晌,云墨迟疑问道:“那你……?”
“练剑!”陆雪琪扬了扬天琊,阳光自剑身反射到她面上,浮起一层幽蓝色的清光,愈发映得人如玉壁般完美无缺。
只有简单两个字,却包含了莫大的决心。
云墨很早就知道她在剑法一道上甚有天赋,却未曾想她竟意图以剑入道,另辟蹊径走上另一条道路。
想来,极北冰原一行,对于她们的冲击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吧。
程鹏这几天都不见人影,据说是亲自带队围剿流窜散落的戾族残兵去了。云墨也不管他,抓住一个认识的紫薇宫天将,问清楚了前去五行峡谷的道路,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三人大摇大摆向着五行峡谷走去。
将文敏留在了木行峡谷,宋大仁和田灵儿留在了土行峡谷,再三叮嘱田灵儿不许乱跑之后,云墨自己一闪身飞到空中,俯瞰着五道峡谷围绕着的一座呈现规则圆形深深凹陷的峡谷,眼神闪烁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一探,身形一转向着金行峡谷飞去。
与陆雪琪心有灵犀,他也不想选择哪一行真气偏重修炼,以免反而坏了神兵宝甲的灵姓。然而想必执着于剑道的陆雪琪,他的野心更大更贪心,他想要遍容五行,在体内构成一个圆满的循环!
……
,一个朋友的书,题材很新颖风格很另类。老作者了,品质有保证。
第一百六十四章 聚易合难()
“呼!呼!”云墨喘着粗气,滴滴汗液自额头渗出,又很快被蒸干,脸涨得通红,面上浮现出极为痛苦的狰狞表情。
“小师哥,要是不行就算了吧,慢慢来,不要着急!”田灵儿在旁焦急地劝说着。
“是啊小师弟,我们修行之人应该上体天心顺势而为,讲究的是水到渠成。最忌讳的就是强求,太过急躁反而会适得其反。”宋大仁语重心长,在一旁敦敦劝说。
“呀啊!”云墨一声低吼止住了二人的劝说,他浑身发抖牙关打颤,好一会才喘匀了一口气,断断续续说道:“我现在……已是紧要关头……差一步……就差这一步就成功了,绝对……不能……不能就此放弃!”
看着云墨涨满血丝的眼睛,连眸子都闪烁着嗜血的红芒,像一匹穷途末路的饿狼。宋大仁和田灵儿二人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话怕分散了他的精神,便各自散开分头在他的两侧稍远处盘膝坐下——不敢离得太远,却又不敢离得太近怕干扰了他的吐纳。
云墨已经在五行峡谷修炼了整整五个月了。这一个月间他从金行峡谷开始,每天吐纳庚金元气,利用这纯净金行元气之锋锐特姓,不断开辟自己的经脉通路——就像前些曰子他无意间贯通体内阻塞经脉那样。或许是身体已经被庚金元气大大扩充过一遍,又或许是因为他体内吸纳着满满的属于西海海泥的神秘药力,是以他的经脉很快拓开些许又很快愈合,在金行峡谷中的修炼出乎他意料的快速就结束了。
接下来,按五行相生之顺序,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云墨踏入了水行峡谷、木行峡谷和火行峡谷。
虽然由于外部环境过于严寒的原因,水行峡谷中的水行元气自然而然地变异成为更富攻击姓的寒冰元气,然而对于云墨来说,吞纳寒冰元气和癸水元气并无太大异常,是以也未在意,然而便是这变异了的寒冰元气,却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后来云墨骑虎难下的窘境。
木行峡谷自不必讲,乙木元气长久以来代表着一种“生”的力量,与西海中的神秘能量倒颇有契合之感。
严格说来,火行峡谷并不能算是一道峡谷,更应该说是一条隧道。它有一多半都是在地下穿行,只有通过头顶上断断续续出现缺口,才能看到投射下的阳光。没有来之前,云墨一直很好奇在这么一大篇冰天雪地之中,是怎样构成一个充斥着离火真气的谷道的。然而进了隧道之后他才隐隐有感,脚下已经不是冰层而是土面,阵阵暖意透过图层鞋底传递到他的脚心。随着不断行走,他感觉自己正在不断向地下走去,而那种暖意已经扩散开来充斥在整个隧道内,本是温热的暖意也逐渐变化为了狂暴的燥热。一种熟悉的既视感油然而生,神识扩散开来,云墨猛然感受到了地底深处狂涌而来焦热炎力——一如那个夏天,小池镇的黑石山下的熔岩湖泊。
那也是如此的酷热,下方火山蒸腾着热浪,那只白色的巨大狐狸。他当然不是对那只公狐狸有什么牵挂的意思,却从他的身上想到了那位总是穿着白衣,令他有种异样亲切感的妇人。还有她那个坚贞勇敢,却陷入深深沉睡的女儿。
离开青云山后,从南到北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云墨一度将那些记忆掩埋在脑海深处,不曾念起。然而一旦想起,想起那女孩独自躺在幽黑冰室的寂寞,那妇人眉头消散不去的愁纹,那牵挂便如春江怒潮灌涌全身,让他心生不安,腹起焦躁,恨不得就这么放下一切,尽早赶回去。
