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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长信一路沉默不语,没了外人在跟前,不用王云搀扶,他步伐也快了许多,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安静的院子,里面准备了吃食却空无一人。青鸾警惕的看了周围,确定是一座空院子才问道:“不是要去面见圣上吗?”
独孤长信却在石凳上坐下,拿起茶水呷了一口,淡淡说道:“让王云去就行了,累了一上午,本宫需要休息。”青鸾这才发现王云早已不在身边,再看眼前独孤长信好端端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国太子到处装病。
而独孤长信似是会了读心术一般:“这个世上总是有许多事情想不通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青鸾不置可否,只是将自己心中想的事说出来:“今日太子众目睽睽下与我做出那样的举动,无非就是想加重与沣王交换的筹码,可是太子未免把我看得太重,我只是沣王手下一个趁手的工具罢了。”
“不错,对于皇室中人来说,工具死了一个还可以有更多,而权利一旦没了,就是万劫不复。但你也别忘了,这世上没人能真正做到铁石心肠。”独孤长信说的语气极为轻淡,但内心似乎十分笃定。
对于独孤长信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青鸾并不十分懂得,但她知道一件事,眼前的好并不是真的好,这不过是魏国太子与齐国沣王的一场交易,而眼前这位太子才是真正的大手笔,似乎钱财女色都从不曾入他眼,就连权利也不过是信手拈来。
所以她不再多问,只说一句:“那祝太子心愿早日达成。”
独孤长信抬头看她不施脂粉的清丽素颜,眼底精光一闪而逝,转而玩笑道:“你说沣王今日有没有相中的美人?”
“沣王神智清醒,在魏国的权势已然是万人之上,何况他一向洁身自好,自然不会中了魏国的区区美人计。”青鸾正视他的眼睛冷淡淡的回答。
独孤长信好笑的弯了唇:“你们齐国真正的万人之上不是沣王,也不是齐国皇帝,而是东宫那位好男风的太子爷。”
青鸾一向只负责执行任务,对朝堂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并不十分清楚,她只知道齐国景帝年老体衰,几乎不问政事,齐国一直由沣王监国,传闻齐景帝早年打下这片江山时太子慕容珏宸尚未出世,沣王年轻却有军功在身,所以齐景帝曾说过要传位给幼弟,直到后来皇后产子景帝一直再没有表态,直到慕容珏宸十二岁时才被立为太子,齐国朝堂之上也渐渐开始暗流涌动。
可是这位年轻的太子慕容珏宸似乎颇为不争气,不但荒诞残暴,更加不知羞耻的大兴男风,宫内男宠不计其数,引得许多朝臣不满,奈何齐景帝却对这位纨绔的儿子宠爱异常。
记得工部尚书家里的小公子被慕容珏宸看上,慕容珏宸便强行将其招入宫中宠幸了,这位小公子倒是个有气节的,当场便要寻死,却被慕容珏宸一怒之下关进了天牢。工部尚书老泪纵横的去向齐景帝哭诉,奈何景帝愣是没说一句太子的不是,这工部尚书见皇帝不管,许是被怒火冲了脑子,跑去东宫闹,惊扰了慕容珏宸午睡,这位太子爷起床气很大,太子很生气的后果就是——不闻政事的景帝竟然亲自下旨,将工部尚书革职查办!连沣王都求情都无济于事!最后竟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慕容珏宸纨绔残暴,太子是在开玩笑吗?”青鸾想到这桩事,便觉的独孤长信说的未必可信。
13。第13章 美丽与交易()
她的反应早在独孤长信的意料之中:“若只是纨绔残暴,他如何在宫中长大?我记得景帝不止他一个儿子,而要稳坐太子之位,又谈何容易呢。如果你这次回到齐国,相信你很快就会了解一切。”
青鸾最不喜欢的就是独孤长信这种仿佛看透一切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挣扎的好无力。
“是啊,画虎画皮难画骨,毕竟您也是日日手执佛珠,衣冠楚楚,却能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麻木的推向火坑的人,想必是与慕容珏宸心意相通的。”青鸾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些气话来,以往她也并不曾觉得谁可怜。
独孤长信看她气恼的样子越发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继续逗她:“你家主子沣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沣王留你到现在还真是宽容大量。”
青鸾在沣王面前一向都是个有分寸,只是每每跟独孤长信说话都忍不住要和他顶嘴,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卡了壳,脸色微红就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有人在门口禀报:“太子殿下,沣王求见。”
青鸾听那声音陌生,知道这是独孤长信的暗卫,眼前这人走到哪里都是重重护卫,即使是看起来孤身一人,这便给敌人许多顾忌。
独孤长信看青鸾一眼,淡淡吩咐道:“本宫身子乏的很,不宜见客。”
话落,外面便再没了声,青鸾知道这是沣王连靠近这座院子的机会都没有。
再看青鸾冷淡淡的样子,独孤长信起身说道:“我进去休息一会,你别出院子,其他的随便。”说完就真的进了屋子。
