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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
“我将前不久晋升专精榜16的拉进帮派里了”
“对了,关山那边,我听说神界阵营人数不多啊,他究竟怎么想的,还没到时机招揽人嘛?”
在萧岭北等人看来,这大荒三界只是个游戏而已,再加上荒羽科技也没有像别的大型全息游戏那样,在关键剧情发布时,对最后的胜方做出什么实质奖励。
荒羽科技——准确是大荒三界策划组,抱以的态度,更多是让这个游戏顺其自然走下去。
他们不插手,也不多做动作,哪怕是后来玩家们常吐槽的“一转注定未来武力”的设定,也未曾有过心思修改。
这个大荒三界就是如此类似现实世界,一转是踏入人生途中改变的第一个机会,若是选择的好,一飞冲天,若是不好,则泯然众人。
很多玩家都对自己的职业不满,而更多的玩家也在官方论坛“血书”求改设定,这类帖子多得发指,官方也没有回应的意思,愣是让不少玩家气得头顶冒烟。
这也导致了一部分玩家的流失,不过荒羽科技丝毫顾忌没有,依旧做出玩家们口中“凉了凉了”的“撒比决策”。
关于神魔大战没有任何的胜方奖励,也是让全息网游业内格外诟病的一点,邹谦和知道不少人diss,不过他并没有改正的意思。
实在是,这个游戏本就是为了一人而作,赚钱是一个商人顺手而为的事,到了关键时刻,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最后结局的因素,他都不愿意做出。
关山月所在的神界阵营,人非常少。
这一点宋渺在后来也想过为什么,但那时候她只以为是关山月心有顾忌,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他,不想与她争夺。
但这样碾压性的人数对比,也格外没意思。
萧岭北说完后,周赟喝了口水,他瞥见宋渺面无表情,又不紧不慢地追加了一句。
“我知道有名点的玩家,只有晨钟和清越流缓加入了他。”
晨钟加入神界阵营,很好说通,毕竟佛道一家,关山月最初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就是道士,和尚对他印象也不错,再加上这个世界内各个属性影响,晨钟做出那个选择无可厚非。
而清越流缓则要简单些,他像个老农夫般,偏爱在这个游戏进行种田流,又偏生因长相出众,风情万种,赢得了不少粉丝关注,被迫之下,稍微掩盖了点本性。
不过他在神魔大战宣布时间后,趁着一波爆炸性消息环绕,找机会去天珍城找了前小沙滩,掏个鸟蛋摸个椰子,榨点椰汁来顿野炊。
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关山月。
不知怎的,就糊里糊涂加上了。
宋渺:“我知道了。”
她想,关山月这是放任不久后的神魔大战了吗?
他不关注结果了吗?
这个困惑让她想了许久,也没想清楚。
很快,也就由不得她胡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莲雾城内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玩家,住房几乎都不够用,很多人慕名而来,想要加入星光万丈。又因为条件严苛,只能选择在这个城池内徘徊,找了个下家先待着。
期盼着自己能够早日到达星光万丈的标准,达成每个玩家的最终目的:三转完毕。
这些宋渺都知道,而帮派内,关山月依旧占了个副帮主的名头,宋渺犹豫很久也没将他踢出帮派,将这个副帮主的头衔摘下去。
因为他们再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生怕这个联系都没有,她就再见不着他了。
天珍城珍麟道。海域平静而暗藏杀机,关山月盘腿坐在礁石上,海浪拍打袭来,却又在他身前硬生生停住,散成细密的水珠。
他纤尘不染,看上去沉静而冷漠。目光也久久地落在海面上,乳白色的浪花下,有游鱼,再深一点的地方,又有晶莹剔透的珍珠。
肃寒的秋季来临,属于夏季的灼热早已褪去。海面上海鸥依旧喔喔鸣叫着,永远吃不饱般,穿梭在浪花间,试图抓到落群的游鱼。
关山月看着那只海鸥灵敏地用尖嘴抓起一只海鱼,得意忘形地展翅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他轻轻用手指揉了下额角,就这么想起了昭惑。
还有她。
与邹星河认识的时间还是要更久些,早在这个世界里,他与昭惑被“封印”掉过往记忆前,他就与她在黑暗中相遇过。
彼时她脆弱而无助,是他与昭惑一步步在她的身体里,宽慰她,让她没在那段黑暗时光里因此崩溃。
他犹记得天生热情,大概是由她感性的一角而生出的昭惑,安慰她时说的话。
“不要怕。”
而他说,“乖女孩,别哭。”
他不会安慰人,关山月也清楚知道,因她在惨烈遭遇下被迫分裂人格的自己,有着属于她理性的一处影子。
两个男人,一个感性,一个理性,都是能保护她的存在——至少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
