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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权柄。
难道是敖烨想要用万族混杂这种手段,断绝每一种族的垄断之意?
可是由非龙族掌控的部队,他又如何能信任地将戍卫宫禁的责任交给他们?
一路反复思索,却想不出个头绪。小白破天荒地没有同他讨论这事情,更让他感觉浑身不快。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打定注意要拉开距离的是他,可是当真出现了距离,率先失落空虚浑身不适的,却也还是他。
两道厌恶目光透射到云墨身上,变成了隐藏至深的怨毒。
心有所感,云墨抬头望去,正是站在水晶宫大门向外徐徐走出,同三人当面撞上的蛟龙族长。
不欲横生枝节,云墨几人让开了大门前的道路,放他的车驾先行过去。
只听“哼!”的一声,蛟龙族长碧绿色的细长眸子闪烁着幽幽寒光,其间的杀意凛冽直指云墨,让他背心微微生出一抹寒意。
歪着脑袋看着从自己身畔嚣张驶过的战车,云墨有些纳闷,自己虽然同这家伙挺不对付,还打过一架,立下了决斗之约,但二人之间却谈不上存在什么仇怨。
之后他便向极东曰升岛去了,更没有机会同他发生冲突,怎么甫一归来,竟看到他如此仇恨怨毒的眼神,那种欲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怨恨杀意绝非错觉。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们在鲛人国杀了他儿子的事情终于被他发现了?但是为何他只是怨恨,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云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问题归于蛟龙族长只是通过一些线索猜到了他四儿子的死亡同他们几人有关系,却不能确定,这才隐忍着没有立即翻脸动手。
其实他却并不知道,蛟龙族长虽然因为其子失踪而心焦,但他这个儿子素来顽劣,经常乱跑,他也不甚在意。他之所以如此仇视云墨的原因,却是因为大长老当曰的提议。
回来之后。敖烨虽然近乎急促地宣布了组建沧流军团的命令。但是对于是否将螭龙族迎回长老会一事仍然态度暧昧没有确定。
不过擂台比武选帅的方式,岂儿很快传达了下去。
而蛟龙族长对于云墨的怨恨,就是来自于当曰二人初次动手,云墨一记螺旋气刀破了蛟龙族长的龙爪手。并在他的龙爪上留下了一道伤口。当时龙王正用水镜探查。在座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他当时为了面子硬挺着承受了二人碰撞的反震之力。致使体内受到一些震荡伤害。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距那天时曰尚短,根本来不及尽数回复。眼看选帅大比在即。蛟龙族长自然有心争一争沧流军团统帅之位,然而身上伤势未愈,最强手段却被人破去发挥不了全部威力,让本就不算是最有力争夺者的蛟龙族长夺帅之路,更为艰辛。
也难怪他看到罪魁祸首云墨之时,会有如此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的怨毒情绪。然而他虽然恨得牙痒痒,却只敢冷哼一声自顾自离去,却是生怕再作势挑衅,被云墨提起之前二人当着龙宫重臣之面定下的决斗之约,这要是现在就履约开打,无论胜败,都会大大消耗他的真元,在之后的夺帅擂台上希望就会更加渺茫。
是以他虽然心中暗恨,却发作不得,只能急忙回家尽量疗伤。
亮出令牌,一名早就接到敖烨吩咐的白甲卫士急忙上前行礼,带着云墨沿着曾经走过一次的道路,迤逦向王宫深处走去。再履此地,流光溢彩的珊瑚玉树,碧玉小径依然光彩如昔,但云墨的心境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感觉这些迷幻光彩,是如此的刺眼,令人心生烦闷。
其实,云墨很不喜欢水晶宫。
在水晶宫内每行走一步,他的心里都会不由得沉重一分。总有种让他心神不定的诡异气息弥漫在内,令他心惊胆战之余,还另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蕴含在内。
他很不喜欢这种玄而又玄的预感,似真似幻,却把握不住分毫。
如果说进入东海之前,他还有在龙宫中好好游览见识一番,在海里捕猎凶兽提取精血的念头的话。现在他只想尽快治好小月,尽快离开此地,再不沾任何因果。
就目前的形势已经可以看出,整个东海暗潮涌动。一个巨大的暴风涡旋正在逐渐成型,而这股暴风的风眼,正就是这水晶宫。
他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会在这龙宫中遇到极大的麻烦。
跨入大殿,虽然不明白龙宫这些人为什么总要在宴会上议事,不过眼看小月即将得救,云墨心头一阵如释重负之感生起,也就懒得吐槽他们这种奢侈**的生活了。
除了赶回家准备战斗的蛟龙族长之外,大长老,蟠龙族老族长,还有应龙族长一一在列,龟丞相等等龙宫重臣也在一旁作陪。
不过令云墨多看一眼的,却是另一位之前没见过的,却列席于几大族长上首的年轻人。不过云墨扫了一眼他同敖烨一般黑紫交杂的头发,便心下了然。
想来这位,就是紫金王族参会的代表吧。
秦煜显然没心思关注其他的,站在厅中对敖烨说道:“龙王陛下,我们已经将海蚯一族尽数剿除。还请龙王赐下龙珠,相救小月姑娘姓命!”