青鸾看着他的背影,挺拔而有些精瘦,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沣王逼到亲自求见的地步,眼前的年轻男子像是历尽千帆,对于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若是生于普通人家必定前途无量,而他生来却是太子。
今天早晨起的很早,青鸾亦有些疲惫,想到晚上还要献舞,便随便找了间屋子进去,可是刚关上们,一股寒气就从自己的骨子里散发开来,很快的,她眉毛上就结了一层白霜,就连手指甲上也开始有水珠凝结,而她身上就只剩了半颗药,上次杀了舞师她服用了半颗,想的就是多坚持几日,没想到只不过半个月。
青鸾趁自己的身体还没彻底僵硬之前,艰难的拿出药来吃下。待身体稍微好一点才去找干衣服来换,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直到独孤长信来敲门,她便只能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出去。
独孤长信见她这个样子,自然就想起那日舞师被杀,她也是浑身湿透。
“这里有我几套便装,你可拿来先穿着,只是可能有些不合身。”他说着已经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如此,青鸾穿着独孤长信衣衫出去,又多了许多口舌,更坐实了两人有私情。
出了这院子不远,独孤长信便派人带青鸾去准备献舞的事情了,自己则带了王云去赴宴。
宴席期间无非就是诸国使臣对着惠安帝各种拍马屁,当然沣王除外,他一直找机会能跟独孤长信私下说话,而独孤长信却对此视若无睹。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红色的宫灯将花仙宫照的如同白昼,朦胧中似多了一层红色的欲望的光晕。
白天的花仙宫如天上人间,而夜晚却像是一方极乐世界,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沣王与独孤长信坐的很近,看着莲池中白玉砌的华丽精致的舞台从水底缓缓升起,水中的红色睡莲被水波惹得微颤,沣王低声问道:“太子难道还不准备开条件吗?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独孤长信面不改色的低声回他:“我要你重新开了两国水上的互市,且需关税减半。”
沣王闻言面色即冷了下来,当即回绝:“太子未免也把一个暗人看的太重了点!”
齐国通魏国的水道很多,且魏国的船业发达,海岸极长,一旦重开水路,不但食盐走私难以控制,更容易混进奸细而不知,若再加上减半的关税,那齐国不知每年得有多少数不清得银子流进魏国。
独孤长信看他回绝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白玉台,淡淡说道:“建议沣王还是先看这表演吧,本宫花了好大心思,相信在场的诸位一定会喜欢!”最后一句,他是提高了音调说的,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就连惠安帝都忍不住应和道:“经太子一说,朕也颇为期待,听闻千秋为练此舞可是废寝忘食。”
台下不免有时辰好奇问:“听皇帝陛下对此女子似乎很熟,不知这位名叫千秋的女子有什么来头么?”
惠安帝身边的端贵妃笑着回答道:“使者不知,就在上个月不知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混入宫内胆敢刺杀皇上,幸好得一女子护驾,活捉了刺客。后来皇上悯其身世,便赐其皇室姓氏,赐名千秋,官至三品,可谓是我朝品级最高的女子了。”
诸国使臣也是第一次听闻如此英勇的女子,不由一阵低声讨论,对这位巾帼女子献的舞艺也就更多了一份期待。
而此时,那白玉精雕的舞台已经升至三米高,突然落下的水幕溅起的水雾几欲迷了人眼,同时也给盛夏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清凉。
就在水幕落下的霎那,盛大的火树银花又跟着接替,耀眼的辉光中,依稀能看到那白玉太子上已经有了美人的影子,随着水中的舞台由远及近,灿烂的银花也渐渐降低了高度,美人的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她以一个极婀娜的姿势站在玉台上,侧颜轮廓完美到极致,眼角眉梢都用重紫色勾勒了精致妖娆的花纹,直入发髻,甚至她的皮肤在烟火的照应下也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华衣美服,冰肌玉骨,越发的显得不真实。
只这一半侧颜,加上这一个定格的姿势,已经让在场的宾客忍不住欢呼不已,甚至有不少使臣已经开始感叹:“到底是魏国这样的大国才能养出这样的美人。”
14。第14章 抉择与离别()
惠安帝看着这样的反响,眼中脸上都甚是满意,冲独孤长信赞许的点点头。而坐在一边的端贵妃则是面露嫉妒,她入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极尽颜色的女子,这无论太子还是皇帝中意了她,对贺兰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独孤长信则是淡淡的看沣王一眼,便转目似在专心欣赏千秋的舞技。
火树银花的高度最后降得跟青鸾脚下的玉台一样高,同时响起一声鼓,青鸾手上姿势婉转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