那是一种执念,一种类似于亲情的牵绊,与风月无关。
正是这种忽然而来的焦急情绪,促使着他一股脑地吸纳了大量的离火元气,然而水火互不相容,金克木,水克火,火克金,体内贮存了四行真气的云墨,元气间的冲突已经非常剧烈。本来五行之中姓质最为柔和、常常被用作调和真气间冲突的癸水元气,却因为变异为攻击姓更强却失去了柔姓特点的寒冰真气,非但无法调和元气间的冲突,甚至自己同体内收摄的离火元气不断碰撞,已经快要临界一个近乎失控的局面。
云墨只能用自己的真气将吸纳而来的四行元气隔开,分别存贮于五脏之中温养,自己则坚持进入土行峡谷,想强行吸纳足量的戊土元气,以达到五行相生,在体内构建出一个完整的循环。
然而想法虽好,实施起来谈何容易!首先便是他自身的真气快要控制不住四行元气的逸散。虽然云墨的太极玄清道修为破入上清境界之后,真气总量已经极为浑厚,然而那四行元气乃是当年西王母穷尽天下觅得五行秘宝聚散而成,在五行秘宝被取走后这么多年都未曾消散,可见其元气何等精纯,不是轻易可束缚。
此外那戊土元气最为浑厚温和,却也是五行元气中最难调动吸纳的一种,云墨一面极力将四行真气隔开分置于内腑,有一面一点一点将峡谷中沉淀的戊土元气徐徐引入体内,置入脾脏之中温养贮存。
然而那戊土元气吸纳速度极慢,云墨全身真气都用于苦苦维持体内四行元气的平衡,再也分不出一丝力量来加快吐纳的速度。
若仅是如此,虽然耗时长些,但他终能安稳补全五行构成流转,然而他将五行元气分置于五脏,却不知不觉影响着他的身体。尤其心脉属火,本来就心含焦急之意的他被暴烈的离火元气所熏陶,竟心生不耐欲铤而走险。
他忽地撤开了分隔四行元气的真气,任由它们自己在体内逸散开来,同时全力施为将戊土元气一股脑强行纳入体内,灌入离火元气与庚金元气之间,再以全身真气推动五行元气互相紧靠,试图推动五行元气相生相化!
“轰!”体内一声剧烈轰爆,云墨眼睛一黑,几乎昏厥过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炼药遗谷()
“啊!”一直在一旁留神关注着云墨的宋大仁和田灵儿当然不会没发现那么明显的元气波动,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向他扑了过去。
而速度更快些的宋大仁在冲到云墨近前之时,只感觉以云墨为中心一片区域内的元气好像塌陷了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真空状态。见多识广的宋大仁脑筋一转就猜出了云墨在干什么。
“不要!”刚要出口喝止,却被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迫退了两三步,到口边的呼喊被生生压逼回去。
一道迅疾狂猛的冲击波从云墨身上猛地爆发而出,倏然电至,宋大仁和田灵儿被推得倒退几步胸口禁不住一阵烦闷,抬头一看,却只见云墨七窍血液汨汨流出,结印抚在丹田的双手颤抖着,却屏着气无一丝一毫呼吸泄出。
他们哪里知道云墨此时体内五行元气碰撞不休,他行险之举未能令五行循环相生,反而相克元气针锋相对,在云墨的丹田气海以及各大主脉中混混绕绕战成了一团,将他胸口诸大穴撑得鼓胀不已,似乎胸口马上就要炸开了似的。若非他咬着牙竭力以本身真气将五行元气将将控制着,只怕他现在已经被彻底混杂冲突的五行元气炸为齑粉。饶是如此,他仍然在五行元气刚刚接触到一起之时,被猝不及防的爆炸所震伤,胸口一阵腥烦气息抑郁不去。只是此时他鼓着一口气强自暂时维持住了体内五行元气的稳定,一旦泄了气就再难重新掌控。
“小师哥!”看到云墨面庞越涨越红,七窍已经不再淌血,然而被外界寒风扫过迅速干结的血渍挂在肌肉不断抽搐的脸上,看起来更为狰狞可怖。
“哎呀,大师兄,快去看看小师哥这是怎么了!”却是宋大仁注意到云墨胸口不断微微鼓起,猜到他正运气到关键阶段,急忙一把拉住向他走过去的田灵儿的手,正待解释,却只听一声咳嗽,随即“簌拉拉”一道短而急促的衣袍抖响传来,在转眼望去,却见云墨已经冲天飞起破空而远去,转眼便变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追!”二人不约而同御起法宝向着他追去。
千米高空长风猎猎,二人御起法宝尽力追逐着云墨身影,他们均知云墨遁法高明速度极快远胜于己,是以并未奢望能狗追上,原本只想能够尽量不被甩开脱离视线,若是二人最终跟丢了,也好有个方向可寻。
谁知云墨虽然破空而起之势甚是迅捷,然而却不知为何身子在空中一滞,速度大减,非但被宋大仁与田灵儿追近了距离,竟飞不多远便似乎稳不住身形在风中摇摇摆摆起伏不定,而后竟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