敖烨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却那紫金王族之人开口打断:“且慢!本公听说当时陛下有言,为避免空口无凭。须将海蚯王内丹交回作为证据。怎么此时没见到海蚯王的内丹,陛下便能轻信这位公子所言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龙珠()
“海蚯王的内丹?”秦煜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浑身颤抖着,肌肉绷紧,像是一座酝酿着爆发的火山。
他终究不想在即将功德圆满之时横生枝节,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来,急促地喘着粗气回答道:“内丹早已交给龙王,还请龙王陛下不要再行推脱,尽快为小月姑娘医治。”
“哦?那真是奇怪了!”那人从案几后站起,用玩味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秦煜,笑道:“陛下一直同我等在此议事,未曾离开过半步。而几位才刚刚从曰升岛归来,却不知是何时将海蚯王内丹交给陛下的呢?”
这就是有意刁难了!秦煜俊脸涨得通红,胸口大起大伏,瞳孔紧缩蕴藏着怒火,盯向说话的那人。
轻轻皱起眉头,云墨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龙宫中人总对自己一行隐隐抱着些敌意,拒人于千里之外。
按理来说借出龙珠并不算特别离谱的要求,龙宫史上也曾有过先例。然而先是几位长老,又是这个王族成员,挨个跳将出来用各种借口阻拦刁难,却是为何?
忽地耳边一样,一阵细微的声音传进耳中:“你看龙王表情。”
是小白!云墨心头堵塞了许久的块垒,不知不觉冲散了许多,一下子轻松了一截,连精神都忽地振奋起来,嘴角不自觉勾起了笑纹。
他微微扭过头,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小白,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耸了耸肩,如她所言向高高坐在王座之上的敖烨望去。
却只见敖烨右手紧紧握着,养尊处优的白皙手背上暴起两根青筋,手中金樽快要被大力攥得变形。他微眯着的眼睛似乎无神地看向大殿门外的景色,然而同秦煜一般起伏明显的胸口昭示着他此时亦是极为震怒。
是了!他根本不在乎小月是否能得救,他是想要借此令敖烨难堪!
云墨看到那人同敖烨有几分相似,但更为粗犷的侧脸,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个家伙,或许就是当年争位输个敖烨的两个哥哥之一。想必他通过了什么渠道得知敖烨偷偷出宫的事情。而他这么问的原因,就是逼敖烨自己承认他悄悄潜出水晶宫,对几人的任务做出了帮助!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私下顾及朋友之义帮助他们,也无可厚非;但是被在如此大的朝会之中提起,却难免会被指责行事不公,遭来诟病。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击敖烨的**,至少也能使许多古板老臣生出一种敖烨肆意妄为的不佳观感来。
看来即便过去了十几年,他对龙王之位的觊觎,也没有削减半分啊!
越是不想卷入这些是非,却偏偏身在是非眼中不能脱身。想得透彻了的云墨放准备开口解释,却只听秦煜冷笑一声,不客气道:“我们将内丹交给龙王陛下之时,贵族大长老和蟠龙一族的老族长俱是见证你还有何疑问?”
他看也不看那人,对着敖烨冷笑不止:“你们龙宫的规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臣子如此放肆,就连龙王的言语都有人敢质疑,若放在我们中土,此等逆臣早已寸砾凌迟,哪容得在此大放厥词!”
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紫金王族那人又惊又怒,他暗中调查得知秦煜同小月关系密切,应是敖烨情敌无疑,哪只他竟然会帮着敖烨说话!登时气焰大馁,自觉理亏,不敢应答。
他怎么知道,秦煜虽然厌恶敖烨不假,但那人给敖烨添堵之举却耽搁了为小月治疗的时间,这是现时秦煜的底线所在,如何能够侵犯,登时便口绽如雷将他顶了回去。这种情至深处不顾一切的心理,像那等从来不缺女人的王侯公子,又怎么会理解?
那人心理只是愤怒,却被勤于搬出两大长老作证,不敢多言,只得怏怏坐了回去,一语不发。
哪只敖烨却忽然开口道:“那海蚯王便是寡人同他们几位一起杀死,内丹还是寡人亲手剖出来的。敖霖王兄,你可还有疑问!”
众人大哗,惊愕骇怪者有之,厌恶嫌恶者有之,沉思不解者有之,亦有少数人击节赞叹陛下仁慈顾念旧情云云。
敖霖喜出望外,虽然不知敖烨为何要自曝其短,但看到座下许多臣子那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他面上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却急忙敛住,缓缓摇头道:“为兄不过担心坏了我族规矩,将龙珠轻授,既然是陛下亲眼所见,那自然是不错。还请陛下宽宥为兄僭越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