他们的宽慰,让她没能继续败坏委落下去。
关山月猜测,邹星河是因为自小未曾受过太大的伤痛,陡然间遇到这样的事,便没法一个人承受下去。
他们的存在,也是如此而来。
他们是因她而生的存在,而后来,又成了阻碍她康复、快乐生活下去的存在。
身体中多了两个人的感受是怎样的?关山月不知道,但他猜,一定非常痛苦。
他望着海面,有月华泄出的眼,缠绵悱恻扇动着眼睫,他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很多。
从冷漠的理性,变为了稍有人味。
昭惑死后,他在这个世界里,依靠着所谓游戏系统施加的记忆,自以为是神灵,是大荒三界的月神——
是那个在挚友选择爱人后,毅然决然选择正方的神灵。
他以为自己活了好多万年的神,却在某一日幡然醒悟时,想起了从前。
想起了昭惑没来及想起,却因为甘之如饴,而自愿耗尽神力挽救的神使。
他的女孩。
他们的女孩。
关山月失笑片刻,陡然想起了那时候的昭惑——对于玩家们来说,所谓的千年只是一个数字,一个概念,而对于深陷其中的他们来说,却意味着真切的时光。
千年以前,那时候的昭惑,沉默地耗尽神力,睡在了这片海域。
是这片卷着雪白浪花,沙粒中埋着珍珠的珍麟道。
礁石上有爬行的螃蟹,关山月突然想,那时候的昭惑是真的没有想起她是谁吗?
可能,他比他还要早想起来。
所以,才能义无反顾地选择沉睡,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因他们皆知,他们的存在,于她而言是何种痛苦。
心理医生无法将她治愈,邹家兄弟听从医生的意见,集思广益,选择了全息游戏这个先进产业来治愈她。
邹谦和与邹斯河生怕他们存有记忆,而将计划打乱,不好使她康复,索性直接将三人的记忆都“封印”掉。
这个时代,科技足够发达,医生已经能够借助仪器对人类的海马区进行处理,封印记忆只是件非常普通的事。
医生难以治愈邹星河的疾病,而在这种硬件问题上却很容易达成目的。但是后来,关山月想起来这一切时,难免苦笑。
到底是有漏洞的。
瞧瞧,他不就想起来了吗?
而昭惑,若是没猜错,也应该是想起来过的罢?
只是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月神。
他一言不发,先他一步,为她,为自己心爱的女孩,献出了所有。
昭惑的念头,关山月能够明白几分。
他是感性而热烈的存在,为了她的笑靥,为了她的安康,能够付出一切。
这个念头卑微而怯弱,又异样地顽强可怕,在关山月脑中想了很久很久。
他没有笑,就这样盘腿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空落落地望着虚空,长久而悲恸。
晨钟捻着佛珠走来时,几乎以为看到了一具雕像。
“关山?”
他喊了一声他的姓名,而关山月迟迟才扭过头来,对上他的眼。
那双月华剔透的眼瞳,在阳光下冷冷折射出刺骨光芒,几乎逼退了他。
“你——”
“没什么,有事找我?”他又飞快地收敛情绪,看上去多了几分人气,而晨钟事后再想起那一幕,不由心悸,他在那一刻差点以为他是只存有理智而活着的怪物。
可是那双眼里稍瞬而逝的情绪,却又在说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没什么,只是从岭北口里听说,过不久邹星河要来天珍城,据说是有事要办。”
天珍城几乎可以说是成为他们神界阵营的据点,但说起来也十分寒酸,整个神界阵营里,能力出众的玩家三两个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关山月的态度,晨钟看得非常清楚,他在最一开始加入,后来又亲眼见他态度淡淡,因此而备生困惑,难以理解。
也许他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晨钟只能这样想。
他也不是没有在现实中询问全息网游行业的朋友,关于大荒三界的一些事,但很可惜,也许这是机密,也或许暂时还不能为普通玩家所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清越流缓性格与他不同,这时候估计又在哪个旮旯地掏点野菜,砸两个椰子乐呵呵地在吃,他加入神界阵营纯粹是因为随手加入的。
而作为三转npc之一的关山月,他的身份自然还没被普通玩家所知。每逢有玩家试图寻找三转npc,他若是就在附近,又见玩家有意向进神界阵营,便乔装打扮,为他们三转。
到底关山月态度太过颓丧,这个三转任务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做,到了如今,两个阵营已经相差得太多了。
晨钟却没见他有多着急,再加上官方从没有出过什么胜负奖励,以至于他们都觉得这神魔大战最后的结果对这个游戏没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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